“波姐已经回去了？”
沈瑞找到空空时，波姐已经离开了。程弄此时也吃好饭回来了，听学弟说了下当时发生的事情。
“刚才那个人你们认识？”
程弄有些疑惑的对着沈瑞和空空问了句，他回来的时候刚好看到波姐离开。
“我房东。”沈瑞朝着程弄问道：“没给你影响吧？”
“没什么影响。毕竟和社团里的人无关。”程弄无所谓的挥了下手，说道：“要不你们两个去看看？总觉得那人状态不太好。”
“行，今天不好意思了。”沈瑞也有些话想和空空单独说，就对着室友说道：“明天我再来帮你。”
“去吧，自家人。”
程弄笑着拍了下沈瑞的肩膀，在他耳边小声问道：“不是纯情房客俏房东的套路吧？”
“去去，想什么的。”沈瑞嬉笑着推了下程弄，朝空空抛去一个眼神，她点了点头就开始理东西站起身准备和沈瑞一起走了。
王亚辉看了看，那应该自己是走还是留着？
犹豫着犹豫着，空空就已经和沈瑞走了。
算了，那我还是留下帮忙吧。
……
“你知道波姐以前的事情吗？”沈瑞和空空在学校里找了个没人的角落坐下了，但没人的角落里地上有个被撕开了的银白色正方形包装，代码003。他不动声色地将脚踩在了上面，然后看向空空问了一句。
“不知道，波姐从来不和我说以前的事情。”
空空坐下后，也没注意沈瑞的小动作，对着沈瑞疑惑地问道：“你刚才和那个老师干嘛去了？”
“没什么，套了点话。”
不管是自己得知的信息，还是女声举报的事情，沈瑞都觉得不太适合和空空明说，当然，她要是问，沈瑞也不会隐瞒。
“波姐后来才注意到你把那个人带走了。似乎很不开心的样子，和我说了几句就回去了。”空空对着沈瑞询问道：“你们两个很熟悉吗？”
“没，我也不喜欢那个老师。等等？不开心？”
沈瑞愣了下，道：“是看到我带走那个人所以才不开心吗？”
“对。”空空看了眼沈瑞，犹豫了一下，才照实说道：“说你是头蠢猪。”
等等？为什么要骂我？还有说我是猪是什么意思？
一看沈瑞表情凝固了，空空连忙解释道：“是波姐说的，不是我说的。”
“我知道我知道。”沈瑞又对着空空问道：“其他没说什么吧？”
“没说什么，那个倪老师一离开她的视线，波姐就感觉正常了不少。”空空把刚才发生的事情跟沈瑞汇报了以后，小声问道：“他们两个以前有血海深仇吗？”
空空不知道波姐的感情经历，也不知道倪老师那里透露了什么，只看表现，就跟杀父仇人见面了一样。所以她第一时间也没联想那些事情。
“应该是波姐的初恋。”
只透露这个信息应该问题不大。
“诶？波姐的初恋？”空空皱着眉头回忆了一下，说道：“波姐好像没说过谈过恋爱啊。”
“她跟你说的也不一定都是真的。”
沈瑞觉得菠萝蜜也是个善于用谎言包装自己的社会人，她看别人或许很准，但对于自己却一点都不透露。谁也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但沈瑞觉得这并不重要。因为沈瑞认识的菠萝蜜就是那个会照顾自己身边女孩子的老司姬，不是什么陷入感情问题的女拉拉。
交朋友，看现在和将来就行了。以前是什么样子的人，顶多有点参考性罢了。
两个人说了半天，也没得出什么有用的结论，沈瑞让空空和菠萝蜜保持沟通之后也不在这里多呆，准备先送空空回宿舍那边。
嗯？空空看到沈瑞走了两步后发现地上有个银色垃圾，疑惑地停下脚步打量了几眼，认出这是什么了以后脸一红，又用奇怪的眼神盯着走在前面的沈瑞。
是本来掉在这的吗？刚才怎么没见到啊。还是从沈瑞口袋里掉出来的？
可是，北花也不在这啊，他们两个人关系到了这一步了吗？
她皱起了眉头，有点想不通。
沈瑞见空空没有跟上来，疑惑的转过头，发现她正盯着地上的东西后，老脸一红，直接跑上来拉着空空的胳膊说道：“快走吧，这个地方垃圾有点多。”
“啊，嗯。”
那就是垃圾吧。空空对沈瑞还是很信任的。只是……
这算是肢体接触吗？
空空看了眼被沈瑞拉着的胳膊，心虚地想道：这点应该不算是什么亲密的接触吧？
只是她也说什么，仍由他拉着走出了小林子。
“那我先回住的地方了。”沈瑞松开了手，对着空空关照道：“波姐那边有什么消息直接联系我吧。”
“嗯，好。”
空空点头答应。
“对了，今天算是谢谢你了。”沈瑞想到今天被搞的面目全非的主要任务，还是道了谢说道：“改天请你到我家里吃饭。”
“好啊。”空空对这个倒不排斥，笑着说道：“那我买好菜过来，大厨你直接下厨就行了。”
“不用买菜。”沈瑞心想请人吃饭哪有让客人自己带菜来的说法，就说道：“人到了就行。对了，我定了三十号晚上的车票，你和假面没课的话那天中午就来吧，一起吃一顿。”
国庆她们会住过来，沈瑞就干脆招待一下了。
“那我回去问下假面吧。”
对于这件事情，空空没有再推脱，主要是假面强烈请求她一起住过去，她也不放心假面一个人住。
“好。其实一个人烧菜也挺麻烦的。”沈瑞和空空闲聊道：“烧一个菜觉得花样不够，两个菜的话有时候一顿吃不光，第二顿就腻歪了。有空多来我这里打秋风吧。”
沈瑞说的是实话，一个人烧饭除非刻意只买很少的菜去煮，肯定会有吃不下或者花样少的情况存在。
只是，话是这么说，但说出口被其他人听到了，难免会有点其他想法。
空空也不知道该怎么接口这句话，有时候她会觉得到那间出租屋里去竟然会产生了一种是小家的感觉，只是这种感觉很危险。偶尔去一下应邀没问题，但经常去的话……
她也不知道自己会变得怎么样。
“那还是算了，平常还是比较忙的。”
空空微笑着说道：“课又多，又要出去兼职。”
“也是。”沈瑞和空空打了个招呼后，就一个人先回出租屋里去了，正好先去网站上发个求偶信息捣捣乱。
走在路上时，他给波姐发了条信息，问下波姐没事吧，同时表明自己和那个男人一点关系都没，拉开他只是为了控制下失态，同时让围观群众以为他心虚逃了。
只是波姐没有回微信。
“感情啊。”沈瑞摇了摇头，突然觉得自己和北花的感情还算简单的，至少没有人会一只脚同时踩两条船……
等等，沈瑞皱起眉头思考了下北花之前在帝都说过的话，什么三个人都要在一起之类的。
这丫头不会想着兄妹双收吧？
好像还真有这个可能。
沈瑞翻出妹妹的微信，发出去了一条微信。
我：老妹老妹。
南叶：有有有！嘿嘿嘿！
我：可以问个隐私点的问题吗？
南叶：隐私？【脸红】什么问题啊？你先说啊。
我：你和北花，有么么哒过吗？嘴对嘴的那种。
南叶：【尴尬】老哥你问这个干嘛。
我：说实话，告诉我，很重要。
南叶：额……有过，吧？
我：嘴对嘴？
南叶：额……是的，吧？
南叶：哎呀，老哥你别生气别吃醋啊，我们两个只是好玩所以试了一下，没什么的，真的没什么的，我们没伸舌头的。
沈瑞安抚了下突然着急起来的妹妹，心里却在想：我妹的初吻都被她抢走了吗？这个女人真的好贪心啊。难道以后要我和我妹来争宠？
什么鬼？我以为我是真爱，结果我只是其中一只翅膀吗？下次见面的时候要好好敲打敲打她……算了，敲和打都太粗暴了，该用摸字比较好。
等等。
沈瑞皱起眉头，认真思考了一下发生过的事情，耳边回响起凉凉的优美旋律。
回到了出租屋后，沈瑞上了下同性交友网站，发现自己还没那个老师的手机号，没办法完成自己的想法。
可惜穷，要是有钱的话那可以玩出很多花样啊。
花钱印点小卡片，花钱雇人塞在酒店门缝里，留他的手机号，然后让那些每天晚上寂寞的男顾客们在半夜打他电话……
怎么感觉我有点丢挂哔的脸了？想的都什么馊主意啊。沈瑞想着想着就无奈抚额了，而此时，他的手机正好响了。
一个陌生的手机号。
“喂，你好。”
“小沈吗？我张阿姨。”
张阿姨？这个声音，哦，波姐的妈妈张教授啊。怎么给自己打电话了？难道波姐出什么事情了？
“啊，是的。张教授您说。”
沈瑞下意识地站起身，走到阳台上信号好点的地方。
“你是不是和舜华吵架了？”
张教授的语气有点兴师问罪的感觉。但就算兴师问罪，这个“丈母娘”还主动找上“女婿”沟通，这有点越看越顺眼的意思了。
“没，波……舜华她怎么了？”
“真没？”
语气变成了疑惑。
“真的没。”沈瑞估计波姐现在已经是到家了，被张教授看出来点什么了，就主动说道：“她刚才来了下学校，碰到了一个人，就心情不好了。”
“姓倪的？”
张教授一下子就猜出了真相。
“嗯对。”
“这孩子，我以为她放下了呢。”张教授突然叹了一口气，感慨道：“当着你这个现任的面啊，我说什么也不太好。告诉你啊，她现在一个人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砸没砸东西我都不清楚，反正脾气暴躁的很，我还以为她是跟你吵架了。不是跟你吵架就好，不是跟你吵架就好。”
“你这孩子，也不知道哄哄她。她纠结前任是她不好，虽然你年纪小，但做男人的也应该稍微宽容点嘛，她能和你在一起就说明走出来了。别和她一般见识。”
等等，张教授，你这个立场我有点慌啊。到底我是您儿子还是波姐是您女儿啊。
沈瑞只能应着，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你现在没课吧？”
“啊，没课。”
“晚上来阿姨家吃饭吧，阿姨给你下厨。顺带帮我哄哄我闺女。”
“那个，张教授，我晚上和朋友有约了。”
沈瑞可不敢贸然去波姐家啊，本来就是伪装的男女朋友啊，只是自己演技比较好罢了。
“你和朋友是什么约啊？”
“就宿舍的一起吃顿饭。”
“那你觉得你女朋友不开心重要，还是和室友普通的吃顿饭重要？”张教授的语气不和蔼了。
Checkmate。
沈瑞挂完电话就洗澡洗头换衣服出门买水果打车。
只是……
隐隐有种不妙的预感啊。总感觉这次去波姐家，自己会失去点什么东西。
希望是错觉吧。毕竟我也没有遗传到家里的直感，说到直感……
沈瑞拿起手机看了眼，妹妹没有突然给自己发信息，那就说明自己应该是安全……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