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咦咦，老哥你怎么这么早就起床了啊。”
沈懿刚走出门，发现自己老哥在客厅里，心里一下子就不舒服了。好不容易熬到休息天，可以早上跑他那睡一会，结果他居然自己就起床了。
“已经九点多了啊，我都买菜回来了。”沈瑞指了指桌子上的早饭，说道：“刷个牙再吃早饭吧。”
“哦~”沈懿有点失落，但也不好意思拉着沈瑞一起去滚床单，只好跑到卫生间刷牙洗脸，然后拖拉着拖鞋走到餐桌边上，有些出神地看着沈瑞在玩手机。
“怎么了？不吃饭一直盯着我。”
沈瑞发现今天的妹妹有点怪啊，他疑惑地拿餐巾纸擦了下脸，道：“我脸上有东西吗？”
“没。”沈懿是在思考自己哥哥和布兰卡之间的事情，现在她也不确定自己的猜测到底对不对，只好拐弯抹角地说道：“老哥，你还是处男吗？”
她的拐弯抹角，和一般人的完全不一样。
“咳咳咳咳。”
沈瑞一口口水呛在喉咙里，他可不知道自己妹妹为什么大清早问这个问题。而且最近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他……还真不好说。
原则上来说，肯定不是了，但奈何他没记忆啊。而且处男这个定义有点模糊，本身专业医学领域上是没有处男这个概念的，出现只是对应“处女”。如果硬要解释的话，处男是指没有和别人发生过性行为的男子，即指未插过女性，或者未插过同性，或者没被同性插过，用自己的五姑娘倒无所谓。
最关键的是，处与非处不能只从生理角度考虑，应该从生理和心理角度同时考虑，心理一般抛开生理来谈，比如被强女干，比如迷糊无意识的性行为，或者完全不记得的，总知没有影响到心理的都不在内。
所以，沈瑞觉得这个问题可以探讨一篇论文出来。到底什么样才算是处呢？
“你咳嗽啥啊。”
沈懿狐疑地看着自己的老哥，说道：“是不是啊？我先告诉你我是！你快说嘛。”
你要是不是，我现在就提刀出去砍人了好嘛。
“我也不知道说到底是还不是。”沈瑞含糊的回答了一句，结果沈懿想到了什么，脸一红，说道：“老哥你自己用手吗？”
“额。”
“你是不是用手过？”
沈懿追问着。
“哇，你问这个就没意思了吧。”被北花问这种问题，他可能会毫不犹豫地索求点福利，但妹妹这么问，他特别尴尬，只好说道：“大部分男生都有过吧？”
“干嘛用手，用手多不健康啊。”沈懿瞥了眼沈瑞的下半身，红着脸说道：“又不是只能用手……疼。你敲我干嘛。”
“说这个干嘛，赶紧吃早饭。”
沈瑞打乱了她了奇葩思路，问道：“过年要准备点什么不？我在网上先买起来。”
“碧根果夏威夷果还有小核桃仁。”沈懿暂时放下盘问沈瑞的打算，也拿出手机翻着聊天内容了起来，看着看着，她突然问了一句：“老哥，二站主播好当吗？”
“你不是二站主播吗？怎么突然这么问。”
“我有个同学，前面问我，她说她也想当主播，想问问到底收入高不高啊，能不能赚生活费啊。”沈懿看着手机上的聊天内容，对着沈瑞说道：“我又不懂这些，莫名其妙就有好多好多粉丝了。虽然转发和点赞的人数还是和以前没什么区别。”
“想靠当主播赚生活费啊？”沈瑞思考了一下，说道：“还是算了吧，这行业不是随便玩玩就可以进的。每天想进入这个行业的那么多，不学点套路还真不能赚到钱，更何况二站现在……”
“现在怎么了？”
沈懿不太关注直播行业的回请，她更像是直播间里的宠物。
“不好当。”沈瑞耸了一下肩，他一直有在主播群里潜水，所以对现在的行情也知道了一些，他说道：“现在二站的签约主播是真的不好当，基本不会找人自主签约，新人不签约又上不了首页，实在是很难出头。”
他对着妹妹解释道：“现在二站要签约都是和一个主播公会合作的，然而那地方也很难加，每个月对主播还有流水考核，如果一个月礼物没超过几千块，就没你的位置了。”
“这么麻烦啊。”沈懿皱着眉头说道：“我还以为真的露露脸就可以赚钱了呢。”
“你这想法和觉得写网文的，敲敲键盘就能赚钱的有什么区别啊。”
最近几年，廉价娱乐行业兴起，不管是网络小说还是网络主播潜力都被挖掘了出来。以前的新闻都是XX大学生创业成功如何如何，现在的新闻都变成XX大学生用稿费给父母买房，XX大学生主播用收入买豪车之类的了。然而，这两个行业的确准入门槛很低，上限也很高。但大部分一头撞进来的人，根本连成为大佬垫脚石的机会都没有。
一个幕布，一个几平米的单间，可能就是光鲜亮丽主播身处的狭小空间了。而一块脏不拉几的键盘，再加上咖啡或者浓茶，就是一个半夜还在码字的写手的全部了。
真正成功的人绝对不是随随便便成功的。要么是进入这个行业早，要么是天赋好，要么是会钻研。像空空，看着是个尬聊主播，然而她背后所付出过的精力可绝对不少。
“我是不想当，现在这样沾沾老哥的光正好。”沈懿嘟哝道：“要我什么一天到晚陪聊我可做不到。”
大部分主播都有给多少多少就解锁好友位的福利，解锁了好友位，就意味着在下播的时候也要赔人家聊。万一不聊，搞不好人家就觉得你高冷，以后就不给你打赏了。毕竟二站的主播，除了打赏，基本没其他收益了。
沈瑞是高冷男神，不搞这种福利的。
“所以说，要试可以试。不过当玩票是肯定不会成功的。”沈瑞对着妹妹说道：“她为什么想到会问你这个？”
“可能是我昨天在直播间里露面被她看到了吧。”
“哦，好吧。”沈瑞也没多往其他方面想，点了点头就应承了下来。
“你今天几点出门？”
“下午啊。”沈懿咬了口油条说道：“下午出去喝下午茶，然后再吃晚饭。其实我挺想拍套片的。”
拍片？你不说我都忘记你是COSER了。
“老哥我跟你讲，我看中了一件汉服，搭配他们那个红色的外披袄裙，真的超级好看啊。”沈懿突然兴奋地说道：“这两天就要发售了，我一定要抢到。”
“还要抢？”
“对啊，有些是要抢的。比如……算了，说了你也不知道。”沈懿对着沈瑞说道：“老哥你帮我一起抢好不好，我怕我手慢抢不到。”
“可是要是一起抢到了怎么办？”
“没关系啊，转手挂闲鱼，尽赚一两百呢。”
“……”沈瑞不知道连买件汉服都能有黄牛的利润空间存在，怪不得黄牛行业越来越发达了，真的是抢什么都会赚钱啊。
“老哥，等到时候衣服到了，我们一起去古漪园或者水博园吧，那边比较适合拍古风。”
“行，没问题。”
……
沈懿这一等布兰卡的回复，就等到了下午。西班牙比中国慢六个小时，换算过来，对方那边或许应该是上午刚起床。
布兰卡：在
布兰卡：妹妹有什么事情吗？
收到布兰卡的回复时，沈懿正在化妆。上次聚会的时候北花偷跑一个人自己化妆，心机的不得了，导致她的颜值直接吊打全场。沈懿虽然觉得自己化好妆都未必有北花那么好看，但总归要重视一下。
看到布兰卡的回复时，沈懿就放下了手中的眉笔，拿着手机问道：“我想，布兰卡姐姐以前就和我哥认识了吧？”
沈懿其实并不会怎么旁听侧问，她只会单刀直入。
发送完这条语音消息后，她就把手机放在桌子上，安静地等着布兰卡的审判。
布兰卡：你知道了啊？
布兰卡：是的。
听到这两条消息，沈懿赶紧追问道：“我哥就是Re吧？”
布兰卡：是的。
完了，我哥真的是布兰卡小姐姐的前男友……他们一起么么哒过一起滚过床单……沈懿现在脑海中一片混乱，七日恋爱里的那个模糊的男性角色形象瞬间替换成自己老哥的形象，一会变成他和布兰卡小姐姐么么哒，一会变成他和布兰卡小姐姐怕怕怕……
怎么可以这样啊！为什么是这样啊！明明是我先的，为什么老哥居然和别人……
沈懿吸了两下鼻子，强忍住要掉下来的眼泪，对着手机问道：“那你和我老哥现在是……”
要是两个人旧情复燃了怎么办？难怪自己老哥最近经常晚上出去，不会都是找布兰卡去了吧。再加上最近他身体一下子就虚了好多，不会真的是纵欲过剩了吧……
布兰卡：暂时是普通朋友。
沈懿：啊？
听到这个消息后，沈懿心想：难道自己老哥拒绝了布兰卡？
那好象还勉强好受一点，至少老哥现在没抛弃自己嘛。至于啪啪啪过这种事情，沈懿觉得自己除了逆推啪回去似乎也没什么办法了……
人要往前看啊，就算老哥不是第一次了……哇，还是会难受的啊。
“笨蛋死猪傻瓜，你怎么可以这样啊。”沈懿知道当年沈瑞的行为肯定算不上是出轨，只是这种行为还是有点难受的。
布兰卡：我知道你可能是想问几年前之前发生的事情吧？
布兰卡：其实，那段时间发生的事情，我知道的并不多。他自己似乎也已经丧失了那些所有的记忆。
布兰卡：我知道他在那段时间可能伤害你的很厉害，但请你不要怪罪他。他其实也很为难，我没记错的话，当时你应该是很喜欢他吧？想要嫁给他的那种喜欢。所以他很纠结，因为在当时，他可能对你只是兄妹之情，并没有参杂着其他的情感。
沈懿听到布兰卡接下来的话后，脑子有点不够用，她只是来确认自己老哥第一次还在不在的。没想到还听到了这个事情。兄妹之情？那个时候是的单纯把自己当妹妹看吗？
把自己单纯当妹妹还想推自己，这个人到底有多变态啊。
沈懿：什么？
布兰卡：其实，他是希望做些行为让你讨厌他，这样至少不会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了，所以他应该是做了不少让你失望的事情。但他到最后，决定还是放弃一些东西和记忆，来让你在长大之后能够更加准确的选择。
等等，布兰卡说的什么意思？老哥当时做的那些事情是故意的吗？他是因为知道兄妹之间不应该那样子喜欢，所以故意来做那种事情来恶心自己的吗？他其实想要的是自己放弃对他那方面的念头？
所以，他才会说“因为我们是兄妹啊”这样子的话吗？
布兰卡：不过，你们兄妹两人感情那么好，想必当时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吧？
布兰卡：可能是我嗦了吧。
沈懿脑子还在想之前发生的事情，现在比起第一次之类的问题，她更关心自己老哥当时到底是什么想法什么情况，于是她追问道：“那时候我哥还说什么了吗？”
布兰卡那边看到这一条消息后，停顿了很久，等得沈懿都开始焦躁不安了以后，她才回复道：
布兰卡：他说，为了让你不用在那么小的时候就决定这种事情然后再也无法悔改，他情愿放弃自己的记忆和更多的东西，来给你一次在长大成人后，建立起正确的恋爱观和世界观后重新自由选择的机会。
布兰卡：他其实一直都很喜欢你，觉得很对不起你。
布兰卡：你呢？妹妹，你现在对他，还是那种喜欢吗？
……
“哈~”沈瑞一边刷着各种群的聊天记录一边坐在马桶上蹲坑，蹲着蹲着，他突然听到脑海里传来了的声音，吓得差点夹一半断掉……
“叮，妹妹好感度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