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既然以后都要去魔都的话。”裘媛伊换了个话题，拿出手机对着王亚辉说道：“不如先加个微信吧？”
“嗯。”
对于这个事情，王亚辉倒没拒绝。不过提起微信，沈瑞也想起来一个事情，现在除了空空、王亚辉还有三喵等人，倒没什么人用QQ联系他了。
“说起来，我也没加过你微信吧？”
沈瑞对着空空问了一句，能够用一个聊天工具还是用同一个聊天工作吧，不然每天从QQ切到微信也挺麻烦的，又不是从床上切换到沙发上再切换到卫生间，还能有不同的乐趣。
“嗯。”
空空点了下头，拿出手机说道：“那加一下吧，我扫你吧。”
“好。”
沈瑞在王亚辉羡慕的眼神中拿出手机，把二维码放在空空的面前，扫完后看了下昵称，笑着说道：“云过天空？这名字取的倒挺有意思的。”
沈瑞的微信，直接暴露的本名，取名苦手根本懒得取昵称。
“用了好几年了。”
空空笑了下，接受了沈瑞的好友申请，说道：“有了QQ后其实用的一直就是这个昵称。”
“这样啊。像我就懒得要死，根本不想取昵称。”
只是，这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啊？沈瑞想了想，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错觉吧，毕竟只是个成语罢了。
“要是去魔都的话，搞不好可以一起合租呢。”另一边，拿到联系方式的裘媛伊开心地对着王亚辉说道：“魔都租房子也挺贵的，合租的话能便宜不少。”
“合租？”王亚辉有点懵，这加了微信就已经说到合租的事情了？太快了吧？
“对啊，租个两室一厅一人一间房这样。”裘媛伊笑嘻嘻地对着王亚辉说道：“比一个人住一室户便宜点，也比住宿舍舒服很多。啊，对了，其实我手艺很好的哦。”
哪方面手艺很好啊。沈瑞在心中默默吐槽着，这女孩太奔放了点吧，这一副要把小王同学吃掉的样子啊。
“说起来，你回魔都的话，还是回你爸妈那边？”
沈瑞对着空空问了一句，出来都出来了，一直保持着沉默在内心吐槽也有点不礼貌，无伤大雅的话题随便聊聊也无所谓。
“嗯对，只是现在我爸妈上班都太远了。”空空说道：“等我工作了，准备让她们换个近点的位置。”
说起来，空空的爸妈上班的地方都离我家很近来着啊。
“那还挺好的。”
沈瑞结束了这个话题。
“对了，现在时间还早，一会结束了以后，要不要去KTV？”裘媛伊提议道。
去KTV？姑娘你胆子大啊，跟我去过ktv的全部都成为了我的迷弟迷妹了好嘛。沈瑞瞥了一眼她，然后说道：“我就算了，一会我要回去直播的。”
空空看了眼沈瑞，说道：“我也算了，今天还有点事。”
王亚辉看了眼空空，说道：“我也算了，回去洗个澡先吧。”
裘媛伊看了眼其他三个人，又把视线放在沈瑞身上。
“你看我我也没用啊，我不能做鸽子的。”
“好吧好吧。”
裘媛伊只能放弃，只是现在这个男孩对自己还有点抵触，光一次见面下次未必能约得出来，就说道：“红云平安夜生日啊，我们要不要一起给她过生日？”
“好啊。”
这一次，王亚辉没看其他人，脱口而出。
沈瑞倒是看了眼空空，略带歉意地说道：“那天我约了波姐了。”
试菜大会，不容忽视。
“其实，波姐晚上也约了我了。”空空讪笑两声，本来想说不需要大家给自己过生日的，但她看了眼沈瑞，话在嘴边就说不出口了。
毕竟，如果沈瑞约了波姐，波姐又约了自己，似乎，还是算沈瑞在陪自己过生日的吧？
所以她笑了笑，没有继续说下去。
王亚辉和裘媛伊脸上写满了失望。
“那要不，晚上有事的话，中午如何？”裘媛伊不会轻言放弃，对着空空说道：“以前你过生日，喊你你都不出来，再给你过一次生日啊，以后各奔东西未必碰得到了。”
这话算是实话，今年大家已经大四了，明年就要步入社会了，步入社会以后，每个人会发生什么变化全部都是不可预知的，也许很多年都未必能见上一面了。
“过过生日呗。”裘媛伊拉着空空的手，蛊惑道：“大学毕业了，青春就真的结束了，现在不好好玩，以后就更没机会了。”
“是啊。”
王亚辉也不想错过这一次机会，如果能在生日上做些什么，肯定能在她眼里留下很深的印象的，就也说道：“青春不留遗憾，大学的最后次生日一定要热热闹闹才行。”
青春吗？
空空看了眼沈瑞，发现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低着头自己翻着手机，似乎对这个事情并不感兴趣的样子。
“好吧。那就中午一起出来吧。”空空刚想问沈瑞愿不愿意来的时候，裘媛伊就抢先说道：“瑞哥哥你一定要来啊。”
“平安夜啊。”
沈瑞抬起头，思考了一下，还是对着空空说道：“波姐来的话，我们晚上能碰到，中午我就算了。”
空空点了点头，没有笑。
“走吧，回去了。时间不早了。”沈瑞放下手机，伸了个懒腰，说道：“回去干活喽。”
“我去买单吧。”王亚辉话刚说完，裘媛伊就急着说道：“我来我来，今天我来。”
……
并不是说沈瑞不愿意去给空空过生日。只是，他单纯的觉得另外这三个人之间的关系实在是太复杂了，妥妥的三角形单恋，再加他一个人实在是有些尴尬。
更何况，他一个和这个三角形完全没关系的人，却若有若无地起着核心的作用，这就更加让他尴尬了。
自己的烦恼事就够多了，沈瑞实在是没心思再去管别人的发展了。
做了决定后，王亚辉、裘媛伊再一次淡出沈瑞的生活，而空空现在也只和他保持着文件收发和“谢谢”的简单联络，就连闲聊都少了那么几句。
沈瑞的生活再次简单了起来，每天用忙碌充斥着自己的生活，时间渐渐来到了十二月的下旬。
“钱，不经用啊。”
明天就是平安夜了，沈瑞给妹妹和北花都各自准备了一份礼物，至于父母，这种洋节日他们显然没兴趣。他看了下刚刚付完款后的银行账户变动短信通知，发出了一声感慨后，又想起了一些事情。
“家里得买几个苹果，明天晚上波姐要来吃饭的，拿个苹果当作平安夜的礼物还是需要的。”
就算苹果涨价也得买啊，波姐那脾气，自己啥都没准备不得干翻自己啊。
“然后还有空空……”
沈瑞犹豫了一下，思考该不该给空空再准备一份礼物。
上次回礼已经送过了，要不这次准备个蛋糕？不过线吧。
毕竟波姐已经和他说了，要他准备一顿水准最高的晚饭，她会带着空空和假面过来试吃，同时也当作给空空的生日聚会了。
“那就定个蛋糕吧，现在网上订，明天下午也送的到。”
他打了个响指，下完了订单。
“搞定，收工，希望明天能顺顺利利的过掉啊。”
沈瑞的过掉，指的是过波姐这一关。
处理好所有事情后，沈瑞就打开了直播间，开始唠嗑。
“咳咳，明天就平安夜了，我先提前告知声啊，明天晚上开播可能会比较晚，但一定有，瑞迟但到，OK？”
“要给我寄礼物？算啦，我不想明天收到礼物后天就开始摆水果摊，说起来，大家觉得自己明天会不会收到礼物啊？”
“男的基本没有，女的个别有啊。”
沈瑞看了下弹幕，笑着打趣道：“你们也别羡慕人家收到礼物收到红包的，也许人家白天是开心，但是晚上要吃子弹的……得，打住，不许刷污。换个话题。”
“现在人气有20万？按照二站的人气十倍于观众的大致比例，也就是说现在有两万观众喽。”沈瑞对着观众们说道：“既然两万位观众老爷，那我希望明天平安夜能有四万人幸福。”
“什么？两万加一就够了？一是我吗？客气了客气了。”
与此同时，这一天晚上，不少人都在谋划着明天的计划。
“红云，明天下午我们去唱歌吧。”裘媛伊对着电话那头的空空说道：“到时候三点左右，你正好可以回去。”
“嗯……”
空空有气无力的回答让裘媛伊感到有些奇怪，她问道：“你不想去吗？”
“没有，只是觉得，算了，没什么。去KTV就去KTV吧。”
“嗯，到时候得麻烦下你啦。”裘媛伊嘱咐道：“我准备明天多给他一点暗示，或者看看气氛直接表白试试。”
“这就要表白吗？”
“对啊，先下手为强啊，对方没女朋友，现在不下手什么时候下手啊。女追男隔层纱，没有那么难的。毕竟我们家小王同学又可爱，又帅气，电影院口初相遇，一见亚辉误终生啊。”
误终生？不至于吧。
空空无法理解对方对爱情的看法，只是，能表达出自己内心喜欢的人还是挺不错的。
“真羡慕你呢。”
“羡慕我啥？”裘媛伊叹了一口气，说道：“最近和小王同学接触了几次，发现他挺古板的，我感觉他会嫌弃我交过几次男朋友，哎，要是能早点遇到就好了，不过，终究遇到了也不错。”
“祝你好运吧。”
空空只能如此祝福一句。
“你呢，马上毕业了，青春都要结束了，真的不试试谈恋爱吗？”
“我觉得，一个人挺好的。”
空空如此回答着。
她挂断了电话，心里有些却有些不安定，身边的人都开始勇敢的说爱了，而自己……
嘴上说着一个人挺好，可是看到两个人时，还是会沉默。
……
王亚辉此时此刻也很纠结，他看着衣柜里的几件衣服，怎么搭配都不满意。明天可是陪唐红云过生日啊，一点都马虎不得。
“得感谢瑞哥啊。”王亚辉喝水不忘挖井人，能够有机会陪喜欢的人过生日，完全都是依赖沈瑞的功劳。如果没有他，他可能这辈子都没机会陪她过生日。
“不行不行，要冷静下来。”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再次确认下明天的计划。中午先是陪着唐红云和裘媛伊一起吃饭，吃饭的地点已经确定了，就在学校外面的一个火锅店。
裘媛伊说她会准备蛋糕，王亚辉就想多准备些礼物，一本书现在看来完全是不够的。他这两天特意问了身边所有认识的女生，最后选定了一款潘多拉圣诞限定的手串作为真正的礼物，名字叫做Do see the wonderful。
明天要不要，表白？
算了算了，不过还是暗示下吧。也许过了那么久，她渐渐被自己感动了呢？
受裘媛伊的影响，王亚辉最近和空空接触的多了些，不再像以前那样只是远远看着，感觉到一点点机会了，内心开始膨胀了。
……
当然，有人纠结，也有人开心，譬如在魔都的姑娘们，看着直播就心情都挺好的。
今天是星期五，沈懿放飞自我不做作业了，笔记本电脑上挂着沈瑞的直播间，手机上却在和北花聊着天。
我：小北啊，明天我们出去玩好不好呀！逛街逛街，我哥给了我红包，哇咔咔咔。
沈懿现在有小心机了，她决定在闺蜜面前发自己和老哥的狗粮，以此打消对方的念头。
北花：红包，真羡慕呢，那有礼物吗？
我：礼物？我想肯定有的啊。明天出来不~
北花：明天？明天人挺多的样子，要不，我们周日晚上出来玩吧。
我：小北啊，你以前可从来不会拒绝我的邀请的，你真的还喜欢我吗？
北花：喜欢啊！当然喜欢了！
沈懿嘟着嘴，继续输入道：那你明天有空没空啊。
北花：其实没什么空，明天我本来准备出个远门的。
我：哦，去帝都吗？是不是又有什么学校找你啊？
北花：【惊讶】
北花：不是不是。
我：你护喜欢我了吗？去哪都不告诉我了。
北花：当然喜欢啊。
北花：好啦好啦，明天我不跟我爸出去了，我们出去逛街吧。
我：没事的，既然你跟你爸出去，我也不会说什么的。我也可以跟我爸出去逛街的。
北花：不要紧的！我们出来逛街吧！
我：好呀好呀，么么哒。
沈懿翻了个白眼，小北你明天还想偷跑吗？不存在的，我在魔都一天，就绝对不许你离开魔都一个小时，哼哼。
明确了目标以后的沈懿，双商持续在线，一拉子就拉高了身边人的平均智商。
我就天天和你黏在一起，看你还有机会接触我哥不，要知道，就算我和你粘一起，我回家了还是能缠着我哥的啊。
也不赖，白天让北花伺候自己，晚上让老哥伺候自己，这样子的生活也挺不错的，还能防止两个人进一步接触，我可真聪明呀。
“嘿嘿嘿嘿嘿。”
房间里回荡起得瑟的笑容，沈懿也膨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