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老师好。”
正好闲逛着，看到认识的人沈瑞就出于礼貌上去打了一声招呼，怎么说人家也是老师对吧。万一别人注意到自己没礼貌不打招呼给小鞋穿怎么办？
倪老师听到声音，视线就从空空身上挪开，停留在沈瑞身上一会后，才恍然大悟一样说道：“你好你好，你也在这逛吗？”
切，这反应根本没想到自己是谁吧。
沈瑞也不戳破这些，他刚准备回一声，却发现空空却不动声色的往自己这里靠了点。
这是怎么了？
“不是，我们都是一个社团的，现视研。”沈瑞主动走上前并排和空空站着，对着他说道：“倪老师要来了解下吗？顺带帮我们拉点管院的新生啊。”
“这样啊。”
倪老师露出一个迷人的笑容，打量了两人几眼后，说道：“现在我还有点事，下午再来看看吧。”
互相打了招呼后，倪老师就从两人身边走过，伴随着微风，沈瑞再次闻到了他身上清香淡雅的香水味，以及那个始终没想到的熟悉味道。
“怎么，那个辅导员太帅了吓到你了？”
他压下疑惑，见空空仿佛松了一口气般就问了一声。
“没什么。”
空空微笑着摇了摇头，她也没办法和沈瑞明说，因为那种不舒服的感觉只是自己主观臆测罢了，并没有什么真凭实据。
空空她颜值虽然不如北花之类天下第一的好看，也没有妹妹那样世界第一的好看，但有身材作为加分项之后，也算是个很不错的美女，这几年她在成长过程中形形色色的人和事情也见了很多，不管是说要包养的，还是说给零花钱的，甚至有时候有些补课的家长都会明示或暗示的，她都见过。
但她很聪明，一旦发现任何苗头就会减少接触甚至不会接触。刚才那个老师看向她的眼神，就和动了坏心的人一模一样。
这是种很微妙的感觉，有的人的眼神比如沈瑞，空空知道他的视线会时不时掠过自己的胸口，但又会立马很紧张的收回视线，这算是比较正常的男性吧？毕竟空空也知道大部分男生脑子都会有些有的没的，她也是做过主播的人，对一些男生的想法也清楚。但有的人，却完全不一样，肆无忌惮地打量，不是欣赏，不是赞美，不是惊讶，而是像在看待货物一样打量……
“真没什么？”
沈瑞仔细打量着空空的表情，没发现什么异常，就换了个话题指着不远处的王亚辉说道：“这伙计，让他帮忙居然和女孩子勾搭起来了啊。”
王亚辉此时正在和三个女孩子站在路边聊天。硬要说的话，沈瑞的话有点颠倒是非，因为实际情况上他是被三个女孩子围住在聊天的。
空空顺着沈瑞的视线望过去后，愣了下，对着沈瑞说道：“我可以先去下洗手间吗？”
“可以。”沈瑞看了下空空，然后笑着点了点头。
“那传单拜托你啦。”空空把传单塞到了沈瑞的手上，背过身就往洗手间那边走去。
“程弄，东西给你喽。”
沈瑞也懒得发传单，走到自己室友面前把传单放在他那边后，就挂起了阳光的笑容朝着王亚辉那边走去。
认识一下吧，能把空空吓的都跑掉的人究竟是谁。
“被女生围住了啊。要不要我帮你发传单？”
沈瑞朝着王亚辉问了一句，这个傻男孩立马紧张地回头找了下空空，发现对方不再后才松了一口气，和沈瑞解释道：“院里的朋友。”
“哦，是不是14级外院的？”沈瑞厚着脸皮问道：“那应该我们见过吧？”
沈瑞也不记得自己当初有没有见过面前这三个女孩了。
有两个普普通通，倒有一个化妆化的很浓，妆后看着还凑合。
王亚辉指着沈瑞介绍道：“这是管院那个五门外语大神，沈瑞。”
“哦，入学时骗我自己是学长的那个大神！”
其中一个女孩通过这个名字回忆起眼前这人，当时他假装是日语系的学长，还用一口流利的日语忽悠自己，后来才听一些朋友聊天时才知道当初自己被忽悠了。
一旦有一个人认识，沈瑞就能顺杆子和其他女孩都认识，互相知道了姓名了以后，他知道这三个人一个日语系，一个俄语系，剩下那个化妆的是王亚辉的同班同学，褚娟。
难怪空空要走啊，看来她们女生宿舍的关系的确有点僵硬啊。要是穿着一身C服出现在这里，想必又有可能被人背后嚼舌说成是二次元零花钱援助了吧？
而且他发现褚娟一直盯着王亚辉在看，看的眼睛里都要冒星星了，显然，当初说喜欢的那个人就是王亚辉。
原来你这呆头鹅就是引爆当年谣言的火苗吗？！
亏我还以为你白白净净又死心塌地是个好同志呢，没想到一切的原因都是你啊。
“我找王同学有点事，几位美女容我先借走他一会啦？”沈瑞伸手勾住了对方的脖子，和其他几个人说了一声后，就把他拉了过来。
虽然王亚辉是练过的，但沈瑞是加过的，他只有被沈瑞拽着走的份儿。
“问你个事儿。”沈瑞问道：“那个褚娟喜欢你吧？你不考虑下？”
“我喜欢唐红云，她不也不考虑我吗？”
王亚辉的画风再次跌回到言情剧。
沈瑞突然觉得拿到的剧本有点没意思啊，这不明显是偶像剧的套路吗？一个清纯一尘不染内心坚定的女一号，一个死心塌地爱着女一的痴情男二，一个因为争风吃醋而煽风点火的女N号。
就缺个男一。比如霸道总裁，比如小混混，比如学渣，亦或者是外星人？特种兵？
“好吧好吧，你也休息下吧。让学弟们动动。”
沈瑞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现在这个点北花还有一分钟就下课了，干脆就给她发了条信息。
我：你看偶像剧或者韩剧吗？
北花：有看，怎么了？
我：问你个情节。女二因为男二深爱女一黑女一，一般电视剧里会怎么让女一反击？有什么比较好比较爽的桥段吗？
北花：……
北花：有。男一抽女二一巴掌，最解气最爽。
我：这个好像有点难，男一还没登场。
北花：你在弄什么到底？
我：嗯……
我：在和朋友讨论小说的桥段。
北花：你要写小说？
我：没，他在写。
我：不过我也准备写小说。
北花：写什么小说？
我：《我的女朋友是COSER》
北花：这种恶俗的名字会有人看吗？
我：有啊，因为女主角是你，你好看。
没几句沈瑞就不再和北花缠绵了，因为她马上就要开始上下一节课了。
“我回来啦。”
等沈瑞回到摊位前的时候，空空也正好走了回来。沈瑞注意了下她的手，很干，C服又没有可以装手纸的口袋，要么没洗手要么就是刻意躲开根本没去洗手间。
理所当然，后者。
“先休息会吧。”沈瑞让空空坐下，她就和正在休息的王亚辉隔了一个位置坐下，因为一共只有三把椅子的缘故，沈瑞就只能坐在两个人的中间。
“对了。”沈瑞对着空空说道：“我刚才在未名那边看到有桐人诶，和你出CP哦。”
“诶？这么巧？”
虽然说巧，但空空没有并没有过去认识的打算。
“对啊。”沈瑞恶趣味地说道：“要不一会我们两个肩并肩在那个桐人面前逛几圈？”
他以前看动画片的时候就YY过把亚丝娜从桐人身边抢过来，为此还特意给妹妹讲过一个关于带着妹妹一起去SAO里闯荡的脑洞。虽然妹妹对结局很不满意让他改了。
“那好像有点不太好吧。”
空空愣了下才领悟到沈瑞的恶作剧，低下头小声说了一句。
两个人坐的太近了。
肩并肩的。
是的，沈瑞也觉得太近了，但他并不是觉得是自己和空空坐的近了，而是王亚辉离自己太近了，本来位置就小，他还侧着身子想参与到两个人的话题中来，就更挤了。
“对了，波姐说今天到。”沈瑞对着空空问道：“那她过来吗今天？”
“她现在还在应该在飞机上了吧。”空空对着沈瑞说道：“她说下了飞机后先打车过来这边，等半夜再走。”
“为什么要等半夜再走？”
“单双号限行啊。她晚上来学校开张教授的车走。”
无法理解。沈瑞耸了下肩，刚准备说什么，隔壁的街舞社却突然拉出了广场舞专用的大音响，然后两个穿着宽松卫衣，宽松裤子的两个妹子走到了他们社团的摊位前。
“THIS HIT THAT ICE COLD……”
音乐一响，两个女孩就随着节奏热舞了起来。
当然，在沈瑞眼里是这样的：两个女孩在那里跳来跳去，手舞足蹈，扭来扭去，偶尔转个圈，再转个圈，哇，还能头顶着地倒过来转圈，老铁666，给您刷火箭。
沈瑞眼中的舞蹈大概就是这个样子了。
空空见沈瑞一副完全没兴趣的样子，想了想他的人设，就问道：“是不是她们跳的不好看所以你没兴趣啊？”
她觉得还是很厉害的，但可能在沈瑞眼里那两个女孩跟刚入门的小孩子一样？
沈瑞觉得，空空这话要被隔壁社团的人听到，估计又要开展都市小说的滥用桥段了。
比如对面突然听到了以后跟自己挑衅，然后因为空空夹在中间，自己骑虎难下，就不得不应约。然后在一群人的围观下，自己点了个舞蹈类的技能秀翻全场，惊呆了一片小伙伴。
没意思，沈瑞对装逼有那么点兴趣，但对打脸是一点兴趣都没有，也不知道小说里那么喜欢打脸的主角们是什么心态，闷声发大财才好嘛。
他打了个哈欠，解释道：“我只是完全不会跳舞，也不会欣赏。”
“那你小心人设崩坏啊……”
她压低着声音和沈瑞嘀咕了一声，她发现沈瑞不会的东西还挺多的。
沈瑞没搭这句话，站起身把自己屁股下面的那把椅子拉到了摊位前面，然后把一直放在后面的吉他拿了出来，对着空空说道：“挂哔的人设怎么可能会崩啊，让你们见识下。”
他抱着吉他坐在位置上，想了想曲目，然后弹了一个音试了试嗓子。
又弹了一个音试了下。
再弹了一个音试了下。
听不清。
理由很简单，隔壁街舞社的跳完了舞以后仍然把广场舞音响开着，虽然他们乖乖的没有把音量开到最大，但两边摊位实在离得太近了……
街舞社的朋友，你们跳完舞就请把BGM关掉好嘛？难道你们以为自己是街边的理发店吗？整天循环我们不一样？
你们装完逼了到我们了好嘛？能让我门好好装一次逼吗？
沈瑞瞥了眼街舞社的，发现刚才那段表演吸引了不少人瞩目，现在几个社团前辈都站在前面，跟着音乐节奏小幅度的抖抖手抖抖腿带着有兴趣的新生们一起练，他也不好让别人别招新让自己表演了吧？
“凭什么人家能用扩音器？”见程弄走过来后，沈瑞不服气地说道：“为什么我们不行？”
“我一会给你找个扩音喇叭吧。至于扩音器，一方面是两家社团属性不一样。”
程弄没办法，解释道：“另一方面也怕我们公然放什么变态震动这种歌。前年的时候以前的会长就放了，然后被日语系的人举报了……”
“等等，哪首啊？vibration？是这首？”沈瑞脑子里回想了下谱子，弹了下个前奏，小声用日语哼唱道：“SE-NO DE。一起升仙啥的怎么可能。我就是只为你存在的强力震动……”
他没有发现，就在他唱出口的一刹那，隔壁街舞社刚刚好一首歌放完，正属于比较安静的时候。
而且也有那么几个人正好奇的看着抱着吉他的沈瑞。
“不要慌，兄弟，你刚刚唱的是日语，没人能听懂。”程弄转过头，看了下两个英语系的帮工，对着沈瑞安慰道：“他们都没懂。”
可是空空的二外是日语啊。沈瑞转过头，发现空空正一脸疑惑地望着自己。
哦对，自己又没唱下去，这点歌词不会让人误会的，空空还是比较纯洁的，对于这些事情应该不懂。
既然有人围观了，还有片刻安静，沈瑞也不会错过这个好时机，从口袋里掏出来了一个拇指拨片带在了手指上，冷不丁地唱道：“疼いてくMisery-World。”
他并没有撕心裂肺的吼叫，很淡然的唱完了这句后，就开始通过大拇指上的拨片拨动琴弦，同时手掌打板作为鼓点，也不管周围的人是否听的清楚就自顾自唱了起来。
这首歌叫clattanoia挺火的，因为是前两年霸权新番之一的主题曲。其实这种类型的歌曲更加适合用电吉他，只是沈瑞家里也没设备，就试着用指弹的方式弹唱了这首歌，在直播时效果还不错，大家都说别有一番风味。
沈瑞做事情很投入，低着头慢慢弹唱着，不在乎周围有没有人看，不在乎周围有没有人听得清。
很陶醉。
沉浸在自我中。
直到唱完才发现，看得人是有那么几个，但除了自己身后空空王亚辉，基本没有人听清楚自己在唱什么。因为隔壁又开始循环播放舞曲了。
看他们的样子，似乎准备循环到没电为止。
白陶醉。
白沉浸在自我中了。
“同学！”沈瑞站起身，走到隔壁街舞社，拍了拍刚才跳舞的一个女生的肩膀，露出了自以为很友善的笑容，问道：“能不能给我一首歌的时间？”
那个女孩看了下人高马大面带微笑的沈瑞，脸一红，犹豫了一下还是压低声音回答道：“那个，这位同学，我男朋友马上来了，要不下次吧？”
“不，这应该不冲突吧。”沈瑞疑惑地问道：“你把你们这边的声音停一会不行吗？”
“那不太好吧，要是我男朋友看到了，虽然，虽然他可能没你嗯，没你MAN，但他其实还是挺好的一个人对吧。就是有时候小心眼，跟个女人一样爱吃醋，但他实际，实际有很多优点的，比如……”
那个女孩比如了半天，没比如出一个所以然来。
“那要不？我去把音乐关了？一首歌的时间够吗？”
她不说话了，抬起头腼腆地笑着看向沈瑞。
“超级感谢。啊对了，我是14级的，你是？”
“学长啊，我是16年管院的。”
“诶？居然直系学妹啊。”沈瑞套着近乎说道：“那两首歌时间可以吗？”
本来一首歌就想炫耀下伪声，唱首钢炼FA的OP，AGAIN。两首歌的话，不如再来首逼王的COOLEST？
OH，YEAH，YEA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