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霍成一和闻鹤舟就坐飞机飞回了灵城。
灵城还沉浸在中秋姐姐和国庆哥哥炒cp的假日气氛，大街小巷，不是月饼花灯，就是红旗飘飘，灯笼高挂。
灵城机场外，国旗高高飘扬。
来接霍成一和闻鹤舟的，是秦一柯和他的男朋友裴清墨，霍成一和闻鹤舟一出安检，就看到了两人。
秦一柯一米八七。
长相和哥哥霍成一有几分相像，但更偏向父亲霍成柯。
五官深邃，骨相透出一股凌厉，不笑时眉眼冷冽，抬眉偏眼都带着矜贵冷淡的意味，天生臭脸人一样。
——这也是秦一柯和霍成一唯一看起来像双胞胎的点。
因为秦一柯好动又爱笑。
活力四射，精力旺盛得像一只小牛犊，笑起来眉眼弯弯如小太阳，亲和温暖，又显出几分清澈朝气。
一看就是个不谙世事，从小锦衣玉食的富家少爷，瞧见霍成一，就立马招手，“哥！嫂子我们在这里！”
而他旁边的男人比他略高一点。
身形和霍成一差不多，宽肩窄腰，一双大长腿，普通的衬衣牛仔裤都能让他穿出潮品大牌的感觉。
唇红齿白。
眉眼是极其惊艳的侬丽漂亮。
特别是一头黑长如丝绸的长发，很有几分雌雄莫辨的朦胧美感，机场里许多人都在偷偷望向他。
闻鹤舟也被惊艳了一下，还是吃醋的霍成一哼了哼，才回过神来，有点好笑地看了霍小狗一眼。
霍小狗又哼了哼，才正色向闻鹤舟道，“我弟弟秦一柯，他男朋友裴清墨，也是他的青梅竹马。”
“你们嫂子闻鹤舟，闻名遐迩的闻，云鹤九霄的鹤，一叶扁舟的舟。”
连介绍都这么双标。
“嫂子好。”
秦一柯笑弯弯的。
裴清墨气质却冷得很，只是微微颔首，浅色疏离的眸子依然睨在秦一柯身上。
闻鹤舟觉得有点怪。
按理说，秦一柯和霍成一是双胞胎亲兄弟，从小到大都是一个班，裴清墨是秦一柯的竹马，也应该是霍成一的竹马才对。
但两人关系都很冷淡，莫名有种默契，默契地不拉近不疏远。
还有秦一柯和裴清墨——
秦一柯一路上都叽叽喳喳的，话很多，裴清墨却不主动说一个字，只是秦一柯提到他了，才很简短地嗯一声。
感觉两个人从性格到长相完全相反，不知道这俩人是怎么做了这么多年竹马，又怎么在一起的。
—
去的不是霍家老宅，而是霍成柯和秦一住的霍家别墅。
车子进到霍家车库。
霍老板和秦一知道霍成一要带男朋友回来，已经在客厅等着了。
霍老板淡定地泡茶，倒了一杯，递到秦一唇边喂他喝了一口，自己喝完剩下的，又倒了一杯出来。
面上矜贵优雅地抿茶。
一只手却探进秦一的衣摆下面，捏他腰上的软肉，“紧张什么？你是长辈，早点把那臭小子嫁出去，早点省事。”
“怎么不紧张……”
秦一抓住霍老板作乱的手，微红的脸上带出一丝恼，“五十岁了还老不正经的，等下成一和鹤舟回来，你可别东搞西搞的。”
“别说五十岁，六十岁我也能把你弄得下不来床……”
霍老板手臂力气一大，轻松就将人掐抱到腿上，捏着他的下巴就亲了一口，“倒是你，在一起这么多年，还像刚在一起一样，这么容易羞恼。”
秦一听着他的荤话，瞪了他一眼。
高质量的生活，适量的运动，协调的饮食和适当的保养，秦一和霍老板看起来比当年都没太大变化。
霍老板气势更加威严内敛，而秦一的眉眼比年轻时的青涩，多了几分成熟风韵，也不像以前一样，接个吻都不会换气，气喘吁吁地要霍老板扶着腰。
像桃子。
青涩时清脆。
成熟时烂甜。
截然不同的两种状态，说不清那种更诱惑，反正霍老板一遇到兔子老婆，就是一个大写的吃吃吃肯啃啃。
见霍老板又要啃到脖子上，秦一连忙捂住他的嘴，“你就不紧张吗？那可是我们真正意义上第一次见儿媳妇，也不知道成一喜欢的是什么性格的……”
虽然裴清墨和秦一柯在一起更早，大一春节的时候，就带回来见霍老板和秦一柯了。
但怎么说，裴青墨是小臭宝的竹马，还是霍老板直接资助的贫困生，秦一从小看着他长大的，成小臭宝的男朋友有点预料之外，但也算是水到渠成。
亲上加亲。
就当是童养媳了。
秦一心里高兴，但感觉也不太大。
但大儿子带男朋友回来，而且还有了孩子，板上钉钉的会结婚，以后都叫自己爸了，作为“婆婆”的秦一还是紧张的。
主要是……
秦一没想到，在他眼里懂事乖巧，不闹腾不闯祸的大儿子霍成一，居然大二就不声不响地交了男朋友。
还未婚先孕了。
霍老板当年清心寡欲像个速和尚，到了29岁才动了凡心，有点炸裂地把包.养合同搞成了恋爱合约。
但也是31岁才结婚，有的孩子。
霍成一性格跟霍老板那么像，秦一都做好了他也单个十几年，甚至一辈子都不谈恋爱没老婆的打算了。
想不到——
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霍老板没被惊到。
就算是俩崽子高中早恋被他发现，他想的也是多给两张卡，让俩崽子滚出去约会不要来烦他和兔子的二人世界。
大二就有了孩子？
——国家不是提倡要孩子吗？就当是为国家生育率的kpi贡献一份力了。
“反正霍家不差钱。”
霍老板在秦一捂住他嘴巴的手心亲了一口，被秦一轻骂了一句不正经，眼底还泛出笑，
“有男朋友就结婚，有了孩子就养，——别说小崽子有了孩子，就是你，以我五十岁的体力也不是搞不出一只小兔子……”
“胡说什么。”
秦一有点羞恼，“成一和一珂都大学了，你还想搞……”
“逗你的。”霍老板说，“我可不想都老了还有个萝卜丁闹腾。”
“成一他俩都是灵城大学的，有了孩子就放在老宅吧，爷爷最近不是闲着没事干吗？就让爷爷看孩子。”
“妈也是，满世界旅游，有个孙子孙女应该就常留在灵城了，省得你也是老是想出国去看望妈，十天半个月不回来。”
“越老越小心眼。”秦一笑了笑，“不就是去年和妈去新西兰旅游，忘记告诉你了吗？至于记仇到现在。”
“不记仇才怪。”
霍老板语气幽幽。
“你去了新西兰第二天才想起来告诉我，妈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总喜欢认识小鲜肉年轻小伙，手机里的男人比我公司员工还多。”
“你个死颜控，当初就是看上我的脸才跟我走的，万一也看上别的男人的脸，跟别的男人跑了怎么办？”
“不是说好不提这事了吗……”
“不提我怕你忘了。”
霍老板捏了捏他的腰，捏得秦一腰上发软，就故意颠了颠他，心想着兔子体重好像又轻了一点，得喂胖一点。
边说，“温故而知新，常提常教训。”
“你就是想找借口晚上好把我……反正我说不过你。”
秦一自知嘴笨，不跟他争辩了，想从他腿上下来，却被霍老板按住腿，脑袋埋在他胸前像吸猫一样，还低低地笑。
秦一脸红臊恼。
推不开霍老板，只好道，“万一被成一男朋友看到了不好……”
“他们没那么快回来，再说看到就看到了，他迟早会习惯的。”
霍老板说着，隔着衣服咬住一枚乳钉。
秦一轻哼一声。
柔软单薄的布料，很快就在舌头的舔弄之下，被浸湿一小块，依稀看出一点形状来，惹得秦一羞恼，霍老板却很好心情。
“我疼自己老婆又不丢人。”
“老不为尊。”
秦一轻骂一声，就推开霍老板，匆匆上楼去换衣服。
霍老板则是坐在沙发上，抿了一口茶，视线一眨不眨，落在随着兔子上楼时，微微动弹的圆润臀部上。
十月。
真是春光灿烂。
—
霍成一和闻鹤舟到了霍家别墅。
闻鹤舟准备的礼物，给霍老板带的是一瓶在闻重山酒柜里最珍贵的红酒，给秦一的是一本相册，里面都是霍成一和闻鹤舟在大学拍的照片。
当然。
是正经的那种。
闻鹤舟有点不好意思。
他本来是想送其他东西的，但秦一喜欢的东西都挺日常的，能送的霍老板全给他准备了，什么都不缺。
霍成一就说送相册。
他父亲霍老板就很喜欢给他爸拍照片，秦一受霍老板感染，也喜欢上拍照。
给霍老板拍。
给俩儿子拍。
在家里也拍。
去旅游看见好山好水也拍。
零零散散的，就攒了很多本相册，——虽然这些加起来，都没有霍老板给秦一拍的单人照多，家里单是秦一的单人照就有二十多本。
但闻鹤舟还是挺忐忑的，毕竟这些照片只是他和霍成一平常时随手拍的，根本算不上是礼物。
“我很喜欢这份礼物。”
秦一笑眼弯弯。
两个儿子去上大学，一年见不了两次，也拍不了几张照片，他还遗憾，现在好了，有人帮他拍了。
裴清墨在一旁不说话，心里却默默地记下了。
——秦一叔叔喜欢相册。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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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看了《封神第一部·朝歌风云》，六十二岁的费翔跟四十的小伙子一样，一米九一有腹肌，真是嘎嘎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