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仔细学了？你怎么学的？”

霍成一被逗得脸更红。

小声说，“我、我看教程学的，有文字解说，但是我没看他们实践的过程……”

“你没看过那种片儿？”

“没有……”

“不看你怎么知道教程教的是真的假的？”

“我可以慢一点……”

霍成一羞赧极了。

眼睫轻轻地颤，说出来的话又快又坚定，生怕闻鹤舟反悔不肯继续了，“我会很轻很轻的，保证不让学长疼。”

“那我暂时相信你……”

闻鹤舟抬头亲了亲霍成一的唇。

脸也是红的，却主动握住霍成一的手，往自己上衣下摆上放，“那你先帮我洗澡吧，洗完澡再……”

“嗯。”

霍成一轻轻点头。

垂着眼睫，很认真地脱掉闻鹤舟的上衣，看着白皙滑嫩的皮肤一点点露出来，滚了滚喉结，却没上手碰。

很快。

白花花的躯体完全展露。

霍成一竟然是赧得不敢看，有些手足无措道，“我、我给你抹沐浴露？”

“还没开花洒。”

“哦哦对，那我开花洒……”

霍成一连忙说了，边开花洒调试水温，余光忍不住偷偷地瞄闻鹤舟。

也不太敢瞄，很快地瞥了一眼就收回去了，快得闻鹤舟怀疑他压根什么都没看清，脸却越演越烈地红。

赧得手指也蜷了蜷。

闻鹤舟觉得又疑惑又有些好笑，“你前天晚上压我的时候，不是挺大胆的吗？怎么现在给你机会了，又害羞成这样？”

“……不一样的。”

霍成一红着脸。

抿了抿唇，很小声道，“我那天太生气了，脑子没反应过来，身体就压上去了，学长又一直吊着我就更生气了……”

“而且那天……我就只看见了学长的脸，只是身体碰、碰到了，没瞧见……”

“现在让你瞧你怎么不瞧？”

“……”

霍成一没说话。

羞赧得脑袋都低了低。

“你说话呀，”闻鹤舟伸手抬起霍成一的下巴，让他看着自己，带着几分戏谑的笑，“你现在看着我，让我看看你是不是跟唐僧一样两眼空空……”

“……”

霍成一张了张嘴。

想说什么，目光不经意下移，漂亮的肩胛、锁骨、白皙的胸膛，红色的鲜艳的两颗，还有粉色的——

“！”

霍成一满脸臊红。

两只眼睛却回不过神，直勾勾地盯着，盯得闻鹤舟也臊赧极了，手指蜷了蜷，说，“你还想看多久？”

“对不起学长……”

霍成一慌乱地收回视线，又小小声说，“……我就是觉得学长的……很秀气可爱，才不小心盯着看的。”

闻鹤舟闻言，忍不住道，“你是在拐着弯说我小吗？”

“不是不是……”

霍成一慌忙摇头。

闻鹤舟知道他不是故意的，也没在意，反而拉了拉他的袖子，红着脸移开视线说，“你的衣服也脱了吧，待会全湿了。”

“好。”

霍成一边说边动手。

闻鹤舟的视线瞬间就黏了回去，看见线条流畅的肌肉，小腹，赤裸的胸膛，又臊赧又垂涎想要。

咽了咽口水。

闻鹤舟上手去摸，边问，“你怎么练的身材这么好？”

“就是天天跑步锻炼。”霍成一顿了顿，眼瞳欲色闪烁了下，小声说，“我听说，接吻和做那个也可以锻炼……”

“多了腰会断掉吧……？”

闻鹤舟抬眼看他。

霍成一也微低头看他。

四目相对。

暧昧升温。

两个人又忍不住吻了好一会儿。

吻得闻鹤舟脸热眼花，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霍成一抵在墙壁上，赤裸的后背直接碰到瓷砖，有些凉。

热水哗啦啦。

打在两个人的身上，水汽氤氲，气温慢慢升高。

霍成一给闻鹤舟洗头、抹沐浴露，又把泡沫全都冲掉，在升腾模糊的水汽里缱绻地接吻，温热的手掌捧着闻鹤舟的脸。

闻鹤舟都不知道亲了多少次，里面有几次是自己主动的，又有多少次是被霍成一撩拨的。

但再亲下去，估计就要着凉了。

“别、别亲了……”

闻鹤舟轻轻推开霍成一，霍成一顺从地离开一点距离，低眉顺眼的，轻轻地亲闻鹤舟白皙纤细的手腕。

“小狗一样。”

闻鹤舟脸红地轻嗔。

霍成一小狗用脸蹭蹭他的手腕，嗓音低低软软地问他，“那学长喜欢小狗吗？”

“喜欢。”

闻鹤舟喜欢地点头，又说，“先出去吧，去我床上……”

“好。”

霍成一低低应了。

拿过大毛巾，仔细地把闻鹤舟身上的水珠擦干了，再一件睡衣一件睡裤地帮他穿上，然后还一个公主抱把他抱起来。

是闻鹤舟说待会不好上床梯才没抱，但从后面拥揽着他，像一个大挂件一样挂在闻鹤舟的身上，亦步亦趋地跟着他出了卫生间。

边走，边抱紧了闻鹤舟，偏头撒娇般亲他的侧颈。

亲亲舔舔。

黏黏糊糊的。

比小奶狗还黏糊。

闻鹤舟被亲得脖子痒痒的，心尖也痒痒的，偏头看他，只一个眼神，就勾得霍成一抬头跟他接吻。

停下来亲了好一会儿。

亲得气喘吁吁了，霍成一挽了挽闻鹤舟鬓角湿掉的发丝，才又往前走。

在闻鹤舟爬上自己的床梯时，低头看了一眼霍成一，那双深棕色的眼瞳湿漉漉的，眼神明亮又黏糊。

闻鹤舟居高临下。

又俯身捧着霍成一的脸，叫他张嘴，见了乖乖张嘴了，又伸舌头仔仔细细地接了一个吻，吻得黏黏糊糊的。

两唇分开的时候，霍成一还有些恋恋不舍，深邃柔软的眼睛紧紧盯着他看。

闻鹤舟三两下爬上了床铺，坐在床边，白皙滑嫩的脚尖轻轻碰了碰霍成一的胸膛，眼里带着小钩子一般。

轻轻道，“快上来。”

霍成一轻轻攥住那只脚的脚踝，很快上去，自下而上吻住闻鹤舟。

又慢慢变成居高临下，从虔诚的信徒，变成欺主的刁民，直到欺身下压，将俊秀温柔的学长压在他自己的床铺上。

“学长……”

霍成一低低呢喃。

“嗯，”闻鹤舟应了一声，很温柔的带着笑叫他，“怎么了？乖乖。”

乖乖。

乖乖小狗受不了学长叫他乖乖。

脸红极了，很羞赧的样子，却把学长吻得腰软腿软。

小狗又蹭蹭学长的脸，小声说，“疼的话，学长要告诉我喔。”

“乖乖会听我的？”

“会、会的……”

—

乖乖小狗沉浸在学长一声声的乖乖里，脸红极了，也乖极了。

让亲亲就给亲亲。

让停下就乖乖停下。

只是眼巴巴地看着学长，问学长他乖不乖，学长说乖，乖乖小狗就羞涩腼腆地笑，然后轻轻地亲亲学长。

学长要听他叫宝贝。

乖乖小狗就低着嗓音，贴在学长的耳朵边，带着喜欢地叫他宝贝。

学长说他声音好听。

学长两条腿缠得紧紧的。

出汗岑岑。

乖乖小狗舔着学长的脸，把他的泪珠和细细的小汗珠都舔掉，蹭蹭学长的颈窝，像只真的小狗。

学长被迷得七荤八素。

乖乖小狗心机，小声问他，“学长现在心里想的谁？”

“霍成一。”

学长下意识说。

乖乖小狗翘着唇角，高兴又喜欢，又亲亲他问他，“学长喜欢叶严青还是霍成一？”

“……？”

学长反应有点慢。

等他又问了一次，才说，“喜欢你。”

“那叶严青是什么？”

“……好朋友。”

“霍成一呢？”

“喜欢。”

学长又重复了一遍，“是喜欢。”

乖乖小狗满意了。

亲了亲学长湿透的鬓角，说，“我也喜欢学长。”

—

仿佛经过一夜缠斗。

闻鹤舟醒的时候全身都是酸的，又酸又软，脑子也有点懵懵的。

睁着眼睛放空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想动。

但动不了。

后背贴着一个温热的胸膛，一只有力的手臂圈在他的腰上，不动的时候就搭得松松的，好像轻松就能推开它。

但一动，这只手臂就收紧了，连带着那具温热的躯体也紧紧贴上来，牢牢地把闻鹤舟圈在一方小天地。

而这方天地叫做霍成一的怀里。

圈得紧紧的。

很霸道的样子。

霍成一的脑袋却很依赖地埋在闻鹤舟的颈窝，闻鹤舟一动，就不安似的蹭蹭，嗅嗅他颈边的气息。

像小狗在确认自己的小窝。

把闻鹤舟的心口闹得软哒哒暖乎乎的，不由抬起手揉他的脑袋。

霍成一平常总是面无表情的。

眼神冷淡。

沉默寡言。

对什么人都爱答不理样子，但头发出乎意料地柔软，很好摸，就像他的嘴唇一样，微抿很不近人情，却又软又好亲。

闻鹤舟舔了舔嘴唇。

还是肿的。

又红又肿。

昨天亲太多次了，饶是霍成一小狗忍住没咬他，也被亲肿了。

霍成一抱得紧。

闻鹤舟身体又软。

费了半天力气，闻鹤舟才终于转过身去。

霍成一皱了皱眉头，又想重新窝进闻鹤舟怀里，被闻鹤舟伸手拦截了，放在枕头上跟自己面对面。

霍成一闭着眼睛。

睫毛又长又翘，像小刷子一样。

鼻子高高的。

皮肤很白。

霍成一的嘴唇也是肿的。

在皮肤的映衬下，红了许多，倒显得气色更好了。

可能是因为闻鹤舟不让他埋颈窝，嘴唇微微抿起来，有点不高兴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