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咿咿呀呀的，是不是醒了在叫爸爸呀？要不要爸爸抱抱？”
“啊啊啊！”
小臭宝叫得欢快极了。
不要手机，也不看霍老板了，翻身滚到秦一面前，手舞足蹈地迎接爸爸。
“啊啊！”
被爸爸抱起来了，小臭宝立刻眉开眼笑，用力地挥手蹬腿，表达兴奋。
大臭宝还矜持一点。
看见爸爸了，只是啊啊叫了两声，被爸爸抱起来后才咯咯咯地笑，小手挥着想抱秦一的脸。
“啊～啊～”
奶呼呼地撒娇。
秦一用脸蹭了蹭他的小肚子，吧唧吧唧亲了两口，大臭宝立马乐得比小臭宝还激动。
“啊啊！”
“巴！巴！”
小臭宝看见爸爸光亲哥哥不亲自己，着急地发声，口齿不清的，不知道是在叫爸爸还是在学亲亲发出的吧唧声。
“急气包。”
秦一笑了笑，也抱起小臭宝亲了两口，“这下公平了吧？”
“啊啊～”
“这么高兴啊，柯柯小宝贝？”
“啊～”
小臭宝笑得格外激动放肆。
霍老板在手机里目睹了一切。
按照霍家起名废的传统，子女的名字是在父母的姓名里，各拿一个字取出来组成的，比如霍成，是霍建国和妻子成沐则。
霍成柯就是霍成和鹿鸣柯里取的。
所以秦一想了很久的名字，被霍老板随口一起就出来了，大臭宝叫霍成一，小臭宝叫秦一柯。
还挺好听。
当天就落了户口。
——但不是给他老婆叫“柯柯小宝贝”的。
柯柯宝贝。
又柯柯，又宝贝。
秦一从没有这么软乎肉麻地叫过他。
一见面就亲了俩臭宝两口。
两口。
他从没有这种待遇。
一次都没有。
而且他老婆给俩臭宝换纸尿片，换完了都没发现他。
霍老板：“……”
明明是四个人的电影。
他却没有姓名。
“秦一。”
霍老板刚说话，小臭宝蹦跶的小脚就踹到了手机屏幕，把视频电话给关了，还把手机踢到了被子里。
霍老板：“……”
果然。
他讨厌小孩子。
秦一听到声音，又没有看见声音来源，还以为听错了，用奶瓶逗俩只臭宝。
柯柯臭宝三个月，已经会很熟练地抬头和翻身了。
——为了喝奶。
因为许小琴这人特幼稚，总是故意拿奶瓶和玩具逗两只臭宝，还用话挑逗他们，连比较沉稳的大臭宝也被弄哭了好多次。
看着他们哭唧唧，许小琴还笑，而是哈哈大笑，猖狂地笑。
边笑边拍照录像。
还说，“等他俩以后结婚办婚礼，就在大屏幕上循环播放，给他老婆兄弟看，让他被老婆消化一辈子哈哈哈哈哈哈哈！”
秦一当时就特别庆幸。
幸好他小时候手机行业没有现在这么发达，连黑历史都是高清的。
也没有办婚礼，给许小琴放他光屁股糊照的机会，不然霍老板这小气吧啦的性子，肯定要生气晚上故意调笑他。
——然后第二天就下不来床了。
许小琴再逗几次，说不定为了喝奶，小臭宝很快就会爬了。
成成臭宝也会抬头和翻身。
但不是因为吃奶学会的，而是想要爸爸的夸夸和抱抱。
别看大臭宝表面跟霍老板一样，挺沉稳淡定的，但其实老会撒娇了，看到爸爸抱弟弟亲弟弟，就会迫不及待地哼哼。
被爸爸抱抱了、亲亲了，就笑得比小臭宝还高兴。
小心机鬼。
霍老板心里哼哼，故意当着俩儿子的面对秦一亲亲抱抱，惹俩小子咿咿呀呀地吃醋。
但今晚是没有机会了。
因为霍老板有应酬。
再大点老板也避免不了酒局，特别是那些老狐狸，脸上笑眯眯的，却话里藏话拐着弯地劝酒。
有个不长眼的还试图给霍老板塞人。
知道霍老板家里有个男老婆，塞的都是水灵灵的男孩，有一个才刚十八。
——酒翁之意不在酒。
劝酒是假。
塞人也是假。
都不过是想从霍老板这里敲一些好处罢了，有了人情，才好谋利。
霍老板冷淡地睨了那人一眼。
酒喝了。
男孩没要。
回家的时候一身酒气，醉醺醺地将秦一抱在怀里，嗅着那股干净熟悉的气息，心里放松下来。
嘴唇贴在他颈边蹭。
低声哑气道，“老婆，有没有乖乖在家等我回来？”
“有的。”
秦一想帮霍老板脱掉外套，但霍老板抱得紧，没能动弹。
问，“怎么喝这么多？”
“有几个难缠的老家伙，笑里藏刀，很能喝。”
霍老板亲了亲他的颈，低声道，“还有个胖子给我塞了几个男孩，说都是雏儿，让我带回来……”
“那你带回来了？”
“带了。”
“霍成柯。”
秦一很不高兴。
一把将霍老板推开，拧眉喝声，“你居然敢带人回来？”
“不敢。”
霍老板嗓音低低带着笑，攥住秦一的手将他重新拽回怀里，一手锢着他的腰，一手捏起他的下巴吻他。
边吻边退。
被逼退到床沿，秦一腿弯一屈，就被霍老板压在了床上。
呼吸纠缠。
胸膛与胸膛几乎相贴。
秦一能清晰地感受到霍老板的心跳，略微急促，但很有力。
怦怦。
怦怦。
唇齿被放开。
呼吸的主动权终于回来，秦一面色绯红，张嘴喘息，耳边是霍老板低低沙哑的嗓音，带点笑意。
“骗你的。”
“带他们回来干什么，我有自己的宝贝老婆。”
宝贝老婆。
秦一听得脸红心跳。
嘴上却说，“你知道就好。”
“知道了……”
霍老板低声哑气，漆黑的眼瞳睨着他，带着几分酒精麻醉的迷离，“宝贝老婆不给点好处？”
边说，手指边挑起秦一的衣服下摆，色.气地摩挲他紧实的皮肉，从小腹慢慢到侧腰，往臀的方向去。
有过这么多次，秦一还是会觉得臊赧。
但比以前大胆了许多，伸手去解霍老板的皮带，问他，“你想要什么好处？”
顿了顿，红着脸小小声地说，“……拍照和视频……只能你自己看。”
能说出这句话，秦一已经把底线放到最低了。
霍老板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嘴上却很霸道，
“我老婆，当然只能我看。”
温热的大手捧着他的脸，用舌轻轻打开他的齿关，深入唇舌，在急促滚烫的呼吸中，暧昧缱绻，舔吻厮磨。
吻了许久。
秦一有些缺氧。
头晕脸热，眼神迷离，没有聚焦地看着霍老板，手指紧紧抓着他的衣袖，将昂贵的西装料子抓得皱皱巴巴。
霍老板没在意。
将老婆两条长腿勾在自己身上，一手托着他的臀，一手护着他的背将他竖抱起来，走向衣帽间。
边亲他的耳朵低低道，“宝贝，帮我解扣子。”
秦一面红耳赤。
轻轻“嗯”了一声，解了深色的条纹领带，一颗一颗地解扣子。
霍老板穿西装十分禁欲矜贵。
扣子扣到最顶上。
拢着衣领，将锁骨以下全部藏起，只露出一双骨节分明修长有力的手，应该是握钢笔签文件的，却托着他的臀。
指腹微微收敛，因为走路的动作像是色.气地抓握，带着暗示意味的摩挲。
特别是将他抵在衣帽间的门上时。
秦一两条腿刚刚落地，被带着酒气的霍老板抵吻，在臀上的大手毫不掩饰，摩挲揉捏，色.气地捏着皮肉往腰上走。
原本护着后背的手离开，秦一很快听到啪嗒一声，是门被反锁了。
但秦一顾不上了。
霍老板在剥他的衣服。
柔软的棉质家居服，被撩起衣角往上卷，露出劲瘦的腰，紧实的背，漂亮但并不脆弱单薄的蝴蝶骨。
还有带着旧吻痕的肩胛，毫无遮掩的后颈。
棉质T恤落在了地上。
霍老板指尖落在秦一的后腰，慢慢滑到尾椎骨，低声哑气地哄道，“给你画条尾巴好不好？”
“小恶魔尾巴。”
“柜子里有黑色的恶魔角和十字架，小恶魔想要勾引欺骗人类，却被人类用十字架俘获，禁锢在牢笼里。”
霍老板边说，边用指尖画着弧度，在秦一的尾椎处，好像那里真的长了一条黑色的，被十字架人类攥住控制的恶魔尾巴。
秦一臊赧极了。
却轻轻点头。
衣帽间都是大柜子。
三分之二都是秦一的衣服，从日常到情趣，男装女装，应有尽有。
黑色的恶魔角出现在秦一的发间。
黑色的钢笔笔尖点在秦一的尾椎。
皮肤微陷。
被笔尖凹出一个微浅的弧度。
秦一背对着霍老板，虽然看不到动作，但能清晰地感知到，黑色的墨水勾勒涂画，从尾椎到后腰，很快浮现出一条带着可爱小三角的恶魔尾巴。
秦一赧得眼睫微颤。
霍老板还转过他的身体，对着镜子给他看，语气恶劣，
“这样拍成照片一定很好看。”
秦一脸红地说不出话。
他的裤子还穿着。
尾巴末梢隐没在裤头。
——更像装成人类却被真人类发现并俘虏的小恶魔了。
精致的十字架。
闪着银色的圣洁的光。
戴在小恶魔的脖子上，就像锁链一般将小恶魔牢牢禁锢束缚，让他变不成蝙蝠逃跑，也毫无还手的力气。
霍老板睨着镜子里的恶魔，漆黑的眼瞳深邃幽暗，贴着他的耳朵，低声轻语，比怀里的恶魔还像恶魔。
“怎么办？”
“恶魔被抓住——”
“就要丢脸地给人类生小恶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