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低声笑了下，“老婆，你说两句好听的，我抱你过去，怎么样？”
不怎么样。
霍老板之前在颐园别墅就是这么说的。
还是秦一没带球跑之前，人也比较单纯青涩，听到霍老板这话，犹豫着信了，叫了好几声“哥哥”，连求带软。
“老婆声音真好听……”
霍老板亲昵地亲他的鬓角，然后将人抱起来，走到走廊尽头，却不是放过他，而是将他困在狭窄的走廊角落。
说，“小声一点，陈姨听见了，会上来看见的……”
秦一吓得咬着唇不敢哼声。
那时陈姨还不在别墅住，做了晚饭就下班走了，根本不在一楼，更不会听到他的声音上来。
但秦一不知道。
他只记得那天明明是盛夏，却下着大雨，噼里啪啦的，打在窗户上好响好响，混着闪电的雷也好响。
而他在昏暗狭小的角落里被欺负了一遍又一遍，最后隐约听到门开的声音，真的以为陈姨上来了，缩瑟地往霍老板怀里钻。
第二天才知道，是一楼的一扇门坏了，被大风吹开了，才“嘭”地打在了墙上。
霍老板还吓唬他。
说下次不听话就把他困在小角落里，像昨天一样欺负来欺负去，还要录下来给他看自己的样子。
气得秦一生闷气不理他。
这老男人就送了他好多贵重礼物，把他按在床上吻，吻到他点头，服软说不生气了。
结果没过一个月，这老变态又玩这出，还要他穿女仆裙，带兔耳朵，闹了三四次总算放过走廊，也放过秦一了。
——但秦一不确定他现在是不是还想玩。
这条走廊比颐园别墅的宽阔许多，富有欧洲气息的墙面和挂画，难免霍老男人不想来一出公爵抓捕落跑夫人的把戏。
毕竟老男人脑子里的黄色play多得像看了什么乱七八糟的小色书。
秦一狐疑地瞥向霍老板。
霍老板：“？”
为什么他老婆一脸看死变态的表情。
他老婆问，“你现在在想什么？”
“你看过《茜茜公主》吗？”
“看过。”
“我在想你穿里面的克里诺林群和巴斯尔裙是什么样子。”
霍老板视线落到兔子老婆的后面，意味深长地说，“不过我觉得你屁股够翘了，不用垫假屁股，但如果你想的话。”
秦一先是脸上一红，然后回头看了看，发现伊丽莎白和其他女佣都不在，才松了口气，接着羞恼道，
“说好回国之前不许做的，你要是食言，新年假期我就带崽子和爸妈爷爷去旅游，留你一个人在家里看账本。”
霍老板：“……”
想到那堆支脉的账本，他太阳穴就突突地跳。
还独守空房。
他投降。
但霍老板还是有点不死心，“……穿一下，我不做其他的也不行？”
兔子老婆冷酷无情。
“不行。”
“回国之前，禁止涩涩。”
“能存活期吗？”
秦一：“？”
“什么意思？”
“就是现在先存着，有需要再拿出来，”霍老板一本正经，“比如还有两天回国，这两天你让我碰你，下次你受不了的时候再拿出来用。”
“我保证那时候不碰你。”
听起来好像还不错。
秦一想了想，“可以累积利滚利吗？一天一个月滚成两天。”
这比九出十三归还狠。
“不可以利滚利，但是可以累积。”
霍老板顿了顿，晦暗的目光扫过他的前凸后翘，“要是你出利很多，利滚利也不是不行。”
“那……”
看着霍老板的眼睛，秦一忽然反应过来，狐疑地看他，“你不会是想出差的时候用这个吧？”
“反正出差我也不在你身边，把活期取掉，你一回来你又可以搞涩涩。”
“当然不是。”霍老板义正辞严，“我怎么会是这种人呢？”
秦一：“说谎是小狗。”
本来就是小狗年的霍老板：“我没这样想。”
秦一不信。
秦一：“说谎的人会羊痿。”
霍老板：“……”
秦一了然地瞪他，“霍成柯，你真的想坑我，你有没有良心？”
霍老板握着他的手放在心里心口上，一双漆黑的眼瞳看着他，低声笑道，
“那我脱了衣服给你摸摸，看我到底有没有良心？”
秦一脸上一红。
想把手扯回来却扯不回来，反而被霍老板往自己衣服里钻，放到他光滑的胸膛上。
平稳而有力的心跳。
怦怦。
怦怦。
好像在证明自己一样。
“怎么样？”霍老板睨着他笑，“摸到了吗？”
“摸到了，”秦一红着脸，小声道，“算你有良心，你先放开我，待会被伊丽莎白她们看见。”
“那你亲我一口，作为你质疑我的代价。”
秦一抬头亲在他唇边。
霍老板难得没有得寸进尺，松了他的手，摸了摸唇边，促狭道，“真小气，哪有人亲人是亲嘴角的？”
秦一又抬头，跟他交换了一个吻，道，“现在行了吧？”
“算行吧。”
霍老板哼哼道，“我带你继续逛？正好那边有个衣帽间，是伊丽莎白给未来女主人准备的，可以给你换套克里诺林裙。”
“我才不换。”
“贵族男士那种呢？”
“也不换。”
“不穿衣服那种？”
“你快闭嘴吧。”
“长嘴就是用来说话的，”霍老板说，“不然你跟我接吻。”
“你要点脸。”
秦一余光忽然觑见伊丽莎白，羞恼着脸亲他一口，“在伊丽莎白面前，不许再乱说话。”
“行。”
霍老板好心情地点头。
—
晚餐是欧洲圣诞节的规格。
装盘精美的烤鹅，烟熏火腿，香煎三文鱼，面包片，可爱的姜饼小人，圣诞年轮蛋糕，当季的新鲜水果盘。
还有氤氲馥郁的圣诞热红酒。
“在进入烤箱之前，鹅身会被抹上柠檬盐和胡椒，在鹅肚里塞进苹果和西梅，才放入烤箱反复煎烤。”
伊丽莎白挂着热情地笑容给秦一介绍，“果香和烧烤香味充分结合，鹅肉外焦里嫩，再配以土豆和紫甘蓝。”
“这在很多欧洲人眼里就是幸福的味道，希望夫人喜欢。”
秦一被伊丽莎白的热情渲染，笑着点头说，“谢谢，它们看起来都很好吃。”
“夫人喜欢就好。”伊丽莎白表情生动，“我给夫人切烤鹅，这是我最拿手的，给夫人您选最好吃的那一块。”
“谢谢。”
秦一看伊丽莎白切完，就要带着其他女佣下去，便问，“你不和我们一起吃吗？”
“不了，”伊丽莎白促狭地笑了笑，“这是先生特意吩咐的和夫人的烛光晚餐，我们在这儿，先生会不高兴的。”
“夫人和先生用餐愉快，有事随时叫伊丽莎白。”
“好。”
秦一脸热.地应了，等伊丽莎白走了，才瞪了眼霍老板，“这么多菜，我们怎么吃得完？”
“吃得完，”霍老板说，“没碰过的地方，可以叫伊丽莎白打包给有需要的人，比如公园里的流浪汉。”
“或者你想寄回国给俩崽子吃？”
“那是你儿子，不是流浪汉，而且他们才十个月，哪里吃得了这些？”
秦一真是服气。
有霍老板这种亲爸真是俩崽子的福气。
“给他们打包不错了，”霍老板说，“以前我爸和我妈出去，也不带我，也没给我打包回来。”
秦一一听，刚觉得霍老板小时候还挺惨的，就听他继续说，“他们让厨师在家给我做，说都是欧洲的，味道差不多。”
秦一：“……”
说实话，他以前上学的时候，连德意志是不是欧洲的都记不住。
而霍老板已经在吃欧洲厨师做的烤鹅了。
“不过，”秦一好奇地问，“爸妈那么忙，是不是总是没时间陪你在家吃饭啊？”
之前没领证还在包.养阶段的时候，霍老板就只有过年和偶尔的时候，会回山市陪霍建国吃饭。
除此之外就没听他提过家里人，更别说回去跟爸妈吃饭。
秦一那时候对霍老板的爸妈也没什么印象，顶多是在某度和电视上见过他爸爸。
因为是霍氏实验室的保密人员，他甚至都不知道霍妈妈的名字。
他以为是霍老板不想跟他一个金丝雀说家长里短，后面才知道，霍老板和霍爸霍妈是真的话少，少到霍老板觉得没什么好提的。
——就，主打一个不熟的那种。
“他们工作很忙。”
霍老板不在意地说，“我也忙着学习各种课程和参加比赛，没什么时间想这些，久而久之就习惯了。”
但霍老板小时候应该也想要跟爸妈一起出去玩，也会想为什么别的小朋友过生日都有爸妈陪着，他没有吧？
看出秦一情绪低落，霍老板低声笑说，“我真的不在意，没有人什么都有的，别人还羡慕我家境优渥呢。”
“你不知道，我妈预产期的时候还在实验室，差点把我生在研究所，后来还想给我取名叫霍研究。”
“还是我爷爷出面，取的霍成柯。”
秦一听了忍不住笑，“霍研和霍究都挺好听的，为什么叫霍研究？”
“不知道，”霍老板说，“当时她研究的项目叫‘鸡屎藤苷酸诱导x-xx癌细胞凋亡并抑制细胞恶性增殖和侵袭’，幸好没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