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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他的神明爱他

狼顾之徒 明月南楼 2624 2024-03-14 10:39:03

“你费太多心力了。早些年我也不算一个合格的师长。在你最关键的时候,我总是不在,连你的心意也是,我……”

沈怀霜开口时,心跳不免变得很快,好像那么问,本身就是一件极艰涩的事。他知道钟煜不会拒绝他。

可一字一句,就像是在陈情。

他也才知道原来说喜欢和请求是那么一件不容易的事。

沈怀霜有些生涩而笨拙地靠近了钟煜,低头,在钟煜面颊上落了一个吻。

“小桃源。就叫这个名字。”沈怀霜又滑过钟煜的面颊,将唇覆在了青年的唇上,“我还想问你,你愿意和我在这里结为道侣么?”

钟煜在他耳畔边轻轻笑了,又用吻回应了他:“我等你说这句话很久了。”

他们抱在一起,又笑了起来。

沈怀霜不太会接吻。

他技巧很差,轻轻吻了两下,又觉得自己这样做好像不够,再吻上去,也不过是贴两下而已。

钟煜低头却在沈怀霜眉心落下一个吻,他又偏头,在沈怀霜脖颈侧落个吻,把他抱在怀里。

他捧起沈怀霜的手,又在他指节上落下两个吻,低头时,动作虔诚:“先生,吻是这样的。”

沈怀霜抬头凝望着,学着钟煜的样子,在他面颊上落了一个吻。

钟煜反手揽过沈怀霜,下巴靠在他肩上,低低地笑,“还有这样的。”

沈怀霜背上的手揽得他很紧,他不得不仰头看去,靠在钟煜的怀里,他抬起手,反勾住了钟煜。抱住的刹那,他觉得自己像跳上岸的一尾鱼。

“先生会了么?”

沈怀霜被吻得断断续续,他尽可能地回应着。

有太多东西了,钟煜都在从头开始把沈怀霜教起。

过一分,他流里流气,惯像是以下犯上。

少一分,他又像是个严格的师长。

哪怕他从前被沈怀霜那一句“你可以告诉我什么是爱慕”彻底刺痛到了,可现在很多事,他真的可以慢慢引导沈怀霜,教给他,告诉他。

两个人很快又变成了沈怀霜落在钟煜怀里的姿势。

他们靠在一起,在断断续续的话语和接吻中,天青色衣衫被半褪下,肩上又落了一个吻。

沈怀霜用残余的理智,哼声道:“进去。”

钟煜在沈怀霜推开自己时,恰到好处地抱起了他,又是那样腾空的抱法。

钟煜贴着沈怀霜耳畔,笑了声:“进里面去,还是哪里?”

沈怀霜伸出臂膀,抵在钟煜肩上。背抵着门框,低头与钟煜吻完。他又低头道:“都可以。”

光天化日,沈怀霜靠着门框,异常清晰地听到草虫吟唱声,衣物窸窣,他攀住钟煜肩膀,指尖用力了些。

太疯狂了……

他觉得自己又漂浮在了云端,比水上更轻盈。他飘散了,又聚拢,聚拢,又飘散。

“师兄,都说这里不可能有人来。”

“灵力压制也有可能。”

“师兄,你多虑了……”

门口好像传来脚步声。

那是张永望的声音。

沈怀霜抱着钟煜的背,异常清晰地听到屋外有另一个弟子的声音。

强烈的冲击感让他无所适从。

钟煜仍然抱着他,还在用力。

他们像爬上了最陡峭的山峰。山路崎岖,那路段并不好走,只能走走停停,拼劲最后一段力气,放在钟煜肩上的手收紧,常年握剑的手背上满是筋理。

到巅峰的时候,钟煜适时地传了道灵气出去,叮叮两声,带动屋檐下的风铃。

他引走了外面的人。

“张师兄不如叩门拜访下?”

“前面有声音,去那边看看。”

沈怀霜紧绷的肩膀陡然一松,他才松懈。

屏风后,钟煜抱着他,轻而易举地拖住了他,小臂用力,手臂上肌肉流畅,肌肉一块一块凸起,他抬着头,压根就没想结束。

沈怀霜腰腹收紧,哪怕他知道此刻他与钟煜不会被人看到,心口跳动着,说道:“你往屋里去……”

钟煜对上了他的眼睛,那双漆黑的眸子里好像落了浓郁的夜色,又荡漾着流动的星河:“那你缠上来。”

沈怀霜迟滞了片刻,缓缓收紧手,抱着钟煜,缠了上去。

钟煜带他走的那几步路就像要他的命,他把沈怀霜压在屏风上,背重新靠上屏风时,身前人浑身出了汗。

沈怀霜闭上眼,他觉得自己好像躺在荷花池的小舟上,小舟摇晃,他看到了头顶上一起一落的荷叶,还有满池的天光与菡萏。

沈怀霜抽出几分神问:“那……外面的人怎么办?”

钟煜抬手,轻叹着笑拍了下沈怀霜的腰,他没用多少力气,极快又轻的一下:“你怎么还有闲心想别人?”

那一下落在沈怀霜身上,就像让沈怀霜看到了骤然落在面上的湖水,湖水泼在脸上,有几分突然。

沈怀霜觉得钟煜可以那么做,又觉得他被这样对待有种说不出的微妙,就好像在某种边界上,他只给钟煜开了一个特例。

钟煜抱着沈怀霜,将他压实在屏风上,贴着沈怀霜的耳畔,回答道:“告诉我,先生,你为什么会去想别人。”

沈怀霜昂起了脖子,一如白鹤探脖,恍惚时,他又断断续续地问道:“我没有想……”

他听到钟煜埋在他怀里笑了声:“到底想没想?”

他又轻轻拍了沈怀霜一下。

这让沈怀霜觉得自己像咬下一口青梅,青梅发出极清脆的一声,青梅甜口的梅子浆从齿间落下又入了心,他睁开眼,面上像落了薄红的暮云,目不转睛地望着钟煜,他觉得自己该说点什么,但他开不出口,好像千言万语都堵在喉头。

“喜不喜欢?”钟煜又抬头,吻向了他。他们贴在屏风上,水汽浸染,把大理石的屏风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雾气,像潮`湿的回南天。

“……”沈怀霜吻上了钟煜的唇畔,沉醉间,他又尝到了青梅味。等梅子味迸发到极致时,钟煜又顺着沈怀霜的肩膀往上,咬上了他的肩头。

“先生。”钟煜又道,“这里又没有别人,只有我们两个人之间互相看到。你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都可以告诉我。”

“你喜欢么?”

沈怀霜最终点了点头。

“那你呢?”沈怀霜用仅有的力气耐心询问道,“你喜欢什么样的?”

钟煜又用行动回答了沈怀霜。

他们都变成了随风摇摆的荷叶,荷叶接连,左右晃动,幅度越来越大。沈怀霜又觉得荷花池里的小舟开始上下颠簸,他也随着水流起起伏伏,上下之间,小舟好像要带他前往某个壶口,再一度迎来坠落。

“子渊……”沈怀霜放低了声音,凑在钟煜耳畔轻轻道,“我不想、一、个、人,要不要一起?”

话落,钟煜收紧了怀里的人。

小舟渡过湍流,飞落如千丈白练,落水声如无数银铃。

沈怀霜听到了那些越来越清晰的铃音,眼前又是千万道银光汇聚后的人,他望着钟煜,目光渐渐走神。他也算不得是一个着于色相的人,他越看却走神,直到他再忍不住地凑上前,又闭上眼落下一个吻。

“子渊。”

“叫我。”

钟煜抱着沈怀霜加重了那个吻,落吻的刹那,他心跳加速跳动起来,又想春来唤醒了所有,他又道:“先生,叫我。”

“子渊……”那一声称谓在沈怀霜唇齿间缓缓喊出,一如神谕。

在荷花池飘来满池菡萏香时,钟煜听见了他的神明在呼喊他的声音,落在他额上的吻很轻,却如同供奉在神像面前的明灯般燃烧起来。

他是他唯一的信徒,也是他忠诚不二的信徒。

他的神明爱他,只为他而来,要与他今生纠缠,同生悲喜。

极夜在这一刻迎来了白昼,沈怀霜累到最后胳膊都抬不动,他从屏风压到几案上,在帘纱飘荡的大殿中央,又回到了清水流淌的池中。他靠着池壁,几乎没办法去思考眼前流动的景象。

钟煜贴在他眼前,低头时,眉眼间满是天地的倒映。

沈怀霜只知道钟煜在靠近,在帮他细致地弄干净每一个地方,他也觉得自己是不是被钟煜照顾太多,骨头也要犯懒。他很困,好想就这样闭上眼睛,什么都不管不顾地睡上一场。

“你不累么?”沈怀霜靠上了钟煜的怀里,贴着他耳朵低低地问道,他是真的困了,靠着池壁好像就要滑落下去。

“我不累啊,我怎么会累。”青年的胸膛在振动,声音压压地传来,伴随着轻笑声,还有水声哗然。

“你累了,就睡一会儿。”钟煜抱紧了怀里的人,低头,在沈怀霜脖颈上轻吻了一下,“我抱着你,和你靠一会儿。”

“你不在榻上躺着?”沈怀霜费力地闭上眼,反问道,“为什么要在这里。”

“这里还有正经的事情要弄。”钟煜轻轻拍了拍沈怀霜,“我等你睡醒了再说。”

沈怀霜在坠入梦境的边缘之前,又说了最后一句意识游离的话,“如果和修为有关,你不要自己去费心。”

他实在太困了,暖池里的水又泡得他很松泛,他几乎要哼着才能说出声音。话才落,他的唇上又覆盖上了钟煜的唇。

“睡吧先生。”钟煜轻轻笑了声,“就是要等你入梦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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