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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朕那时真傻

你就是仗着朕宠你 风露沁酒 2678 2024-02-05 10:30:29

云子玑醒来时,看到的便是又哭又笑的湛小浅,他拧了拧眉,抬起一脚把湛缱踹下了床。

室内众人:“!!!”

“子玑,你醒了?”

湛缱虽然摔了一个屁股墩,却破涕为笑。

云子玑抱着被子坐了起来:“你离我远些!”

他看湛缱的目光,让湛缱想起前世子玑望他的那一眼。

前世出征前,他曾去冷宫远远地看过云子玑。

那时云子玑回眸看他,两人之间隔着一道宫门,隔着云家的衰败与流放。

那时人人都知皇帝将御驾亲征,战场上刀光剑影,祸福不知。

前世的湛缱不愿承认,他来到冷宫外,是以为云子玑应该有什么话要对他说。

他应当有话对自己说才是。

云子玑只是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那一眼与此刻的子玑如出一致。

湛缱无法用认错来恳求原谅,因为子玑根本没有前世的记忆。

他如今的厌恶与疏冷无药可解,湛缱就只能受着。

沈勾看湛缱如被万箭攒心般,不忍心地安慰说:“等头上的伤痊愈了,帝妃应该就能想起你了。”

“我才不要想起这个人!”床上的云子玑叛逆地扔出枕头,把沈勾砸了个正着。

沈勾:“......”

这怎么还连坐着针对起我了?!

这时,秦冉端了药进来,湛缱伸手接过药碗,冒着再次被踹的风险坐到了床沿边。

“子玑,你...先喝药好不好?”

湛缱舀了一勺药汁,送到子玑嘴边。

这药用了好几味珍稀药材,是黑褐色的,看着就苦,味道也格外浓烈。

云子玑冷淡地问:“你是想毒死我?”

湛缱握勺子的手一颤,眸中波动剧烈。

前世子玑入宫后的某年中秋,湛缱喝了酒,有几分醉意,竟然遵从本心地提着一壶桂花酒,去了那座被冷落的宫苑里。

他扣着云子玑的腰,要他喝下那壶桂花酒,那时云家正被卷入叛国的案子中。

那时的云子玑以为,湛缱是来赐死的。

“你是想毒死我?”云子玑也这样问了一句。

他不需要湛缱的回答,那时他就已经心存死志,抢过桂花酒一饮而下,希望湛缱给他一个利落的解脱,可惜那酒不是毒酒。

那酒是湛缱知道子玑爱喝桂花酒后,亲手酿出来的,他不愿明说,也不知子玑在那年中秋节时,期盼得到一壶毒酒来了此残生。

后来湛缱重生,在日日夜夜的梦中后知后觉地醒悟,他清晰地回想起子玑是如何被他一步一步扼杀的。

“没有毒。”他低声道,像是在回答前世的那个问题,“因为你喜欢,我才给你酿的,我那时真傻,没有告诉你。”

云子玑疑惑地看到这个男人又掉了一滴泪,泪珠还落进药汁里了。

湛缱将勺中的药喝了下去,含着泪,闷声道:“你看,真的没有毒。”

云子玑眸中的冷意淡了几分,他伸手接过药碗和勺子:“那也不要你来喂。”

他一勺一勺的喝起药来,药虽苦,却面不改色地喝完了。

“现在你可以出去了吗?看见你我头疼。”

湛缱无措地怔愣在原地。

明飞卿眼见两人之间冰冻三尺,他给淮瑾递了个眼神,而后走上前握住子玑的手,对湛缱道:“不如让我陪子玑待一会儿吧。”

淮瑾也上前拍了拍湛缱的肩膀,示意他跟自己出去。

湛缱明白两人的好心,他看了看子玑,子玑的目光却早不在他身上。

他被淮瑾带到了院子里,淮瑾开解他:“你放宽心,他现在伤势未愈,对你冷言冷语也很正常,至少没像之前那样,听了你的名字就吐啊。”

湛缱:“......你真会安慰人。”

淮瑾哈哈一笑:“朕是过来人,看得比你明白。前世之错已经铸成,悔也没用,只要你此生付出的是真心,总能得到回报,你得有耐心,不能急。”

这些道理湛缱都明白,可明白跟做得到是两回事。

淮瑾看他一时半会还真想不开,便转移话题道:“你别忘了你千里迢迢来中溱的目的是什么。眼下还未入冬,若要出兵,现在是最合适的时机。”

谈及战事,湛缱勉强振作了起来:“避开寒冬,也是对前线将士们的照顾。”

淮瑾笑道:“那就别优柔寡断,抓紧着把这件事办了,等云帝妃伤势稳定后,随朕回京把联盟书签了。”

湛缱一愣:“可之前?”

两国联盟,自然是向彼此最大的利益靠拢,灭掉西狄,于北微而言是燃眉之急,可对中溱而言,此事却不是必要之事,因此湛缱最开始提出借兵联盟时,淮瑾虽答应了,但在钱粮契税上的条件可不少。

这本就是国与国之间的交易,更何况中溱并没有趁火打劫,索取的利益都在合理范围之内。

湛缱觉得无可厚非。

但今日听淮瑾这意思,竟像是要越过谈判推拉的环节,直接签联盟书了。

淮瑾笑道:“之前是跟北微做交易,现在是为了报还恩情,飞卿跟朕说了云帝妃当年救他之事,此等大恩,朕当然要代飞卿还之。”

湛缱才知当年子玑所救之人就是今日的明皇后。

“更何况,西狄此等卑劣小国,留着也是碍眼,灭之除后患,也给淮渊铺一铺路。”

淮渊正在院子里捅蚂蚁窝玩,听到父皇提及自己,便乖巧地凑上来。

淮瑾摸了摸淮渊的头顶:“这小子可是想踏平北游呢!”

北游和西狄同为游牧民族,边境相连,有朝一日,中溱要对北游发兵,那西狄也是颗碍眼的绊脚石,现在与北微联手除之,对中溱也有好处。

淮瑾看了一眼碧蓝的天,笑着道:“秋高气爽的时节,最适合开战了。”

·

明飞卿将子玑哄睡之后,才取出那截神木给张岐看。

张岐只看了神木一眼便认出这是西狄的祈福神木,且是十分罕见的银辉神木。

这种木头天然呈银色,在日光下熠熠生辉,且若得机缘,会十分灵验。

又听君后说这截断裂的神木无法修复。

张岐听罢,皱眉问:“君后亲手修复都不行?”

明飞卿摇摇头:“它在我手中断了六次。”

张岐眉宇拧得更深:“......不瞒殿下,方才为帝妃占卜命局时,我便看出几分异样,但具体如何,还得回国都结合星象才能算出。”

“既如此,我带子玑回宫就是。”

明飞卿看向熟睡的子玑:“倘若他命中真有何劫数,我便替他解了。”

·

淮瑾听说飞卿愿意回宫,乐得要开花。

明飞卿本不想这么轻易饶过他,但顾及子玑和两国联盟之事,只能暂作让步。

两日后,子玑和明飞卿上了同一辆马车,而湛缱则跟淮瑾在同一辆马车内面面相觑。

湛缱:“.......”

淮瑾:“.......”

马车的空间就那么大,两人大眼瞪小眼,颇为尴尬。

子玑不愿意与湛缱同乘一辆马车,明飞卿便欣然把淮瑾的位置给了子玑,于是两个国君就只能在马车里相对无言。

这两位心中都有些惆怅,湛缱惆怅子玑与自己冷战,淮瑾惆怅云帝妃抢走了飞卿。

虽然这种想法十分幼稚可笑,虽然他清楚飞卿待云子玑只是怜惜爱护之情。

“诶!!!”

两个君王同时叹气,叹完气还不约而同地看对方一眼。

“受不了了!朕要去骑马!”淮瑾脱了身上的金线云纹外袍,只穿箭袖的劲装,招呼湛缱道:“只有一半路程,一起骑马去!”

湛缱也正有此意,便随之下了马车。

两个皇帝骑着自己的战马,在草原上招摇地奔了几圈,炫耀一般。

马车内,明飞卿正和子玑说着溱地上的趣事儿,听到外头的动静,明飞卿不用看都能猜出淮瑾什么心思。

明飞卿对马术可不感兴趣,淮瑾就算骑着马在他面前表演个孔雀开屏他都不会心动半分。

云子玑却被惹得心痒难耐,他骨子里依然向往着在天地间奔马的自由。

他忍不住掀开了帘子,只见阳光下,湛缱神姿英发,策马纵横于蓝天大地之间。

云子玑:“......”

他无法克制地心动了。

湛缱看到子玑掀了帘子在看自己,一激动差点没从马上摔下来,好险维持住了自己的雄姿。

他挥动马鞭,策马到马车前,马车也配合地停了下来。

湛缱朝子玑伸出手:“前方风景殊胜,帝妃要陪朕一起去看看吗?”

云子玑:“......”

他极力伪装不屑于此,还撇开视线不看湛缱,这时明飞卿笑着道:“你喜欢便去吧!”

云子玑的心思被无情地戳穿了,有些难为情。

然而湛缱始终真诚地望着他,期盼他点头答应。

“...我...我这是看在马的面子上!”

云子玑嘴硬,手却已经搭上了湛缱的掌心。

湛缱牵着他手,将他拉近了些,而后单手箍住子玑的腰,将他抱了马,靠在自己怀里。

整个动作行云流水,云子玑都没来得及抗拒,就已经上了马背,被湛缱搂在怀里了。

湛缱居然还当着子玑的面拍了拍战马:“谢谢小马。”

云子玑:“......”

在子玑离开马车后,淮瑾立刻从马背上直接跳进了马车之中。

被抱了个满怀的明飞卿:“......”

这两个皇帝搁这打配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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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机小浅:计划是这样的,你抱你老婆,我抱我老婆。

破玉:好,你抱你老婆,我抱我老婆,咱们各抱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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