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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帝妃一向玩得野

你就是仗着朕宠你 风露沁酒 3117 2024-02-05 10:30:29

那道遗旨的每一个字都在为湛尧未来的“篡位夺权”铺路,云子玑可以预见到有朝一日,西狄之祸平定,湛尧一定会直接危及湛缱的皇位。

更何况,少时的湛缱被骗着去为质十年,为的也是换回湛尧这个哥哥。

基于此,云子玑对这位齐王殿下并无多少好感。

但他也不会刻意去针对湛尧,一来时机尚不成熟,二则,湛尧对二哥,似乎是有几分真情的。

云家处处受挫的那半年,云非寒连续五次遭贬,眼看着就要被皇帝赶出皇城,调任去边境荒凉之地做个屈辱小官,这时湛尧竟上书谏说,如果云非寒再触怒龙颜,请将他贬去齐州做个九品芝麻官。

齐州是隆宣帝赐给湛尧的封地,其繁荣程度仅次于国都,距国都也仅半日的车马之程,在民间更有“小皇城”的戏称。

在大部分朝臣眼中,被调任去齐州哪怕只是做个九品小官,也算是个能偷闲取乐的美差。

好在云子玑入宫后,湛缱忽然性情大变,没有再针对云氏,云非寒因此也没能如湛尧的愿去他的封地做芝麻小官。

这份未能成行的恩情,云子玑却铭记在心。

那半年落井下石的人不少,湛尧是少有的雪中送炭之人,虽然他这炭火似乎只想暖二哥一人。

“王爷用过早膳了吗?不如坐下来吃些?”他客气地说。

虽在后宫,但云子玑毕竟是男子,许多用以约束妃嫔的规矩,到他这里是不攻自破的。

湛尧看了一眼桌上的膳食,十分丰盛,云非寒喜欢跟他念叨云子玑这个弟弟,湛尧耳濡目染,久而久之对云子玑多少也有些了解,他发现桌上的每一道菜都是按着云子玑的口味做的——湛缱竟能为一个人细心到这个份上。

“帝妃客气了,小王是吃过早膳过来的。”湛尧脸上挂着笑,说,“不过看帝妃胃口如此之好,想必昨日之事,帝妃也只是看热闹的人,并未卷入其中。”

云子玑一听,问:“王爷为何这样说?”

什么叫卷入其中?云子玑可是始作俑者。

“宫里都传是帝妃不小心炸了紫宸宫,但皇弟却在奏折里批复说,是他闲来无事摆弄火药,不小心炸了东殿的屋顶。”

云子玑眉心微动,湛缱想袒护他,大可以说是宫中侍卫的疏漏,完全没必要自己认下这件事。

“若说是旁人做的,那群大臣一定会要求彻查,说什么刺客行刺,查来查去,帝妃难免要被牵连其中。”湛尧看得透彻,“所以他自己认了,有了燕相一事,没人再敢说君王的不是,此事便也轻轻揭过了。”

这其中的道理,云子玑自然是明白的,他看着湛尧道:“王爷很了解君上。”

湛尧笑着摇摇头:“他近日做的许多事,都超出了我对他的了解。”

他留意着时辰,眼看着湛缱就要下朝,便也起身告辞道:“帝妃安然无恙,宫外那人应当可以放心了。”

云子玑也起身道:“还请王爷转告那人,我一切都好。近日天冷,让他多加衣。”

他也不点明是二哥。

湛尧眼中含了几分笑意:“小王一定去府上亲口转告。”

待他走后,山逐嘀咕说:“这下好了,这位王爷又有借口去府上烦二公子了。”

“他是一片好心,二哥毕竟是外臣,不能常常进宫。”云子玑随手替梅花拨去枝干上的积雪,“昨日之事,家中难免担心,你怎知不是二哥托他来看我的?”

积雪掉落,梅花的枝干重做抖擞。

“陛下快下朝了,你去备着他爱吃的...”

话说到一半,身后忽然有人抱住了云子玑。

“不用准备了,朕爱吃的不就在眼前?”

云子玑吓了一跳,嗔怒道:“一大早的,说什么虎狼之词?”

湛缱蹭在云子玑毛茸茸的斗篷上,似想弥补昨夜错过的温存。

山舞听到动静出来看,见皇帝正和公子在红梅树下如胶似漆亲密无间,完全不像是抗拒或是讨厌的态度,那昨夜他为何还跑去批奏折?

山舞百思不得其解。

“陛下昨夜是不是没睡好?”

云子玑看到湛缱眼下又有两圈淡青色。

正在喝鸡汤的皇帝心虚地捧起龙凤呈祥的青花瓷碗,把自己的脸都给遮住了。

他何止没睡好,他今早连早膳都没心情用。

只能来未央宫蹭子玑的人参鸡汤了。

“有子玑陪朕,朕怎么会睡不好呢?”湛缱喝完鸡汤,转移话题说,“你二哥在查当年军中造桥的账目,边境的燕迎却不愿配合,说他并无疏漏,擅自查账会扰乱军心,做贼心虚至此。”

“那座桥是一年前造的,如果真有问题,账目肯定早被动过手脚了,二哥就算拿到了账本也很难从中查出端倪。”云子玑想了想,说,“燕迎不让查,说明军中人多眼杂,底下的人说什么话做什么事,不是他能控制的。”

湛缱被提醒了一下:“是啊,他如今手下的兵都是云家调教出来的。”

云子玑道:“云家调教出来的兵,不敢说个个拔尖,品行资质却都是不差的,怕只怕天高皇帝远,燕迎用主帅之权施压,那底下的人,就算有话想要上呈给陛下,怕也是困难重重啊。”

“冬末会有一批新入伍的士兵要去前线,朕会安插斩墨司的人进去,让他们去军中暗访当年之事,若有人想要告密,也可直达天听。”

“陛下英明。”

“朕之前犯糊涂,剥了云非池的兵权,如今有心复他元帅之位,只怕是不能服众。”

当日云非池为了让子玑尽快回京医治,直接把断桥之役的莫须有罪名全认在了自己身上,他如今也是戴罪之身。

如果只是因为云子玑在宫中得宠就复他兵权,便会有失公允,于军心大局无益。

云子玑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我相信陛下会还云家清白,云家可以等,大哥也可以等,眼下一切都以北微前线的利益为先。”

湛缱有时真希望子玑不要这么明白事理:“是朕对不住云家,你要是心中有怨怼,现在就可以对着朕发泄出来,就像昨天炸皇宫那样,不要压抑自己,要不你打朕两拳,再骂朕两句?”

云子玑垂下长睫道:“昨日之事给陛下添了许多麻烦,微臣可不敢再胡闹了。”

“怎么又是‘不敢’?”湛缱不高兴地说:“子玑还是没有把朕视作夫君。”

见他不高兴,云子玑主动抱了抱湛缱,哄道:“陛下在我面前,更像个讨糖吃的小孩子。”

这话湛缱乐意听:“子玑就是最甜的那颗糖。”

“对了,湛尧刚刚来了未央宫。”

湛缱脸上的笑又淡了下去:“他来做什么?”

云子玑便将来龙去脉毫无保留地说了。

湛缱听罢道:“朕特许子玑的家人每月进宫两次,这样他们便不需要湛尧这个传话筒了。”

“陛下不喜欢他来未央宫?”

湛缱坦然承认:“不喜欢,你还想着留他吃早膳!未央宫的早膳只有朕能吃!”

“那只是客套话,你还当真!”

湛缱:“哼。”

云子玑笑得眉眼弯弯,哄道:“陛下不喜欢,下次我不见他就是了,可不许生气。”

皇帝的大尾巴摇来摇去,被哄得很舒坦。

他想起来,喜欢来未央宫的恐怕不会只有湛尧一个。

“燕又柔若是来,你也可以直接拿朕的口谕赶她走。”

“不用赶,我有办法应对。”

湛缱奇道:“什么办法?”

云子玑卖了个关子,只说:“昨日那屋顶可不能白炸。”

不出湛缱所料,两日后,燕又柔果然重整旗鼓,又进了一趟宫,这回她不去求见皇帝,直接来了未央宫。

顶着准皇后的头衔,宫里上下没人敢不敬她三分。

她畅通无阻地到了未央宫门口,身旁的丫鬟说:“等您受封后,可是要压他一头的,小姐该让帝妃出门跪迎,给他个下马威。”

燕又柔睨了丫鬟一眼:“他之前在前线受了重伤,如今的身子骨只怕还不如我一个姑娘家硬朗,你又何必出主意去为难?”

丫鬟忙低下头道:“奴婢也只是按着太后娘娘的意思提点姑娘,姑娘别忘了身为燕氏女的责任。”

燕又柔冷哼一声,对着未央宫门口的山舞说:“让你们帝妃出来见我。”

山舞正要进去通传,这时,未央宫内忽然炸出几声巨大的声响,燕又柔吓了一跳:“他在里面干什么?”

山舞笑着答:“姑娘别怕,殿下在玩火药呢。”

“什...?!”燕又柔吓得瞪大了眼睛,“他刚刚炸完紫宸宫,还敢继续玩这种东西?”

云子玑炸了皇帝寝宫,说严重点都能算是弑君,可湛缱却丝毫不计较,还自己替云子玑认下这件事,堵得前朝的言官无从弹劾。

山舞:“可是君上并没有怪罪帝妃,还说,只要帝妃喜欢,整座皇宫都可以任他炸着玩呢。”

“......”燕又柔自然知道这是句戏言,但湛缱的态度足以让她胆寒。

云子玑想炸什么都可以,那是不是有朝一日,看她这个准皇后不顺眼,也可以把她炸了?!

山舞:“怕是吓着姑娘了,其实殿下也只是拿来解闷而已。”

燕又柔惊愕不已:“他拿火药解闷?!”

山舞:“帝妃毕竟是武将世家出身,玩得野些,也是有的。”

燕又柔:“......”

她只觉得腿软,她忘了,云子玑可是在战场上杀过人见过血的。

这时宫门从里头打开,走出来的是苏言,她笑着道:“殿下说了,准皇后娘娘来,未央宫蓬荜生辉,您快请进吧。”

苏言是皇帝身边的女官,燕又柔见她在,以为云子玑多少会收敛些,这才迈稳了步子,走进未央宫。

一踏进宫,又是几声巨响!

燕又柔吓得肩膀一抖,发包上的珠钗都歪了歪。

苏言笑着道:“姑娘别怕,帝妃是在放烟花呢。”

燕又柔:“陛下也不管管吗?!”

苏言:“陛下说,帝妃开心是第一要紧事。”

燕又柔:“......”

又绕过几棵红梅,她亲眼看见云子玑站在雪中,手中持着一把连弩,骨节分明的手扣动机关,连弩射出来的铁箭绑着火药升空,在空中发出巨响,炸出数朵火花后,铁箭从中间断裂,落下数枚被火药烧得通红的细针,尽数没入雪中,把一大片白雪,烧成了焦黑色!

燕又柔:“!!!”

什么烟花,这...这分明是火药...不,应当是极为可怖的杀人暗器!

“啊。”云子玑才发现燕又柔似的,他笑起来,如皎玉般温润,声音也是极好听的:“燕姑娘来了。”

燕又柔被吓得脸色煞白,声音都抖起来:“........告辞!”

燕又柔撒腿就跑出了未央宫,丫鬟都追不上。

“燕姑娘又走了。”

云子玑把玩着手中的连弩,低笑道:“倒是一点都不经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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玑:我这里没有宫斗,只有决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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