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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陛下打我手心吧

你就是仗着朕宠你 风露沁酒 2944 2024-02-05 10:30:29

湛缱一下朝就被苏言告知云子玑被迫去了永宁宫。

他急匆匆赶到时,正撞见张严对跪着的子玑出言不逊。

这能忍?

他冲过去,一脚踹飞了张严。

张严摔在地上,又被云子玑扔了两个雪球,再爬不起来。

云子玑垂着眼睫,等着湛缱发落。

在太后宫中伤人,可不太好。

虽然湛缱自己都踹人,还把人踹吐血了。

但人家是皇帝,可以为所欲为,没人可以苛责。

云子玑伸出自己扔雪球的右手,摊开来递到湛缱眼前:“陛下打我手心吧。”

湛缱一愣,轻笑出声:“傻子玑!”

他牵过云子玑的手,在他手心亲了亲。

亲掌心很痒,云子玑的手下意识缩了缩。

湛缱摸了摸云子玑的额头,触手一片滚烫,他蹙了蹙眉宇,将身上的龙袍脱下,披在云子玑身上。

子玑这回没再反抗,他知道湛缱只是怕他冷,无关其他任何复杂意图。

“帝妃受凉发热,苏言,去把沈勾传进紫宸宫。”

苏言立刻领命去办。

湛缱又令人先带子玑回紫宸宫。

云子玑看了一眼永宁宫正殿,有些不安:“那太后那里?”

“朕一人应付。”

“我既来了,就去给她请个安,免得落人口实。”

“不必,她配不上。”湛缱眸色一暗,“谁敢非议你,朕割了他的舌头。”

如此一闹,永宁宫内外都被惊动了。

闭目假寐的燕氏听月音禀说皇帝踹废了张太医,她睁开凤眸,歪倒的身子缓缓坐正。

“母后不是病得起不来了吗?”

湛缱携着殿外的天光中踏入正殿,语调带着对长辈不该有的戏谑。

异瞳的君王周身散发着西狄血脉的野性,他看燕氏,与其说是在凝视一个人,不如说是在凝视一只猎物。

“哀家若不称病,能把帝妃请来永宁宫?”燕太后毫不避讳装病的事实,她颇有深意地看着湛缱,“皇帝近日很是偏爱帝妃,莫非忘了先帝临死前的嘱咐?”

湛缱:“父皇对儿臣的教导,儿臣绝不敢忘。”

燕氏暗松一口气,道:“你废了哀家的仪仗,又偏宠帝妃,这些都是你的部署?使其疯狂,令其灭亡,这个道理,哀家明白。”

湛缱心中发笑,燕氏竟以为他这些天的动作都是为了捧杀云家。

不怪燕太后这样想,毕竟重生前的湛缱当真是个极听话的大孝子,是个完全被她和先帝掌控在掌心的棋子。

她换了一副指责的语气说:“可张严是你父皇的心腹,整个太医院都是照先帝的嘱咐办事,你彻查太医院,不是在打先帝的脸吗?做戏也该有个度!现在马上撤了彻查的旨意!”

湛缱盯着燕太后的眼睛道:“母后是在干政?”

“你...?”燕太后语气虚了几分,“云家藏着什么心思难道你还不清楚吗?十万大军任云家调遣,哪一日他们想要造反,岂非轻而易举?若不用药废了云子玑,你拿什么做人质牵制云氏?你父皇替你把路都铺得好好的,你偏要逆道而行?你现在该做的不是演戏给云子玑看,是要实打实地把云家军收编在自己手中。”

她字字句句都在劝湛缱回收兵权,像极了好心的忠言。

前世湛缱也确实剥夺了云氏的兵权,将十万云家军收编在自己手中,但在他御驾亲征前,这十万大军“巧合”一般地落进了燕氏武将燕迎手中。

燕迎调教这支军队一年,就数典忘祖地把他们冠以“燕家军”的称号,那些对云家忠心不服燕氏之人,被强行剔除了军队编制。

军队的立场由他们的领头羊决定,这十万人在云氏手中,一同践行着“忠君护国”。

但到了燕氏手里,他们的原则就只是忠诚于湛尧。

这十万人后来随湛缱御驾亲征,在最后关头,抛弃湛缱而去。

而那两百位随云子玑远赴边境救驾的“云家军”,到死都践行着“忠君护国”四个字。

湛缱若不是死过一回,也无法拨清眼前的迷雾,看透这一层的忠奸善恶。

他看着燕氏竭尽虚伪之嘴脸为湛尧铺路的丑陋模样,鄙夷地笑:“母后替朕把算盘打得很好。”

听出他在阴阳怪气,燕太后隐隐觉出不对,心想难道云子玑只进宫三天就把湛缱迷惑了不成?

“我都是为你好,难道母后还能害你吗?”

她站起身伸出手,企图像从前那样抚摸湛缱的后脑勺,以亲昵之举动令皇帝信任自己。

湛缱破天荒地避开了,他眼中含着暗色的光:“是不是在害朕,您心中有数。”

燕氏的手在空中顿住,脸上慈爱的笑淡了下来。

“太后既没了仪仗,出行也不方便,无事就别出永宁宫了。”

湛缱无视她未做完的戏码,转身走出正殿,字字铿锵:

“自今日起,帝妃不必再来永宁宫请安,宫中上下都给朕敬着云子玑。”

“若有人敢冲撞帝妃。”

“杀!”

·

紫宸宫。

沈勾将退热的药端了上来。

云子玑没心思顾自己的身体:“他怎么还不回来?”

沈勾看他一脸愁容,开解说:“他到底是手握实权的皇帝,还能被太后吃了不成?”

湛缱并非被架空的傀儡君王,相反整个北微都指着他打败西狄收复西洲十二城。

至少在收复失地的目的达到前,北微上下人人都得敬着这位君王,哪怕心中鄙夷他的西狄血脉,面上也得做小伏低地跪伏着喊万岁。

沈勾又说:“你喝了药退了烧,他才能放心。”

沈勾说得在理,云子玑也知担心无用,便捧起药碗把药喝了。

这药令人困乏,他喝下不过一小会儿就撑不住到床上睡了过去。

待正午的日头高悬,湛缱才回到紫宸宫。

恰好要喝第二碗药,湛缱便接过药碗坐到床边,轻轻拍了拍云子玑的肩膀,叫醒了他。

云子玑睡得昏沉,睁开眼勉强能认人,意识还是混沌的。

湛缱舀起一勺药吹了吹,送到子玑嘴边,药的苦味扑鼻而来,病中的云子玑没有任何防线,竟随心所欲,带着沙哑的哭腔道:“苦!拿开!”

一旁侍候的山逐山舞心头一跳:公子这是病糊涂了,以为自己在家中,喂药的是二公子了。

云非寒自然很愿意宠着子玑,但现在喂药的是皇帝啊!!

公子和他并不熟啊!!

山舞脑子急转,正想着把药接过来他来喂,这样云子玑病中任性至少不会冲撞到皇帝。

他正欲开口,却听湛缱温柔至极地哄:“乖子玑,喝了药才能好。”

山舞:“!!!”

这声调柔得能化成一江春水淹了紫宸宫!

雾蒙蒙的眼睛盯着帝王看了一小会儿,云子玑姑且信了这句话,张嘴含了一口药。

药汁入口的瞬间,他就知道自己被骗了,一边咳一边全吐了出来,药汁从嘴边滑落,要往他锁骨流去,山逐忙着递手帕,湛缱却已经直接上手替他接住了呕出来的药汁。

这下山逐也愣住了——这些事,本不该是皇帝做的啊!

苏言反应快,接过山逐手中的帕子,替湛缱擦干净了手。

湛缱颇为难过,看来云子玑清醒时那样云淡风轻地喝药都是强撑着装出来的。

明明这么怕苦,却不敢在他面前表露,眼下是病得昏沉了才敢流露出真性情来。

他看着碗里黑褐色的苦药,问沈勾:“就没有味道温和些的药?”

沈勾无辜至极:“这药已不算苦了,你自己尝尝便知。”

湛缱便舀了一勺尝了尝,确实只是淡淡的苦涩之味,最多只能算微苦。

这点苦,子玑都承受不住。

那张严前半年胡乱开的虎狼猛药可比这苦上千百倍,光是那味天仙子就够人受的。

这样想着,他当即把殿外的张宝德召进来,下了道口谕:“张严今日冲撞帝妃,朕赏他一瓶天仙子,让他自己了断。”

张宝德道:“启禀陛下,张严抬出永宁宫时,就断气了。”

皇帝那一脚踹得可不轻,就算是西狄的大汉都受不住,更何况张严这些心烂的老骨头。

“那便把天仙子赏给太医院那二十位奉上太医,帝妃这半年来喝了多少剂量的天仙子,他们也该喝多少。”

张宝德心中一惊,这是要这些人生不如死啊!他不敢耽搁,即刻领命去办。

湛缱目中的杀气又淡了下来,他让人去取蜜饯山楂来。

“子玑,把药喝完,就有甜山楂吃。”

他拿了那颗最大的山楂在云子玑面前晃。

云子玑昏昏沉沉,看东西都有重影,只见这晃来晃去的山楂幻化出几十颗来,包围了他。

他伸出手,想抓住其中一颗,却总是扑空。

湛缱看他跟个小迷糊一样在空中虚抓,既觉得可爱,又十万分的心疼。

有山楂转移注意力,这药终于是全喂了下去,喝完之后,湛缱决定奖励子玑一颗山楂。

云子玑:“要...最大的那颗!不是最大的我不吃!”

山逐山舞:“......”公子!你怎么还狮子大开口啊!收敛着点!!

湛缱失笑,他没记错,子玑明明是喜欢山楂的。

他把最大的山楂递到云子玑嘴边。

云子玑咬了一小口,脸上露出满意的幸福神情。

喝完药,沈勾开始给云子玑施针。

施针为的是缓解他被湿冷冻出的旧伤之痛,也可以令云子玑尽快清醒过来。

等施针结束,云子玑已经吃掉了三颗大山楂。

他人也彻底清醒了。

清醒时,只见湛缱还举着被他咬了一半的大山楂,哄说:“再吃一口?”

云子玑:“......”不敢吃了。

“我不爱吃...甜的。”

咦?嘴角似乎有东西。

他抬手一碰,指腹沾了颗糖渍。

“......”

湛缱知他是清醒了,笑看着云子玑:“不爱吃?那刚刚是谁一口气吃了三颗,还点名要最大的?不是最大的不吃?”

云子玑:“......”

他瞥了一眼一旁的山逐山舞。

山逐一脸“公子你露馅了”!

山舞则扶额不语。

“子玑,昨日你跟朕说,你不爱吃甜的。”湛缱吓他,“骗朕可是欺君之罪。”

云子玑:“......”

他大费周章地起身,扑通跪在了柔软的被子上:“请陛下治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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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装小玑:我超乖。

真实小玑:字典里就没有“乖”这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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