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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朕惯得他无法无天了!

你就是仗着朕宠你 风露沁酒 2761 2024-02-05 10:30:29

云子玑也是一愣,出于礼节,他伸手接过了这朵徘徊花。

单宁欣然一笑,结束了这只舞蹈,走至庸和殿中央,用东单的礼节朝湛缱行了一礼。

等了许久,却没听到北微皇帝的回应。

单宁微微抬眼,见高高在上的北微君主,正满眼酸意地盯着帝妃手中的花。

盛放的徘徊花溢着幽香,生机勃勃,湛缱恨不得把这朵花给薅秃了!

云子玑察觉到东单使臣被忽略,忙给湛缱送去一个提醒的眼神。

湛缱这才不情不愿地回应东单的行礼:“免礼。”

单宁起身,他身边的使臣单正远顺势将东单联盟的条件说了出来。

银钱通商上的索取在合理范围之内,东单还要北微承担东单边境开战后的损失。

本就是借着人家的地势打战,承担这些损耗也是应该的。

殿内众臣一并听着,觉得无可厚非。

这时,单正远说:“为保两国联盟永固,我王希望,北君能立单宁王子为后。”

此语一出,满座哗然!

云子玑放下了手中的蓝玫瑰,神情肃穆几分。

云非寒盯着帝妃的视线猛地收回,落在单宁身上。

湛缱眉宇微微一蹙:“东单国君怕是不知,朕已有准皇后燕氏。”

湛缱迟迟不废燕又柔的名分,一来这个身份可以暂时保护燕又柔这颗棋子,二则,也为在今日这种事上拿燕又柔做挡箭牌。

燕又柔听到自己被点名,便起身朝皇帝行了一礼,她转而看了一眼单正远,道:“本宫从未听说,一国能有两位皇后,皇后为妻,妾为妃,难道东单国君也有两个结发妻子吗?”

她平日虽然不着调,到底也是正统世家培养出来的千金小姐,在这种场合很拿得出手。

她想着,这皇后之位要让也是让给云子玑,关这个异族王子什么事?什么东西都敢来抢皇后的宝座了?当她哥哥燕迎是死的不成?

单正远被她这一句话反问得有些难堪,都说北微准皇后不得宠,形同虚设,没想到在这样的宴会上,竟还是能说上几句话。

云子玑不发一言,只做壁上观,他到底只是帝妃,在外交场合提起立后之事,他不便插嘴太多。

这种事让燕又柔来推拒,是最合适不过的。

单正远正要再说什么,单宁忽然道:“我不求皇后之位,只希望北君能留我在身边,不拘是什么身份,只求让两国百姓心安。”

他把姿态放得卑微,眉眼间已经没了方才献舞时的外放与魅惑,而是低眉顺眼,看着谦和无害,让旁人不忍拒绝。

湛缱看出来了,立皇后只是东单以退为进的借口,北微已经有了一个异族血脉的皇帝,再来一个异族皇后,不说朝中众臣不乐意,北微上下都得跳出来反对。

东单难道不知道这个要求无理荒唐吗?他们当然知道立皇后的请求根本不可能成功,于是退了一步,北微拒得了一次,难道还能拒绝第二次?

如此一来,湛缱就不得不答应单宁的请求,否则这场联盟的外交就彻底失败了。

倘若是前世,湛缱一定会为了大局把单宁养在宫里,但如今,为了子玑,他绝不可能让步!

“此事事关重大,容后再议,上歌舞。”

北宫的歌舞姬飞速上场,以热闹的乐声直接盖过了东单使臣的声音,令他们没有再发言的机会。

整场宴会在微妙的氛围中结束。

月儿高悬时,庸和宫才安静下来。

在内殿卸下帝王冕旒的湛缱,在看到帝妃进来的那一刻,立刻冲上前抱住了他:“子玑,你放心,朕说了不纳妃就是不纳妃,管他是什么公主王子,朕都不想要,朕这一生只会有你一个名副其实名正言顺的妻子,多余的再不会有了。”

他怕子玑多思,迫不及待地向他表明爱意——独一无二只属于云子玑一个人的爱意。

云子玑靠在湛缱的肩上,他格外理智:“你若不答应,怎么稳固跟东单的联盟?”

一旦借着东单的边境地势开战,北微军队或多或少是寄人屋檐下,倘若不能完全满足东单的请求,把单宁留在北宫,万一战争中途东单反悔,北微将遭受腹背夹击。

烛火下,殿外的人影攒动,分不清是御林军还是其他什么人。

云子玑看着外头的影子,淡声道:“陛下就将单宁留下吧,我不介意。”

湛缱搂着子玑的肩膀,让他跟自己对视,声音都重了几分:“你不介意?多个人来分走朕对你的宠爱,你不介意?!”

“陛下首先是天子,是北微的皇帝,你当以前线大局为重,不要拘泥于这样的儿女私情。”

“朕对你的真心在你眼里只是上不得台面的儿女私情?”湛缱的语调已经有些生气了,“之前燕又柔不过进宫见了朕一面,你都不开心,醋坛子都打翻了,熏得满宫都是,现在你跟朕说,多纳一个人进宫,你不介意?”

“之前我以为陛下对燕又柔有意才会吃醋,现在知道陛下的心在我这里,我为何还要为了无关紧要的旁人吃醋?”

“你...你就是仗着朕喜欢你!”

云子玑有恃无恐地仰起脸颊:“难道陛下不喜欢我?”

湛缱:“......”

他爱惨了云子玑这副骄傲不驯的模样,他想凑过去把他亲到睁不开眼。

然而湛缱没有这么做。

他握紧了拳头,照着话本里那些怨侣的台词念:“你别以为朕对你的喜欢不会被他人转移!既然帝妃这么大度,好,朕现在就下旨,答应东单的请求!”

殿外的人影随着烛火颤动而消失。

夜深人静时,未央宫灯火通明。

山逐望着宫门,往常这个时候,皇帝已经巴巴地过来侍寝,啊不是,是让帝妃侍寝。

今日却迟迟不见人影。

山舞走出来撞了撞山逐的肩膀:“公子和皇上吵架了?”

今夜是山逐陪帝妃去赴宴的,山舞只能这样打听。

山逐:“也不知算不算吵架,我听着,更像是陛下在跟帝妃赌气。”

山舞:“陛下已经下旨答应东单国的请求,让那个什么什么王子入宫了?”

山逐点点头:“但陛下没给名分。”

他忍不住骂道:“东单狮子大开口,还想让这个王子当皇后呢,白日做梦!”

山舞抬手示意他小声些,他看了一眼殿内,云子玑坐在桌边,无聊地剪着灯芯,似乎也是满脸愁容。

山舞进殿道:“公子,时辰不早,莫不如先就寝吧?”

云子玑看了一眼殿外,宫门紧闭,没有多余的动静。

山舞怕他难过,便说:“想必陛下今日事务繁多,不会来了。”

云子玑又剪下一段灯芯,烛火在剪断的一瞬间暗了暗,继而火焰又稳定下来,比之前更加明亮。

“灯芯长了,总归是要剪的,否则烧到外头去,只会累及无辜。”

山舞一时没听懂帝妃话里的意思。

云子玑放下剪子,把山逐召进来,吩咐道:“你去外头透个信儿,就说陛下今夜没来未央宫,我伤心得一夜没睡。”

山逐:“啊?”

帝妃怎么看也不像是伤心啊!

山舞道:“去办就是了。”

山逐这便领命。

云子玑脱了外袍,深深看了一眼殿外,道:“把灯灭了吧,陛下今夜不会过来的。”

秋日的夜风也有几分刺骨寒气。

一道落寞的身影在未央宫外徘徊许久。

周青眼睛都快被这位焦虑的皇帝给绕晕了。

湛缱嘀咕道:“朕今日说的话是不是太绝情了?子玑不会真的生气伤心了吧?”

周青哭笑不得:“陛下,帝妃是从战场下来的,他没你想得那样娇柔,他比任何人都要理智,也更有大局观。”

湛缱显然没听进去,在他眼里,子玑就是柔弱不能自理需要被好好保护的明珠宝贝。

皇帝叹气:“你不知道,我是一句重话都不舍得对他说。”

小时候对子姝的言语暴力足够他后悔两辈子了,他告诫自己决不能再犯。

这回若不是为了揪出狐狸尾巴,他才不可能出此下策。

纵然知道是在做戏,但那些不好听的话对着子玑说出来,也令湛缱无比痛苦。

以至于在未央宫门口徘徊了十几圈,想进去看看子玑,又碍于大局不能推开这道宫门。

周青实在没想到皇帝会如此在意帝妃,竟为了几句演出来的重话这样焦躁难安,就因为怕帝妃伤心。

他不得不劝道:“陛下,做戏要做全套,明日单宁入宫,可不能让他看出破绽来。”

这时,未央宫的灯火也熄灭了。

“帝妃已经睡下了。”

虽然知道这是一出戏,但湛缱心头还是忍不住失落了一下。

重生以来,除却那被恶梦缠身的一个月,他几乎陪子玑度过了每一个夜晚,这还是第一次没在未央宫过夜。

睡前没有抱到帝妃,没有亲吻他,没有与他耳鬓厮磨,简直是对北微皇帝最深切的折磨!

他到底没有进未央宫,还不得不甩袖骂了一句:“朕惯得他无法无天了!”

暗处几只眼睛亲眼瞧见皇帝被未央宫拒之门外,还骂骂咧咧地从未央宫离开了。

只有周青知道,对帝妃骂骂咧咧的皇帝一脸痛苦,简直要为了不能在未央宫“侍寝”而哭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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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躁小浅:如果朕有罪,请让北微律法制裁朕,而不是让朕不跟帝妃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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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一个时间线的提醒:

此时距离丞相倒台已经过去半年,半年时间,足够太后恢复元气,重新起风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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