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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昨夜有没有想朕

你就是仗着朕宠你 风露沁酒 3232 2024-02-05 10:30:29

第二日,单宁以东单王子的身份入了宫,住进了温阳殿。

湛缱没给他任何名位,只是将他当做客人,放在宫里暂住一段时间。

东单使臣十分不满,但湛缱没搭理他,东单闹了几回,便也识趣地认命了。

这场外交,看似是北微求着东单合作,但实质似乎并非如此。

单宁入宫的这一日,恰好是驻京大军演武大比的日子。

演武大比是北微治军的传统,各地驻军都会在这个时节举行比武选举,既为选拔军中人才也为展示军中风貌。

这是湛缱登基后第一次演武大比,他自然会出席观赏整场比武。

云家如今风头正盛,云子玑又是将门之子,他陪同湛缱一道去京郊大营也无人敢非议不妥。

单宁仅仅作为客人,被邀请同去。

因为仅仅是客人,所以没资格跟北微皇帝同乘一辆御用马车。

而传闻昨夜和皇帝闹脾气的帝妃依旧被皇帝牵上了帝王规制的金顶马车,只是帝妃看着不太乐意被皇帝牵手,竟然当着众人的面把皇帝牵他的手给打开了!

啪的一声脆响,所有人心头都吓得一个咯噔,心道这帝妃也太骄纵了,陛下给台阶他不仅不下还一脚把这个台阶给踹飞了。

单宁亲眼目睹此景,只觉不可思议。

他是东单皇子,自小熏陶在东单皇室森严的等级规矩下,他的母妃对国君,从来是低眉顺眼的臣服姿态,倘若国君伸手去牵她,妃嫔一定是受宠若惊,甚至要跪下来谢恩后才敢把手递过去。

他以为全天下的帝王家都是如此,哪知北微皇室竟如此随意,一个昨夜敢跟皇帝闹脾气的帝妃今早居然当着所有人的面把皇帝的手给打开了!

湛缱已经坐进御车里,只露出一只手,单宁无法捕捉到他的喜怒,却看到皇帝的手背确确实实被帝妃打红了一片!

被打之后,那只手握了握拳,可怜巴巴地缩了回去,云子玑则自己上了马车,没让任何人搀扶。

待皇帝和帝妃上了马车后,单宁才坐上了属于自己的华盖马车,同行的还有北微正二品以上的武将以及东单使臣。

御林军随行左右护驾,以帝王仪仗出行,自然是浩浩荡荡,隆重万分。

云子玑悄悄掀开车轿的窗帘,见已经行到了皇城的大街上,两边百姓夹道跪迎,难免有人议论些话语,四周喧哗热闹。

这阵热闹中,云子玑放下帘子,收起气鼓鼓的伪装,忙牵过湛缱的右手,看手背红了一片,十分自责:“打疼了没有?”

湛缱欣赏着帝妃的“两幅面孔”,故作委屈:“疼,都红了。”

云子玑忙凑过去,鼓起腮帮子给他呼了呼。

温热的气息扑在湛缱的手背,扑得他心头发痒,他再无法克制,动手蛮横地搂过帝妃,将他亲吻得头微微往后仰着。

云子玑的手下意识抓住了皇帝的龙袍,险些将上面金线造的龙须扯下来。

“...昨夜有没有想朕?”

皇帝把人撩拨得气息紊乱后,还紧追着要求个答案。

帝妃气都没喘匀,脸颊绯红一片,他看着眼前这个狼一般野性霸道的帝王,心道自己真是栽在他手里了。

从前被他这样撩拨,只会觉得享受,今日却连心跳都加速了,胸口起伏得这样剧烈,一颗心像是要被撞出胸膛般。

其实不过一夜不见,只是分开了五个时辰而已。

一点都不久,甚至还不到一日。

他对湛缱的克己复礼就被这小别后的亲热搅得荡然无存。

“一点都不想。”

他这样说着,却伸手拨开湛缱发冠上的玉珠,修长的手反扣着帝王的后脑勺,俯身温柔地回吻过去,还抓着湛缱的手,指引他环着自己的腰。

......

马车很快停在了京郊大营外。

众人都下了马车,军营里的主将也出来迎接了。

这时,御车的帘子才从里头掀开,湛缱一露面,军营上下立刻行礼,高呼万岁。

待皇帝下了马车,帝妃才缓缓掀开帘子。

这回皇帝连扶他的手都不伸了。

单宁察觉到云子玑的脸色比方才红润了许多。

如今是秋高气爽的时节,总不能是热出来的。

唯一的可能是,帝妃在马车里和皇帝又吵了一架,人在怒气上头时,脸才会在短时间内绯红一片。

再看湛缱对帝妃爱答不理的态度,八九不离十了。

跟随而来的云非寒看着弟弟这红润的脸色,眉头一皱,狠狠挖了湛缱......的背影一眼。

等皇帝到来后,军中的演武大比就正式开始了。

观赏台上,云子玑本该坐在皇帝左手边,湛缱却大手一挥,让单宁坐在了这个位置上。

单宁受宠若惊,谢过恩后,心安理得地坐在了本属于帝妃的位置上。

迟来一步的子玑看着自己的位置被人占据,竟然转头就走!

单宁看了看皇帝:“陛下,帝妃他?”

湛缱不耐烦地道:“别理他,惯的臭脾气。”

无人知道,皇帝说完这几个字后就在心里狠狠打了自己的嘴巴两下。

单宁便作出一副受之有愧的模样,继续坐在这个属于帝妃的位置上。

上半场的演武大比结束后,东单使臣特地起身,拍手叫好:“北微果然人才倍出啊!若有我东单助力,必定如虎添翼!”

观赏台上的云非寒朝东单使臣翻了个白眼。

使臣夸赞完,单宁起身道:“陛下,东单还有一件礼物要献给你。”

“哦?”湛缱看了单宁一眼,道:“朕以为单宁王子就是最好最有诚意的礼物了。”

单宁一愣,随即绽出一个笑容:“陛下谬赞了。”

湛缱笑不达眼底地看着他——说你是个物品你还谦虚上了。

单宁躲开皇帝的视线,他起身拍了拍手,东单的使臣军队便推着近百位西狄人入了场。

在场的北微将士都是血气方刚的青壮年,看到西狄人,血脉里的仇恨令他们下意识攥紧了拳头和武器。

单宁单膝跪地道:“这是我父王从西狄边境解救的端兰族人。”

此语一出,在场所有人都下意识去打量皇帝的神色。

北微上下心照不宣,皇帝的生母端兰明安是西狄端兰部落声望极高的女将军,西狄端兰氏,严格来说就是皇帝的母族。

湛缱的身体里,流淌着一半和这群端兰族人一样的血液。

北微上下对这位异族皇帝的偏见始于他的种族血脉,今日这群端兰族人的出现,无疑是在放大这个偏见的根源。

湛缱俯视着这群母亲生前拼死维护过的族人,眼底晃着刀刃般的冰冷与仇恨,但他面上还是伪装得极好,他问单宁:

“西狄端兰氏不是早就被先帝灭族了吗?这群人你从哪里救出来的?”

单宁道:“端兰部落当年并非完全灭族,只是被其他部落吞并,这些人在其他部落为奴多年,我想他们是陛下的母族,也就是陛下的家人,救赎陛下的家人,是东单的诚意。”

在场所有北微人心头那根刺被单宁这几句话挑得发疼起来。

他们险些忘了,侵略北微边境屠杀北微平民的西狄端兰氏,从血脉上说,还真是皇帝的家人呢。

那端兰明安不都被皇帝扶正了名分,入了皇室的族谱吗?

单宁察觉到周遭气氛猛的凝重肃杀起来,这是意料之中的事,但在这阵诡异的安静下,他迟迟没等到湛缱的回应。

他心中有些慌乱,难道太后给他指的这步棋是错的?

“把他们先安置在军营里。”湛缱终于开口道,“让他们吃饱穿暖,不得苛待。”

军中主将虽然不服气,到底是遵命办了这件事。

湛缱看着单宁的眼睛道:“东单的诚意,朕收下了。”

单宁长舒一口气。

他赌得没错,一个流着西狄血液的北微人一定会偏袒西狄,哪怕这个国家这个部落卑鄙下流臭名昭著,也照样能得到湛缱的怜悯与维护。

他走完这步棋,又寻了个借口离开了演武场,在草原的小坡上,看到了帝妃的身影。

山逐和山舞也看到了单宁,他们提醒了云子玑。

走上小坡的单宁见到帝妃为他回头,向他看来。

他忍不住暗叹:这样的人,居然上过战场。

单宁真后悔自己没能在云子玑最意气风发的那几年在战场上跟他狭路相逢厮杀一回。

他如今看到的只是云帝妃,一只被折了翅膀的老鹰,一只被皇帝养在金碧辉煌的笼子里的金丝雀。

但一只雄鹰不会因为被折断了翅膀就泯灭所有血性。

他走到帝妃身边,视线根本不敢在他脸上停留太久,他怕自己那点野心与欲望被那双漂亮的眼睛轻易看穿。

“我听说帝妃曾在边境那座断桥上,痛失数千名兄弟。”单宁用一种介乎同情和幸灾乐祸的口吻提起这段往事。

听得山舞山逐拳头梆硬,想冲过去揍他——这个卑鄙的东单人居然敢挖公子的旧伤疤!

云子玑下意识攥紧了衣袖,面上却无多大的波澜。

数千人死在眼前的残忍一幕,单宁知道任何人都不可能轻易忘记。

帝妃也不是例外。

所以子玑的镇定在他眼里更像是强压下的伤心与痛苦。

“听说帝妃还为此蒙上不白之冤,好在陛下英明,已经还了云氏满门清白。”单宁说,“但你知道吗?当年带兵去埋伏你的西狄将领还活着,而且此刻就在帝妃的眼前。”

单宁指着军营的另一端,那群西狄战俘正被北微士兵押解进战俘营。

“瘸腿的那个就是。”单宁告诉子玑:“他在前几次失败的战役中被西狄抛弃了,帝妃现在就可以去杀了他,为那一千位摔下断桥淹没江水的兄弟们报仇。”

这是血仇,云子玑没有办法在这件事上保持冷静。

单宁满意地看到他眼底的心绪起伏,提醒他:

“对了,他姓端兰,就是君上母族的端兰氏。真要算起来,他还是君上的远房表亲呢,君上刚刚还承认了他们是他的家人。”

他忽然抓住子玑握成拳的手,苦恼道:“怎么办啊,帝妃的仇人却是陛下的家人。”

云子玑抬眼,对上单宁挑拨的眼神,他的恶毒心思展露无余。

他似乎料定云子玑必定会陷入两难境地。

云子玑抬起左手扣住单宁抓着他手腕的那只手,冷声道:“我这双手,曾经受过伤,旁人不能轻易碰的。”

“你现在捏疼我了。”

他甩开单宁的手,力道用得极巧。

单宁只觉得有一股推力往他上半身袭去,在他反应过来是帝妃在刻意推他时,他已经脚下一空,滚下了小坡,摔得浑身狼狈。

云子玑站在小坡上,活动了一下手腕,俯视着坡下的人,对山舞说:“去告诉陛下一声,单宁王子自己不小心滚下了小坡,爬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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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前吵架,人后偷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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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是绿茶小玑:

“不是我推的,他自己滚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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