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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东花市

诡物收藏家[无限] 水兵洛 5551 2024-04-11 10:17:53

冬日的太阳总是没精打采。即便沈吉从河里浮起来时是现实世界的大白天, 却半点温暖都感受不到,不仅冻得全身发抖,还把河边路过的老大爷吓得惊叫跌倒。

幸好李蜀那小子正在附近, 闻声赶忙跑过来急着捞他:“阿吉, 你可算出来了!秦哥都来了好几回了!”

过度的寒冷让沈吉牙齿打颤,实在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死死地抱着怀里的玉净瓶,狼狈翻滚到岸上, 这才注意到李蜀手里的鱼竿。

李蜀讪笑:“等你好几天总得找点事做……”

沈吉无奈地眯起眼睛,摘下牛仔裤上泡了水的梦傀甩了甩, 又阻拦住朋友刚脱下来递给自己的外套:“没事,都弄湿了干吗……有地方可以休息吗……”

李蜀搀扶他:“有的有的, 我就住附近客栈,还有秦凯大哥他们也在那里, 我带你去。”

没想正在这时, 原本清净到像没人的窄巷内, 竟然传来了惨绝人寰的尖叫!

*

“死者叫苗阳, 四十岁, 一周前独自来到桃川。她家境还算不错, 是位单亲妈妈,多年来对儿子要求非常严格,但正是过度严格、令人不堪重负的教育,让她的儿子患上了严重的抑郁症,前些日子在学校跳楼死掉了。这件事应该就是她被心印吸引, 进入副本的动因。按时间推断, 离开副本之后,她就在自己暂住的旅馆里服药自杀, 刚刚尸体才被服务员发现。”

幸好秦凯就在桃川调查,他很快就搞明白了最新发生的悲剧事件,表情显得有些沉痛。

此时沈吉已经匆匆洗过热水澡,换上了干爽的衣服,却仍旧止不住地阵阵发冷。他当然不想看到玩家走到这么悲惨的一步,却又全然不知该如何阻止。

赶来汇合的江之野坐在旁边,用力握住沈吉冰冷的手:“好了,对这种人而言孩子就是一切,哪怕不来副本,她也很难继续好好活着了。”

李蜀帮腔:“对啊,无论如何都与你无关。”

秦凯叹息着收起笔记本:“这次能顺利拿到心印已是意外之喜,关于你说的那些玩家和可疑的心印猎人,特勤部会持续关注和秘密接触的,好好休息吧——说起来,你真的不用看看医生吗?”

沈吉赶紧摇头:“我没关系。”

江之野检查过刚量的温度计:“没发烧,可能就是水下太寒冷而已,我陪他缓过来再回东花。”

秦凯笑了下:“那我就不当电灯泡了,还得赶回去写报告呢,小李你要不要坐我们的车回去?”

李蜀一直站着桌前好奇地观察那个玉净瓶,闻言赶紧答应:“要的要的,再不回公司要倒闭了。”

江之野瞥过他那不安分地摸向瓶子的手。

沈吉披上毯子,淡笑说:“那大家注意安全。”

由于桃川离东花很近,那些闻讯而来的人也没有太多需要收拾的东西,很快便驱车从客栈门口离开了。原本就像与世隔绝的小镇,又恢复了它本来的模样。

江之野把年头过久的木窗彻底关紧,又给沈吉倒了碗刚煮好的姜汤,端过去坐到他身边:“慢点喝。”

辛辣的暖意缓缓地在身体中蔓延,沈吉小口啜饮过半碗,不由朝他苦笑,仿佛一切都尽在不言中。

“别想太多了,至少这次你帮助一名玩家拒绝了心印的诱惑,这可是很少会发生的事情。”江之野忽摸住他蹲坐在床边的冰凉脚丫,而后用大手握住:“不好好穿上袜子,又想去输液吗?”

沈吉不好意思地缩回腿:“你说这话好像我外婆。”

江之野哼笑一声。

沈吉把碗放到床头,打了个寒颤,失力地倒在床上道:“这回在副本里耽搁了那么久,我还担心现实中也会过很久呢,结果只隔了三天。”

听到这话,江之野重新看向桌上的瓷瓶:“它的能量是我见过最强的,幸好把这东西抓到了。”

其实沈吉并不太能感觉到心印与心印之间的区别,靠着枕头眨眼:“难道人类的嫉妒心真的那么厉害吗?”

“不一定。”江之野眯起眼睛,“但这心印在试图打破高维空间和低纬空间的边界,也就是改变人类的现实,这点非常危险……倘若真能做到的话,所造成的就不是扭曲灵魂那么简单的危机了。”

沈吉听得半懂不懂,恍惚陷入沉思。

江之野弹了下他的鼻尖:“先睡觉吧,等体力恢复了就送你回家,不然你外婆又要担心了。”

“嗯。”沈吉朝他伸手:“需要抱抱。”

江之野无奈一笑,半躺在旁边搂住他:“别撒娇了,好好睡觉。”

沈吉嘟囔:“我太冷了,需要温暖的猫猫,这可是正当理由……”

他确实是又冷又困,此刻依偎在馆长怀里,感受到衬衫下温暖又结实的身体,便在安全感中无法自控地闭上了大眼睛,不知不觉便进入了梦乡。

江之野小心翼翼地拿过梦傀,稍微检查过它在这个副本内的能量消耗,又皱眉望向了照骨瓷瓶。

*

这一觉又睡得天昏地暗,待到沈吉带着倦意的余韵睁开眼睛,已不知何时经过天黑,且又快天亮了。

窗帘的缝隙透过浅淡的月光,馆长仍在旁边搂着他闭目养神,感觉到沈吉微微的动静,才低声说:“感觉好了点吗?肚子饿不饿?”

此时沈吉的四肢都舒服地温暖了起来,他根本还没完全睡醒,便抬头甜甜地吻了上去,轻抚住江之野的帅脸,像只理直气壮开始玩闹的小猫。

江之野没办法地睁开眼睛,任他胡乱撩拨,而后忽一个翻身把他压在床上:“看来你是真的好了。”

沈吉微笑,搂住他的脖颈说:“我梦见你了。”

江之野轻轻挑眉。

沈吉轻声道:“梦见我们还在因果巷的副本里生活,而且好像要一直在那个世界里生活下去了,我们变成了那里的老百姓,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江之野问:“害怕吗?”

沈吉缓慢摇头:“分不清真实与虚幻时,只会在事后恐怖。当时当刻,本来就什么都意识不到,庄周梦蝶罢了,再说,谁又能保证现在就一定是真实的呢?”

江之野微愣,而后捏捏他的下巴:“别乱想。”

沈吉不由露出个温柔又可爱的微笑。

甜腻的亲吻在不知不觉间又发生了,沈吉被亲的迷迷糊糊,忽被握住了脆弱的地方,身体发颤之际,也情不自禁地抓开了馆长的衬衫,彼此细汗交融,敏感摩擦,仿佛要融化在他怀里似的沉溺于失力的缠绵。

谁知趁着云雨迷乱之际,原本只有月光的客栈房间亮起了一根又一根的红烛。烛光摇曳中,所有现代家具又变成了桃川的红木桌床,就连他们身上半退的衣衫,也换为大红色的婚衣……

这番诡谲的景象,一下子把沈吉吓得彻底清醒,扶开馆长的肩膀颤声问:“这是……又回副本了吗……”

江之野深喘了口气,从床上大步下去,直接拿起了桌上的白瓷瓶子。几乎只是一瞬间,那些如古代婚房般的幻象便如潮水般褪去,客栈立刻恢复成正常环境。

又是这个心印在不老实……沈吉渐渐回神,赶紧用被子盖住光滑的肩膀,红着脸庞朝馆长无奈失笑。

*

这次从副本出来,本计划着先回家去陪老人,抽空再把心印安置好。可名为照骨的心印显然不是省油的灯,为了避免它再搞出乱子,次日天不亮,江之野就直接开车冲回博物馆,让沈吉把它丢进收容室去。

不知是心印们熟悉了新主人的存在,还是白尘子给的那个陶偶太过聒噪能聊带动了气氛,拎着白瓷瓶进去时,沈吉差点误以为自己进了火车站候车厅。

梦傀发怒:“吵死了!”

叽叽喳喳的心印们立刻闭上嘴巴。

沈吉:“……你还挺有威望,要不以后在这看门?”

梦傀警惕:“你果然想丢下我是不是?”

沈吉不理它,找了个空展柜把瓶子端正地摆了进去,没想到立即便有银色的雾气腾起,化成了美丽女子的模样,那幻象的面庞和沈吉似有几分相似,正是年轻版的沈奈,这照骨当真心性狡猾。

“干吗装成我妈妈的样子?”

沈吉无语。

照骨微笑:“我可以变成主人最想见的人呀,是不是很体贴?”

沈吉蹙眉:“为什么你这么厉害?你应该从来没进过博物馆吧,之前究竟发生过什么?”

“心印厉不厉害,全看人类怎么想。”照骨在空中优雅地转了个圈,然后便在瓷瓶旁静坐了下去,“是人类制造了我。”

沈吉并不全信:“行,你随便撒谎,我会查明真相的。”

照骨见他真要走,主动提起:“真是个急性子,我确实被增强过,但告诉你那些事,你总得给我点好处。”

沈吉平静地看着它:“你最好搞清楚这是什么地方,我不可能跟你谈条件。现在没把你交给江之野,或者送去做实验,已经算对你非常仁慈了。”

一直瞧着热闹的陶俑忍不住插嘴:“就是就是,喜福会你知道的吧?如果心印被送到那里去,就会被分解成一堆散乱的粒子,再也恢复不了原型啦。”

这次被抓回来的失误,照骨显然是没想到的,但心印的自私自利终究是起了作用,它说:“十几年前,我遇到过另外一个心印,它很厉害,是它教会了我吸收其它心印能量的方法。还有,你没觉得在因果巷内,做什么都会失去大量能量吗?这法子也是那个心印教给我的。”

吸收能量……

听起来很像是馆长能做到的事。

这巧合让沈吉感觉微妙:“什么心印?你现在说出来,是想让我把它也捉住,对不对?”

照骨笑了下:“我也不知道它是什么东西,只知道它叫天垣,如果你真能抓到它,我倒挺喜闻乐见的。”

梦傀:“天垣,稍显耳熟。”

沈吉:“你知道?”

梦傀挠头:“你让我想想,好像确实在哪里听到过。”

既然如此,沈吉也没再多问,沉思的同时便朝收容室的大门迈开步子,打算先去找馆长汇合。

没想到几分钟内,等在外面的人已变成了花林晚。,他照旧木讷着表情:“特勤部那边有突发状况,刚刚把馆长叫走了,他让我送你回家。”

沈吉打开手机,见江之野确实给自己留了消息,便摆手道:“没事,我自己搭地铁回家。”

“不行,最近很危险,你忘了之前的事?”花林晚不由分说地掏出车钥匙,“走吧。”

*

明明离开家时只是想去度假山庄玩上一圈,谁能猜到这几日竟过得如此波折,属实人算不如天算。

宋丽娟迎到沈吉回来,当然表现得很开心,立刻准备起了满桌的好饭,中途还忙碌地帮他收拾脏衣服,抱怨道:“不是说就玩三天吗?怎么耽搁了这么久?”

幸好中途有李蜀拿着沈吉的手机发短信作假,事情才没败露。

沈吉有些犹豫要不要继续撒谎时,白尘子便已在旁边打圆场:“年轻人谈恋爱恨不得一直腻歪在一起,咱们就别给人家捣乱了。”

宋丽娟多少舍不得,总觉得外孙子还是个没长大的小孩,叹了口气闻:“寒假作业写完了吗?别光只顾着玩乐,耽误了功课可不行。”

沈吉头上冒出汗滴:“差不多了。”

宋丽娟急去看锅里的排骨,也没再继续盘问他,只丢下句嘱咐:“这两天别再往外跑了,怎么感觉你又瘦了?外婆得给你补补身子才行。”

沈吉边答应着边目送她进了厨房,然后才小声跟白尘子汇报道:“心印放回馆里了,这回多谢白姨帮忙。”

白尘子问:“有没有小奈的消息?关于小奈去藏地的事,你有问过江馆长吗?”

沈吉摇了摇头:“还没来得及细说。”

白尘子倒没逼他,只是表情有点失望,自言自语道:“也是,要真那么容易找到,也不会消失这么多年了。”

话毕她便端着红茶回了客厅。

待到小小的卧室里重新恢复安静,沈吉不由心事重重地走了神:确实不能总拖着不去寻找母亲,可现在还有什么人脉和机会可以利用呢?总不至于没头没脑地跑去藏地吧?那么大的一个省,简直让人简直一筹莫展。

此时梦傀已爬到充能座上,盘腿坐下后忽然拍了拍小手:“关于天垣,我想起来了!之前沈聿青给我输入了一些关于沈家的传说,本是让我讲给小朋友听的,只不过时间太久,我差点给忘记了。”

沈吉愣住,赶紧关上门,凑过去看它:“什么传说?就连馆长都不太清楚沈家是怎么来的,难道……”

梦傀托着小脑袋琢磨了一会,认真说:“在很久很久以前,世界上本来是没有心印的。那时沈家人丁兴旺,隐居在类似于桃花源的地方,世代为帝王占卜,过着平静的生活,不为世人所知。而他们占卜的工具是一个巨大的星仪,能够演变天体运转,预测未来吉凶,那个星仪就被叫做天垣!是沈家的至宝!”

这几句话彻底把沈吉搞懵了:“可是……照骨说天垣也是个心印,而且能够吸收其它心印的能量,可并不是什么占卜工具呀。”

梦傀摊手:“那就不清楚了,我也只知道这么多,后来沈聿青多半被别的事情所耽搁,没有给我继续输入神话传说。这些事情全是他留下的,如果不追问他本人,后面发生过什么我也猜不出来。”

沈吉呆坐在椅子上,抱起手来推理:“假设我外公所记录的传说都是真的,那便有几个疑点——”

梦傀探头:“什么?”

“第一,沈家到底是不是地球人?凭什么能够占卜未来?这个能力现在的沈家人可是半点没有。”

“第二,占卜之术的确是帝王家非常看重的能力,无论是什么朝代,沈家都会因此而受到保护,那为什么现在却没有了呢?至少联系我的政府部门只有特勤部,他们的目的看起来也只是为了破案而已。”

“第三,假设星仪天垣和心印天垣是同一个东西,那么它变成心印,很可能就是心印诞生的原因,这其中肯定存在着巨大变故,我外公不可能不知道,否则他也不会记录下这个故事的开头了。”

梦傀点头:“说得有理,要不然你还是去问问馆长吧?”

论信任与否,沈吉对江之野几乎毫无保留,但说不清为什么,关于这件事,或者说关于外公和母亲的事,他反而不太敢去主动追问,总担心自己得到无法承受的答案。

梦傀感受到了小主人的想法,一语道破:“你是不是觉得,其实馆长也有很多秘密瞒着你,就像他答应帮你找家人,之后却一点点信息都没提供,这反馈频率跟他的能力完全不符。”

沈吉垂眸:“馆长绝不会害我的,我猜无论他隐瞒什么事情,全是为了保护我,因为那些真相肯定非常危险。”

梦傀说:“所以呢?你也打算对他有秘密了?”

从未处理过恋爱关系的沈吉非常茫然,他只知道,自己越纠缠这些,就会让现实越复杂,最后不由揉了揉短发说:“我真想不明白,要不然我先跟李蜀聊聊吧?有可能我是当局者迷,平白担心太多了。”

梦傀完全不理解人类之间的爱情与友情,无所谓道:“好吧,如果我再想起重要的事情,就再跟你说!我要去补充能量了!那个照骨把我的能量都偷走了!混蛋瓶子!”

*

与此同时,特勤部的会议室内却是氛围凝重。

秦凯把几张相片拍到了白板上,说道:“这两个穿黑西服的男人,和沈吉搭乘了同一趟去往桃川方向的列车,却被人发现死在了火车尽头的卫生间里,死亡时间是桃川到站前,中间具体发生过什么,任何监控都没有拍到有用信息,实在非常蹊跷。”

由于事关沈吉,江之野的表情当然严肃,他眯着眼睛问:“那监控有没有拍到沈吉和李蜀的动线呢?”

秦凯又拍下几张照片:“这两个年轻人上车吃了个全家桶,中间沈吉又去了趟卫生间,还被两名死者跟踪过,除此之外就没什么了,到站下车,顺顺利利。”

江之野沉思:“现在有证据证明他们是吴家的吗?”

秦凯道:“当然没有他们和吴格予直接对接的证据,但是两个人所属的公司吴家有百分之五十以上的股份。而且他们很可能是傀儡,毕竟之前也在其他几起恶性事件中露过面,只是一直没找到证据抓捕罢了。”

江之野颔首。

秦凯又道:“这次的死亡原因也很蹊跷。法医初步断定是被吓死的。有什么东西能够把两个傀儡在小小的卫生间里一起吓死?我实在想不出来。总而言之,现在有超乎我们想象的力量慢慢地介入了进来,而且目的未知。”

听完所有情报,江之野开始默默地盯着白板上的照片走神,足有两分钟都一言不发。

秦凯失笑:“你别这种世界末日的表情好吗?”

江之野回神道:“我继续去查这件事,你别跟沈吉说,他解决不了,只会徒增烦恼。”

“是是是,真是贴心爹系男友啊。”秦凯仗着这会议室里也没别人,嗤笑道:“其实通过几次副本,我倒觉得沈吉比我想象中能干,不管怎么样,他都是沈家后人,沈聿青和沈奈那么有本事,他也不会差,你真打算什么都瞒着他?不怕他知道真相后和你翻脸吗?”

江之野只回答:“我没有害他,何谈翻脸?而且我也不会一直都不说,但至少……要让我给他准备一点希望吧?否则我真不知道说出那些话来的意义是什么。”

讲完这些,他又陷入沉默。

“行吧,这件事你自己决定。”秦凯耸了下肩,追问吗,“你是不是对吴家动手了?在你们进桃川副本只前,吴格予那行人突然匆匆回了东京,想也知道应该是你干的。可你之前不是说,不会在现实中轻易动用自己的力量吗?”

江之野回答得很含糊:“但我也不会让他们肆意妄为,只要吴家暂且退出,局势也能稍微缓和。”

秦凯却不同意:“你可能太低估吴格予这个人的决心了,你真当他很在意吴家老爷子的死活?我觉得他的野心可能比那个老头还要凶。”

江之野实话实说:“之前确实没在意过他的存在。”

秦凯抱起手来:“现在不得不在意了,我正在和李蜀密切地关注着他的动向,我觉得吴格予下一个目标心印,我们也必须提前介入。”

江之野抬眸:“你为什么总跟李蜀混在一起?别忘了,他甚至不是特勤部的人,注意保密。”

秦凯显得不以为然:“若事事守规矩,我们早就被搞得七零八落了,李蜀可是个人才,我正盼着他创业失败,加入我们特勤部呢。”

江之野对他这种自私的想法不置可否,只又抱起手来,陷入了不知其意的思索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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