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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金银舫

诡物收藏家[无限] 水兵洛 5324 2024-04-11 10:17:53

和江之野出门, 沈吉本是有些社交压力在的,毕竟男神不食人间烟火也就罢了,甚至连人类都不算。

没想这次面对赌场的高老板, 江之野竟游刃有余, 他不动声色地落座,宛若生意老手般侃侃而谈。

见状沈吉放下心来, 眼见自己扮演的角色本就是个四六不懂的小年轻,自然乖巧地守在旁边倾听, 只拼命让眼神显得不那么空洞智障罢了。

喝过了两杯闲茶,高老板好似被勾得更加兴起, 他满脸贪婪,就连坐姿都向前靠了几分。

江之野:“说实话, 集团的合作首选并不是贵公司。”

高老板并不气,仍旧乐呵呵地倒茶。

江之野又道:“但您赌场的最新财报着实惊艳, 所以家父才派我来亲自详谈。”

高老板美滋滋:“我们绝不会让令尊失望的。”

听到这话, 江之野抬起眼眸:“哦?不知道高老板方不方便透露下, 您提升业绩的方案和对未来的规划?”

高老板倒是坦荡:“其实啊, 我更多时候是从事资本面的决策, 最近几个月生意火爆, 是我侄子经营有方。”

“侄子?”江之野已从秦凯那里得知高氏集团的详细资料,进而温声确认,“您说的是高鹤翔吗?”

高老板点头:“今天我本想叫他来跟您一起见个面,可惜阿翔的签证出了点问题,最快也得明后天才能赶回来, 实在遗憾。”

江之野轻笑了下:“看来的确该跟他见个面。”

全然不觉异样的高老板很得意:“阿祥跟您年纪相当, 一直是个很有想法的孩子。这回我把赌场的经营权交到他手里,可以说是做了极正确的决定, 当时好多人反对,但现在,您瞧?”

江之野:“早有耳闻,他最近在外面赢了不少钱吧?”

“嗨,小赌怡情嘛。”

高老板不在意的敷衍了声,明显不想继续这个话题,转而又将聊天拉回了集团合作计划的宏图之上。

*

好一番令人窒息的社交表演,却换来个空手而归。

待到终于从那会客室出来后,沈吉松了口气,环顾四周后小声道:“没想到真把他忽悠住了。”

江之野不在意:“只要带上了诱人的头衔,就是牵条狗来,这种家伙也会客客气气。”

沈吉若有所思地点头:“接下来要等那个高鹤翔?”

江之野:“他的确很可能是心印傀儡。”

沈吉回想自己看过的资料:“可那人沉迷赌博,满世界乱飞,分析他的行踪很没有价值,因为根本看不出副本入口在哪里呀。”

江之野微笑:“没错,所以我还有个备案。”

沈吉眨眼。

江之野顺其自然地拉起他的手:“跟我来。”

*

虽然又被牵手了,沈吉却难以冒出旖旎的想法,因为江之野带路去的,是藏在数道铁门之后,有着重重把手的地下赌场。

昏暗的密闭房间内空气浑浊,不时闪过的彩光灯将每个赌徒的脸都照得近似妖魔。

进到这里后,沈吉才意识到李蜀的胆子是真的大,他究竟偷拍了多么可怕的地方啊!

梦傀东瞅西看:“有心印的气息!小心啦!”

身边不时挤过吵吵嚷嚷、双眼通红的赌徒,沈吉另一只手也不由紧张地拉住江之野的衣袖,垫起脚来问道:“我们来这里,高老板一定能知道吧?会不会遇到危险?”

江之野低头在他耳边道:“知道又如何?高氏叔侄本就是核心嫌疑人,后面还会深入调查,该怕的是他们。”

话是没错,沈吉只得劝自己淡定。

此时又几个目光疯狂的男人冲过身边,江之野为了护住沈吉,几乎快把这少年抱进怀里。可惜沈吉眼瞧着打手们拖走了满身是血的赌客,嗅到那难闻的血腥之气,全无心思去害羞脸红了。

其实他多少猜到了江之野的意图,来前秦凯所提供的资料显示:赌场楼上大厅的生意早就半死不活,这秘密赌场才是让高氏发财的新宝地。

既然这里多半正是心印陷阱,能够影响那么多人,那么除了高鹤翔以外,一定还有其他低级傀儡活动。而侵入者分辨黑气的能力,就是最好的搜查器。

走神的功夫,江之野已把沈吉带到稍微安全的地方,轻笑道:“现在要指望你了。”

沈吉被温热气息搞得耳朵痒痒,小声问:“可我四处触摸别人,会惹麻烦吧?”

江之野提起沉甸甸的筹码箱:“心印骰子控制的傀儡都是大赌鬼,钓他们。”

*

这秘密赌场的玩法确比上面疯狂许多。

明面上沈吉在牌桌操作,江之野却始终于旁边低声指导。故而赢钱的计划还算顺利。

真不知江之野是从哪里学来的技术,竟能在如此混乱的情况下做到十赌八赢。随着沈吉面前堆积的筹码越来越多,观者愈发眼红,几乎把他当成了众矢之的。

身边人换了一拨又一拨,沈吉当真快赢麻了,直至牌桌上悄然多了个矮胖的中年男子,局势才开始突兀逆转,竟痛痛快快地连输四局。

沈吉有点惊讶,动作也不自然了些,毕竟这筹码全是江之野的钱,他多少有点在意。

然而江之野却照旧淡定地支着牌桌,在他耳边道:“别怕,想办法碰他一下,我在这里。”

沈吉会意,再一次下注之后,见那男人又要挑选筹码自信跟上,竟忽然推开身边的人,猛地按住了他的手背,故作着急:“慢着!让我想想!”

男人抬起兴奋泛红的双眼,刹那间,巨大的青蚨虫自男人的脖颈后挣扎腾起,它膨胀得越变越大,几乎要挤掉赌厅全部空间了,才似力量不足般地渐渐消失。

梦傀急得差点冲出盒子:“就是这个!超大心印!”

竟然真找到了!沈吉来不及惊喜,便被男人怒骂:“干什么啊你?懂不懂规矩?”

他忙道着歉坐回了自己的位子。

江之野又在旁边吩咐:“把钱输掉,我们马上走。”

失去了帮助之后,输钱对新手可是件极容易的事情。尽管沈吉头脑灵活,试图通过计算牌面和输赢概率缓和局势,却仍在半个小时的内变得一穷二白。

赢到钱的赌徒们自然兴奋,根本没有人注意到他们两个悄然离去的身影。

终于回到了安静清爽的街边,沈吉只觉得这空气格外珍贵,猛吸了几口,才顾得上郁闷:“这样一来你的本金也没了,真的没关系吗?”

江之野笑:“没花多少,意外之财不得也罢。”

这话倒是不假,沈吉蹙眉:“可我们为什么非要输钱,现在有办法抓到那个傀儡吗?”

江之野低头发微信:“那就要看小秦的演技如何了。”

*

仍被蒙在鼓里的沈吉回到酒店,发现李蜀已经赶回大陆去处理楚天琪的丧事了。

他心神不宁,独自在偌大的房间里久未熟睡,结果刚至后半夜,又被突兀的铃声猛地惊醒。

沈吉头疼地接起来,立刻听见秦警官兴奋的声音:“那家伙招了,你想知道怎么去副本吗?还是想继续睡觉?”

少年瞬间清醒:“在哪见?”

*

视频是在一个环境逼仄的仓库内拍的。

那个被心印同化、赢到江之野大部分筹码的傀儡被五花大绑地逼跪在地上,旁边几个壮汉手持武器围着他,表情凶神恶煞。

带头欺负那人的“恶棍”竟然是秦凯,他故意打扮得如不良混混,语气嚣张:“说不说,你到底是怎么出的老千?连高老板的贵客都敢招惹?为了钱连命都不要了吗?”

男人显然已被恐吓了一番,吓得浑身发抖:“我真没出老千,我就是运气好,真的,不然你们你们去查监控!我若撒谎随你处置!”

秦凯装出不耐烦的样子:“你当我是傻子?谁运气好能好一晚上?今天你要不说实话,就带着你的好运去见阎王爷去吧!”

说着他竟然拿枪指住了男人的脑袋。

男人惊叫:“我真没撒谎!我是被高人指点过了才有这体质的!饶命!”

秦凯凶恶:“什么高人能教人转运,你倒是说说看。”

男人双眼中满是迷茫,冷汗直流:“我不知道他是谁,我没办法跟你讲清楚。”

秦凯不耐烦地摆摆手:“算了,处理掉。”

眼见左右几个打手真要来抓着自己往麻袋里塞,男人彻底崩溃,大喊大叫道:“只要你去过就明白了,以后你也可以像我一样好运气的!”

秦凯追问:“去哪?”

男人迟疑了片刻,回答了三个字:“金银舫。”

秦凯皱眉:“怎么去?”

男人小声说:“只要你能收到船票,就知道怎么去了,你若收不到,天王老子都帮不了你呀。”

……

沈吉看完秦凯展示的战绩,真觉得他装成流氓的样子有些可怕,同时也生出不少疑惑。

江之野却很平静:“原来是这样。”

秦凯抱怨:“都怪你当年不多问问沈聿青,不然也不用费功夫了,关于骰子的事他肯定印象深刻。”

江之野摇头:“这种级别的心印,每次副本都不同。”

沈吉插嘴询问:“所以那金银舫就是副本所在了吗?能通过调查傀儡行程的来确定地点吗?”

秦凯解释道:“确定了也没用,这种心印行事谨慎,它知道有侵入者的存在,所以只给与自己共鸣的人类发放信物,你现在想要进去,必须得借用船票的能量。”

梦傀煞有介事地点头:“这次不能伪装NPC了,必须得伪装玩家,难度升级。”

“可只有与心印共鸣的人才能收到船票吗?那几乎不可能得到啊。”沈吉有些苦恼,“如果世界上真有地方能让赌徒运势长虹,他们怎么可能愿意把票让出来呢?”

江之野不置可否:“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他们得到好运气的同时,也有可能会失去人生中更宝贵的东西。”

秦凯笑了下:“别急,先交给我来处理吧,现在高家相信他们真被财团看上了,行事还算方便,不过……”

沈吉被他炯炯有神的目光打量得发毛:“不过什么?”

秦凯问:“你真的要去吗?以今晚的办案录像分析,你玩牌的技术跟小学生也差不了许多。”

如此直言不讳,真叫沈吉难以回答。

不料江之野却维护:“他很聪明的,多教一些便好。”

秦凯哼笑。

江之野认真:“而且赌这件事,靠的是洞悉人性,不是经验技术。”

……说的我有多么会洞悉人性一样,沈吉心里苦笑的同时,难免有些不自信,但他并未生出退却之意,反倒暗自决定开始恶补赌术,誓要把那骰子抓回来才行!

*

尽管李蜀已经趁夜离开,但他显然十分牵挂此事,竟次日一大早就给沈吉发来张神奇的照片。

照片上是张非常精致的金箔卡片。卡面刻画了艘古典大船,并以骰子和骨牌元素作为装饰。

“4399电竞选手:这是我在天琪的手机里看到的,之前以为是他买的什么周边,如今想来,很可能这就是金银舫的船票,可惜已经用过了。”

沈吉忙把消息同步给江秦二人,才又苦恼回复:现在事情相当难办,据说这种设置门票的副本极其少见,短时间内能找到两张票的概率非常低。”

“4399电竞选手:如果没有两张票你还能去吗?”

沈吉不知如何作答,他不想让朋友失望,好在李蜀也没多说什么,只顺势鼓励了两句。

现在该怎么搞到票呢?这问题实在是超纲了,沈吉正握着手机走神,忽有个奇怪的号码拨来电话。

不会是诈骗吧?

他警惕挂断。

谁晓得对方却锲而不舍,最后还发来短信骂道:“立刻接电话,你不要不识抬举!”

……这熟悉的傲娇口吻。

沈吉赶忙按下通话键。

骆离声音立刻传来:“别纠结了,今天你收到请柬后迅速来港岛。船票我给你搞定。”

沈吉被说的一头雾水:“啊?”

谁晓得骆离这般讲完,竟然直接挂断。

沈吉正考虑着打回去问清楚时,酒店的房门已被人从外面敲响,他只觉得奇遇应接不暇,立刻前去打开。

一位非常动人的旗袍女子恭恭敬敬地站在门外,见面便双手递上来张银色请柬,微笑说:“沈先生,我们会长想见你一面,欢迎你到访喜福会。”

沈吉不由自主地将其接到手里,那旗袍美女又鞠了一躬,姿态不乏优雅地离开了。

喜福会……港岛……

就是那个以毁灭心印为己任的神秘组织?他们怎么会知道船票之事的?现在邀请自己去又要干什么?是骆离面冷心热地想帮忙?又或是因为自己是沈聿青的后代而有什么陷阱?

问题大王沈吉吉摇了摇头,立刻直寻江之野而去。

*

“当然是因为你外公的面子,他们才想尝试接触你,难道是因为你这个大一新生吗?”

江之野听闻详情后,不由笑着反问。

沈吉语塞,而后征询他的意见:“所以你说,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江之野:“现在能进副本最重要,有票不算坏事。”

沈吉:“你真相信骆离能解决船票问题?”

江之野认真与他对视:“你自己觉得呢?”

沈吉思考:“你昨天那句话很对,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就算是骆离想报答相救之恩,上次的嫁衣心印也够了。这次他们肯定是对我有所求,我要是搞不明白原因,还是别贸然行动的好。”

江之野微笑:“不错。不过去也无妨,就算你不能满足他们的要求,他们也不会伤害你。”

沈吉不解:“为什么?”

江之野:“因为喜福会的会长和沈聿青渊源很深。”

沈吉:“多深?”

江之野:“他叫沈聿白。”

沈吉目瞪口呆。

江之野这才放下手中的书,解释道:“喜福会的会长是你外公的亲弟弟,我并不是有意瞒着你的。和沈聿青不一样,那位会长并没有继承侵入者的基因,完完全全就是个普通人,他们两位很多年之前就决裂了,这个沈誉白,就连我都没有见过,只是个传说中的人物。”

前尘往事听到沈吉的耳朵里,难免显得如梦似幻,他努力消化过这些信息,接着又问:“那你怎么确定他不会伤害我呢?”

江之野:“因为决裂并不因为利益,而是因为理念。”

沈吉瞬时理解:“外公想监管心印,他却想把心印们彻底毁灭掉,对吗?”

江之夜表示肯定:“不过沈聿青虽不同意喜福会的所作所为,但他对沈誉白本人却评价极高,说自己的弟弟是个非常光明磊落、正直勇敢的人,所以我想,沈誉白绝不会伤害你这个后辈,甚至有可能施以援手。”

就像江之野永远都相信沈聿青的话一样,沈吉也对他的所言毫不怀疑。

听完这些后,他马上凑到江之野旁边问:“行,那你陪我去不?”

江之野轻笑:“你说呢?”

*

这个新年假期的经历比想象中更要跌宕起伏。

虽离东花不远,但沈吉还是第一次来到港岛,当他跟随江之野通过海关,看到那些只在港片中才会出现的熟悉地名时,不由泛起种奇妙的感觉。只可惜这并非什么浪漫旅行,前路实在扑朔,他心绪难宁。

正当沈吉人群中匆匆寻觅之际,不知从哪里钻出来的骆离忽然现身。他似乎想拍下沈吉的肩膀,又在江之野的冷淡目光中刻意保持了距离。

沈吉迟了两秒才发现:“骆离?”

骆离哼说:“傻乎乎的瞅什么呢?快我走。”

这少年换上了休闲卫衣,照旧是冷漠傲娇的表情。

尽管沈吉有很多问题想问,可这里并不是说话的地方。见江之野毫无反对之意,他立即跟上骆离的步伐,七拐八拐的步入了地下停车场。

等在辆豪车旁边的仍是位旗袍美女,她恭恭敬敬地打开车门,请三人先行坐稳后,而后才动作利落的进到驾驶位,将车子驶上了港岛永远熙熙攘攘的公路。

沈吉好奇开口:“喜福会里大部分都是女孩子吗?”

那旗袍美女倒不似骆离坏脾气,边打着方向盘边笑说:“少爷年纪还小,交给那些臭男人照顾可不行。”

沈吉好奇:“可上次有位大叔……”

美女笑嘻嘻:“那是我们的管家爷。”

沈吉似懂非懂地点头,他看向副驾驶坐的骆离。

骆离从后视镜瞥过眼神:“干吗?”

沈吉问:“所以喜福会是在监视我吗?为什么我昨晚刚需要船票,你今天就打来电话?”

骆离不屑一顾:“哼,秦凯四处在找那东西,闹那么大动静,难道我们喜福会就没有情报部门吗?”

而后他又道:“你们还真是置身事外啊,那个能提升赌运的心印大家都盯很久了,昨天特勤部的消息放出成了重要信号,最近准备争夺它的人肯定不少。”

始终没讲话的江之野淡淡开口:“既然喜福会愿意把船票给沈吉,就是不会另外派人去的意思了?”

骆离顿时显得有些郁闷,沉默了几秒钟才说:“具体的事你们问我外公吧,我做不了主。”

*

豪车一路驶到港岛风景宜人的山上,最终钻入了一处偌大的庄园。

这里的草坪比美术大学的面积还要宽广整整齐齐的浇花装置喷出一簇簇晶莹的水雾,空气中隐约有彩虹的影子,忽闪忽现,霓光宜人。

沈吉对这喜福会这神秘组织的了解仅限于江之野的只言片语。此刻见识到他们的财力,多少受了些震动。

骆离在旁得意:“怎么样?比你住的地方强多了吧?”

震动归震动,倒不值得羡慕,沈吉闻言笑而不语。

骆离没趣地指挥开车的美女:“就停在前面好了,外公在花园等我们呢。”

*

不得不说,血缘真是很奇妙的东西,虽然沈吉只在江之野的记忆幻境中,瞥见过沈聿青一家的模糊模样,可一看到站在玫瑰丛前的白发老者,他依然瞬间就能感觉到来自于亲人的微妙熟悉感。

沈吉迎着对方专注的目光走上前去,离得稍近后,脚步才稍有迟疑,只因不知该如何称呼才算礼貌。

骆离倒是大方:“外公,人我给你带来了,你们聊。”

话毕他立刻离开。

沈吉不信他不好奇,多半是喜福会规矩严格,这少年才不敢随意旁听。

意识到这一点,他立刻站得更加规矩了些,露应对出长辈的专属可爱笑脸:“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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