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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四章

当炮灰男配捡到剧本 姜鱼 5374 2024-02-07 11:41:53

事实上,云灼然和心魔本为一体,他不知道自己的气息与心魔能有什么不同,只当是这位陆前辈古怪的癖好又犯了,只要他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其他人。云灼然权当听不到,坐下来不紧不慢跟陆羽说他接下来的打算。

听到要去昆吾剑宗后,陆羽露出了一言难尽的神色。

“剑宗很穷的。”

云灼然没想到他的想法如此清奇,“陆前辈不想去可以留下。”

陆羽皱着眉,“答应了蓬莱仙要帮你,我还是跟上山看看吧。”

陆羽的表情分明很为难,云灼然也不想强求,毕竟陆羽是蓬莱仙找来的帮手,他思忖了下,又问陆羽,“陆前辈可了解过奉天神宫?”

谁知陆羽竟是一问三不知,摇头又摇头,“不知道,我不住在西洲,蓬莱仙只告诉我让我帮你打架就好了,还要去找那个云沛然。”说到此,陆羽为了表示自己的不喜,从鼻孔里发出一声闷哼,“要不是蓬莱仙我才不会来,我最讨厌的人就是云沛然。”

云灼然难免失望,又不免迷茫,“陆前辈与家兄有过节?”

陆羽撇嘴,“不想提他。”

云灼然沉默须臾,没再问这位性格古怪的陆前辈,陆羽提起云沛然时是一脸不满,但蓬莱仙会请他帮忙,就说明蓬莱仙相信他不会乱来。只是来助拳也行,毕竟他也难保以自己和心魔二人之力能顺利进入奉天神宫。

厉剑茗再来时已处理完了自己在珈蓝城里的事,本就是要回宗门,顺道也将众人带上昆吾剑宗。

昆吾剑宗坐落在陡峭的万丈高山之上,常年处于寒冷的落雪天,今日天不错,上山时没有下雪,一行人走过山门前,留下一长串脚印。

天寒地冻的,如坠冰窟,众人体内的灵力都自觉运行起来御寒,纵然如此,修为弱一些、底子也没那么扎实的姬若还是冷得瑟瑟发抖。

云少微见他怕冷忙取出一件御寒的法衣给姬若披上,云灼然忽觉眼前闪过一片红,转眼一看,陆羽也已经披上了一件毛茸茸的火红狐裘。

在云灼然看过来时,陆羽有意的在他的目光下幽幽叹气,“冰天雪地的,倒也别有一番滋味。”

不难看出,这件艳丽非凡的狐裘很贵,灵石再多也买不来的那种,看成色少不得是近千年的狐狸皮毛。

也不难听出陆羽口中的嫌弃。

早已习以为常的厉剑茗凭着一身铮铮铁骨在寒风中屹然不倒,还有闲心嘲笑姬若,“早就想带姬少主上山,好叫你知道什么是天高地厚!”

姬若哆嗦着不忘白了他一眼。

厉剑茗幸灾乐祸,哈哈笑了一阵,凑到穿着两件单薄道袍行走自如的云灼然和心魔,看他们的眼神佩服极了,羡慕不已地说:“你的修为果然又涨了。我们昆吾剑宗的冷可不是一般的冷,剑宗里是没有恒温法阵的,所以我们入门学的第一件事就是锻体抗寒,像我,在山上待了几十年才习惯,按理说寻常的元婴期来了也会觉得冷。”

见他这么嘚瑟,云灼然有理由相信他就是想骗大家上山一起挨冻。

心魔不觉得冷,还握了一捧压在树枝上的雪捏在手里搓着玩,脸色就没变过。云灼然这才想起来,他的心魔自化出人形后还没见过雪。

厉剑茗昨夜跟山上的师兄们报备过,几人进了山门不多时,就有剑宗的长老出门迎接,只因云灼然如今身份不同以往,剑宗的长老颇为客气,向他们表达了宗主暂时不在的歉意后领着众人前往早准备好的客房。

几人路过广场时见到不少衣着单薄浑身颤抖但仍坚持练剑的剑宗弟子,那么多出色的人物路过也不多看一眼,战战兢兢地不断挥剑。

剑宗规矩不多,但入门门槛极高,加上常年锻体炼心,注定了他们的弟子多是有恒心且心性不错的。

到客房后,长老叮嘱厉剑茗好好招待客人便又匆匆离开了,彼时厉剑茗也松了口气,“执法长老平日里总垮着脸,没想到碰上你们之后居然会这么客气,我还白白担心了一晚上,生怕他不给你们面子将你们赶出去。”

直到了客房,云灼然才相信厉剑茗刚才说的都是真的。

昆吾剑宗里有护山法阵,偏偏不设置任何恒温法阵,屋子里还烧着火,却仿佛比外面的雪地还要冷。

陆羽看着屋里极简的布置又叹了口气,暗示剑宗真的很穷。

姬若也裹着法衣问他,“小……舅舅,我还是觉得山下比较好……”

听听,向来傲气的姬少主都被山上的冷冻得弯下了腰。

但姬若明里暗里要下山的暗示还没说完就让厉剑茗打断了,“姬少主看走眼了吧,山上哪里比不过珈蓝城了?我们山上灵气很充裕的,虽说冷是冷了一点,但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恶劣的环境可以助你锻体、磨炼意志,我敢保证,你在我们这里修炼的进步一定是在山下的数倍。姬少主要是不信,不如跟我去我师父渡劫时待过的山头感悟一下?”

他还不忘招呼一行人里真正与他交好的云灼然,“你去吗,我们那山头进出都是要灵石的。不过咱们谁跟谁,不收你灵石,免费看!”

姬若丝毫不感兴趣,“好端端的,我干嘛给自己找苦头吃。”

云灼然下意识看向陆羽,在后者默默叹气的反应里,他不再怀疑陆羽说的话也是真的,剑宗真的穷,参观剑仙渡劫时的山头也要收费。

最终云灼然婉拒了厉剑茗的好意,但去剑仙渡劫时的地方参观一下说不准真的能感悟到什么,他这个做长辈的还是让云少微和姬若去了。

需要磨练意志的人可不是他,而是这位娇贵的魔宫少主。云少微悟性不错,想来去看看也有好处。

在不情不愿的姬若和眼底闪光暗藏期待的云少微跟厉剑茗走后,这座待客的小楼里只剩下云灼然、心魔还有陆羽三人,总算安静下来。

云灼然默默坐下来,便察觉到陆羽周身有股格外温暖的气息扑面而来,他抬眼看向对面的陆羽,就见对方已经用上了自带的精致茶具。

当着陆羽的面,云灼然不好带心魔回房,因为对方看他们的眼神真的很耐人寻味,云灼然也没什么话题可以跟陆羽说的,便就地打坐。

灵力运转了两个小周天后,云灼然隐约察觉到身边的气氛有点不对,便睁眼看了看,顿时怔住,因为陆羽和心魔居然在安安静静地下棋。

这棋盘乃青玉雕琢而成,黑白棋子也都是色泽莹润的暖玉。

云灼然看了眼对面裹着火红狐裘的卷发少年,再回头看向自己身侧捏着一颗白子侧脸紧绷异常专注的红衣少年,一时间实在有些懵。

原来他的心魔会下棋,这么安静认真的模样莫名的吸引着他。

看了一阵,云灼然才后知后觉小楼里是温暖的,他凝神一看,原来是有人在屋中布置了一个小小的恒温法阵,此人除了陆羽还能有谁?

看到角落里的阵眼竟是一件精炼程度接近天级的高级法器,他也不得不承认陆羽真的是财大气粗。

须臾后,白子轻轻落在棋盘上,心魔的神情放松下来。

“我赢了。”

陆羽随手将黑子一丢,朝心魔笑得意味深长,“你学的好快。”

心魔不以为意,转眼看向云灼然,没想到正撞上云灼然看他的视线,他这才笑了起来,语气少了先前对陆羽的不耐烦,“哥哥不修炼了?”

云灼然偏头看去,陆羽正支起下颌,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们。在这种怪异的注视下,云灼然总觉得他们干什么在陆羽眼里都不对劲,于是他问:“闲的无事,出去转转如何?”

心魔自然是说好,云灼然要做的事,他从来没有说不好的。

陆羽眼里的趣味立刻消失得一干二净,恹恹地说:“你们去吧,剑宗那么穷,没什么好玩的。”

云灼然暗松口气,起身带心魔出门,直到远远离开陆羽的注视,他才回身朝心魔伸出手。心魔登时双眼发光,蹦蹦跳跳地过来牵住他。

天上不知何时飘下小雪,即将落到肩头时,云灼然身上晕开一层浅淡的微光,将雪花隔绝在外。

二人都不熟悉昆吾剑宗,走到哪里算哪里,借着长袖的遮掩在众目睽睽下手牵着手,在一处门窗紧闭的大殿前的月台上路过,下面的广场上是许许多多在雪中练剑的年轻剑修。

也许是长老提前打过招呼,一路上都无人上前打扰他们。

云灼然问:“蔚然怎么会跟陆前辈下棋,你何时学的下棋?”

“他说无聊,要我陪他玩。”心魔不屑道:“他教过我就会了。”

先前教心魔练字时,他还整日偷懒,云灼然以为他是不喜欢这些事,没想到他倒是学得快,云灼然有些好奇,“你除了下棋,还会什么?”

心魔被问得一愣,“啊,哥哥教我什么,我就会什么啊。”

云灼然好笑道:“这么说来你早就识字了,就是骗我而已。”

心魔紧张起来,“哥哥,不是,我还是有很多字不认识的……”

“我没怪你。”云灼然轻笑一声,感慨道:“只是觉得你比我以为的要更聪明,让我很惊喜。”

心魔眨巴眼睛,定定地看着他的唇,“哥哥在夸我吗?”

云灼然见他一脸期待的模样,故意转移了话题,“昆吾剑宗这么大,也不知道厉剑茗带他们往哪里去了。”

心魔有些不满地皱了眉,谁知紧跟着远处就传来了厉剑茗的声音,“你们怎么也出来了!我在这边!”

声音从冰湖对面传来,屋檐下冲他们欢快招手的果然是厉剑茗。

云灼然暗道自己的嘴巴何时竟这么灵验了,见云少微和姬若也跟厉剑茗待在一起,只好松开心魔的手走上木桥。心魔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撇了撇嘴,兴趣不太高的跟了上去。

刚靠近屋檐下,云灼然就感觉到了屋中扑面而来的温暖气息,同时嗅到一股淡淡的药香,从半敞开的门里一眼就见到满屋子抽气喊疼的人。

“这是我们剑宗的百草庐,是整个宗门最暖和的地方。”

厉剑茗当场意会,笑着跟他们解释,“不过只有伤残到站不起来的弟子才能短暂的在里面住一段时间。云灼然,小岛主,你们怎么出来了,那位看起来很有钱的陆前辈呢?”

心魔心情正不好,嗤道:“你就知道陆前辈看起来很有钱。”

“缺什么当然最先看到什么了。”厉剑茗一脸羡慕嫉妒,摆手道:“算了,越说越心酸,不说了。你们来得正好,刚有被巫族人抓走的孩子被送上山了,还是自己从巫族里面逃出来的,刚醒过来,你们要不要进去看看?”

从巫族逃出来的?

云灼然自然是要看看的,二人掀开门帘进了百草庐,心魔几人也尾随进来,穿过一大堆被冻得浑身紫红的剑修弟子到了角落里靠窗的一张小榻前,上面躺着个约莫九到十岁的小男孩,脸色苍白如金纸,一边眼睛被包了起来,身上全是包裹严实的纱布。

小男孩一边眼皮耷拉着,神情恍惚,有人正在给他喂药。

厉剑茗神色凝重了几分,跟云灼然小声解释道:“这是邻近门派里一位金丹长老的孩子,这才有能耐被抓到巫族里后还能逃出来,已经让人通知了他父母,估计很快就会来接他回去。听说他昏迷前跟师弟们说,他被抓到的地方有个很大的血池,堆积了小山一样的白骨。他逃出来时,也在那里看到了许多眸色浅蓝的巫族孩童。”

云少微不忍心道:“想来这孩子吓得不轻,这会儿还没回神。”

云灼然点了点头。

似乎是被他们小声的交谈惊扰,正耐心给那小男孩喂药的青衣青年转过身,眉眼含笑道:“不是说要去给你师父传信,怎么又回来了……”

眉目温润的青衣青年的话音截然而止,怔怔看着云灼然。云灼然见到他也有些意外,心魔察觉不对,转脸看见青衣人的面貌后也恍然大悟了。

“是你啊。”

昨夜在街上他们看到的那个抱走了浑身血淋淋的孩童的青衣人,当时云灼然还说过他身上有紫气。

厉剑茗狐疑地看了看三人,“你们认得?”他问完就老老实实地回答青衣人,“刚出门碰见了两位朋友,顺道带他们进来看看这个孩子。”

青衣人轻轻颔首,“先前在街上碰见过二位,二位是?”

见云灼然和心魔脸上都无敌意,厉剑茗就放心地给他们介绍,“这是从小把我捡回来养的义父,跟我师父一样都是看着我长大的,也是山下长春馆的馆主。长春馆是珈蓝城里最大的医馆,若你们打听过,就知道我义父是城中最厉害的医修。这位是蓬莱少岛主,我之前跟义父说过很多次的。”

不难看出厉剑茗对他这位义父的维护与重视,既然是朋友的前辈,云灼然便也礼貌地点了点头。

“云灼然。”

“原来是云少岛主,在下徐知春。”长春馆主放下药碗起身,微笑道:“那想必少岛主身旁这位就是小岛主了。早听茗儿说过二位在浮空城中对他多有帮助,徐某在此谢过二位。”

徐知春说着当真要向他拱手行礼,云灼然微微侧身避开。

“徐馆主不必如此客气。”

厉剑茗扶他起来,“义父,都是自己人,他不喜欢跟人客气。”

徐知春无奈地斜了他一眼,面上笑容带上几分歉意,“这孩子打小做事就大大咧咧的,让岛主笑话了。”他看了眼身后的小男孩,轻声询问,“少岛主也是来看这孩子的?这孩子受了惊吓,恐怕没有几日缓不过来。”

厉剑茗道:“都怪那些残暴的巫族人,连小孩子都下如此狠手。”

徐知春笑容微顿,“听闻巫族人多年以来生长在贫瘠之地,幼儿很难活下去,便都十分珍视自己的后代,为何会对这些孩子们下手呢?”

厉剑茗想都不用想,“别人家的孩子他们自然不会珍惜,何况还有个在背后兴风作浪的奉天神宫。义父你就是心太软了,这段时间我们找到的那些孩子大都送到长春馆,你也看到了,这些信徒做事可谓是不择手段。”

云灼然听着二人对话,不由多看徐知春一眼。他若没有听错,徐知春似乎并不认同这是巫族人所为。

“徐馆主似乎很了解巫族。”

徐知春很快摇头,“说不上了解,只是早些年去过巫族腹地,知道他们过得苦,也曾友好的接待过外来客人。说起来,我也曾向他们学习过巫医的心得,不愿相信他们会这么做。”

厉剑茗朝几人摊手,“我义父就是太善良了,否则也不会日日跟着我们到处跑去找被抓走的孩子,更不会把我从山里捡回来养,不过这些到处抓人取血的巫族人确实可恶。”

徐知春眉头微蹙,似是在纠结,最终轻叹一声垂下眼眸。

“也许真是我心太软了。”

云灼然静静看着,没再问话。

厉剑茗不信邪地又问了那孩子几句,却惹得孩子哭闹不止,满脸惊恐地蜷缩起来,还好有徐知春在,熟练且温柔地将这孩子哄睡过去了。

无奈之下,几人只好先离开百草庐,出门后,厉剑茗说:“我师父这次带大师兄出门,按理说今日该回来了,可天都快黑了也没见到人。”

出了门,姬若又开始发抖。

云灼然当作没看到,连这点苦也吃不得姬少主很难有进步,他只随口道:“许是路上有事耽搁了。”

“就怕你们等不及要走。”

厉剑茗这话说得云灼然有些好笑。走着走着,厉剑茗见到几个女弟子,让他们等等便跑了过去。

几人远远见他取出什么东西交给对方,匆匆说了没几句话就又跑了过来,脑门上已积了一堆雪。

姬若冷笑,“让我们在这里受冻,自己跑去讨好师妹,呵。”

“你还小,不懂。”厉剑茗背着手,理直气壮又老神在在地说:“我们剑宗的女弟子都百里挑一的,堪称万叶丛中一点红,虽然不能在修炼上帮到师姐师妹,平日师兄弟们都乐意多照顾一些她们,何况师妹主动托我在山下带些小物件,我怎么能不答应?”

姬若骂道:“见色忘义。”

云灼然淡淡开口,“回去吧。”

姬若当场乖乖闭嘴。

厉剑茗佩服地给云灼然竖起大拇指,边走边道:“我们剑宗的师妹个个武力超群,眼界也是极高的,平日里除了练剑都不爱搭理人,可刚才我过去给她们送东西时,她们竟然那么热情地围着我打听你的事,云灼然,你怎么走到哪里都有那么多人喜欢?”

云灼然只知道厉剑茗这话酸溜溜的,不是很想理会。然而他身旁的心魔陡然抬起头来,目光幽幽地看向厉剑茗,“你跟她们说什么了?”

厉剑茗一愣,“什么?”

心魔面无表情地说:“你都跟她们说了哥哥什么事,让她们死心吧,哥哥不会喜欢她们的。”

厉剑茗本是随口酸一句的玩笑话,没想到小岛主认真了,还这么回答他,他一听忍不住乐了,“我只是告诉师妹这是蓬莱少岛主就回来了啊,那么点空闲我能说什么?不过小岛主你这话不太对啊,你怎么知道云灼然不会喜欢我那些貌美如花的师妹?云灼然不喜欢她们,那他到底喜欢谁呀?”

云灼然若有所思地看着心魔。

却见心魔冷冷瞪了厉剑茗一眼,贴过来紧紧环住云灼然的腰,张开五指扣紧云灼然的手,便微抬起下巴道:“哥哥只会喜欢我一个人。”

厉剑茗忍笑道:“行行,我知道了,小岛主才是你哥哥的专宠。”

心魔一下就听出了厉剑茗话里的敷衍,他皱了皱眉,回头看向云灼然,微抿着的唇透出浓浓不悦。

云灼然这次一眼看懂了心魔的意思,只好握紧心魔的手,且举起来在厉剑茗面前晃了晃,无奈而又认真地说:“是真的,蔚然没撒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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