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击收藏后,可收藏每本书籍,个人中心收藏里查看

第六十九章

当炮灰男配捡到剧本 姜鱼 5749 2024-02-07 11:41:53

云灼然的身份暴露,有蓬莱这座靠山,还敢上门找他的除了天道宗便是天擎宗,天道宗两位峰主吃了瘪,短时间应当不会再上门来找他,其他人与云灼然以及云沛然都无恩怨,即便是如今四大宗最强的半步大乘昆吾剑宗闻剑仙,也无立场问责云灼然,何况剑宗一向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那么如今站在客栈门外的人,大抵就只剩下一个。

这么多年来,云灼然一直忌惮的天擎宗佛子,桐叶。

他此刻正站在客栈外等待,而不是不由分说地打进来。

云灼然想了想,让蓬莱仙留在客栈里,只带心魔出去。心魔擦干净脸亦步亦趋跟在后面,绷着小脸捏紧拳头,一副严阵以待的模样。

桐叶大名在外,向来都极低调,这次也只是一人过来,但这一次,他身上似乎有了一些变化。

那一身僧衣不复以往淡然,清瘦身形透出几分凌厉。

来者不善。

云灼然见到他的第一眼,警惕地给心魔递了一个眼神。

他与心魔都没有戴面具出来,两张几乎一张的脸在桐叶这里却并未得到太多关注,桐叶那双眸色浅淡的眼眸直勾勾落到云灼然身上。

不知为何,云灼然竟看懂了桐叶眼里的怀念之色。

“这是我第二次见到你。”桐叶道:“你跟云沛然很像。”

算上在万仙大会的那一次见面,这次的确是第二次见面,而听到后话,云灼然眸光微微一顿。

“你不是第一个这么说的人。”

桐叶道:“上次见你还是在数十年前,你长大了。”

这话说的云灼然有些迷茫,“佛子多年前就见过我?”

在云灼然的印象里,佛子从前只是外界传言中的一个传奇般的名字,直到顾神枢陨落后,这个名字三不五时的出现在他耳边,每一次都是佛子要请他去天擎宗。这么多年来,但凡在云灼然出关之时,都会听到天擎宗各种以佛子为由要将他带走的借口,佛子的形象在他心中才生动起来,变成了他为之潜心修炼梦想超越的目的。

纵然天擎宗曾向天道宗提到过数次,佛子要云灼然到他座下修炼,上一次在万仙大会,也才是他们第一次正式会面,云灼然见了他,就知道佛子不是个简单的角色,但听佛子的意思,他在多年前就见过自己?

云灼然完全没有印象。

桐叶神色淡淡,“多年前的事,不说也罢。云灼然,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放下蓬莱,跟我走。”

听他这般理直气壮,镇定如云灼然,也不由哂笑。

“若你来找我,只是想让我去天擎宗,那你尽早死心吧,我从前不会去,现在也不会去。”云灼然偏头看向心魔,“我们回去吧。”

心魔点头,一边跟上一边小心翼翼地揪住云灼然衣袖。

桐叶的声音在身后传来。

“蓬莱也未必护得住你,云灼然,云沛然失踪多年,如今到底在何处,你就不想知道吗?”

云灼然脸色一沉,面向桐叶,“你知道云沛然的下落?”

桐叶道:“我不会带你入天擎宗,只是代云沛然照看你。”

“你什么意思?”

这话说的未免太过好笑,桐叶居然要代云沛然照顾他?

不说云灼然信不信,桐叶他自己说出来不觉得很奇怪吗?

桐叶五官组合稍显冷淡的白净面容上却极认真,“天擎宗或天道宗总归不是你该待的地方,我会带你去一处清净之地,助你清修。”

云灼然只觉得桐叶过于可笑了,“天擎宗和天道宗不能待,到蓬莱不就能安静修炼了?桐叶,你以什么立场照顾我?是云沛然曾经交待过你吗?你嘴上说的好听,莫非不是想要处置云沛然那样将我关在佛塔下?”

不等桐叶回答,他又道:“天擎宗打了什么算盘我清楚,你们抓不到云沛然,便想用我做饵引他出来,挽回你们天擎宗的名誉,但我想不到传闻中上善若水的佛子为何也会为此执着,你就这么放不下云沛然吗?”

都说佛子无欲无求,可他偏偏这么多年来都放不下云沛然,这本就奇怪,今日佛子开口就让云灼然放下蓬莱跟他走,难免让他多想。

倘若佛子真心想代云沛然照看弟弟,这些年来会任由天擎宗对云灼然施压?明光锁早已彻底暴露天擎宗和佛子那虚伪而可笑的仁慈。

本就是天擎宗不愿意放过云灼然,桐叶会看不透吗?

桐叶迟疑片刻,最终道:“云灼然,在云沛然出现之前,你即便不愿,我也会一直在你身边。”

碍于蓬莱的关系无法将他关押,于是选择变相的监视?

云灼然听出对方的言下之意,随即冷笑:“方才佛子说要代云沛然照看我的话,如今我算是想明白了,听闻佛子生而不凡,自入道便得天擎宗格外器重,由贵宗数位法师一同教导,天赋异禀,悟性过人,初入云镜试炼,便得到红莲业火的传承。”

云镜,是天擎宗的传承之地。

很多年前,修真界里对于佛子的各种赞誉数不胜数。

“但是……”

云灼然话锋一转,“直到云沛然横空出世,不论是根骨、悟性还是运气,他都在你之上,在他出现后,你原本的所有荣光都被他无意夺走,偏偏这个人,是你亲自带回天擎宗的,也是你亲自将他关在佛塔之下的。云沛然炼成修罗道,从佛塔下出来,佛子心中就没有半点害怕?亦或者……”

云灼然问桐叶,“你对云沛然,真的没有过半分嫉妒吗?”

他的质问如一片冰冷而残酷的锋刃,剖开桐叶表面的平淡,有那么一个瞬间,桐叶惊慌,对方怎能看透他心底深处的那几分不甘?

桐叶面色微微泛白。

云灼然很少会对一个自己不喜的人说这么多,且还是这般嘲讽。事实上,他曾经表面上不在意天道宗和天擎宗对他的待遇,心中怎么可能没有怨恨?而今日在桐叶拿云沛然作借口,逼迫他放下蓬莱时,云灼然确实是将这份怒气转移到桐叶身上,这个让他这么多年来一直耿耿于怀的人。

当年的云沛然是孤立无援的,除了蓬莱没人会帮他。

偏偏当时蓬莱抽不出身,而他被迅速定为杀死顾神枢的凶手,之后,从未有人为他辩解半句。

桐叶这时向云灼然释放的好意,就成了做作的伪善。

有证据在,天道宗和天擎宗当然可以怀疑云沛然的清白。

可云灼然做错了什么,他就活该被关起来吗?天道宗和天擎宗对他云灼然,一向都有偏见。

上次在天道宗的宴会上,目睹心魔张狂肆意地向曾为难过他的众人发难,云灼然学到了一些东西。并非你不在意,害你的人就会收敛,有些人需要痛击才会学乖。他都已撑过了最艰难的时候,何必再忍气吞声?

到了眼下,云灼然不介意用更多恶意来揣测桐叶,这个多年来一直在他面前出现的名字,他直接下了定论,“桐叶,你在嫉妒我哥。因为你的这份嫉妒,即便云沛然已经失踪那么多年,你还是不愿放过他的弟弟,你为了遏制我变成第二个云沛然,特意将明光锁送过来,那你当年将云沛然关在佛塔下,莫非也是这么想的?”

“我没有!”桐叶斥道。

云灼然见他终于除下面具,眸光沉沉,似是在警告自己,不惧反笑道:“好,你说你没有,那我问你,世人都知罪不及妻儿,云沛然的事,我云灼然犯了什么错,二十余年要在天道宗和天擎宗的监控下卑微生存?”

桐叶张口欲言。

“我何曾不想找一个清净之地,好好修炼,但桐叶,”云灼然嗓音略微一沉,低声笑了笑,听上去极为讽刺,“是你们不愿放过我。”

桐叶面容怔忪,似无法反驳。

云灼然懒得再跟他废话,牵起心魔转身就要回客栈。

“你不能走!”

桐叶恍然回神,伸手运起金光,就要去抓云灼然。

所幸云灼然反应迅速,转身抬手,于半途扣住桐叶手腕。

云灼然抬眼望去,桐叶掌心一侧,绕着几团明红火焰。这是桐叶的红莲业火,红莲之火极为强悍,云灼然没有本命法器,全靠灵力支撑,也不敢保证能躲得过桐叶的业火。

然而蓬莱仙就在他们身后客栈里看着,云灼然相信他。

因此,看着这几团还未盛开的火焰,云灼然缓缓摇头。

“桐叶,你竟然想杀我?你因嫉恨云沛然,迁怒于我,说要带我去一个清净之地修炼,其实是想骗我都无人之处偷偷杀了我吧。桐叶,你可是佛子啊,你竟想要滥杀无辜!”

“滥杀无辜的人不是我!”

桐叶咬牙切齿地低吼出声,似乎终于忍无可忍要反驳云灼然。他一抬眼,就对上云灼然那双与云沛然神似的眼睛,这双眼里净是怀疑和不信任,与记忆中多年前曾在云城初见时那个黑衣少年看他的眼神几乎一模一样,桐叶涌出血丝的双眼一顿,不自觉低声喃喃,“我只是想查清楚……”

说到此处,桐叶猛地一顿,慌乱消失,双眸恢复清明,他的眼神恢复了先前的凌厉,抿紧的薄唇缓缓放松,现出一道苍白的印子。

同时,桐叶手上的金光撤去,明红火焰随之消失。

云灼然本以为桐叶会跟他打一场,他实则也期待了多年,见状怔了一下,跟着松手,便见桐叶面无表情地看向他,眸中一片漠然。

“好,我放过你。”

云灼然错愕挑眉,桐叶这就被说服了?真不打一架?

云灼然下意识回头看向心魔,后者也是茫然,云灼然狐疑地看了桐叶一眼,既然无事了,他便回了,桐叶就又在他转身之际开了口,似乎是因难堪,他的语调颇为艰涩,“明光锁……还我,这不是给你的玩具。”

知道云灼然逃脱时,桐叶就想到了能将解开明光锁玩出十八种花样的云沛然,那么身为他的弟弟,云灼然能没被耳濡目染到几分?

云灼然只想让桐叶一次把话说完,没想到他只是要回明光锁,这玩意儿他拿着也没用,干脆地在储物戒里翻出来,扔给桐叶就走。

这次桐叶没有再阻拦,只紧捏着发烫的明光锁,绷着一张脸说:“豢养魔物,于修炼绝非好事。”

心魔本就紧绷的身体愈发僵硬,害怕地看向云灼然。

云灼然冷下脸,握紧他的手道:“他叫蔚然,是我弟弟。”

“蔚然……”

桐叶竟是莫名地在意这个名字,急切追问:“我从不知云沛然有两个弟弟,他叫蔚然?他从何处来?云灼然,你已经去过云城了?”

云灼然越发觉得桐叶此人古怪,尤其是他提到云城二字时,他一定知道什么,可惜他并非自己人,云灼然信不过他,自然不会在他面前袒露自己也对云城有兴趣,遂当作没听见,带着心魔走进客栈门前的结界。

桐叶没有再追,他站在结界之外,静静凝望着客栈。

云灼然前脚刚进去,觉非就赶到了蓬莱几人住的客栈,远远见到站在门前的桐叶,匆忙找来。

“师弟,你快回去!这是蓬莱的地界,蓬莱仙在这里,谁也动不了云灼然,你不可再胡来!”

桐叶淡淡瞥了觉非一眼,自顾自将明光锁收回袖中。

觉非只来得及看到一点金光,“师弟藏了什么?”

他很快又说:“到底有蓬莱仙护着,宗主说,天道宗不出头,我们也别再管云灼然。桐叶师弟,我知道你想护着云沛然的弟弟,但是这个云沛然一向不识好歹,你何苦……”

桐叶恍若未闻,打断他的话问:“浮空令在何处抢?”

觉非道:“……还有十天,浮空城应该就会开启,以往每月初七出现一批浮空令,今日出现恐怕已是最后一批,师弟想要浮空令?”觉非不假思索在怀中取出一枚写着他名字的玉符,叹道:“师弟想要浮空令,师兄的给你就是,就是云灼然这里你可别再来了,这些事都交给师兄,我会好好处理,师弟只需要专心修炼就……”

桐叶将他的浮空令推了回去,不言不语转身就走。

觉非抬头看了眼客栈,暗松口气,急忙追上桐叶。

“你去何处!”

客栈门前终于清静下来,远处观望的众人都缩了回去,有蓬莱仙在,天道宗和天擎宗都没办法对云灼然动手,谁还敢去惹云灼然?

诚然,有蓬莱仙护着是一方面,云灼然本身的强悍才是关键,倘若云灼然修为低上那么一些,在蓬莱仙不在时,定会有人对他动手。

自身立得起来,加上有人撑腰,才震慑得住这些人。

夜色悄然降临。

桐叶今日的话,云灼然无法不在意,在桐叶走后,他也问过蓬莱仙知不知道云城和云沛然有什么关系,结果蓬莱仙知道的比他还少。想来也是,蓬莱仙当年旧伤复发自顾不暇,常年在蓬莱内岛休眠养伤,只要云沛然不说,他就不会知道云沛然去没去过云城,反倒是宋韶给了一些线索。

不说正道各门派,远在魔道的云城,宋韶也了解一二。

云城当今城主名为云天青,独子云城少主则是云少微,在魔道是有名的冷美人。云城势力次于烛阴教、星宿派、魔宫,就连城主也比那几个魔头弱许多,若非云城底蕴在,天然资源不少,恐怕早已经没落。

如云灼然先前所料,云城果然跟魔宫有点关系——

也可称为裙带关系。

魔宫宫主最宠爱的云夫人,便是云城城主的亲妹妹,也就是姬若的生母,因为有这层关系在,魔宫与云城多年来相互扶持,不过近两年来,云城与魔宫的关系似乎淡了。

宋韶也不知是何缘由,他只知道,姬若是养在云城的,再多的有用的信息便没了,怕少岛主对他失望,宋韶忙不迭自荐马上再查。

云灼然目前不急云城的事,想来连桐叶都知道云城跟云沛然有点关系,知情人应当不少,比起云城,眼前的浮空城俨然更让人在意。

再有十天,浮空城也许就要开启了,那顾神枢呢?

他也要出现了吗?

云灼然明白,如今这个关头,还远不到放松的时候。

汤池外忽然传来极轻的脚步声。

云灼然回神,瞥见背靠着柱子蜷缩着的一团红影,无奈地按了按眉心站起来,哗啦啦的水声在汤池里响起,那团红影随之一颤,变得异常僵硬,云灼然看在眼里,捡起案上的白衫披上,轻叹一声道:“过来吧。”

紧闭的大门前方,那团红影慢吞吞地挪了过来,双手紧紧揪住衣袖,抬头看看云灼然,很快耷拉下脑袋,小声撒娇道:“我想哥哥了。”

云灼然不喜欢与陌生人人接触,但凡出了门回来,有条件的话,一定会沐浴一番,桐叶走后不久他便进了汤池,不知不觉天都黑了。

“怎么不叫我?”

心魔摇头,恹恹地说:“哥哥,蔚然是不是好笨?”

云灼然这才后知后觉,心魔还在为了浮空令那事内疚不安,要不是心魔提起,他都险些忘了还要给这小东西一个教训,于是面色一肃,但语气仍是不自觉柔和,“今日的事,以后不可再犯了,你要知道,换了其他场合,我们未必能安全离开……不过你还小,这次记住教训,往后遇到同样的事时不要再这般得意忘形就好。”

心魔愈发内疚,“我知错了……”

云灼然听他的嗓音怪怪的,不由低头看他藏起来的脸。

心魔忙别开脸不给看,云灼然便有些纳闷,直接捧着心魔的脸让他转过来,眼底笑意僵住,只因心魔一张酷似他的脸上双眼通红,眼里蓄起了水汽,云灼然心道不妙!

果不其然,被云灼然发现后,心魔的眼泪彻底决堤。

“哥哥呜呜呜!”

心魔已经憋住了,可是哥哥一关心他,他就忍不住……

一转眼,白净俊秀的少年已哭得稀里哗啦,可怜又好笑。

云灼然嘴角微抽,又是无力又是心软,索性抱住心魔,心魔顺势将脸埋到他肩上,他当即感觉到肩上一阵温热,衣料定然是湿透了。

云灼然轻轻拍着心魔后背,“……你怎么那么爱哭。”

心魔吸了吸鼻子,嗓音闷闷道:“我差点害了哥哥。”

他刚才边哭边想,哥哥说得对,今天若换一个场合,要是闻剑仙和佛子都在,哥哥的身份暴露,还是相当危险的,但最最最重要的是,这个暴露哥哥身份的人居然是他自己,他又内疚又后怕,就忍不住想哭。

一想到这里,心魔又憋不住了,将脸埋在云灼然肩上,小声地呜呜哭着。云灼然也没办法,只好等心魔哭完,他实在不知该怎么哄。

所以一开始,云灼然就拒绝小孩形态的心魔跟随他。

云灼然双眼渐渐放空,不知过去多久,耳边的小声抽泣终于停了,心魔也站好了,他回神时都在感慨自己的耐心居然变得这么好了。却见心魔揉着微微红肿的眼睛,时而心虚地看着他肩头,云灼然低头一看,便见他这件素白长衫的衣襟都湿了一大片……

云灼然默然,一时间不知是该庆幸他方才还没换上全套衣裳,还是除下这一身湿了的衣衫。

云灼然到底没有当着心魔的面宽衣,他拉开心魔粗暴揉歇眼睛的手,看见心魔红肿的眼眶,便有些不悦,“轻一点,别伤了自己。”

心魔哭完舒服多了,也更自责了,“哥哥衣服湿了……”

云灼然垂眸望向心魔的衣袖,“蔚然的衣裳也湿了。”

心魔有些不好意思,“我不会哭了……”他眨了眨水润的黑眸,却是无比认真地说,“我长大了,不是小孩子了,今天的事,我会记住的,哥哥放心,以后换我来保护你!”

这话心魔从前就说过,云灼然再听,只扬唇微笑。

“你还不死心呢?”

“保护哥哥的事,怎么能轻易放弃呢?”心魔尽力让自己这张哭得通红的脸更严肃一点,捏着拳头承诺道:“我会学着变强大的!”

不管是武力值,还是脑子,他都要尽快跟上哥哥才行!

云灼然点头,“好。”他的态度有些敷衍,他可以保护心魔,心魔强大与否,他并不太在意。

只是心魔对此相当固执,“哥哥,我是认真的!”

他会成为一个真正强大的人,而不是依靠哥哥的魔宠!

云灼然又点点头,“我知道。”

心魔欲言又止,他感觉哥哥好敷衍,可想到他今天那么幼稚那么蠢,他也能理解哥哥了,那就等他真正强大起来,证明给哥哥看。

只不过……心魔每回一抬眼,总能看到云灼然肩上那片碍眼的水渍,越看,脸越红。而看到被他无意中扯得宽松的衣襟下看到那一截白皙精致的锁骨,与不慎被打湿的衣料泄露的胸前光景,他脸上的红晕快速蔓延到脖子根,仿佛整个人都熟透了。

“哥、哥哥……”

心魔方才哭晕了没留意,这回才发现,云灼然刚刚出浴,身上仅着一件长及脚腕的白衫。

白衫堪堪合身,系上衣带后勒出盈盈一握的腰肢线条,这件衣衫足够长,可两旁开了叉,心魔便见到哥哥的白皙小腿若隐若现……

却不知在云灼然眼里,他只看到心魔瞪大了一双水润的眼睛,心中顿感不妙,这是又要哭了?

赶在心魔哭之前,他按在心魔后脑勺,一手环过心魔后背,将人重新抱紧,眉间甚是凝重。

“想哭就哭,明日再长大也可以。”

心魔猝不及防被一脸埋到哥哥胸膛,脸色徒然爆红。

“……哭,哭不出来。”

目录
目录
设置
阅读设置
书架
加入书架
书页
返回书页
反馈
反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