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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故地重住

冤家竹马协议恋爱书 柒零叁 5604 2024-05-09 18:04:24

钟至以最快的速度赶去摩天轮附近,买了份夏斯弋想吃的章鱼小丸子。

即便在外面结实地缠了几道保温层,回到别墅时食物还是几近凉了。

他心焦地推开别墅门,客厅里安静无声,夏斯弋正独自坐在沙发上。

两个茶杯相对摆放,放置在对面的茶水还缓缓冒着白烟。

父亲显然已经离开,看样子很可能刚离开不久。

钟至三步并作两步地冲到夏斯弋跟前,将他从沙发上捞起,边转圈边抚摸查看他的身体,弄得他痒到闪躲。

夏斯弋总觉得这一幕有些熟悉,又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经历过,无奈开口阻止:“你总不是在害怕你爸打我吧?”

钟至也说不清他在想什么,行为举止带着他自己都无法理解的怪异。可除了这样,他似乎也没别的能做的。

他缓慢停下手里的动作,双手搭上夏斯弋的肩膀:“他没怎么样你吧?”

夏斯弋苦笑地看着搭在他身上的指尖:“你刚才不都摸了个遍,不是确定我连根头发丝都没少吗?”

钟至眸光微垂:“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

夏斯弋摇头:“其实钟伯伯什么都没说,你这么问我,我都不知道怎么和你总结才好。”

听到他这么说,钟至抿住嘴唇,陷入了良久的沉默。

对撞的空调气流在两人周围漂浮流转,盖住钟至掩藏的叹息。

一片安静的沉默中,钟至低声说:“再给我一个礼拜时间,也许我能给你一个你想知道的答案。”

夏斯弋一怔,眉尾微挑,突兀地笑出声来。

几分钟前钟伯伯离开这里的时候,也和他说了这样类似的话,他不由得在心里感慨这种奇妙的血脉关联。

这份莫名其妙的笑打乱了钟至的思绪节奏,他有些懵:“你怎么在笑?”

夏斯弋掩饰地摇摇头:“没什么,突然想起了点有意思的事。”

这么说显然是不想继续这个话题,钟至便也没有刨根问底令他为难。

客厅恢复平静,顶灯依旧安静地释放着光芒。

夏斯弋收起桌上的茶杯,将未放入茶叶的热水倒进厨房水池。

等他回来时,钟至正在拆开那份他大老远带回来的章鱼小丸子。

夏斯弋神情微滞。

他故意指了那么远的地址,就是在变相告诉钟至他想和钟伯伯聊聊,也正因为他知道钟至能理解,才说了那家店。

钟至只要出去待个几十分钟再回来就可以了,可哪怕是一个作为借口的请求,钟至居然也有在认真地替他完成。

叉子串起一枚小丸子,送到夏斯弋眼前:“虽然有点凉了,好在还能吃,改天我再往家里添置点别的东西,到时候就能热食物了。”

夏斯弋倏而抬起眼眸,“家”这个字眼不经意间戳中了他,看着叉子上那枚章鱼丸子,一阵复杂的情愫涌上心头。

外显的犹豫化作僵化的魔药,毫不留情地浇在钟至身上。

他动作凝滞地收回小丸子,自我找补道:“不想吃就不吃,快凉透的食物吃了可能也对胃——”

尾音未完,即将落回包装盒里的小丸子猝不及防地被夏斯弋一口吞下。

夏斯弋边嚼边道:“凉吗?我觉得还行,至少不会被烫了。”

他品嚼了半天才咽下那口丸子,也顺手给钟至递了一只。

相视一笑的默契化解了钟至的不自然,他又叉了一只小丸子递到夏斯弋面前:“今晚还在这里住吗?”

夏斯弋反应了一下,才明白钟至是担心钟伯伯的到访会影响他的心情,继续待在这个满是回忆的地方可能会加重心理负担,才会主动问他是否离开。

他扬起眉尾,故意将情绪的起伏拉得大了些,以填补此刻略显低沉的气氛:“你不是说了吗,租都租了,不住就可惜了。”

他吞下最后一颗丸子,拉着钟至快步上楼:“累了一天,我们休息吧。”

路过二层走廊时,夏斯弋顺手关掉了外面的灯。

明亮的光束侵略随之消失,夹杂着月光的夜色从窗前垂落,照在那副与家装风格不太相符的涂鸦画上,轻而易举地消弭了今晚因外客造访而滋生出的那层无形忧思。

夏斯弋一路拽着钟至回到自己以前的卧室,示意钟至先去洗漱。

趁对方不在的间隙,他也去隔壁洗了漱,还顺便带回了新枕头放在床头。

黑咕隆咚的枕套躺在淡蓝色的床品四件套上,色调格外显眼,以至于钟至一从洗漱间里出来就看见了,要和他留宿同屋的意思也不言自明。

他顺势挪了下枕头的位置,关掉顶灯躺在床上,神思不由得飘忽起来。

再回到这里,一切都像做梦一样。

只可惜这次也是短暂的停留,等到再搬出去的那天,不知道会不会唤起曾经的难过。不过,那也是三个月之后的事了,过早透支悲伤没有用,还不如好好享受这样难得的时刻。

他怔怔地盯着天花板,熟悉的纹饰唤起尘封的记忆。

他挪了下枕头,向钟至身边靠近:“我记得有一次咱俩在家长们面前吵起来,她们怎么说我们都不愿意和好,气得我妈强行把咱俩锁在了一间房里,这事儿你还有印象吗?”

“嗯。”钟至闭着眼轻应,“就锁在这间,你的卧房里。”

时隔多年,夏斯弋记不清他们当时究竟是为了什么琐事争吵拌嘴,别扭着争床睡的行径模样倒还历历在目。

他们两个一个怕脏一个怕冷,既不想睡一张床又不愿意自己睡在地上,只好把仅有的被子堆在床中间,小学生似的划出一条泾渭分明的三八线。

只不过那道不怎么坚固的堡垒线半夜就被昏睡的他本人给拆了,还拆得浑然不觉。第二天一早醒的时候,他甚至是睡到了前一晚钟至睡的那一面,攻城掠地的计划“执行”得那叫一个完美无缺。

当时的他理不直气也壮,甚至还趁着大早又和钟至吵了一架,结果毫不意外地又被母亲在房间里关了一天,自然还拖带了钟至一起。

大概也是从那时候起,两个人都意识到在父母面前争吵不会拉远他们的距离,反而会呈现适得其反的效果。

他们谁都没和对方商量,就这么默契地开始了不在父母面前争吵的计划,偶尔互坑也只是暗地里使绊子,极少有在家长们面前红脸的时候。

如今回忆起那些过往,夏斯弋也只是想笑。

他枕着自己的胳膊,问躺在身侧的钟至道:“如果,我是说如果,那时候我少犟一点的话,我们的关系会好点儿吗?”

身侧,呼吸声安静起伏,迟迟没有递来回应。

夏斯弋侧身看过去,钟至已经维持着刚躺下的姿势睡着了,幽亮的床头灯罩在他的侧脸边缘,勾勒出清醒时对方竭力隐藏的疲态。

看起来,钟至是真的累坏了。

这段时间他既要准备订婚宴,又要布置好这栋房子,刚才还跑了那么远去买吃的,也不知道是提前透支了多少精力和心思,眼下躺在床上,显然是撑不住才睡着了。

夏斯弋又后悔又心疼,小心翼翼地靠过去,想给钟至盖个被子,让他好好睡个觉。可即便动作幅度轻缓,这样的举动还是不慎惊动了钟至。

钟至用力眨了下眼睫,语气歉疚:“抱歉,我不小心睡过去了,睡不着吗?我陪你说会儿话吧。”

见人醒了,夏斯弋干脆支起身,拉起一旁的被子盖到钟至身上:“不用醒,我其实也快睡着了,一起睡吧。”

钟至眼皮沉沉,强行眨的那下眼没给他带来多少精神头,这话一入耳,更像是打了一针强力催眠剂。

夏斯弋面朝他侧身躺下,看向即将再次踏入睡梦中的恋人。

似是有所感应,钟至也朝他的方向转身过来。

呼吸交织,温软的唇瓣向他贴近,落在唇上的同时失去了离开的力气。

“我陪着你,钟哥哥陪着你。”

钟至贴着他的唇线说话,细小的震动沿着相贴的体温传递,波澜起夏斯弋的心湖,持续震荡着涟漪。

他没有向后撤,任由这个吻肆意拖长,绵长的亲吻补足了之前在酒店床铺边未落的那一吻,带来长久的餍足感。

他无声地闭上眼,并不打算撤回自己那半边,就好像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都只有钟至睡的这边更能令他安心入眠。

“晚安,明早见。”

他在心里如是说着。

·

翌日醒来,他果然不在昨晚自己睡下时待的位置了,他给钟至盖的被子缠在周身,身上覆着一条新的,看色调还是从隔壁拿来的。

他抬嗓唤了几声,无人回应。

左右钟至也不会离开去哪儿,他便先洗完漱才预备下楼。

刚走到楼梯口,他就看见客厅地上横七竖八地摆着几个大纸箱,看模样是刚拆开没多久,还没来得及整理。

这一大早的,钟至又买了什么?

他困惑地沿着楼梯下行,就见几个穿着工作服的工人从厨房里走出来,临走前还带上了门口杂乱的纸箱。

房门关合,夏斯弋走进厨房。

钟至还站在厨房里忙活,时不时停下来端详,像是在与记忆做比对。

昨天他牵着钟至满屋子乱窜的时候也来过厨房,当时的陈设还很简单,这会儿再看明显是添置了好几样家电。

昨晚吃那份有点凉的小丸子时,钟至说改天再添些东西,今早就安置完成,上心程度堪称吓人。

夏斯弋行至他背后:“怎么这么着急,一大早弄这么多东西不累吗?”

钟至闻声转头:“有点,但为了避免你再吃冷餐,还是早点做比较好。”

说着,钟至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点亮屏幕送到夏斯弋面前:“而且,不是一大早,正常来讲,你的午饭时间都过了。”

递到眼前的手机屏幕上,赫然显示着当前的时间已过中午12点。

看见这个时间点,夏斯弋也是一愣。虽说他平时也确实起得不早,但也没出现过一觉睡去了整整一上午的情况。

手机屏幕从他的视野里下沉,露出钟至的面容,也瞬间解答了这份疑惑。

一栋他最熟悉的房子,一个他最熟稔的人。这样想来,好像放松到睡成什么样子也都不足为奇了。

钟至绕到他身侧不远的位置,替他拉开椅子:“早饭和午饭都在这儿了,想吃哪份吃哪份,吃不完也没事。”

夏斯弋落座,视线收拢到桌面的十几道食物上:“怎么这么多?”

他早已不习惯从前随便一顿饭都丰盛非常的日子,一时有些惶恐。

钟至夹了块肉放在夏斯弋的餐盘里:“我是怕你晚上吃不饱,早饭也没吃,提前吃点东西免得挨饿。”

夏斯弋不解:“晚上?”

钟至应声:“邀请了两位女士来吃晚饭,算是……暖房?”

他接着说:“你不是打算和叶女士一起研究新菜吗?她迫不及待到晚上睡不好,让我旁敲侧击问问你。况且……家里,不就该有家人吗?”

窗外的鸟雀不知因何惊起,经它阻碍的阳光重新投放,不偏不倚地落在钟至的侧肩,肩上的装饰品折射着灼目的辉芒,耀眼地自夏斯弋的眼眸落入心口,灼起缠绵的暖意。

门口传来钥匙拧动的声响,两位母亲的声音相继传来。

“哎呦,真是好久没来了,感觉一点也没变嘛。”

“叶子,你别挤到我东西啊。”

“哦,抱歉,我没注意。”

夏斯弋吃饭的手停顿在半空,他恍惚回到了多年前,回到了那个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时候,仿佛再过半小时,父亲也会从那扇门里踏进来。

身后的脚步靠近,停在了他和钟至身边:“才吃午饭?夏夏又起晚了?”

母亲一针见血地指出问题,判断的精准度堪比神算子。

夏斯弋尴尬笑笑,视野里的旧滤镜也随之祛除。

虽然过去的生活很好,他很怀念,但现在这样,似乎也还不错。

一顿饭吃完,距离准备晚饭还剩下一段休息时间。

两位女士打开电视,边看边拉扯着钟夏两人聊天,可话题大多没有落在他们身上,两人想插话也跟不上,不觉间沦落成了陪坐的人形玩偶。

钟至有些无聊,好不容易逮住了两位母亲的话缝,连忙插话道:“快学期末了,要不你们先聊,我俩去复习会儿,时间差不多了再过来。”

这种说辞,是绝大多数家长都不会拒绝的经典借口。

果然说完,钟至就成功带着夏斯弋逃离了客厅,抵达顶层的阳光房。

夏斯弋晃了两下钟至的手:“我们什么课本都没带,要复习什么?”

钟至苦笑着牵紧他的手,与他一同踏入温煦的阳光底下:“复习恋爱。”

午后柔和的光晕与钟至的怀抱一起从身后圈住夏斯弋。

夏斯弋顺着力气跌坐进钟至的怀抱,与他一同倚在躺椅上。

钟至拿出一放在身前,抬到一个适合两人共同阅读的高度。

夏斯弋以为钟至要他看什么,视线认真地落在书本错落有致的字行之间,然而通读一遍后才发现,那只是一段童话故事。

他困惑地向后偏头,那本童话书便垂在了他大腿上。

钟至眉峰一动,先于他开口说:“你知道吗?以前我做过一个梦,就这样抱着你在这里看书,你也是这样突然转头看我。”

“啊?”夏斯弋有些惊异。

见钟至肯定地点头,夏斯弋才又问:“那后来呢?”

钟至的表情明显怅然下来:“自然是你转过来以后,狠狠踹了我一脚,还毫不留情地给了我个过肩摔。”

夏斯弋没忍住地笑出了声:“那再后来呢?”

钟至伸指点上他的眉心,阻止他幸灾乐祸的行径:“哪儿还有什么后来?自然疼醒了,我打开嗡嗡叫的手机,发现是你在喊我去家里吃饭。”

夏斯弋手动抑制自己拼命上扬的嘴角:“那你还蛮了解我的,如果是以前的话,我大概真的会。”

钟至从身后箍住他,在他脸上轻啃了一口:“所以啊,现在小刺猬不扎我,我当然得好好欺负回来。”

童话书跟随两人玩闹的动作滑落,掉在躺椅的边缘。

夏斯弋伸手拾书,在触碰到书脊时又想起钟至说期末的事,便随口引了个新话题:“我一直没问你,上了大学以后你一直擦线过课业是做什么?”

钟至缓缓在胸前提起一口气,手掌覆在夏斯弋的额前,撩拨着他的碎发,始终没有开口说话。

夏斯弋猜测性地又问:“你不想按着钟伯伯给你规划的路走?”

钟至无奈地叹息:“果然,就算我不说,你也猜得到。”

他直了直腰板,和夏斯弋贴得更近了些:“我和他理念不同,接受安排虽然是捷径,但势必需要按照他的心意改变自我,那显然不是我想要的。与其钻进不适合我的容器费力磨平棱角,不如我自己造一个容器,花一点时间没关系,至少不用违背自我原则。”

他稍稍顿声,趁这个难得的机会一并说出了些他想说却难以出口的话:“你不需要为我和父亲的关系背负任何负担,因为我早就做出了选择。所以即便真的走到一无所有的时刻,也不是你的缘故,知道吗?”

午后的阳光熏染着泛凉的空气,一阵清风掠过,打不乱两人坚定的对视。

“弋弋,小钟至——”

两声来自楼下的呼唤渺远传来,转移了他们的注意力。

钟至扯了扯嘴角,不舍地在夏斯弋唇上啄吻一口:“好吧,复习时间结束,该干活了。”

两人并行下楼,再回到厨房时,两位母亲已经如火如荼地开始准备了。

这边的厨房很大,饶是四个人都在里面,还是很宽敞。

夏斯弋走到叶阿姨身边,履约着和她一起研究新菜品。

备菜阶段一切正常,可到下锅时厨房里显然就不太平了。

开火前讲的什么放菜放调料的顺序叶阿姨是一点也不记得,每下一样东西翻炒几下就会喊出声,活像是被锅咬了好几口,偌大的厨房里明明只装了四个人,却搞得像十几个人在里面打架。

夏斯弋有点后悔,如果时间能重来,他再也不敢下这种难于登天的承诺了。

一番惊心动魄的鸡飞狗跳后,这顿饭总算是完成了。

先做完的那些有些凉了,夏斯弋一一回锅热了热才上桌。

今晚这顿饭每个人都有出力,劳累程度堪比昨天的订婚宴,此刻坐在餐桌周围,竟有种品尝胜利果实的错觉。

姜女士开了瓶梅子汁,与大家举杯:“今天虽然累,但是值得的。还是得恭喜我们弋弋和小钟至订婚成功,迈出了幸福的一大步,我也很开心你们能搬回这里住,我真的……”

她暗暗咬着唇角,尾音因酸涩的鼻尖而颤抖:“我没想到还能再回来。”

许是想说的话不适合在这样的场合说,她扬起杯子,尽力抹去那些不合时宜:“你们长大了,我们很欣慰,希望你们以后能好好的,其他的不重要,只要健康快乐就好。”

谁都能看出来,她的情绪在震荡,只是在疯狂地自我压抑。如果说这栋房子里承载过无数美好,那受到影响最深刻的一定是姜融霞。

然而此时此刻是不该哭的,叶阿姨抚上她的背脊,及时接起话茬:“那就祝孩子们健康快乐。”

饮料压下波动的情绪,饭还没吃两口,门口意外传来了敲门声。

夏斯弋的脑海里条件反射地想起一张面容,显然,和他一同站起的钟至也想到了。他用力按下钟至的肩膀,犹豫着起身去开门。

晚夜的冷风从门口灌进来,吹来几片干枯的黄叶,门口却空无一人。

夏斯弋疑惑地迈前一步查看,无意间踢到了一个大号方盒。

他俯身捡起地上精致的包装盒,借着客厅里的灯光辨认出那是一块甜品蛋糕,于是拎着蛋糕盒走进来:“有人订蛋糕了?”

几个人本来就在关注门口的情况,好奇是谁来,他一说话,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他手上深褐色的蛋糕盒上。

叶阿姨忽然起身向他招了招手:“我订的,没事,不是什么来路不明的蛋糕,快拿进来吧。”

夏斯弋迷蒙地眨了眨眼,他无意识地回眸向门口看去,那里依然什么都没有,索性关上了门。

桌前,姜女士出声问她:“又没人过生日,订蛋糕做什么?”

叶阿姨咂舌:“谁说有人过生日才能吃蛋糕,今天这么好的日子吃点蛋糕不也挺应景的吗?”

她边说还边拆开蛋糕盒:“看,还是我们弋弋喜欢的梅子味呢。”

蛋糕的清香徐徐溢出,夏斯弋愣愣地接过叶阿姨切好的蛋糕,目光因出神而涣散,最终聚焦到旁边柜架上的一张全家福上。

照片上,除了他们四人和已故的父亲,还有笑容灿然的钟伯伯。

蛋糕入口即化,绵滑的口感唤起多年前的记忆,也勾起浓深的疑惑。

这蛋糕,真的是叶阿姨订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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