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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你俩真在一起了?

冤家竹马协议恋爱书 柒零叁 3048 2024-05-09 18:04:24

夏斯弋无情地翻了钟至一个白眼,他懒得多问,戴上耳机扭头就走。

确定夏斯弋远离,钟至唇角戏谑的弧度霎时消失,他捏住手中的羽毛球,转而面向邹科:“邹科,是吧?”

一个刚才听到钟至讲解的同学看见这一幕,好奇地凑近曲明格:“你这朋友羽毛球打得很好吧?他这是要和那个姓邹的比一场?真怪啊,他怎么不和赢了的打,反而和输了的打?”

“怎么可能?不会打的。”曲明格双臂环胸,语气笃定,“我钟哥从来不随便虐菜。”

话音刚落,钟至扬声:“这么想找人练手,不如和我打一局?”

曲明格惊愕地张开嘴:“……”

看着钟至手里的羽毛球,邹科怪异道:“你在替他出头?真是大白天见了鬼。”

钟至不为所动,重复了一遍之前的话:“我说,和我打一局。”

他神情严肃,言语间的压迫感浓重。

邹科对夏斯弋这个宿敌有过几面之缘,听闻其人心机深沉,是个颇不好惹的主,今天他要是不给面子直接走人,日后难免不会生出新麻烦。

邹科识趣应下,底气不足道:“打就打。”

下课铃响的同时,邹科发出了场内的第一球。

羽毛球破空的声音从上方传来,曲明格接受了这个超出他逻辑认知事实,他闭了闭眼睛,无趣地向旁边移了几步,倚在墙边。

之前向他搭话的同学好奇道:“你怎么不看了?打球的不是你朋友吗?”

曲明格耸了耸肩:“这种碾压局……太血腥了。”

那人愣愣地眨眨眼,转头观战。

如曲明格所言,钟至一轮接一轮地扣杀,没有丝毫放水的意思。

钟至的杀球迅猛,邹科几度接球失败,即便勉强接到,触网的力道还是影响了羽毛球该有的轨迹。

失球,还是失球。

那些没离开的同学明明没有像刚才那样围过来,邹科却感觉有无数化作长钉的目光向他穿来,见证着他不自量力的狂妄。

就像当初当选副部后,大家都说他捡了夏斯弋的漏时一样。

羞耻在一次次失败中被激发,得到的却是更猛烈的挫败。

钟至从容应对着扑面而来的怒气,抓准时机瞄准对方的脑门就是一拍。

羽毛球急速旋转,直中邹科额心。

撞击的闷响带起痛楚,邹科倒吸一口气,条件反射地捂住痛处。

羽毛球下坠,折断的半段尾羽跟随本体飘落。

邹科气急败坏地越过球网,直冲钟至而去。

钟至不动声色地横起球拍,挡住对方意图拽住自己领口的手,之后借力一推,逼得对方后退一步。

邹科受制,背脊抵在坚硬的网架上,气氛陡然绷紧。

场下,一直和曲明格搭话的男同学向他招了招手:“喂,你朋友和人打起来了!”

曲明格不以为然:“怎么可能?我钟哥向来是能以‘德’服人绝不……”

他无意用余光瞥了一眼,尾音便虚得听不清了。

这次,曲明格彻底没声了。

邹科不服气地挣动身体,却完全无法摆脱钳制。

硬碰硬失败,邹科上头的怒火稍作缓解,态度也柔和了些:“钟至,我没惹过你吧?你明明和夏斯弋也不对付,这是在闹哪出?”

“他的家教还轮不到你来置喙。”钟至压低声音,“管不好自己嘴的话,我可以帮忙。”

邹科下意识轻嗤一声。

钟至眼眶微觑,加重力道折动邹科的手臂。

他上移球拍,冰凉的拍杆抵上邹科的颈项,金属质的冷感顺着跳动的颈动脉深入,裹挟其中的危险肆意侵略,致使邹科生理性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平静之下暗藏汹涌。

钟至低声对邹科说了什么,旋即松了手。

离开前,他像是偶然想起了什么,补充道:“哦对,赌约记得践行。”

邹科梗着脖子,僵硬的手指逐渐蜷缩,最后被捏得吱咯作响。

钟至从容地走到曲明格面前,伸手推上对方合不拢的下颌,顺手放下球拍:“还不走?”

“走、走。”

曲明格干瘪地回了两个字,呆呆地跟上去。

人声渐去,脚步声在愈发空荡的体育馆走廊里显得愈加清晰。

曲明格突然发声:“钟。”

他纠结地舔舔嘴唇,换了个更拘谨的称呼:“钟哥,我能问个问题吗?”

“说。”

曲明格:“你刚才……是在帮夏斯弋出气吗?”

钟至睨了他一眼,没说话。

曲明格心里犯嘀咕了,他能理解钟至听到夏斯弋的事下楼是想去看姓夏的出丑,但刚才又是打球又是动手的,一连为那家伙做了两件过线的事,他十分不解,甚至困惑得抓耳又挠腮。

瞧见他那副样子,钟至只好稍作解释:“他说错话了。”

曲明格茫然地消化了一会儿,思绪豁然开朗。

钟至和夏斯弋的关系再差,钟夏两家也是世交,邹科口无遮拦地提及“家教”,就是连夏父和夏母也算了进去,怪不得钟至会发火。

想到这儿,曲明格放心地长松了一口气,他自顾自地咕哝着:“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要和他和好了呢……”

钟至偏头问他:“嘟囔什么呢?请你的免费午饭不吃了?”

触发到“免费”这一关键词,曲明格立刻从游离的状态抽回神:“吃啊,走走走。”

曲明格兴奋地推搡钟至,肩膀无意撞到一旁的树干,枝干摇曳,带下一片卷边的枯叶。

夏斯弋抚了抚肩膀,扫下一片停留在肩膀上的黄叶。

马路对面的面包店里传来阵阵香气,促使他想起上午钟至在面包店里和他说的话。

搞个什么理由骗家里人他俩走到一起了呢?

他没什么恋爱经历,棠光偶尔和他说点这类八卦他也没怎么听,虽然钟至说编理由的事不用他管,但他到底还是担心钟至不靠谱,决定自己想。

“叮叮叮——”

棠光停下喋喋不休的嘴,不悦地掏出频繁铃响的手机:“谁这么烦人?”

他解开屏锁,紧皱的眉头震惊地舒展开来:“我去……他,他还真去跑了啊。”

棠光拽扯拽夏斯弋,托起手机给他看。

画面里,邹科正咬着牙在体育馆外跑圈,虽不是全裸,身上也就剩关键部位那一件了,周围有拍照录视频的、交头接耳指指点点的、还有打电话报警的,场面一片混乱。

夏斯弋觉得画面有些伤眼,平推开手机。

棠光又兴致勃勃地分享给季知新。

说起来这事倒是很蹊跷,他明明已经和邹科说这件事到此为止了,这人怎么又突然裸奔去了?难道是宁可履约也要和他杠下去?

夏斯弋撇了撇嘴。

管他呢,邹科怎么想的不重要,现在最重要的是母亲大人那要怎么圆谎。

哎?

夏斯弋睁圆了眼。

邹科这个人好像可以用啊……

就说钟至帮他摆平了邹科找他茬的事?英雄救美的经典桥段,这样的借口听起来好像还挺靠谱的?

想着想着,夏斯弋呸了呸:“什么英雄救美,美救英雄还差不多。”

还在看群消息的棠光疑惑道:“什么英雄救美?夏夏,你说什么呢?”

夏斯弋晃回神,清了清嗓子,倒打一耙道:“快治治你的恋爱脑吧,我随便嘟囔两句也能被你听成这样?”

“啊?”棠光有点发蒙,摸了摸自己的头发,信以为真地“哦”了一声。

见蒙混过去,夏斯弋心虚地扫了扫鼻尖,移开了话题:“晚饭不一起吃了,我去爷爷那看看,今晚就不回来了。”

两人应声,棠光多嘱咐了一句:“明天上午还有课,别忘了回来。”

夏斯弋点头,行至岔路,他与季棠两人告别,离开了校园。

他拿出手机,给钟至发了条消息,传达了自己对编造恋爱契机的想法。

半晌没收到回复,夏斯弋不再关注,刷卡上了公交车。

自当年父亲意外离世祖父大病一场后,老人家的身体就没好过,几度在鬼门关前捡回一条命,时不时就要去医院住上一住。家里人都很忧心,唯独他自己心态颇好,说就当是去串门。

到医院的时候,夏爷爷正倚在床头剥香蕉,见到夏斯弋来,忙放下手了手上的水果。

等到夏斯弋走到病床前,爷爷抓住他的手:“弋弋,在学校怎么样啊?”

“挺好的。”夏斯弋顺势坐下,“我和大家相处都不错,您放心。”

爷爷频频点头:“和同学相处都好吧?”

苍老的茧子在他的手背上摩挲,夏斯弋的声音却卡在了喉间。

月前医生就说爷爷已经出现听力衰弱的状况,眼下恐怕是更严重了。

只是停顿片刻,夏斯弋重新提声道:“相处得好。”

“哎呦你这孩子。”爷爷抽出一只手揉了揉耳根,“不用说这么大声,爷爷听得见。”

夏斯弋无奈一笑:“行。”

一老一少就这么答非所问地聊到日渐西垂。

老年人的作息总是早得稳定,夏斯弋关掉窗帘和日光灯,安静陪在爷爷床头。

平稳的呼吸伴着医院自有的白噪音融入黑夜,也带着夏斯弋沉入梦乡。

一夜无梦,夏斯弋没被医院的噪声吵醒,反倒莫名其妙被人摇醒了。

“我天你还能睡得着!外面都翻天了你知道吗?!”

棠光的声音钻入耳中,促使他睁开惺忪的睡眼。

他很快意识到,自己正在躺在病房的空床上,可他分明记得自己是趴坐在爷爷旁边睡的……

他迷迷糊糊地撑起身,直直对上棠光惶急的面庞。

棠光一反常态地扣住他的肩膀,激动道:“你没和钟至在一起对吧?快告诉我叶老师发的朋友圈是假的对吧?”

这一句话信息量过载,问懵了夏斯弋,他一时呆愣,不知说什么是好。

见他面露难色,棠光负气地松开手:“你俩还真在一起了!”

夏斯弋倒吸一口气,向爷爷那边看了一眼,好在老人家耳背,没有关注到他们这边的情况。

他转过头,轻叹了口气。

本来他还打算瞒着棠光他们的,纸还真包不住火。

夏斯弋开口安抚道:“事情不是你想得那样,这事你先别往外说,我——”

“别往外说?”棠光反驳,“现在全校都知道了好吗?”

夏斯弋哂笑一声:“怎么可能?谁认识我俩是谁啊?”

说完,他的信心在棠光又急又恼的神色中缓缓崩塌,最后变成磕磕绊绊的怀疑:“不可能吧……”

棠光难得一见地拉下脸:“你看我像开玩笑吗?”

夏斯弋哑然。

不会……是真的吧?

完蛋了,这下好像出大麻烦了。

【作者有话说】

表面的邹科:与41有过节的社团前同事

实际的邹科:主角公开恋情的工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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