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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攥着吧,正好我手凉。

冤家竹马协议恋爱书 柒零叁 2206 2024-05-09 18:04:24

感受到钟至牵手的动作,夏斯弋惊愕地转过头去:“你搞什么?自己亲手写的约定全忘了?”

钟至不要脸得十分坦然:“我是写过那么一条规矩,但前提是你拒绝,所以你现在抽手,我绝不强迫。”

夏斯弋正欲挣脱,意外对上几米外屋内母亲们欣喜的目光。

夏斯弋:“……”

钟至的回话犹在耳畔,延迟的嗓音混合着雨滴落进草地的声音,透出几分得逞的意味。

夏斯弋转眼间切换出一个标准的笑脸,自牙缝里一字一顿地挤声:“行、啊,那我就奉陪到底。”

他脱开钟至的手,反手覆在他的手背上,牢牢抓进掌心。

钟至指节紧绷,原本从容的步伐无意识地缓滞下来。

夏斯弋得意扬眉,与钟至相叠的手又扣得更紧了些:“怎么?不敢了?”

钟至敛去一瞬而逝的慌乱,放松下来任由夏斯弋抓着:“攥着吧,正好我手挺凉的。”

他们就这样在母亲们欣慰的注视下携手进了屋。

夏母笑意盈盈地说:“再不来我都要给你俩打电话了。”

钟至:“下雨天堵车了。”

他边回边抬手收伞,与夏斯弋交握的双手自然分开。

身上的雨还没擦干净,两人就被热情地招呼到餐桌前。

钟母兴奋地看向两人:“今天我还做了两个新菜呢,快猜猜是哪两个?”

桌上摆了七八个菜,唯有两道焦糊得明显,每一寸都散发着死亡的气息。

屋内陷入一瞬间的安静。

钟至朝夏斯弋使了个眼色,低声道:“别忘了相亲那天你答应我的事。”

夏斯弋愕然,蓦地想起那天他为了免于母亲唠叨,请钟至帮忙接母亲视频电话的事,那时候他答应钟至,下次吃饭时要吃光叶阿姨做的饭菜。

……这点事他居然记到了现在!

行,可以。反正横竖是躲不过去了,不就两道菜吗?他今天就是豁出去全吃了也得拉个垫背的。

夏斯弋反应极快地加入看客行列,托起下巴也朝钟至望过去。

周遭期盼的目光全部落在钟至身上,他被迫担起评鉴的艰巨任务。

他低头扫视了一圈桌上的菜,视线反复流连在那两道菜品上,为了不驳母亲的兴致,他昧着良心摇摇头:“这些菜都差不多,我看不出来。”

夏斯弋故意“啧”了一声,丝毫不手软地挖起坑:“我看你眼神一直往这两道菜上瞟,肯定是迫不及待想尝尝吧?”

钟母的眼眸一亮:“挑得可真准,这两道菜就是我做的。”

“是吗?”夏斯弋故作惊讶地拿起筷子,夹起其中一道菜送到钟至嘴边,“那你快尝尝。”

盯着送到眼前紫不紫黑不黑的一团菜,钟至怎么都张不开嘴。

夏斯弋适时地继续倒油:“叶阿姨,他嫌您做得不好。”

一句话把钟至架到不得不正面做出处理的位置上。

钟至的唇角不甚明显地一抽,在硬着头皮吃下和巧言令色解释中选择了后者。

他笑然:“妈,一个人的才华总和是一定的,分太多在一个领域上,其他领域……”

话还没说完,钟至就眼睁睁看着夏斯弋调转筷子的角度,把那口菜送进了自己嘴里。

钟至:“…………”

这是什么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招式。

夏斯弋津津有味地砸吧着嘴,又继续夹菜:“好吃啊。”

钟母不满地瞪了钟至一眼,无言胜过万言。

钟至咬牙端起筷子,夹了一口塞进嘴里,瞬间被过量的咸味呛咳一口。

夏斯弋睨了他一眼,幸灾乐祸地又塞了一口:“真不错。”

夏母哭笑不得地接了杯水递给钟至,杯子还没碰到钟至的指尖就被钟母夺来放在了夏斯弋面前。

她说:“不用给他喝,还是给我们弋弋多喝点水。”

一场无声的战役自此拉开帷幕。

他们开始给彼此夹对方讨厌吃的菜,菜肉堆满了饭碗。

两位母亲在一旁哭笑不得地看着,只当他们是胡闹,并未打扰。

较劲了整个晚饭时间,两人完全忘了演戏那茬,反倒不着痕迹地混完了这场考验。

饭后良久,雨势还未减,钟母自然地提起留宿的事。

预感到什么不妙的东西,夏斯弋抢在母亲们分配房间前抢先打了好几个喷嚏。

钟母关切道:“怎么了这是?”

夏斯弋吸了吸鼻子,声音有些发虚:“应该是不小心淋到雨,可能要生病了。”

夏母煞有其事地“哎呦”一声,顺坡而下道:“那晚上你和小钟睡一间房吧,万一晚上发烧他也能第一时间发现。”

情况急转直下夏斯弋连连摆手:“不不不,我的意思是我要是传染给钟至就糟了,让他睡客房吧,睡客房正好。”

夏母:“那屋的被褥还没换呢,不好睡,还是——”

不就是换被子吗?

夏斯弋立刻精神了好几个度:“我帮他换,我现在就去。”

他一溜烟跑进客房,强行结束了今晚的分房行动。

夏斯弋大概也没想过,他居然会有一天主动帮钟至干活。

他从柜子里找出干净的被单,没好气地剥离床上原本的被单。

折腾了一会儿,钟至走了进来。

夏斯弋当然不会放过抓他干活的机会,人刚一靠近,就转手把搞了一半的被子扔到他手里:“喏,自己弄吧。”

钟至捞起被角,理直气壮地摇头道:“我不会。”

“嘿你——”

夏斯弋的话音突兀地戛然而止。

是了,他俩自小家境优渥,事事有人照料,若不是他家中突遭变故,他本也是不会这些的。

夏斯弋无奈地扯了扯嘴角:“行,不会那现学成吗?”

钟至同意了这个方案。

夏斯弋稍有舒心,他简单向钟至讲解了套被罩的步骤后,就拽他起身实践。

单薄的空调被被塞进被单,生出众多褶皱。

夏斯弋指挥钟至抓住其中两个被角,道:“抓紧了,然后使劲抖,天塌了也不能松手,懂了没?”

钟至配合地缓慢点了两下头。

夏斯弋耐心地整理被角,差不多了就攥进手心,他抖了两下被子,正预备再调整一下,以为可以开工的钟至却先行发力抖动起来。

“欻啦——”

斐然的力道顺着轻薄的被子传来,夏斯弋猝不及防地失去重心,向前跌倒。

钟至下意识接人。

肢体碰撞交错,丢失分寸地倚靠倾倒。

钟至被夏斯弋扑倒在地,被迫仰躺在窗边,被子兜起的风鼓动起及地的窗帘,乳白色的纱帘飞扬而起。

柔软的纱缎自钟至的下颚上滑,抚过他俏挺的鼻尖,自他半睁的双眼前席掠而过。

经雨水稀释的路灯光自窗口跃进,溜进半遮半掩的纱帘,柔和地笼至钟至的眼尾,氤氲的光线向上扩散至他淡色的眼眸,裹挟起几分惑人的神色。

认识了这么多年,夏斯弋好像还从没仔细看过钟至。

那一瞬间,他好似被光晕迷了眼,脑中只剩下棠光第一次见钟至时对他这张脸驳杂而夸张的评价。

“怎么不动了?”

“伤到了?”

钟至微微仰起身,停驻在眼角的光斑随之转移。

夏斯弋猝然恍过神来。

他烫手似的收回抵在钟至胸口上的手,抓起被子往钟至脸上随意一丢,挡住他淆惑人心的眼神:“摔了还不是怪你,胡乱拽什么拽?自己搞吧!”

房门“砰”地关合。

钟至迟滞地从地板上坐起身,扯下糊在脸上的被子。

软绵的被面自面颊轻滑至颈项,如同指尖轻轻抚过,带起酥痒的触感。

钟至没有第一时间站起来,他兀自捻了捻与夏斯弋皮肤轻触过的指尖,喉结无意识地滚了一圈。

他莫名觉得有点口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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