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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九十九章 扑棱爱情故事(2)

虫族之我被伴侣逼成战神 小土豆咸饭 3550 2023-12-12 11:33:37

(十)

柏厄斯和禅让年龄差不到两年, 学籍档案倒是一致。

哥俩远征军结束就开始考试,考完就去读所属领域内最好的大学, 后续进修找最顶尖的老师,一路火花带闪电,压根不需要禅元插手,突突读到自己满意后,各干各事去了。

“我警告你们两个。”禅元帮两个崽搬运行李,挨个训话,“不许在学校闹事。不许擅自对喜欢的人出手……你们都理解我说的是什么意思吧。”

禅让兴致缺缺,因为学校偏远还要听很久的雌父在线教育,困得打哈欠。

柏厄斯倒是在本子上记了几笔, 平淡回答:“知道了。”

他此时还像个乖学生,看不出日后大义灭父的孽畜样子。禅元也很放心他,得知提姆也在这所军校进修后,更是一百个放心。

“我的话,扑棱不一定听。但你的话, 他一百个听。”

禅元信心满满给提姆一个友谊拳, “崽就交给你啦。”

提姆:“滚。”

(十一)

提姆一直觉得禅元和恭俭良没有尽到家长义务。

扑棱还是个蛋时, 恭俭良三天两头不习惯孵蛋, 生气把自己和虫蛋卷成蛋卷,要禅元哄三四个小时才肯出来。等扑棱破壳,正要顿顿喝奶时, 恭俭良心情不好,禅元哄着他去地面散散心,找个破纸箱子把扑棱和奶瓶塞整齐, 丢在指挥室里面,任由一大屋子单身军雌带孩子。

提姆看着都心梗。

他没有结婚, 也没有喜欢的雄虫。他的雌父是大家族的雌侍,远征前已经有三个雌子,他是最小的那一个。

因此,提姆没有和普通雌虫一样带过弟弟。

扑棱是他亲手养大的第一个孩子。

“提么。鸭子可以给我抱抱吗?”

“不能。”

“提么,你不会真的要和鸭子结婚吧。”

“法律允许的话,我会考虑。”提姆看着面前帅气的军校校服和一团面部马赛克,再看看怀里娇俏可鸭,棉花屁股肉嘟嘟的玩具鸭子,果断选择后者。

(十二)

“把鸭鸭还给我。”

柏厄斯穿着校服,抱着同款校服鸭子,面无表情拒绝,“不。”

“你已经是大孩子了。不需要玩具鸭鸭□□。”提姆盯着鸭子,严肃批评柏厄斯的无耻行为,“喜欢鸭子就去买一只。”

“别的鸭子都没有味道。”

提姆:“你可以买回来自己腌。”

柏厄斯睁开眼盯着提姆。

他足足定了十分钟,确认提姆是真的那么想后,跟他雄父一样,单脚挑起被子,连人带鸭卷在被子里生闷气。

“我生气了。”

提姆:“你生气吧。鸭子还我。”

“提么叔叔,你就这么冷酷无情要看着我和鸭鸭分开吗?”

二十年前,这话换成一只软趴趴幼崽说,提姆肯定会心软。可惜这是二十年后,提姆看着比自己还高的某只,一脚踹上去,掐着鸭屁股,把鸭鸭硬抽出来。

柏厄斯躲在被子里掉小珍珠。

提姆纹丝不动,那些可爱珍珠在他眼里不过是稍微小点的马赛克。除了恭俭良和小刺棱那种配色匀称,马赛克都抵挡不住的美貌外,其余人在提姆眼中都差不多。

“你,睡地板。”

柏厄斯从蛋卷被里钻出一个脑袋,裹着被子,啪叽滚到地上。

(十三)

第二天,提姆送柏厄斯一只新买的鸭鸭。

“这是给我的吗?”

“嗯。”提姆严肃声明,“这不是我的鸭鸭。我的鸭鸭已经绝版了。”

柏厄斯看着戳到自己胸口的这只,再看看提姆怀里那只。

“他们是情侣吗?”

“不知道。”

柏厄斯钳制住新玩具鸭鸭,好像小时候玩家家酒一样,嘟嘟飞过来,吧唧一口提姆的鸭鸭。

“他可以是。”

(十四)

有了新鸭子,柏厄斯就有了借口黏糊提姆。

他那段时间有点像是闲着没事的花孔雀,动不动找提姆开屏自己的学历、奖状、即将去的实习。但发现提姆除了口头夸奖,并没有过多肢体奖励后,柏厄斯开始要提姆给自己的鸭鸭做衣服。

他发觉私底下提姆吃小孩撒娇耍无赖这一套后,边后悔自己小时候没领悟这一点,边努力在这时候都补回来。

“提姆。鸭鸭都穿一套了。我也想要和鸭鸭穿一样的。”

“他们的衣服都是参考我的衣服款式做的。”

“这样啊。”柏厄斯详装思索,愉悦道:“叔叔可以把购物链接发给我吗?”

(十五)

就这样,入学第二个月,柏厄斯和提姆穿上了同款情侣装。

入学第三个月,柏厄斯开始和提姆同吃同住。

入学第四个月,柏厄斯被准许随便翻阅提姆的公开学习资料,并逐渐出现在提姆的社交圈。

入学第五个月,柏厄斯成为提姆社交圈里最受宠的年轻学生。

入学第六个月,禅元终于忍不住打电话问自己的长子。

“你怎么回事?小假期都开始两天了,还不回家!”

柏厄斯正挑选见提姆雌父时要穿的衣服。面对亲父的质问,他搬出“点头答应敷衍”手段,一段胡编乱造后,禅元忍无可忍无需再忍,“你在哪里?”

“我在提姆叔叔家。”

“……提姆家。那没事了。”禅元盯着脚边努力算数学题的刺棱崽崽,无奈叹口气,“早点回来。你雄父想你了。”

(十六)

恭俭良的想,是开远征小队派对清点人数,确认扑棱不回家后,把他的蛋糕炫到肚子里。

小刺棱在边上也尝到了甜头。

家里最漂亮的两只,蹲在蛋糕桌边吃成两只大花猫。

柏厄斯回家,先闪避掉自己的变态军雌老师诺南,再闪避掉嗷嗷狂叫的弟弟禅让,最后来到蛋糕桌边,找出柔软小纸巾给雄父和幺弟擦擦嘴。

“尼莱德太万(你来得太晚)。窝已经掐晚了(我已经吃完了)。”

“锅锅(哥哥)。”

柏厄斯叹口气,发誓自己这辈子绝不会漂亮笨蛋生孩子。

会影响下一代智商的。

“锅锅。你去哪里了?”小刺棱彼时才豆丁大,都够不到柏厄斯的腰,拽着哥哥裤子屁颠屁颠傻乐,“糕糕。那边还有!我给,哥哥拿!”

柏厄斯都没有说话,满嘴奶油蛋糕的漂亮崽已经去找雌父了。

而诺南也乘机勾搭上柏厄斯,用满意的眼光打量他的肌肉,“不错啊。以前怎么没看出你小子很有潜力啊。”

柏厄斯习惯了。

他推开自己变态老师的脸,“诺南老师。你想被我打死,还是被我雄父雌父打死?”

“天啊。崽种。我是这个意思吗?”

“诺南老师,你再捏我的肌肉,我真打下去了。”

“你个崽种,我可是……”

恭俭良忽然贴近,直勾勾盯着诺南。

“咳咳。我可是你老师,怎么会做出这种寡义廉耻的事情呢?”诺南讪讪放开手,看着柏厄斯一身漂亮肌肉馋得心痒痒,手指忍不住在掌心挠了又挠。

等恭俭良被禅元吸引走后,诺南才敢重新靠近柏厄斯,小声嘀咕。

“你小子,没和家里坦白啊。”

“诺南老师,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啧。勾搭的味儿都冒泡了。”诺南端酒杯掩饰嘴型,八卦道:“到哪一步了?臭小子。”

(十七)

哪一步?

柏厄斯拒绝用庸俗的恋爱流程概括他与提姆的关系。

他相信他和提姆把通俗情侣能做的事情都做了,他们之间除了一些禁忌的过度亲密外,什么都尝试了。

特指帮对方做家务、逛街为对方挑选衣物、手洗对方贴身物品等通俗亲密事件。

“你这太慢了。”诺南忍不住支招,“雌虫是重/欲的生物,只要开了荤,他就逃不出你的手掌心。”

“哦。”

柏厄斯不着急。

他耐心又等了一年,等到提姆感受器替换期,才下了一剂猛药。

(十八)

在虫族每一个虫种都有自己的生理构造、专属基因疾病。

这奇妙的未知的基因分界,让很多人坚持“虫族”是一个伪概念,也让“大一统种群理论”分化出“虫种主义者”“种群道德”等多种混乱哲学思潮。

蜻蜓种的提姆,大概每四十年要迎来一次“感受器替换期”。他们退化到头发里的触角感受器,长到一定程度就不会改变长短。其他虫种困惑的“掉发”问题,在蜻蜓种身上并不存在。

缺点是,头发也算他们的敏/感/点。

柏厄斯则专门抓住“蜻蜓种替换期前后,对外界感知更敏感”,对提姆下手。

他故意安排了一场对战,在战斗中误食亢奋药物,匆匆跑去医护室找提姆。

“医生——医生,我好像不太对劲。”

(十九)

提姆正在替换期。

他从蜻蜓种专属医院回来后,每天都得来医护室更换药水,辅助渡过替换期。只不过,今日军医有些奇怪,匆匆接了一个电话,叮嘱提姆下午再来就离开了。

提姆感知变弱,懒得走动,抵着玩具鸭鸭在医护室病床上小憩。

他被柏厄斯的声音惊醒,下一秒,床帘被拽开。

柏厄斯那张马赛克脸被人点着了般,咽喉里冒出的雾气一团接着一团环绕在周围。

提姆伸出手试探他的温度,忍不住把他抱在怀里,“怎么回事?”

“丛林对战,不小心中招了。”柏厄斯脱下战斗服,更强大的热气从他身上传出来,汗水和滚烫的皮肤让提姆下意识抬起手。柏厄斯却用力蹭上来,意图用提姆来给自己降温。

还不等提姆说话,柏厄斯自我反省道:“下次不会了。”

他似乎好一些,做主去医药柜里拿镇定剂,硬拽好几下,怎么也打不开柜子,低声骂了一句。

提姆在这里换药快一周,解释道:“没用的。这些都要医生许可。”

柏厄斯不说话,他冲入洗手间,打开水龙头,提姆听到“噗嗤”一声。等他跟上查看情况时,柏厄斯已经把整个头都浸泡在水池中,借此降低温度。

提姆惊讶住了。

他上前把这孩子拽起来。柏厄斯已经长得比他高许多,头发上飞溅出的水珠,挥洒些到提姆发际上,激得他双手收紧。

“叔叔。”柏厄斯胸膛剧烈起伏,用手扒开提姆的胳膊。两人挣扎之间,提姆的手碰到什么滚烫的东西,整个呆滞住。

“叔叔。”柏厄斯哀求道:“你。你出去吧。”

一切都在按照计划进行。

柏厄斯知道提姆脸盲,提姆不会看清楚自己的表情,他肆无忌惮盯着猎物的脸庞,低声蛊惑道:“我有些。控制不住了。”

提姆叔叔会说什么?会做什么?

“你知道自己误食什么东西。”

“一种。”柏厄斯深吸一口气,轻声道:“催/情/草。”

他声音太低,提姆不得不缓慢上前,在被通体高温烫伤前,继续听着。

“学名。”

“阿布拉?还是爱情合欢?”

“忍着。”提姆看眼时间,安慰道:“医生下午就过来了。”

(二十)

医生不会过来的。

柏厄斯已经安排好了,他动用点小小的手段让医生不断延后时间,最后不得不请假。

代价是,他要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忍受痛苦。

“叔叔。提么叔叔。我好热,热得不行。”

“叔叔,摸摸我吧。”

“叔叔,不用摸下面。”柏厄斯睁大眼睛,说着谦虚的话,行为愈发猖狂,“叔叔抱抱我就好了。叔叔抱抱我。我。我自己发泄出来就好了。”

提姆看着他。

眼神中没有一丝爱意。

他好像永远这样,不会对那只鸭子外的任何人产生片刻温存。柏厄斯知道这里面有脸盲的作用,也有提姆性格的原因——他喜欢被这种不似人间的疏离感注视着,光是想象让其主动走下神坛,就不能自己。

“只是抱着吗?”

“叔叔。不愿意也没关系。”柏厄斯把脸贴在玻璃上,大口喘气,“我可以。”

提姆将他的脸转过来,亲亲在嘴唇上落下一吻。

“能出来吗?”

(二十一)

夏日。午后。军校。

他们做了。

柏厄斯至今都记得提姆喘息的声音,随着摆动抽搐收紧的手指;窗外学生们喊口号跑圈、躲在墙角下叽叽喳喳的议论声;穿过防窥玻璃,肉/体压在玻璃上,转身,哈出的水汽氤氲开一片水渍。

“叔叔”

柏厄斯握住提姆的手,轻轻的点在那片尚未散开的玻璃雾气上。

“叔叔。”

提姆的头发被压着,不知道是因为柏厄斯身体带来的热量,还是后背晒得滚烫的玻璃,汗水一滴一滴压迫他敏/感的替换期。那双高精度的双眼,蒙上一大层水雾。

提姆大口喘气。

不管柏厄斯如何亢奋,他的语气永远冷静。

“出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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