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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九十六章 支棱爱情故事(5)

虫族之我被伴侣逼成战神 小土豆咸饭 3662 2023-12-12 11:33:37

(五十二)

“白玉。”

似乎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白玉还没有睁开眼, 眼睑忽然亮起来,有种发红的肤色从上至下渗入。他双手放在小腹上, 手指是全身上下唯一能动的存在。

短小的圆润的,属于孩子的手指。

“白玉……白玉……”他听到车轮碾压过的声音,接着是纺织线摩擦的声音。大脑浑浑噩噩,风吹过皮肤,针刺般的疼痛从眉骨上传来,接着频繁游走在眼眶周围。

“我看到了……真是个好孩子……”

黏腻的汁水弥漫过他的口鼻。

白玉努力想要睁开眼睛,却怎么也睁不开。他大口吞咽那些汁水,鼻孔、耳洞,身上一切交换空气的存在, 正在被水所覆盖。

“你只要让……如阿莱德尼一般。”

阿莱德尼是谁?

白玉不知道。

他的记忆中途割裂,剧烈的疼痛袭击他的眉骨。他长大嘴,竭力呼吸,在中途慌乱吞咽下禅让的肉,再次干呕一声。

好恶心。

嘴巴里是什么。嘴巴里。

是什么!

“是我的肉。”禅让大声喘息, 他呼吸时, 鼻子里的血水喷射到白玉脸上。但这还不够, 他顶着自己被洞穿的腹部, 像是一撸到底的烧烤肉般,与白玉脸贴着脸。

“白玉。我的肉好吃吗?”

禅让捏住雄虫的口腔,强行用手指打开。

两指、三指。

白玉不断地干呕, 每每想要吐出点什么,只有酸水涌动。肚子发出空荡的“咕咕”声音。

他被禅让一拳两拳三拳揍到地上。

“啊。啊让。”他下意识抱住头,护住面部, 发出无意义地哀求,“不。不是我。啊啊啊啊”

他的声音短暂回来了, 但在禅让狂躁的拳脚中,再次离开。

“寄生体养的废物!走狗!垃圾雄虫!你们这些被养肥的食物!给我起来。”

“啊——不。让。啊啊啊。”

禅让顶着破开的胸膛,坐在白玉身上。他强行掰开雄虫的手,满嘴鲜血地对他笑,“不什么?你们的目标不就是基因库的雌虫研究员吗?好极了哈哈哈好极了——白玉。我真是爱死你这种样子了。”

爱死他自投罗网的愚蠢样子。

(五十三)

暴行以禅让没有力气为分界线,暂停。

恭俭良和禅元匆匆跑过来的时候,禅让已经从备用衣柜里取出新的大白褂,慢条斯理用旧衣物擦拭脸颊。

如果抛开他还不断往外掉的肠子,一切都很正常。

“你这是什么情况?”禅元惊讶道:“支棱,就算你有‘蜕壳’的能力。也不能这样造作。”

异化能力,蜕壳。

一种只出现在蝉族中的罕见能力,其效果不亚于“断肢重生”“起死回生”。部分能力者甚至出现“蜕壳重生”后,体能变强、肉身变年轻的症状。

禅让,比他们还要强一些。

他第一次使用“蜕壳”,震惊整个远征军。总帅乌钬亲自查看禅让的身体状态,千叮咛万嘱咐,希望这孩子能加入军部。禅让的义父则欣喜若狂,比亲父更疼爱禅让,远征结束后还主动把本家的人脉介绍给禅让。

“又死不了。”禅让把地上的脏器一个一个捡起来,四下看看没找到什么好东西,就把边上的花瓶倒出来,往里面灌消毒水,再装上自己的肠子、器官碎片等等。

他拉开抽屉,娴熟找出手术包,抽出卫生线。

“真快死了。就打一针拿什么自爆针还是什么。”禅让平淡说道:“对雌父你来说,是必死炸药。对我来说,可是大补药。”

禅元真是服了他。

“药不能多用。你怎么知道没有副作用。”

“副作用再多,也不过是死。”禅让摊开手,胡乱摆烂,“雌父,我的异化能力决定我只能老死——除非把我的头砍下来,榨成汁水,再分尸。不然我迟早能恢复成正常人的样子。”

听上去很像寄生体的特征。

但禅让有确确实实是个纯种雌虫。

“雌父,死对你我来说一点都不可怕。”禅让俯下身,咬断线头,接着给自己消毒,“死前没有享受够,才是最可怕的。”

恭俭良已经开始磨牙了。

要不是看老二受了重伤,他一定要拽着这死孩子问个清清楚楚!

“你们基因库被寄生体入侵了?”

“怕什么。”禅让无所谓地拿出白玉和幼崽的体检报告,丢到桌子上,“各大势力里谁没几个内贼。”

抓内贼这种行政工作,禅让不关心。

他只关心如何让雄父雌父不再关心白玉和幼崽。

“他们两是不可能出来的。”禅让微笑着抚摸自己腹部的伤口,懒洋洋道:“有这种证据在,他们一辈子都落在我手里。”

(五十四)

禅让打开脑域后,已经能直视雄虫的精神力。

他不太喜欢和社会驯化好的雄虫约会——他们多数被教育不能当众释放出精神触角,要为其他雄虫和幼崽着想,要足够合乎公众道德。

禅让排斥这类驯化。

他讨厌接手别人调/教后的成果。

特别是他在约会中提出“我后/入你”“穿绳衣”等问题后,被雄虫泼了一脸水、甩一脸菜,结账、拉黑、上告雄虫协会时,这种想法就更强烈了。

禅让不喜欢太有主见的雄虫,可真遇上那种软软弱弱十分听话的雄虫,他又觉得不够刺激。

他发誓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屈尊成为雌侍,也不会接受一个站在自己头上的伴侣。同时,又暗戳戳希望遇见一个有点脾气,可以被自己压制,稍微能威胁自己,又不会完全威胁自己的雄虫。

他那不正常的占有欲,促使他一遍一遍回忆年幼的安静。

柔软的怯弱的雄虫。

听话的,不会提出任何反抗意见的雄虫。

被欺负狠了,也不敢吭声,只能在自己强权下卑微掉眼泪的雄虫。

偏偏,他告状,就能让禅让吃大亏。

禅让的xp数年如一日,保持着惊人的稳定。等他被雄虫协会重新加入到约会行列中,再吓跑七八个雄虫后,禅让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遇到心仪的对象。

他做好单身育儿的准备。

接着,遇见了白玉。

在禅让拿到名单,看见白玉的详细资料的瞬间,他并没有贸然行动——相反,他找出白玉相关的所有资料。包括,对方是如何获救,又是如何在雄虫协会的安排下相亲成功。他第一次婚礼,第一次接受雌侍,第一次去报备家里有了虫蛋,第一次尝试孵蛋。

禅让是个外人。

他贪婪又仔细地品尝屏幕上的雄虫,分食对方还没有缓过来的骄纵、娇气、茫然后的无措,以及新生活的喜悦。

他对白玉雌君那句“白玉性格有些不好,但本质不坏”嗤之以鼻。

他坚信自己找到了一块没有被这个社会驯化的璞玉,无论是过去那无知狂妄的样子,还是现在恐惧蜷缩成一团的样子。

白玉给禅让带来了欲/望。

为了独享这欲/望,禅让不惜一切代价。

(五十五)

“我早就发现他身上不太对劲……和目前已知的寄生状态都不一样。”面对做好的虚拟展示屏,禅让侃侃而谈,“白玉为代表的那一届雄虫,全部都要控制起来。在没有确定他们是否被寄生前,一个都不能放过。”

会议上悄然杂乱起来。

“雄虫协会不会允许我们这么做。”

“近二十七年,被解救回来圈养雄虫大概有上百名。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调查他们雌君、雌侍还有生育幼崽的精神状况,也是个大工程。”

“可是不调查,实在是不安心。”

禅让早就预料到这一点了。

他把自己劝说雌父雄父的那套说辞拿出来,侃侃而谈,“我认为白玉是极少数成功案例。这种寄生方式,更像是远程操控,高等级寄生体在他们大脑中种下强干扰因素——疼痛、长时间的幻听都会影响雄虫们的自控力和判断力。”

“这种寄生方式,对寄生体的要求也很高。”

禅让展示目前测出的白玉精神力指标,以及幼崽的精神力指标,平静道:“按照旧时代标准,白玉是中上,幼崽是上上。”

一个面对高品质食物,不进食的狩猎者。

他到底想要什么呢?

“禅让。我知道你有‘蜕壳’这种作弊级能力。但你如何保证自己不受雄虫蛊惑,一直坚定立场?”其中一位研究员提出自己的困惑,“你喜欢白玉吧。”

禅让困惑极了。

“什么喜欢能让我抛弃事业、家人,还有我自己?”他歪着脑袋,接着大笑,“天啊。杰斯,什么喜欢能这么值钱啊。”

(五十六)

雄虫白玉被严格监管起来。

禅让成了唯一可以接触他、触摸他、管教他的人。

恭俭良曾试图找出证据,证明雄虫白玉在二十五年前是无辜的。但禅让拆开早就准备好的监控器,给雄父展示雄虫白玉袭击自己的全过程后。恭俭良的努力化为灰烬。

他试图把小雄虫接到身边来。

结果,当然失败了。

禅让用一整套严谨数据,证明自己的孩子可能也有类似危害,禁止恭俭良和幼崽见面,也禁止幼崽外出。

他们只能在充满监控、随时会释放昏迷气体的屋子里生活。

禅让想对他们做什么,就做什么。

他完全的掌控了这对父子,完美总结出报告、数据、实验模型,职称又升了一级,管辖范围从一栋大楼扩展成一个园区。

为了方便写报告,禅让终于给幼崽取了名字。

(五十七)

“雪斯,过来。”

禅让和往常一样进入到房间。

他拍拍手,稍微一喊。幼崽就不得不放下手里的玩具,乖乖走到雌父面前,任由雌父抱着自己——先前有一次,小雄虫不愿意丢下正在玩的积木,积木便被雌父以“危险物品”的理由收走了。

后面雄父哀求了好一阵子,雌父才愿意还回来。

小雄虫却不再玩积木了。

他才两岁,不明白未曾谋面的祖雄父为什么要送自己东西,也不明白雌父为什么生气,更不明白雄父和自己为什么只能待在屋子里,只有特殊的情况才能出去玩。

小雪斯不明白,私底下重重打自己巴掌——他期许这样就能说话,然后让雌父对雄父好一些。

雄父往往哭着抱抱他,父子两躺在地毯上,互相看着什么也不说。

到这个时候,幼崽又会希望雌父过来。

因为雌父会说话。

“张开嘴。”

小雄虫乖乖张开嘴。

禅让照例检查一遍幼崽声带发育后,愁得掉头发,“奇怪。声带发育很好,为什么不会说话呢?”

这都愁得禅让再开一个课题组,每天定时打开记录幼崽声带发育,带着数据和样片走遍各大医院。

“难道,不说话和寄生体相关?”禅让琢磨起来,顺势把边上的雄虫也拽过来,“白玉。出来。”

又到了每个月例行检查的时候了。

(五十八)

例行检查。脱掉衣服。

而正常项目之后,白玉还要再多穿一些衣服。有时候是一些常服,一些职业装,一些五花八门的绳衣。

他已经没有反抗的心思了。

和往常一样,在结束检查后,老老实实穿上绳衣,背对着禅让,等待对方更进一步的动作。

今天会轻一点吗?

白玉绝望地想着,身体一点也不敢动。他生怕恐惧带来的瑟缩,会被禅让盯上,引来更加极致的暴力。

曾经有次闪躲,就是这样。白玉最后的力气全部用来哀求禅让,不要让幼崽看见,他匍匐在雌虫的鞋边,在对方一次又一次玩弄地踢踹中,竭力表达自己的意思。

他被玩了四天三夜。

回去时,躺了足足半个月,白玉才缓过来。

没有什么比这还要凄惨了。白玉低着头,脖颈发凉。禅让的鞋一步又一步走入他的视野。

“真无趣。”

他听到了这样的说法。

下一秒,白玉浑身发毛,他感觉到自己被拽起,绳衣勒进肉,禅让的脸藏在身后,冰凉的手指压进来。

“项目进展太顺利了。顺利到不像是在搞科研。”

不!这是什么意思!不要!禅让不要!白玉疯狂摇头,他也不管禅让能不能看见,摇头是他唯一能表达抗拒的动作。

他被拖拽出检查室,脑袋罩上黑布。

“呜。呜呜呜。啊啊啊。”

禅让的手指紧紧箍住一切,白玉根本没有办法逃走。他被丢在地上,狼狈蜷缩成一团。

又要遭受什么?又要……面对什么?

“不。啊让。不、不要。”

禅让要他做什么都行,要玩他也行,不要这样……不要这样……不要。他会变得有趣,他会变得更加有价值一点……不要这样对他。

黑布被扯开。

泪水模糊的双眼被强行抹开,禅让托着白玉的下巴,强制要雄虫注视面前的一切,“看看。还认识吗?”

面前,是三具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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