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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虫族之我被伴侣逼成战神 小土豆咸饭 3006 2023-12-12 11:33:37

对不起?

对不起也没有用!

恭俭良感觉自己枕着一张人皮, 皮下是心怀鬼胎,是酒肉恶臭,禅元本质上与他并非一路人, 他总该杀自己要杀的, 还是剥皮抽筋, 管禅元心中想什么, 要做什么。到了这个地步地,他已经没有时间去想未来想过去, 日子就是看一天走一天, 能弄死几个人就是几个人。

禅元更加用力地拥抱住雄虫, 这个力度, 已经能被称之为“勒”。他将头埋在雄虫的脖颈处, 深深吸气,道歉声入珠玉落盘,清晰地重复着“对不起,对不起。”

恭俭良终于腾出手来, 他缠绕铁链重重敲下去,两下、三下、四下, 将禅元的脑壳敲出一个血洞来。

监控室一段,军雌们纷纷站起来,不少人步伐急促赶往禁闭室。走廊里传来沉重的脚步声,走到距离禁闭室只有五六米的地方,声音忽然消失了。

禅元抬起头,鲜血从他的脑壳上流淌下来, 头发黏糊成一条条, 脸上也多了数条血痕。到此刻, 他的声音依旧冷静, 似乎伤口只是错觉,恭俭良甚至听见那声音中带着一丝诡异的高昂。

“吃点东西吧。”

“不要。”

“我还带了其他的。”

“我说不要。你听不懂人话吗?”恭俭良嘶哑,他大吵大闹许久,不肯喝水不肯吃饭,身体素质再好也扛不住如此造作。禅元不作声,只是双手安静地稳定住雄虫的身躯。

随着每一次动静,雄虫柔软的臀部都在他的大腿上轻轻弹起两三下。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两人的腿与屁股紧紧贴在一起。禅元宽阔的肩膀已经蔓延开鲜血,偶尔雄虫失去重心,倒在上面,连带雪白的脸也沾染上红印。鲜血铁锈般的腥甜弥漫在禁闭室内。

“睡觉也可以。”禅元单手拖住雄虫的屁股,将他抱在自己的怀里。恭俭良惊呼一声,随后更加猛烈的殴打禅元的脸,揪住他的头发。而禅元的另外一只手快速地揪住恭俭良身上的铁链,将其打成一个结,阻止了雄主继续胡闹。

他说道,“你需要休息。”

恭俭良瞪红了眼睛。

禅元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是没有意义。他是该和雄虫好好道歉,但他希望是在雄虫好好休息的情况下再认真地道歉一次。他搬来折叠凳,将恭俭良放在上面,单膝跪在地上,亲吻雄虫垂落的手。

“不要弄伤自己,好吗?”

那双手殴打了他,铁链上夹带出禅元的头发和鲜血,以及一小部分的皮肤组织。模糊的血肉粘粘在上面,恭俭良的手也无法避免。在夜明珠家任何家务都没做过的手,指尖一片暗红,指甲盖上磨损与擦痕被一层一层覆盖的深褐色血迹衬托得触目惊心。

恭俭良抬脚就要踹死这个家伙。

可他忘记自己的铁链被禅元打了结,脚用力一踹,周身失去平衡,歪歪扭扭被禅元捞起,重新放在凳子上。

“滚开。”恭俭良的骂人词汇匮乏到可怕,“变态!我要杀了你!”

禅元从背包中找出消毒酒精、毛巾和纱布,做了简单的自我情节后。蹲下来轻轻地擦拭雄虫的手。恭俭良最开始还能用扭动、蹬腿、挥舞手臂最对抗,到后来,禅元一把抱起他,和抱小孩一样,将雄主放在自己的前面,强硬地抱住他,一点一点为两天两夜处于污浊房间内的雄虫做清洁。

“走开。”

禅元低下头认真地擦拭雄虫的手,从指甲到指缝,从手掌心到手臂。

“不要碰我!滚开啊啊啊滚开滚开。”

他握住恭俭良的脚,以给小孩把尿的姿势,认真地清理雄虫小腿上沾惹的食物残渣和血渍。

许久,都没有声音。

等禅元终于把自己的雄主转过来时,想要擦拭雄虫那张漂亮脸蛋时,上面的血迹早就混合眼泪,羞耻得掉下来。禅元抬起手去碰,恭俭良便扭到一边;禅元再碰,恭俭良又躲开。

“雄主。”禅元顺从地放下擦脸巾,固定住雄虫的腰道:“我是来照顾您的。”

“不、不需要!”恭俭良的眼泪掉下来,他那种不知道是羞耻,还是痛苦的表情狠狠地戳进禅元的心理。理智依旧在雌虫脑子里咆哮,重复“雄虫进修了七年表演”的事实。而另一边,他觉得很美。

不论对恭俭良抱有什么情绪,最终走向什么结局,他都无法否认恭俭良是长在他审美点上的极品。

“我下次,一定会好好听雄主讲话。”

“滚开。”恭俭良怒不可遏,“我们没有下次。”

他早就删除了所有的聊天记录。虽然不知道这样有什么用,反正他小时候上网看见网恋话题中,雄虫分手都是这么做的。

他不和禅元过了!这个变态!

“我要和你离婚!我再也受不了你了。我这辈子都不想见到你。”

“嗯。”

“把我放下来。”

“好。”

禅元顺从地将雄虫抱下来,放在地上,挪开折叠凳,详装要离开。还没走两步,他便听见恭俭良喊他,“回来。”

禅元扭过头,果然见雄虫举着打结的铁链,声音里还带着几分哭嗝,“给我解开!”

“不动手。”

恭俭良瘪瘪嘴,鼻子都哭红了。才成年的小雄虫根本想不到,离开家,离开无条件对他好的家人后,外面的世界根本容不下一个反社会成员。他心中那股要把所有人都杀掉的火气越来越大,以至于脸上委婉的扯出一个讨好的笑容,哭着鼻子点点头。

都杀掉。

一定要都杀掉。

禅元死了,雄父分给他的财产也会回来。那份财产刚好可以给自己的崽崽。想起无条件黏糊在自己身上的小虫崽,恭俭良终于有些迷茫神色。他看着面前迟迟没有动静的雌虫,忍不住催促道:“快点。”

“先吃饭。”

“我不要!”恭俭良暴躁起来,“快点,解——”

他的肚子咕咕叫起来。

滴水未进,不同往日还有糖果可以充饥,这一次是真的什么都没有。当雄虫把绝食当做一种手段,那么禅元就有必要强制破解这种手段。

他把很多事情都分得清楚。

和雄虫道歉是一回事,让雄虫吃东西是另外一回事。

“先吃饭。”禅元和恭俭良提条件,“吃完饭,我不光解开你的锁链,还让你抱抱虫蛋。”

“崽崽本来就是我的——他就是我的。”恭俭良张牙舞爪,可在雌虫看来,就像是受伤的野兽躲在墙角,努力地露出自己的尖牙和利爪。

遍体鳞伤,却还想要守护背后一朵娇弱的小花。

“他当然是你的。”

禅元道:“你得证明自己不会伤害他。”

“我本来就不会。”

然而真相如何,第三星舰的军雌们都有眼睛,也都能做出自己的判断。

禅元不管恭俭良又有什么说辞,或者嚣张的杀人发言,他从背包里拿出第二个保温杯,重新倒出一份蜂蜜水,放在雄虫触手可及的位置,退后两步,将凉掉的饭菜加热,重新端上桌。

虫蛋似乎也醒了。他在恒温箱里发出轻微响动,等禅元掀开箱盖后,迫不及待滚到雌父手中,频频朝着恭俭良的方向看去。

禅元被孩子逗笑了。

平心而论,他并不喜欢幼崽。大概是家里有很多弟弟,吵得人心烦,总让人没有独立空间,连点变态喜好都要偷偷摸摸欣赏。禅元自结婚那天起,除了想过与恭俭良一样美貌的孩子外,没想过其他可能性。

生孩子,长得好看,他姑且能安慰自己是重新目睹漂亮雄主的成长史。

可真等一个联系着自己血脉的虫蛋,摇摇摆摆落在掌心,禅元还是有些动容。他觉得自己真该和小孩子学习怎么爱人。

“咚”一声,恭俭良将喝完地水杯重重敲在地上,死死盯着禅元手里的虫蛋,寓意再明显不过。

禅元干脆找个空碗,在里面垫了块毛巾,把虫蛋塞进去。连同餐盘一块送到恭俭良面前。行为举止颇有种“再打翻一次,虫蛋也要翻”的鱼死网破。

“卑鄙。”恭俭良评价后,将虫蛋捞起来放在膝盖上,端着餐盘大口大口吃起来。别人大口吃饭,会给人一种饭菜香甜的感觉;而此刻的恭俭良好像不是在吃饭,是在上刑。

禅元索性将地上的血渍和污垢清理,重新拖一遍地,开始把背包里的床垫、烘干的被套枕头拿出来,麻利地为雄虫铺床。

和雄虫解释对不起,也不知道他会不会理解。还是自己理解错了。禅元分析起自己目睹的三个月聊天记录。从他们见面上星舰开始,到自己单方面拉黑雄虫为止,雄虫给自己发了无数条消息。

最开始,是参照他们过去七年日常的交流。雄虫经常随意发一些“你死哪里去了!”“快点滚回来。”“你是不是死了”口吻的消息。再禅元拉黑他之后,这些问候进化成一种咒骂,包括但不限于各种死法,各种对禅元过去言论的复制粘贴和威胁。

无数惊心怵目的恐吓,从铺天盖地,到慢慢减少,像是夏天葱郁的树荫,一片一片,一片又一片凋落成秋天,最后只剩下光秃秃的枝干在寒风中禅元。

“禅元?”

“禅元。”

“禅元禅元禅元禅元禅元禅元。”

“再不出来就杀了你。”

“禅元。”

“禅元!”

雄虫在对话框里发着无人问津的话,哪怕是后来加回来。因为可以线下见面,禅元也只是简单地阅读,确认地址,赶到雄虫的身边。

他不再是那个需要和网友发泄情感世界,彰显自己变态的十六岁少年。他喜欢数学,喜欢理性,阅读书籍,锻炼身体,懂得讨好所有人,明白将那个变态的自己严丝合缝塞到一张人皮里,明白要做一个看上去正常的正常人。

可恭俭良不是。

他走在朗朗晴天下,时至今日才发现,那个曾与自己在冬日点火取暖的同类。

消失了。

作者有话说:

今天是过敏土豆,脸肿得像是塞满瓜子的仓鼠,已经去就医了,期待我康复的时候。禅元能把小兰花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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