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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九十二章 支棱爱情故事(1)

虫族之我被伴侣逼成战神 小土豆咸饭 4882 2023-12-12 11:33:37

(一)

支棱, 大名禅让。

作为家中唯二的蝉族,他简直是雌父禅元的翻版。大学在读时, 就进入某实验室实习,毕业时直接考入基因库作为项目组二把手,进行活动。他的优秀让基因库替他申请“免除服役”优待,并支持他在学科道路上越走越远。

在他70岁,第7次被雌父禅元询问相亲事项时,禅让已经在基因库拥有一栋自己的基地大楼。

“我暂时对雄虫不感兴趣。”雄虫协会也是催促得厉害,每隔年大把大把的生育税罚单送不到禅让手里,就直接送到禅元和恭俭良手中。禅让最开始还会翻两眼名单,后来索性把名单给孩子们撕着玩。

都是他弟弟小刺棱未婚先育的崽。

“我宁可缴纳生育税, 我也不要给没兴趣的雄虫做雌君。”

“你不会还想着安静吧。”

“开什么玩笑!”禅让不管过去多少年,谈到安静都还会暴躁。他重重喝一口水,杯子丢到水槽里,大喊起来,“我死都不会做雌侍!这是我的底线。”

(二)

禅让和安静就是一笔烂账。

两小孩小时候勉强能叫一句“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后来禅让做出些法律边缘游走的事情, 禅元便做主让安静和别的军雌接触——理所当然, 安静喜欢上更年长更稳重的军雌, 变得自信、乐观, 不在唯唯诺诺起来了。

禅让则一直没有进步,全是孩子气的纠缠。

读书期间,他就因睡不着不死心, 千里奔袭去找安静,差点被人家雌君报警抓起来。有次,恭俭良刚好撞见禅让偷窥安静洗澡, 毫不客气把人打断腿送进医院。后续,还发生过禅让和安静大吵一架, 怒而剪碎对方所有衣服等恶劣事件。

禅让也很难描述自己对安静的想法。

最起码到今天,他对外宣称“自己无比讨厌安静”,却又忍不住悄悄查看对方雌君的踪迹,听各种小道消息看安静过得怎么样。

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索性工作。

“囚犯分配?”禅让看着面前厚厚一沓资料,兴致缺缺,“我最讨厌这些不能随便糟蹋的实验体,每次都要小心留一口气——怎么还有雄虫?”

禅让工作至今,还是第一次遇上雄虫囚犯。

(三)

禅让在基因库的主要课题有三个。

【雌虫脑域研究】【寄生体与雌虫融合性研究】【同种群基因筛查】

其中【雌虫脑域研究】成果最突出,效果也最惊艳——禅让在目睹两个军雄暴力开颅后,进入无菌室自己给自己开颅做手术。他第一次疼得快昏厥过去,收集到足够数据,做好规划后,第二次手术大获成功!

他是第一个自己给自己开颅,并成功打开脑域的雌虫。

一整栋实验大楼和数不完的资源都是【雌虫脑域研究】带给禅让的荣誉。

“同种群基因筛查……基础工作就没必要送过来了。雄虫雌虫都无所谓。”禅让翻翻两下,找出雄虫囚犯的资料阅读起来,“白玉,玉蝉种,先天性白化病。罪名是……”

禅让的眼睛亮起来了。

他问道:“原来是寄生体养大的雄虫。”

和安静一样。

(四)

被寄生体养大的雄虫。

这是婚恋市场中最令人担心的一类雄虫。

官方没有给他们定性,但在雌虫中会隐晦称他们为“圈养雄虫”“洗脑雄虫”之类。他们没有在虫族社会中长大,没有接受统一的教材规训,性格极端暴躁或极端怯弱,不识字。

稍微年长一些的圈养雄虫,甚至会无差别蔑视和殴打所有雌虫。他们不讲道理,没有任何社会化观念,寄生体至上,他们次之,雌虫最末的想法基本会贯穿他们的一生。

和这种雄虫在一起,痛苦是一回事,更大的风险是被他们献祭给寄生体。

“……家庭暴力、虐杀幼崽,还有个出卖同胞。”禅让阅读完,捏捏鼻梁,来了兴趣,“除了他,全家都被寄生体杀了。”

这点或许还能说,寄生体寻着味追上来。

问题是,这场惨案发生时,附近正好有军雄在打野战。一通战斗后,该案成为近百年唯一一起“活捉”寄生体的境内凶杀案。

寄生体当堂指控“雄虫白玉”朝自己献祭雌君雌侍和亲生幼崽,并让自己随便选择一副当做躯体。

案件至此落槌。

雄虫白玉挣扎的丑态和他叫嚣自己无罪的话,一起被关押了二十五年。

(五)

二十五年。

待在一个十平的纯白房间中,监控设备齐全,灯光受到统一管控。每天两根营养液,每周一次沐浴,每个月更换一次衣物,不准拥有私人物品,不准逃离,不准遮掩。

如此,二十五年。

雄虫白玉已经习惯了。

这二十五年的前五年,他还会大叫,还会疯狂敲打大门,会用头撞击墙面,对吸引来的研究员和看守诉说自己的无辜。

“我没有。我没有这么做。”

那些研究员和看守沉默注视着他,然后走开。在第二个五年,他们连出现都懒得出现,在给墙壁添加柔软成分,确定白玉无法自杀后,离开。

没有人会倾听罪犯的证词。

当白玉作为“圈养雄虫”的过去暴露在法庭上时,他任何努力都是徒劳——性别当然很重要,但在整个种群的安慰面前,个人的生育价值不值一提。

白玉开始头疼,他无法诉说这种疼痛的来源,他讨厌安静,在无人的时候,他用手指抓挠墙壁和床板,用现实的声音盖过大脑里奇怪的响动。

一种类似咀嚼的、意味不明的低语。

一种很早很早之前,从空洞回想来的声音,重复地念叨他的名字。

“白玉……白玉……白玉。”

“白玉。”

没有人会在呼唤他的名字了。

雄虫白玉痛苦地想着,他半眯着眼,在白炽灯下看见模糊的黑影。和往常一样,他觉得这是路过的研究员的黑影,不管他怎么大喊,如何求救都不会得到回应的黑影。

它蹲下来。

用手揪住白玉的头发,迫使他仰面看着自己。

“这么多年独处,不会让他变傻了吧。”

“额……组长,您要不再看看?”

疼痛姗姗来迟,雄虫白玉看着近在咫尺的翠绿色虫纹,不受控制地大口呼吸起来。

(六)

禅让简单检查下雄虫的瞳孔、牙齿、皮肤状态后,松开手。

“普普通通,除了先天白化病外没有任何闪光点。”来之前,禅让就叫手下人查找白玉的相关资料。他工作多,任务紧,此刻边交代后续,边换上医用无菌手套,“录像打开,做初步身体检查。”

白玉勉强从地上爬起来。二十五年留起来的白色长发,配合常年不见光的灰白色皮肤,透露出一种濒临癫狂的死气。

这是谁?

他在……对我说话吗?

“把衣服脱掉。”禅让对着白玉说话。下一秒,他又想起雄虫可疑的精神状态,平静地指挥两个研究员上去,用剪子剪碎白玉的衣服。

“记得打扫干净。”他还不忘叮嘱道:“我可不想发生吞食衣物噎死的惨案。”

“损耗解释写起来特别麻烦。”

(七)

禅让小时候特别喜欢研究雄虫的身体。

他没胆子对自己的雄父下手,目光便总落在安静身上——不知道为什么,他喜欢安静的味道,喜欢他洗刷后的肉味,喜欢在手指触摸时,安静不自知地颤抖和躲避。

就像眼前的雄虫一样。

“把腿打开。”禅让在他的腰部捏了一把,看着发红指印逐渐退散。他心中反而有什么东西,缓缓升起,“打开。”

雄虫白玉低垂着头,缓慢地照做。

他头发留长,几乎遮住整张脸。禅让撩开那些白发,恍惚之间用手指捻着,轻微缠绕在指尖。

安静的头发变白也该是这种颜色……先天白化和后天虫种再发育,产生的颜色的相差度……

禅让失去了兴致。

他松手任由那些白发垂落在地上,看着雄虫被迫拍摄的样子,离开了房间。

为什么要把一个罪犯雄虫和安静相比呢?虽然他们都是圈养雄虫出生,但他们完全是不一样的。安静更乖巧,更正常,更——

禅让停下脚步,片刻后,继续往前走。

“把录像拷贝一份。”他道:“送到我的办公室。”

(八)

录像中的雄虫,从头到尾都被拍摄齐全。

他无愧于先天白化的基因,头发与脸不说,就连瞳孔也呈现出漂亮的银白色。过往的资料显示,雄虫白玉有轻微的视力障碍。但在两次基因库微创手术后,这点障碍已不算是障碍。

他有蝉族雄虫典型的古典长相,如果不是身上没有任何衣服,光看脸,更适合出现在校园和图书馆中。

“这么看,确实有点像。”

安静如同他的名字一样,安静又委婉。他长得不算惊艳,却是越看越耐看的长相。因为不喜欢动弹,他总爱阅读、编织、打理家务。禅让光是幻想安静在家为自己做这些事情,呼吸都能粗重三分。

他为安静狂热过。曾趴在雄虫的床边,将他发育期脸上的雀斑一颗一颗数清楚。亲吻他睡过的枕头和被褥,在上面邪恶地发泄,恶意地看着安静睡下。

禅让坚信自己喜欢安静。

他确定自己喜欢安静、温柔、会乖乖待在家里的雄虫。

至于白玉到底是不是这款雄虫,完全不重要。

(九)

“……今天的组会就开到这里。丑话说在前面,下次谁敢再交一份垃圾上来,我就亲手喂他吃浓酸试剂。”

目睹完手下实验员瑟瑟发抖的样子,禅让愉悦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确定对雄虫白玉进行调/教后。禅让第一时间接管了雄虫的监控权限、囚牢进出权限,同时更换了雄虫白玉的食谱。

一天两顿变成一天一顿。

他先把人饿了三天。

这三天,禅让记录雄虫□□身体寻找遮掩物,记录他无数次看向物资口最后失望的表情,记录他在发现一天只有一顿后面部的抽搐,最后深深埋在臂弯和白发中,宛若死物。

禅让很满足。

他光是看着雄虫痛苦,就产生巨大的恶趣味。

在某个深夜,他打开白玉的牢房,粗鲁地把对方当做雌虫来使用。

“不……等等……不。”雄虫白玉被按住头,他不是不经事的雄虫。

事情正在超出他的预期,完全击碎他对雌雄关系的认知。

……身体完全……撕裂了。

“不呜。呜呜呜啊放。不。”

“不什么?”禅让坏心眼抓住他的头发,驾驭马匹一般奴役着雄虫,“没有体验过吧。雄虫作为承受方的滋味……”

太棒了。

简直比他想象得还要棒。

(十)

恶魔般的夜晚结束后,雄虫白玉终于吃到一顿正常的餐点。

这也是他二十五年来,第一次见到营养液之外的食物:

一杯温乳奶和一份软面包。

食物的温度和香气不断进入到鼻腔和胃部,白玉却一点都不想起来。他身上属于基因库的毛绒毯子不断缩小,最后将其整个包裹住,从上至下颤抖起来。

不想吃。

居然一点都不想吃。

如果还要遭受昨天晚上的痛苦,饿死似乎更轻松一点。

“看来,你更喜欢营养液。”

白玉微微抬起头,还没有来得及反抗,身上的毛绒毯子被抽走,伤痕累累的身体完全暴露在禅让面前。

不着寸缕。

而禅让穿着基因库制服,神清气爽,衣冠楚楚。他用靴子踢走地上的软面包,微笑着蹲下身,看向白玉。

“我问你,喜欢营养液,还是正常食物。”

白玉说不住话,他牙齿不断颤抖,舌头也要动起来,嘴角不断牵动,两腮肌肉大面积的活动起来。他努力要说,可只有嘴在动,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禅让:“看来是不想。”

不是的!不!我可以。我想吃!我只是——

白玉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他整个向前扑,渴求发生所有漫画和小说中的浪漫情节。但禅让比他更快,嫌弃地向后撤退,最终让雄虫整个扑腾到地上,打翻那杯温乳奶。

“噗。”禅让笑起来,“乖。自己舔干净。”

你不想知道“没舔干净”的后果吧。

(十一)

白玉没有舔。

禅让便把房间里一切东西收走,营养液从一天一支,变成一天两支。当然,他只是要猎物保持饥饿,而非真的饿死对方。

在白玉饿到干呕的时候,禅让会宛若天神般出现在对方面前,端出一份热水、稀释过度的米粥、饼干碎屑。

“想吃吗?”

白玉已经没有力气了。极致的饥饿比过去二十五年更残酷地折磨着他,他胡乱点头,胡乱接受一切。直到禅让揪住他的头发,把他带到角落,跪在那里。

他还不知道自己又要遭受什么。

“我很早就想这么做了。”

他听见身后的雌虫说话,接着是重重的打击,细长的鞭子舔舐过脊背,为数不多的肌肉剧烈颤抖。白玉下意识闪躲——

在墙角。

他没有地方可以躲藏,也没有地方可以跑。

幸运的是,挨打后,雄虫白玉终于被准许吃点东西。他几乎是精神涣散的看向伸到自己面前的手,在禅让温柔的抚摸下,伸出舌头,耻辱地一下一下吃掉那些聊胜于无的东西。

也是从这天起,白玉再也没有听到自己说话。

他患上了失语症。

(十二)

“挺好的。”

禅让对白玉患上失语症没什么表态,直到后续,他发现没有痛骂和求饶的过程太无聊,才开始研究怎么让白玉说话。

他彻底把白玉当做一种玩具。

在安静身上设想过,却没有办法实践的事情,禅让全部在白玉身上做了一遍。

一个没有亲属、没有社会关系、没有人同情怜悯的犯罪雄虫。

可以毫不怜惜地把玩、发泄、折磨、教育。

“从今天开始,我教你说话。”禅让翻开书本,威胁道:“每天要能说出三个字,说不出来……”

雄虫白玉毫无动静。

他两眼发直,视物没有焦点。

禅让继续道:“换一个说法。这个月,你能说出一句话,我就带你出去透透气。”

(十三)

透气。

多么……遥远的字眼。

白玉都忘记自己上一次见到阳光是什么时候了。

因为太久没见,失去概念,他对出去透气也没有多少兴趣。林林总总近一年的毒打、饥饿和强制欢爱,白玉感觉自己的生命正在被急速消耗。

如今想想,不被人理会丢在角落遗忘的二十五年,也成为一种幸运。

为什么没有死在寄生体口中呢?圈养雄虫又怎么样最起码在死之前都以为自己是在为伟大存在献身,带着幸福和荣誉死去。白玉想着,脑海中那无法抗拒的声音再一次响起。

不断的,遥远的声音折磨着他。

“白玉……白玉。白玉……回来。”

越来越疼,越安静越会疼。

白玉只有在这个时候会期盼禅让,他不知道为什么,靠近禅让这声音会稍微减轻些。

——禅让身上有一种声音。

细细的,软软的,像是雪落下的声音。

(十四)

在许诺带白玉透气之后,禅让回家一趟。

不出意外,他看到他弟弟的崽们蹦蹦跶跶上跳下窜。好几个崽围着雄父,用脸蹭蹭,抱住贴贴,胆子大一些挪挪屁股用力坐下。

雄父恭俭良生无可恋。

他怀里还抱着一颗虫蛋,孵蛋孵到意志奔溃。

而小家伙们看到禅让,迅速转移目标,叽叽喳喳,别管会不会说话都跑过去,扬起小肉脸乖乖看着禅让。

禅让被迫享受一把恭俭良的待遇,近距离体会幼崽们七嘴八舌。

“叔叔!叔叔叔叔叔叔叔!叔!”

“我要次饼干!”

“叔叔唔。树树数包,抱抱!”

“呜~啊呜呜呜呜,呜呜呜呜。饿了。”

禅让一度想放下东西,直接跑路。但他的雄父哪里会放过他,一把逮住他的头发,把他往屋里拖拽。

“帮我带崽!”

禅让理直气壮,“又不是我生的。你让刺棱自己养。”

“刺棱去战场了。”恭俭良也有自己的道理,“你雌父说要带他刷刷军功!支棱!支棱快点,给我发明一个带崽神器。”

禅让扫视一眼满地的雌虫幼崽们,露出笑容。

“不如把雅格阉了吧。”

恭俭良一拍即合,“没错!就这样。”

雄虫说到做到,顺手揪住马上要打翻茶几的两个崽,放在膝盖上,啪啪教育两巴掌。

两个雌崽也不生气,被恭俭良轻轻打两下后,自己滚到一边,摸摸屁股继续玩。

刺棱生的崽大多结实又皮痒,随便投喂点什么都能养活。关键是他们批量继承了恭俭良的优秀体质和刺棱的求生欲。恭俭良只要看住他们,就算是成功养崽了!

他每天搓搓这个崽团子,再搓搓那个崽团子,吸一口怀里的虫蛋,全身奶里奶气的,出去猎杀变态都有点不太得劲。

“支棱!我以后是绝对不帮你孵的。你要自己出钱雇雄虫孵!”

“哦。”

“你的崽要自己带!”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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