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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捉虫)

虫族之我被伴侣逼成战神 小土豆咸饭 5471 2023-12-12 11:33:37

作为星舰上唯一的雄虫, 恭俭良早让诸多雌虫未见其人,先闻其名。他们从各种渠道知道恭俭良的惊人美貌,了解他盈盈白发, 自虐版咀嚼不知道多少手的狗粮, 感叹能够睡服这样的雄虫, 那位雌君当真是吾辈楷模。

而今天, 是他们第一次发自内心的感叹,雄虫与他的雌君简直是缠绵恩爱, 无法分开的神仙伴侣。

世界上居然有担心雌君, 亲自跑到战场来的雄虫?等等, 在此之前, 先解释一下雄虫手中为什么有一对开了刃的双刀吧?

基于对雄虫孱弱的刻板印象, 所有人宁可相信是武器太锋利、铁皮箱子质量太差,也不愿意马上相信雄虫拥有大杀特杀的力量。

开什么玩笑?恭俭良的资料显示,他可是从小上着正常学校,没有上过任何格斗课程, 坚持去上形体、声乐、表演一系列修身养性课程的乖乖崽。

“禅元。”恭俭良站在原地,干脆把拖鞋踢到一边, 两双白袜子踩在泥土里,浑然不觉有什么问题,继续发问道:“你们有看到禅元吗?”

正在本次救援队伍中的奥斯汀不忍心了。他一想到自己爱慕的雄虫,因为担心其他人千里迢迢,不惜委屈自己来到战场,心一阵绞痛。“恭俭良阁下。禅元现在下落不明。”

他还没说完, 恭俭良快步上前, 那双赤红的眼瞳望着他。

“你再说一遍。”

奥斯汀简直不敢相信恭俭良的心情。他看着雄虫的眼瞳, 只觉得那正在渗出水来。天啊。雌虫内心颤动, 如果……禅元真的遭遇不幸……

他低声说道:“阁下,禅元他现在下落不明。”

如果禅元真的遭遇不幸,自己是否有机会乘虚而入?抱着这样的念头,奥斯汀只觉得羞愧。他早已不是以前那个他,与禅元在一起切磋的日子,他们二人互称“兄弟”,自己哪里还配得上出发前的宣言,哪里配得上“要和禅元公平竞争”。奥斯汀在微薄的自尊心和求爱.欲中挣扎,最终倒向了雄虫一方。

对不住了,禅元。

如果你不幸牺牲,你的雄虫就由兄弟我来照顾吧。

“阁下。这里是在太危险了。我把您送到医疗组那,他们会派人将您送回星舰。”奥斯汀拍着胸膛,保证道:“您放心,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一定会照顾好您。”

恭俭良一个眼神都没给过去,开口清脆,“不要。”

如果没有小蛋糕,他才不要出去和这个雌虫吃饭呢。再说了,他是谁?恭俭良不大的脑仁里闪过几个场景,很快,他就将重心拉回到自己最要紧的事情上:抓禅元!去床上!生虫蛋!拿积分!入警界!

这清晰的职业规划就在眼前,结婚果然是自己此生做的最正确的决定。恭俭良内心为自己的英明鼓掌,但在其他人眼中,雄虫变化的表情细微又压抑,似乎是想到什么,又不得不压抑下去。

天啊。其他军雌不约而同地红了眼眶,动作更加迅速。

不论是为了自己同僚的生命安全,还是为了不见证新婚夫夫生离死别的人生惨剧,他们都要抓紧动作,迅速抢救。

每一秒的黄金抢救时间,都能让雄虫的心少一点哭泣。

实际上脑补完美好前程,快乐到不行的恭俭良,道:“我要去抓……找他、找他。”

抓禅元!抓禅元!我已经快要等不及了!婚生蛋!婚生蛋!

美好的前程就在眼前,到时候他要和雄父打通讯,要给雄父看看自己的积分,要拿着荣誉勋章去雄父面前转圈圈。他恭俭良完全是比垃圾雌父好上一万倍的小宝贝,他是雄父最乖最乖的小雄崽。

“不准去。”提姆冰冷的声音,通过机械传递到每一个军雌耳中。身为指挥组,提姆永远保持着清晰的大脑。对恭俭良,更是坚持与“精神科医生”一致的职业素养。

别以为他没听见,这个雄虫是想说“抓禅元”吧。

提姆按太阳穴,道:“奥斯汀把雄虫带到医疗组。小型航空器已经安排妥当,他待得越久,便会吸引越多的寄生体。所有人保持一级警戒,现在开始更换层级口令。”

“收到。”奥斯汀坚毅回复,二话不说,半蹲,准备抱起雄虫就走。

恭俭良上去一脚将他下盘踹倒,提着双刀飞奔入林。

“抓住他!”星舰上,提姆重重拍击大腿,音量拉高三度,“深空机甲部队火力准备,雄虫方向有大量生命体靠近。外骨骼一队全部跟上,所有寄生体都会被雄虫吸引,你们的任务是保护。优先——”

他咬咬牙,拍案决定,“优先保护自己,其次将雄虫带回来。”

寄生体狡诈阴险,唯独喜欢虫族中的雄虫。在当今的虫族社会中,甚至存在寄生体为了吃一口高精神力雄虫,潜伏二十年不惜嫁给对方当雌侍的荒唐案例。归根结底,还是因为这个种族对精神力有莫大的需求。

雄虫恰恰是他们最渴望的食物。

战争中的雄虫,往往是战乱局势的开端。

刺啦——刀刃破开皮肉,恭俭良踮地攀升,踩着丸蜥蜴的嘴与头骨,刀刃从蜥蜴头骨、脊椎一直开到尾部,因疼痛翻滚的丸蜥蜴卷起大片尘埃,阻碍住后来者的视线,却怎么也无法摆脱恭俭良的利刃。

刺啦——随着四面八方席卷而来的长舌,恭俭良原地弹跳,优越的滞空能力使他有时间观察各个角度的攻击。眨眼之间,他的双刀撕开舌网,单腿倒挂勾住树枝,腰部发力轻轻一甩,整个人宛若秋千荡出三四米远,落点在一根才长出嫩芽的枝丫尖。

恭俭良活动肩膀,双刀上的血槽重新填满鲜活的颜色。阳光下,切开骨肉带来的薄汗,给雄虫蒙上一层细柔的光。

他的背后,开脊的丸蜥蜴轰然倒地。无数丸蜥蜴并不因同伴的死亡寒颤。他们抬起眼,一双双写满了食欲和渴望的眼睛,让恭俭良每一根骨头都松动开来。

“做.爱之前的事情……叫什么来着?”雄虫喃喃自语。赤瞳仿若被刀尖上的血珠点活了。

奥斯汀等一众雌虫的惊呼声,在恭俭良耳中越来越远。他听见风声、树叶落地的声音,恍惚之间他意识到自己从枝丫上挑落,血珠被重力拉扯为血丝,是旧时代保险丝烧断前夕,崩开的声音。

“哈哈哈哈哈。”恭俭良畅快大笑,滞空旋转,双刀绞肉卡住两个丸蜥蜴的脖颈,将其掀翻在地,一脚踩住,割喉。

迸射的鲜血飞溅在他的脸上、身上。

想起来了。

哈哈哈,做之前还有其他事情呢。好像是雄虫生理课说的……反正是让雄虫快乐的事情。恭俭良模糊地记着,眯着眼,发丝上的血一滴一滴滚落到发梢,被他自己那抹天然的粉吃掉。

“是前戏,是前戏啊。”恭俭良一手握住飞射过耳边的毒刺,揪住丸蜥蜴的眼皮,对准硕大的眼球蒙扎七八下。伴随着脓腥和哀嚎,恭俭良欢声笑语。

肃然,他不笑了。

“禅元好弱啊。”恭俭良道:“不过没关系。我把前戏做完,就去找他~毕竟我是世界上最好的雄虫。”

雄虫一刀刺入丸蜥蜴嗓子眼,徒手将他的舌根拔出,再活活勒住丸蜥蜴。他笑着,血从头顶一直流淌到脖颈中,嬉笑宛若孩童。

“他一定超级超级超级兴奋吧~”

像我这样,来之前就把前戏做完,自己兴奋准备完毕的雄虫可不多了呢。

*

蜥蜴蛋洞穴中,禅元冷不丁打了一个寒颤。

他爬起来观察四周,雨下了一小会儿就停了,水也没有漫到下方。六个人如今执行轮班制度,两两一组,轮流换班守夜。

今天,是禅元和尼卡。

不远处,尼卡正在土墙上画刻度。细细数来,尼卡他们五人被困在此地有一周左右。他们未尝没想过离开,可一来各个出口时常有寄生体盘旋,最危险的一次,尼卡和禅元甚至看到了人形寄生体。

他们两个都是新兵,暂时分辨不出寄生体的等级,只能遵循保守政策,灰溜溜躲在洞穴中。

二来,他们如果要走,势必要带走通讯设备。可这东西在不使用异化能力的前提下,需要两个新兵合力搬动,内部精细化零件更要求搬运者减少颠簸次数,尽可能保持平稳。

权和利弊后,六个人还是偏向留在地洞中。

“你怎么了?”尼卡问道:“有什么不对吗?”

禅元摇摇头,无聊过后,他走到通讯设备的箱子边,上面封了密码,没有人可以打开。所有新兵都见过平松检查设备的样子,禅元记得里面是很古早的一种机械制通讯发电机,一串手摇的密码通讯机,和及其长的一根天线。

在星际航行中,这种复古的设备基本都被淘汰了。而舰队之所以启用他们,也是考虑到了寄生体的存在。低级寄生体只能寄生、吞食,而高级寄生体完全可以入侵无线电、通讯甚至是虫族的脑电波。

“有铁丝之类的东西吗?”禅元问道:“如果平松队长离开前,有把密码告诉你,也可以。”

尼卡诧异,“你要做什么?不要随便动这东西。”

没有时间再继续消耗了。禅元心中的不妙感越来越强,他迫切地想要和集体在一起,强大的力量带给他前所未有的安心,“也许他们就在附近……尼卡,我不会动很多东西,只是用一点小技巧,向外面发送坐标。”

“禅元,我们并不知道密码。”

身为尼基塔的雌子,尼卡并没有继承雌父对蝉族的偏见。他很善良,也算有才能,这些天,禅元利用自己从奥斯汀那学来的基础格斗技巧向尼卡请教,很快与其称兄道弟。

“我知道。”禅元举起手道:“如果是电子锁我肯定放弃。但现在……”他用手在齿轮上拨动,侧耳倾听,“也许我可以猜出来。”

尼卡一拍脑袋,想起眼前的雌虫是数学系出身。

他追问道:“那你要铁丝做什么。”

“以防万一。”禅元哈口气,他不敢保证自己在维修组学到的皮毛,能够打开通讯设备密码箱。兴许是内心那股危机感越来越重,禅元总觉得如果自己不做点什么,死神的狗头铡就要咔擦落在自己脖子上。

这种虚无缥缈的猜测,他是坚决不会和其余五个人说,以免增加他们的恐慌。禅元只稍稍展现了自己不错的数学水准,以及还算可靠的猜测。尼卡便把军帽边缘用于固定的铁丝拆下来,用刀磨细后递给禅元。

“你会装通讯吗?”

“当然。”禅元闭着眼睛吹牛,他真真假假只说一半。首先他确实是会的,这点基础通讯,他和维修组的程化刻学过。其次,他在家里捣鼓一些玩意,通常是从建模开始学,对内在构造十分熟悉。例如恭俭良的双刀,中间一些精妙的设计都是先建模后打造的。而这类老式机械通讯设备,禅元在建模学习初期,拿来当练手作业折腾了一段时间。

不过,他本人是没有真的接触和组装过。

尼卡倒是放心。他认识的禅元热爱健身锻炼与格斗,谈吐风趣幽默,除了有点过分热爱蝉族外,一切都好。现在看来,还需要再加上一个兴趣爱好广泛。“我给你开个蛋。”尼卡欣慰道:“希望早点回到舰上。”

他们折腾到换班,其余的四个人也纷纷期盼早点回去。

能够快速适应战场的人还是少数,大家对远征还没有清晰的概念,大部分人来此,挣军功的想法逐渐被“活着”的执念覆盖。

“发完消息就把东西收起来。”几个军雌说道:“这里距离任务目的地还有一段时间。”

“先回去,等待部队重新分配。”

禅元一路听着,他打开了锁,拆开了通讯设备的外壳,脸色逐渐暗沉。他将东西搬出,倏得站起来,拿起自己的牛角包撬棍,对准箱子底部猛地一击!

箱子像张破纸分崩离析。

而底部,一个黑峻峻的大洞直通更深处。那大小连半个人都钻不进去,显然是一种更狡猾又更隐蔽的生物所为。

禅元拎着牛角包撬棍,神色隐晦,“里面是空的。”

“什么?”尼卡第一个不相信。他跑过来看,半个人探入黑洞中,再爬起来时,浑身都被点燃般发散着怒火,“这可是平松队长用命保护的设备。”

缺少任何一台设备,都会让整个舰队的通讯期无限延后。

同理,他们的任务也将无限延后。

“追吗?”禅元冷静地分析道:“一种会打洞、能够进行微型仪器拆分的生物。也许他长有比较纤细地手指,整体比较圆润——他打洞和搬运时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有一定概率本身就生活在泥土中。”

尼卡道:“追。”

这件事情本身就是他们看守不利,平松队长始终守护的通讯设备失窃。尼卡心中背负上沉甸甸的罪恶感。而禅元想得更理智一些,他不愿意让设备失窃成为自己第一期任务的污名。远征20年,没有太多意外的话,未来二十年他都会在同一批人手底下做事。

禅元不希望自己太拔尖,也不希望自己太落后。

他对自己的标准是中等偏上或偏下。

“挖开一点。”他们拿来军工铲,禅元挥舞自己的牛角包撬棍,大家一起将坑洞刨开,更全面地看到洞口。不得不提,恭俭良的烹饪手法很到位,一周了,牛角包居然连霉菌都长不出来。

禅元蹲下身,用手摸一把泥土,闻了闻。

手指上,泥土有一种湿润的让人觉得粘稠的液体。

禅元的异化能力是润滑,稍稍对比,他就感觉这东西是生物体表的黏液。而且土质比他想得更加松软,越向下的地方,水分越多。

尼卡和另外一个军雌已经下去,似乎踩到地面,纷纷用军工铲挖宽,招呼其余人。大家依次跟下去,除装备外,还带了四个蛋作为储备粮食。

一路上漆黑,两盏灯一前一后开着。所有人匍匐前进,等到尽头时,尼卡用手一推,封好的土块噼里啪啦掉落,砸到地面软软的。尼卡的灯闪烁一下,随着眼前的一切陷入了黑暗。

后面的人小声催促,尼卡攀爬在墙上,拉着大伙出来。随着后面的灯亮起,一望无际绿色的菌种生长在此,微蓝的荧光飘散,水起便高飞,水落便低飘,他们弥漫过头发和额头,在其中发肿的、腐朽的、白骨的,数不胜数。

“我们还能找回设备吗?”尼卡喃喃道,信心荡然无存。

如果那人将设备丢弃在这万尸河中,他们六人就算踏破铁鞋,也没有办法一一捞出对应的零件,再将其组装回去。

“完蛋了。任务完蛋了。”

禅元蹲下身,踩在一块稍微平稳的石头上,蹲下身用手触碰水中的草。他捞起来,发现是一个雄虫的头发,他半张脸都被啃食,骨头上几个清晰的牙印,明显是雌虫的。

还没有结束。禅元将那头颅放回手中,默默祈祷。真希望是他想错了,那个寄生体的目标兴许不是通讯设备,要知道寄生体寄生后可以继承记忆,却无法继承知识。

通讯设备被他们拿回去,实际上就是一堆废铁。

他们的目的应该是尼卡等五个年轻军雌,杀掉里面最强的军雌平松后,自导自演一出“通讯设备失窃”,等闹大之后,寄生五人再以“英雄”姿态回到星舰上。

至于他?他禅元只不过是个废物蝉族罢了。没颜值,没武力,没身份,没背景有什么好寄生的?

“好香~”

水中慢慢地浮出惨白的脸,禅元握紧牛角面包撬棍,肌肉紧绷。那张脸只是一张脸罢了,他慢慢攀升,显露出自己人形的上半身和肥硕如水蛭的下半身。

“你身上”对方微微笑着,“有雄虫的味道……”

禅元抡圆胳膊,对准那张笑脸狠狠一扇。牛角面包撬棍不负众望,直接将对方重新打回水里。

“快点跑。”禅元没回洞口。就那匍匐前进的小道,他爬回去的时间都够这寄生体杀上百回了。他挑土墙上的小道走,双翅张开,其速度不愧对自己被罚跑的日子。

在虫族漫长的历史中,有一些种族完全被寄生体寄生,彻底成为对方圈养的对象。例如,水蛭。

虽然现在,虫族教科书单方面将他们开除出虫族,赋予他们“寄生虫”的新名字,但在外观上,禅元还不知道他们变化得这么大。

就在那张人脸出现的一刹那,其余五个人纷纷拿出武器。他们第一反应是跑,第二反应使用火力拖延下时间。尼卡举起枪,水中抽出一条黏腻的巨尾,对准他的腹部重重一击;他身边的军雌勉强拽住他,将尼卡护在身后,用枪口对准尾巴开枪,血肉横飞中,水蛭种爆发出撕心裂肺的哭泣,万尸河中人头涌动,水花四溅,萤火上下扑蹿。五人保持这般火力,接上了禅元,所有人一起朝上面赶。

“你居然打我。”

水底阴森森的声音,随着重复的次数越来越多,音调不断上扬,“你居然打我,你居然打我!你这个卑贱的雌虫——居然敢打我!”两条已现身的水蛭种中,牛角面包留下的红印深深烙印在某一位脸上。

禅元默默给其命名“牛印一号”。

他的预感多数不是好的。小时候,他雌父就告诉他,要辩证的看待世界。什么福祸所依祸兮福所倚,反正哲学系都很喜欢看一些数学系不太懂的古籍。禅元唯一能够记住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内容。

例如,只要我把预感当做预警,那我永远都不会是乌鸦嘴。

“我要抢占你的躯体,睡你的雄虫,再把他慢慢吃掉。”水蛭“牛印一号”忽然窜高,猛地咬住禅元的前臂。鲜血被犬牙钉住,源源不断输送到水蛭的身体中,他仿若诅咒,又似恐吓,“而你,不会死亡。你的意识会一直在我的身体里,你要眼睁睁看着他被我吃掉,喊着你的名字哈哈哈哈——嘎?”

禅元忍痛一拳揍到水蛭的下巴,用撬棍撬开他的牙,把牛角面包塞进去,狠狠一合,踩着对方的脸,撬棍拔出,将其重新踹到水底。

“呸。”禅元唾弃道:“给你尝尝雄虫的味道。”

还雄虫的味道?

你是想说牛角包的味道吧!

作者有话说:

入V啦。三章分成2+1来发,因为感觉这里比较适合收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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