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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七章

虫族之我被伴侣逼成战神 小土豆咸饭 3087 2023-12-12 11:33:37

“雄父。雄父。”

就在虫蛋掉入墙内的一瞬间, 恭俭良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眼睛刺痛,睫毛仿若粘在一起挣不开。他感觉到自己的精神力在一片波浪中翻滚, 最终掉入一个熟悉的昏暗小房间里。

他做梦了。

还是那间灯光昏暗, 有雄父有他那个杀人魔雌父的房间。

恭俭良抬起头, 甚至能用眼神描摹出灯泡上尘埃的形状、床头柜上阿莱西兽语词典的位置——他一度以为这里是囚禁过雄父的那间屋子。

然而, 不是。

这里,没有那本属于雄父的阿莱西兽语词典。在狭窄摇篮里所观测到的世界, 被突如其来的推翻重组。恭俭良掀开被子, 看见自己的脚踝系这铁链。

“雄父。”他仓皇地叫出声, 跳下床去寻找梦境的出口。他看见书桌上的台灯, 看见上面用于固定的铁丝, 看见那间破烂不堪的卫生间,影影约约透露出一点光。

光中,摇曳着一个人影。

“雄父。”恭俭良半试探地喊一句,脚踩在地上。冰冷刺骨的水泥地和冰冷刺骨的铁链简直是天作之合, 恭俭良像是链接他们的电路,此时此刻冻得发出哆嗦。他挣扎着, 动作甚至让床发生位移,“雄父。”

卫生间的影子顿住了。

他似乎正在拿什么东西,手臂上挂着毛巾。顶上的灯和贴满胶布支离破碎的磨砂玻璃,让他整个人显示出一种非现实的幻象。

恭俭良知道。

他想,他早就清楚雄父去世了,他正逐渐接受雄父去世了。

但这里是梦境, 是他的过去, 他想要在这里再见一见雄父, 再让对方抱一抱自己, 摸一摸自己的脑袋。

他就想这么做罢了。

“雄父。”恭俭良急促地说道:“雄父。雄父快点出来。”

门把手,拧动。

高大的身影,连带着脖颈那一圈绿色虫纹出现,叫雄虫睁大了眼。禅元湿漉漉地擦着头发,身上是各种抓挠和事后痕迹。他先是走上前,用脚踩住恭俭良脚踝边的铁链,再蹲下来,用手抚摸恭俭良的脸。

他说,“雄主。你又在发什么疯。”

啊。

什么鬼。

恭俭良看着面前的禅元,脑子里一片空白。继而无法言语的愤怒冲上心头,在他熟悉宛若梦魇的房间里,在他一直以为只有雄父、自己和那个挨千刀的杀人魔雌父中间,陡然多出一个王八蛋!

恭俭良猛地推搡开禅元,又觉得太便宜对方,抓住他的衣领将人拽回来,抬手扇他一个巴掌。

声音清脆,响亮。

禅元侧着头,脸颊肿胀,指印通红。

“你、你在这个……你怎么会在这里。”恭俭良断断续续地说道:“滚出去。从这里滚出去。不准进来啊。不准进来。”

“什么啊。”他听到禅元的笑声。转而,雌虫的手揪住他的头发,迫使恭俭良不得不面对不知所措的一切。

“搞清楚状态。恭俭良。”禅元说道:“这里是我的地盘。你可不是在什么梦境里。”他拽着恭俭良继续走,力气大得惊人,手指死死抵住几个穴口,恭俭良稍有挣扎就被压得痛呼。

这是梦。恭俭良低声告诉自己,这是梦。一切都会醒来的。一切都会醒来的。

别听禅元的。

这个家伙,总是骗人。在床上骗人,床下也是。

他在骗人。

“放开!”

梦中的禅元捏得更紧,他将恭俭良拖到床上,从枕头下抽出一对手铐将雄虫锁在上面,“和你说过多少次,我的耐心也是有极限的。”

“啊啊啊!”恭俭良竭力挣扎,脖颈处却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他低头看去,第一次发现自己的脖颈上佩戴了类似项圈的东西。源源不断的药水正通过项圈内部的针,扎入到雄虫的血液中。

恭俭良惊惧地叫起来,“你给我打了什么。啊啊啊这是什么。这是什么。”

这是梦。

这是我的梦。

我要离开。我要离开。

无论是镇定剂、肌肉舒缓剂,还是那种不堪入目叫雄虫发(情)的药,恭俭良都不想面对。手铐与床头发出的摩擦声,尖锐到与他的嗓音齐平,脚踝上的铁链哗啦啦响动,像是雨点鞭打着一切。

荒诞。

又可能是现实。

身体开始变热,忍不住张开嘴喘息,明明口腔里还有唾液,可嗓子永远是干燥的。恭俭良扭过头,闭上眼,却又被禅元拧回来。

“不。放开。变态……唔。”

恭俭良咬紧牙关,可惜要害处被禅元握住,没一会儿便发出可爱的声音。

“我说过很多次。温格尔阁下已经死了。”禅元平静的声音,与他不安分的动作相得益彰。那些现实中迷离的乐事,距离恭俭良越来越远,反倒是这种残酷而理智的状态,无限地与禅元重叠在一起。

“你为什么还要去想他?”

“不是……松开。”恭俭良抬起脚,抵住禅元的腹部,猛地发力,“你没资格说他。滚出去!滚出去!”

禅元一把握住他的脚踝,拉近两人的距离。

“我没资格。我是以被你害死的虫蛋的雌父名义质问你。”

“什么。”

“为什么把他弄丢了。”禅元自顾自解释道:“你不用回答这个问题。我知道,我说了很多遍,你都不会听。因为你这个人自私自利,你心中从没有把我、把扑棱、把老二当做一家人。你心里只有夜明珠闪蝶家,只有你那个活该病死的雄父!”

“你说什么。”恭俭良觉得这不可理喻,他想要抓住自己的脸。其实很多时候,这个动作有发泄之外的意义——恭俭良想要挡住自己这张漂亮脸蛋,在情绪爆发之际,他不希望自己失控太多,或者面无表情地对待一些事情。

他没办法控制自己。

他的理智总是斗不过他的情绪。

“你疯了。你以为你是什么,你就是我的一个梦境,是假的。假的!这件屋子的存在就说明,你是假的假的……你和我说什么虫蛋丢了。他好好的,我告诉你他好好的,他比任何时候都好。”

恭俭良开始语无伦次。

他清楚自己在崩溃,他无法阻止这种崩溃。

“不许你那么说雄父。不许你这么说他……你禅元算是什么东西!你还说我自私自利,什么好处都是你拿了,你现在和我说自私自利。你才是最自私的混蛋。你什么都想要,你什么都占了……你。你。”

这是梦。

这是梦。

这是——恭俭良腹部发力,手铐把他的手腕勒出血痕。巨力之下,手铐锁链从中断开。他翻身勾住禅元的脖颈,坐在他的胸膛和腰部,用随手可见的枕头死死压住禅元的脸。

“给我去死。给我去死。给我去死去死去死。”

他看着禅元在自己手底下一点点挣扎,手与脚抽搐般弹射,大力拍打,到最后死死弓起脚背,十指抓紧枕套,变得冰冷僵直。

不是真的。

恭俭良缓慢地松开手。

癫狂的表情被水泡开,氤氲而惬意。“哈。”

他抓住胸口,眼泪无法遏制地掉下来,“禅元。”

嘴角在咧开大笑,“禅元。哈哈哈禅元。啊哈哈哈哈禅元。”

杀人的感觉……好棒啊……

他半俯下身,居然还有闲心去想,在现实生活中如此做,禅元一定会在临死前再高潮一次。

“禅元。”恭俭良的嘴唇触碰到冰冷。他闭上眼睛,穿透那双唇,坠在枕头上,“我有点理解沙曼云了。”

杀人与杀死动物,存在不同。

而杀死寄生体这种敌人,与杀死带有社会属性的自己人,又是不同。

“可是。你和雄父一样啊。”

恭俭良低声长叹,“杀了,就没有了。”

这年头,变态也不好找啊。

*

禅元怀疑,有人自己的队伍里搞变态批发。

“你是怎么想的?居然和那么多雄虫搞一起?”

“很简单啊。我只是出于公平呀。”甲列和诺南一边走,一边分析心得。他们两个毫不避讳队伍里另外二人,高谈阔论,“你想为什么我们的社会允许一雄多雌、一雄一雌制度,而不允许一雌多雄制度?”

“……当然是因为雄虫太少了啊。”

“有道理。但我不认同。”甲列义正言辞道:“我觉得现代虫族就应该搞开放式婚姻。现在这种婚姻制度,简直是对雌虫的歧视,是赤裸裸的双标。”

诺南若有所思,感觉脑子被点化了,“嗯。说得有道理。我一直觉得雌虫和雌虫不能结婚,是法律的缺失。”

禅元快听不下去了。

他真怕这两个人在队伍里龙场悟道,原地升级,开发出更超前的行为艺术。

“我觉得,应该开放虫族和其他物种的婚姻。”伊泊抱着自己的宝贝枪,恋恋不舍,“例如枪。”

“你可以直接去申请成为军火商。直接开一个机械夜总会。”

“听起来很不错的样子。你们觉得在□□装一把机关枪,怎么样?我觉得战场上拉开裤子,乘其不备,将敌人扫射是个很好的画面。”

“哇。这也太刺激了吧。”

禅元:“……你们都给我闭嘴!”

什么鬼?前两个往小了说,叫私德不端。可伊泊,你怎么回事?你平时不是一板一眼的冰山酷哥吗?是酷哥就不要随便往自己下半身改装设备啊。

如此强压之下,禅元觉得自己爱好漂亮雄虫,也不是特别嗜好——对比三个各有千秋的队友,顶多是小试牛刀。

“找到恭俭良后,我们就去找那三个雄虫说的‘未成年’。”禅元强行把话题拽回到任务上,命令道:“都给我收拾好,特别是你诺南,不准随便和寄生体搂搂抱抱!还有你,甲列,我特别说明一下,那个是未成年。”

“哦。”

“哦。”

漫不经心,有气无力,雌虫们失去八卦的话题,顿时只剩下无聊的赶路。

他们走了半个小时,一直在房屋里打转,怎么也看不到出入口,随即停下来商量起来,“不对劲。”

“走来走去就是那几条路。”

“先用炸弹。”

“我用精神力扫一遍。”

他们动作很快,诺南指明方向,伊泊配置武器,甲列找建筑最脆弱的一点,禅元负责给这三兜底。四个人和推土机一样,刷一层过一层,一直走到地下第七层,看见墙上七零八碎的刀痕,意识到不对。

“恭俭良。”

禅元找到房间,悄悄推开一条缝。恭俭良正迷糊着,还沉溺在杀死禅元的快感中,没回过神,转眼就被人抱住,腰搂得喘不过气来。

“干嘛……噫,干嘛干嘛干嘛。”恭俭良真没清醒过来,脸上脖子上被禅元亲得都是口水。雄虫一把子起床气全点着了,拳头巴掌呼在禅元身上脸上,最后怒而把人踹开,“变态。干嘛!”

无缘无故扑上来亲他干嘛?

梦里杀人的余味都没有。

作者有话说:

虫蛋:你们知道我在干嘛吗?

——*——

最近卡文去看《监狱记事》了。果然,自己做的饭自己吃好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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