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击收藏后,可收藏每本书籍,个人中心收藏里查看

第一百七十二章

虫族之我被伴侣逼成战神 小土豆咸饭 3584 2023-12-12 11:33:37

禅元整个人向后仰, 微微颤抖的离子刀震慑住周遭的雪花,刀尖呈现漩涡状气流,呼啸而过。

在途径禅元鼻尖的刹那, 刀尖下转, 直冲冲对准雌虫的咽喉。

——刺!

“等一下!”军雄费鲁利高喊出声。他的武器是盾牌, 出手速度比恭俭良稍微慢一些, 刀刃顺着盾牌边缘划过一整圈,双方在角力中随着惯性, 双臂分别摆开一圈, 在雪地中划出半弧形。

军雄费鲁利搞不清状态, 但他想恭俭良一定是误会了什么。

“小良。你先冷静一下。”军雄费鲁利手持盾牌站在恭俭良面前, 作为防御型的军雄, 保护军雌和同伴是他生来就接受的教育,“禅元是否被寄生还没有结论。你先冷静下来。”

“他当然被寄生了。”

恭俭良伸出手,揉捏一下自己染血的耳朵。也不清楚是被禅元咬了之后,发炎发热, 还是因为禅元“宝贝长宝贝短”的叫唤,燥红了耳朵。他入手所触碰到的肌肤都微微发热, 像紧绷的皮革,刚刚从热水中捞出来,散发出热气。

“禅元可不会捅我。”

他没有用任何东西包扎自己的腰腹。军雄费鲁利自然看见,恭俭良行走时露出的外卷的红肉。在深色的军装下,缝隙中的白肉与刀刃口翻滚出来的红肉像是花一样扎眼。

恭俭良缓步走过来,将自己的双刀拔起, 放入刀鞘。掌心的伸缩离子刀前后挪动, 短短几分钟内, 他就熟悉了这件武器, 并将其化为自己的半身。

“禅元……是不会捅我的。”恭俭良喃喃自语道:“禅元,怎么会捅我。”

他的精神状态肉眼可见的不好。

军雄费鲁利为此动摇,不得不伸出精神触角飞速检查下禅元的脑域,确认背后之人没有被寄生。

“小良。禅元他。”军雄费鲁利难以启齿,他忽然意识到自己的存在像是掀开这对夫夫并不友好的一面。往日里,他只见到雌虫对雄虫百依百顺的一幕,却不曾想,在冰天雪地的战场上,雌虫亲手捅伤自己的雄虫!

“他什么?”

“他没有被寄生。”军雄费鲁利努力抛开各种思绪。从小接受军部教育的他和普通雄虫不一样,十分迅速摆正姿态,对恭俭良伸出手,“小良。你受伤了,先和我回星舰吧。”

这项任务,原本是分配给禅元的。

可如今,费鲁利无论如何都不敢再将恭俭良交给军雌了!

“回星舰?”恭俭良重复一下,他看向禅元所在的位置,笑起来。雪色中,他的笑容勾住几片雪花,看上去温柔又惬意,“我不要。”

他今天要杀了禅元。

他不光要杀了禅元,还要杀了禅元生的虫蛋。

他才不要回去。

“他疯了。”禅元闭上眼睛,痛骂自己走了一步臭棋。他反省自己先入为主,以为将雄虫的战斗力消除,强制带回星舰是一条可行之路,却万万没有想到,恭俭良的武力和执念远比他想得更可怕。

在他心中,恭俭良应当是和寄生体搅和在一起,联合寄生体上演一处大戏栽赃自己“被寄生”,由此顺理成章找机会杀掉自己。

为此,禅元提前准备了刀,计划随时随,乘其不备给恭俭良致命一击。甚至,当时那一刀不在肚子,禅元也会从其他地方抽出武器,给自己的雄主来一下。

他不相信恭俭良的自控力。

“他疯了。”

“你是他的雌君。”军雄费鲁利压低声音,压抑着怒气,说道:“你怎么可以说小良疯了。他只是……他只是被你刺激了。”

禅元从地上起来。碎片叫他每一次移动都扎心的疼,鲜血几乎浸泡了整件衣服,在寒冷下冻成硬邦邦的冰片。禅元我只能握紧同伴丢过来的武器,在军雄费鲁利身后警惕地做出战备状态。

“他每次都会发疯。”

“你明知道他会发疯,为什么还要刺激他。”

“……我知道了。”

军雄费鲁利侧过头,他的动作给恭俭良找到机会。雄虫急速前进,刀刃扎入盾牌,连根没入,细微的刀尖擦着费鲁利地手臂,在短暂的嗡鸣声后猛然抽出,接着再次进入!

禅元道:“他的目标是我。我会负责好他的。”

他不会给队友们带来麻烦。

禅元走两步,刀刃碎片长期不取出来就罢了,随着运动少部分刀刃越来越深,几乎和筋骨衔接在一起,随着走路发出咯吱咯吱老化的声音。

“禅元!”军雄费鲁利拉扯他的衣角,命令道:“你别逞强。赶紧去接受治疗。”他说话的时间,连续不断的“铛铛铛”声音从盾牌上传出。微弱的光和强烈的风共同袭来,在最后一声刀震后,费鲁利的盾牌碎成碎片,像禅元的武器那般化为数片利刃飞驰而过。

嗡——

军雄费鲁利一挥手,无形的光圈出现在他与同伴面前。这种无形的武器围绕着他手臂一个极小的圆盾展开,在暴风雪中,无数雪花连同刀刃一并停滞。

禅元看呆了。

他一直以为自己和恭俭良的格斗方式是正确的。在过往的无数时间中,他听说过看脑域,听说过精神力,但他并不认为那是每一个雌虫都要去做的。

直到,今天。

他看见了精神力。

“雄虫。”恭俭良停下动作,头疼地摸了摸额角,“我不杀雄虫。”

“小良。”费鲁利的精神力还在半空中释放。他今天是无论如何都要这对夫夫带走!至于带走之后,是先丢给裁决处,还是先丢给医护室,那就是副队要头疼的事情了。

军雄费鲁利伸出手,努力让自己的情绪温和而平坦,“小良。你想想扑棱,想想星舰上的大家。”

恭俭良看着他,微笑。

随后,抬手拍掉费鲁利的手。

他快步向前,身边的空气猛然扭曲一下!无数寄生体抽抽发出倒吸冷气的声音。他们发疯地前进,一个接着一个匍匐在地面上,“阁下。”

“阁下!看看我。”

“阁下!”

他们踩着同伴的身体站在高处,为了让雄虫第一眼看见自己做出各种诡异的姿态和动作。

而恭俭良只注视着禅元。

“禅元。”

禅元回望过去。他没有开脑域,按照常理是见不到雄虫的精神力。可在如今这等特殊的环境与情况下,他看见空气像燃烧的火焰般扭曲起来,费鲁利半圆形的精神力盾牌不自在地向内凹陷,无数雪花一层一层地堆积,勾勒出“无形之物”的形状。

“你看见了。”恭俭良平静地说道:“你看见我的精神力了。”

你被寄生了。

禅元一点就通,十分顺畅的理解了雄虫的意思。可他回首看去,除了发疯的寄生体外,所有军雌也瞠目结舌看着恭俭良。

“精神力……实体化。”

“你看见了吗?”

“我看见了。”

禅元扭过头,真想说不是自己一个人看见,而是恭俭良实在太特殊,叫所有没有开脑域的普通军雌都看见了。

“雄主。”

“闭嘴!”恭俭良怒而举起双刀,对准禅元微笑道:“我之前是怎么和你们说的?我说过,谁都不允许寄生他!他是我的!我的!我的猎物!我要杀的是禅元,是我的雌君,不是你们这群啾、啾占鸟巢……”

禅元听不下去了,小声提醒道:“鸠占鹊巢。”

“哼。你们这群鸠占鹊巢的家伙!”恭俭良眼睛都红了。禅元的提醒没有让他意识到眼前人是谁,反而越发愤怒,“你还学他!还学他!滚啊!学他什么不好,学这个老东西卖弄学识!”

只比恭俭良大了三岁的禅元:……

他忽然,有点担心寄生体。

果然,下一秒。恭俭良手起刀落,对半劈开距离自己最近的寄生体。整个人宛若旋风一般冲入人海,鲜血冲天飞溅开来,在落地的瞬间越来越多,最后汇聚成一场泼天血雨。

“我说过,不准寄生他!不准寄生!”恭俭良一刀插入寄生体的心脏,扭转三百六十度,笑着踩着对方的脑袋质问道:“你们是耳朵聋了吗?哈?你们在破坏我的计划。”

并没有被寄生的禅元:……

明明说了禅元没被寄生的费鲁利:……

明明什么都没有做,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寄生体们:……

“不是啊,阁下。阁下我们没有啊冤枉啊。”

“阁下。阁下。我是您的狗。您的狗啊啊啊啊,扎到下面了,下面了。阁下,我没有,不是我。我是您的狗啊,我怎么会不听您的话呢。”

“谁寄生的?谁寄生了?”

“阁下。您杀寄生您雌君的家伙啊。杀我们噗。杀、杀我们干嘛。”

恭俭良手起刀落,当着一众军雌的面将寄生体剥皮抽筋剁成肉泥。无数血沫飞溅到他的头发和脸上,宛若雪地泼梅,香艳又绝望。

“杀你们干嘛。你问我杀你们干嘛。”恭俭良微笑道:“我在杀鸡给狗看啊。”

禅元为雄主的文化水平感到担忧,“是猴不是狗。”

恭俭良抽出刀投掷过去,怒骂道:“闭嘴。狗东西。”

禅元:“哦。”

他懂了。

恭俭良居然提前嘱咐所有寄生体不准寄生我。他果然还在乎我!

当然也不排除雄虫是顺势而为,借助“分不清是否被寄生”来强杀自己。为了让这个剧情变得更加顺理成章,也为了巩固雄虫与自己的深情人设,先血祭一波寄生体。

禅元一边苦中作乐,一边预见自己即将被当做寄生体灭杀。他见风雪中,雄虫提刀而来,眉眼低垂,血瞳闪烁,反手抽出身边军雌同伴的随身佩刀迎了上去。

“雄主。”

“滚。”

真是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啊。

作者有话说:

深夜就应该写点感情戏,而不是这种奇怪怪的剧情(跪)

——*——

【迟到的情人节番外】

远征结束后的第一个情人节,禅元寻思给两人老夫老妻的生活整点花活。他上班之余偷偷刷了刷购物网站,又去逛了逛社交平台,在一众“雄虫最喜欢礼物”中做了参考,最后下单了某特色酒店两天一夜包间。

恭俭良对此一点兴趣都没有。

“好无聊。”

禅元坐在床上,用手把玩恭俭良的头发。雄虫不喜欢打理头发,任由其长,如今到了腰部才开始考虑剪断。禅元好言相劝大半天,最后以全权为恭俭良负责护发、梳发的代价,成功保留了长发。

“无聊就做(爱)啊。”

“我不要。”恭俭良一巴掌拍掉禅元的爪子,哼哼唧唧不满意起来,“白天上班,晚上打你,我也很累的。”

两个都是体力活,恭俭良宁愿把这么多精力放在搜索都市变态犯罪上。

他最近的兴趣是如何在不被全局通报批评的情况下,合理虐杀变态罪犯。

相比起来,禅元在雄虫眼里魅力骤降。

——他们两实在是太熟了。

“我自己动。”禅元凑近一些,乘着恭俭良不注意,压着他的脸猛亲三两口。雄虫的脸颊都给他压扁了,整个人倒在床铺中睁大眼睛,抬手就给禅元一巴掌。

“干嘛干嘛。”

禅元避开恭俭良的掌风,揪住恭俭良的脸颊,像是饿狼叼着肉回窝,“想亲你。”

“滚啊。”

禅元意思意思松松口,接着找准机会,逮住恭俭良的脸就开始乱亲。恭俭良也从最开始的抗拒到摆烂躺平,接着又被亲得遭不住了,一脚将禅元踹到床底下。

“烦死了,亲亲亲,有什么好亲的。”

每天早上,恭俭良还没睡醒就要挨雌虫一顿亲,上班前再一顿亲,下班后在车里又是一顿亲,睡觉前还是一顿亲。亲得恭俭良都怀疑自己的脸是不是什么成瘾性药品。

这个雌虫都看了二十多年了!为什么还没有看腻?

不对。

恭俭良又有点放心。他摸摸自己的脸,觉得禅元这个颜狗不会离开自己,又忍不住担心世界上出现比自己更好看的雄虫,招招手把禅元蛊惑走。

“雄主实在是太好看了。”禅元忍不住再亲两口,轻声哄着雄虫,“我最喜欢雄主的性格和脸了。”

“哼。”

花言巧语。

恭俭良想着,忍不住抬眼看着面前的雌虫。

禅元继续夸赞道:“我最喜欢雄主了。”

哼。恭俭良翻个身,翻个白眼:雌虫在床上说得话一句都不可以相信。

不过,他还是拍拍身边的枕头,命令道:“滚过来。”

感谢在2023-02-14 01:15:51~2023-02-16 01:27:3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流光 13瓶;青蟹、哦热闹搭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目录
目录
设置
阅读设置
书架
加入书架
书页
返回书页
反馈
反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