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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

虫族之我被伴侣逼成战神 小土豆咸饭 2914 2023-12-12 11:33:37

“雄主。”禅元断断续续接不上话。他撑着浴桶, 努力让自己翻个身。可恭俭良并不会因此停手,反而手指发力,整个攥在一起。硬生生拖拽着禅元发出痛苦的声音, 五指在巨力下扭曲成一个尖, 手脚挣扎。

溢出的水宛若大浪拍击在地上, 水花四溅。

“疼。”

禅元吃痛得长大嘴巴, 受伤的地方发红发烫起来。他竭力摆动脑袋,像是要努力抓住点什么东西。可惜恭俭良的武力远比他更强大的, 使用场合也更不受限, 在浴桶这种狭小空间内, 也能发挥到淋漓尽致。

“闭嘴。”恭俭良呵斥道。他更近一步。禅元几乎能听到恭俭良心脏磅磅的跳动声。

作祟的心让雌虫忍不住再喊一声:

“雄主。”

恭俭良揪住他的脑袋朝着地上又撞了两下, 几乎要叫禅元把胃里的东西都呕出来。两个人的体重不住地向一侧倒, 整个浴桶摇摇欲坠之后,骤然坠地,禅元整张脸压在地上,从下至上无数水流淌过他的面颊, 带着一丝血味。

恭俭良坐上来。

他比先前更加过分,被雄虫惹恼之后, 一口气将先前所说“绝不会让禅元尝到甜头”的话丢在脑后。他看一眼紧锁的浴门,手掌压制住雌虫的耳廓,宛若压制肉泥,用力地将人压制在地上。

一言不发。

只要恭俭良愿意,这场暴行可以一直持续下去。

他的大脑却在这时候像是被抽离出两个部分,一边是暴戾到无法控制的自己, 一边是事不关己的“其他人”。恭俭良总感觉自己的研究在看, 或者说他像是在用别人的眼睛看着自己。他能够清楚地在脑海中构建出自己凶狠的眼神, 沾满水渍和血的双手, 幻化出地上禅元扭曲蠕动却又满足的神情——

他不想看到这些。

禅元越想要扭头看自己,欣赏自己因为他产生的各种情绪。恭俭良就越不愿意叫他如愿。他的掌心用力向下,不让禅元发出一点声音。

他不想听见这种东西。

就像他在很小的时候,在灰蒙蒙的屋子里见到雄父和自己的雌父,和其他几个兄弟的雌父们一起做的事情。

那些雌虫总觉得孩子太小,什么都不懂。他们会温柔地对待雄父,每天殚心竭虑为雄父送上可口的食物、为他换上暖和的衣服,坐在他的床边为他讲每日发生的大大小小的事情。在那个没有太阳的房间里,他们会为雄父额外点一盏灯,用门掩盖着,像太阳一般,东升西落,散发出恭俭良幼崽记忆里唯一的光。而在夜晚,他们就和禅元一样,匍匐在雄虫脚边,以虚假的臣服者身份……

发出令人作呕的声音。

有什么不同呢?恭俭良比常人记事都要早,他强悍的精神力并不会让他比普通雄虫更加快乐,反而每一天每一晚都困扰在那所小小的灰蒙蒙的房间里。

现在,雄父死了。

恭俭良闭上眼睛,无法遏制地掉下眼泪。他觉得自己很奇怪,在讣告来临的一瞬间,在得知死讯后的漫长煎熬中,他从未有过任何一次像现在这样泣不成声。他悄无声息的啜泣,那张漂亮的脸蛋上垂落下的泪珠,飞快地融入水花中。

无踪无际。

禅元濒死的吸气,挣扎的动作让脸上、身上布满水,因恭俭良的压制,他无法抬头,无法辨别殴打带来的疼痛,更无法辨别身体上的水从哪里来到哪里去。他浑身上下像给一团火点着了,努力地勾起小指,缠住恭俭良的手指,发出不连贯的求饶。

“雄主。等等。”

这对于恭俭良来说只是机械性的工作。他能够感觉到自己的精神不断地被剥离,像是有人活生生用刀挑开他的脑筋——那个雌虫揪住被褥扑杀到脸上的画面,与禅元流淌着水珠的背不断交织,一种纯白幻化成另外一种传百——恭俭良死死地牵制住对方,大口地呼吸,干燥的肺部得以被水汽湿润。

幼年篆刻下来的东西在这一刻提醒着他,需要做点什么。

他伸出手。

握住了禅元的脖颈。

刀刃安静地抵住头发与脖颈链接的位置。在恭俭良的认知中,再向上一些便是脑干。

他要杀了禅元。

微妙的杀气伴随浴室的蒸气、地上弥漫的水,慢慢攀附上禅元的脊椎。空气中,只剩下风箱一般呵嗤呵嗤的沙哑噪音。胸口的黏腻,涌入口腔的水,将禅元包裹在看不见的布中,死死往下按压。

他微微耸起背,像是像海上鼓动的船帆。

“不叫了?”恭俭良用力牵制着他,见雌虫第一次咬紧牙关,更加用力地袭击他,“刚刚你说什么?”

禅元承受着比先前更加剧烈的袭击,他被动卷入雄虫残忍的袭击中,脑袋被控制着一下一下敲在地砖上。脖颈上的鲜血,顺着脖颈和下颚线,滴落在地上。

地板上,一滴两滴,黏腻而潮湿。

“继续说啊。”恭俭良拽着他的头发,那些血珠一一用禅元的脸擦拭干净,“之前的形容词很适合你。”

他没有把这个雌虫当成人,在这一刻,禅元是一滩死肉,是一块臭抹布,是世界上最肮脏的东西。

“快点。”恭俭良抵住刀,命令道:“变态。”

他感觉自己终于能够抓到一点欢喜,在猎杀他人时候无法满足的快乐,面对这种恶劣、卑鄙、下流、无耻,简直就是垃圾桶一般的雌虫,他可以肆意攻击他们、虐打他们、击溃他们骄傲的骨头,剥夺他们喜欢的一切。

他不会让禅元满足。

他不相信世界上真的有无底线的变态。

“快点。”恭俭良更加用力地压制着,行驶自己身为雄主的权利,“给我,叫。”他讨厌禅元,讨厌就是讨厌,他现在就是讨厌这家伙毫无廉耻的索取,毫无尊重的将自己控制住,像那座灰蒙蒙的建筑,那间小小的房间,像那个雌虫面无表情用力盖在自己脸上的被褥。

他要烂在这里,无论如何也要拖个人一起烂掉!

毁掉禅元,毁掉禅元。纯粹的暴力对这个人不起作用,就用最肮脏的手段,能想到的最极致的羞辱,最残忍的冷漠。他要先打断他的骨头、剥夺他的荣誉、撕下他这身道貌岸然的皮,他要……

禅元发出声音。

他微微张着嘴,一种类似在笑,在叹息,发出动情的欢呼。

“雄主。”

禅元勉强侧过脸,伸出舌头,在恭俭良的注视着,用力而缓慢地舔干净血渍。

“有人在看我们哦。”

他的头骨因为挤压,发出可怖的声音,嗓子因而发生扭曲,像是含着一块痰在说话,“一想到雄主玩弄我的事情被那么多人知道,被无数人观看……唔。我已经无法遏制哈哈哈。”

恭俭良收回刀,终于将禅元翻过来。

“玩我很开心吗?”

“怎么是玩呢?”禅元捂住脸,手指却扒开缝隙。那双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恭俭良,有触感般扫视雄主脸上所有的细节,“明明是惩罚啊。”

恭俭良懂了。

他抬起脚将禅元重新踹在地上。雌虫的脑袋和地面发出砰的响声,随后两道血水喷溅出来,点点红斑落在禅元的脸上。

恭俭良抽出刀,指腹扫过血痕,甩在禅元的脸上。

他从禅元身上跨过去,拿起自己的浴袍。

地上留下斑驳的血脚印。

随着雄虫的血脚印,疼痛姗姗来迟,禅元终于发出痛呼。他抬起头,自己的腰侧被恭俭良捅了三大刀,鲜血因热水飞速流淌遍整个地面。

恭俭良系上浴袍,抽出自己的刀,一眼不发的出去了。

“雄主。”禅元捂住自己的腰,喊了一声。他半跪着爬起来,跌跌撞撞寻找毛巾,简单地压住伤口,喊道:“雄主。”

浴室的门被推开,冷气吹入,叫身上的水珠都凝固起来。

禅元打一个哆嗦,退回去缠一条浴巾在身上。他也不管那些寄生体到底用什么手段窥看雄虫,用什么心思接近雄虫。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恭俭良。

生气了。

腰腹的毛巾吸饱了血水,血垢开始顺着禅元的动作往下流淌。相处一年之久,禅元第一次亲眼所见恭俭良生气的样子。他无比确定在浴室中,恭俭良比任何一次都想他死。

——为什么没有下手?

禅元心中升起微弱的希望,他迫切想听到自己潜意识里的答案:恭俭良会心疼、会心软、会顾忌到孩子,哪怕是水磨工夫到家舍不得他日久天长的伺候。

如果恭俭良学会了克制,禅元将比现在更加爱他。

“哎?”转角口一个寄生体冒出脑袋,似乎听墙角听了很久,实在忍不住八卦问道:“你身上怎么被捅了好几……”

一道白布从后猛然勒住寄生体的脖颈,细长的浴袍腰带套两圈,死死绷直。在禅元的注视中,一个圆柱体瞬间化为沙漏型。寄生体挣扎的动作,随身后猛烈地踹踢,整个人跪在地上。

恭俭良勒住他,训狗一般将人的脖颈吊起。

他瞥着禅元,瞬间的用力,令这颗脑袋飞旋起来,精准地坠落在禅元的脚背。“没有人看见。”

“什么?”禅元一时间分不清雄虫在说什么。他看着自己预料之中的画面发生,却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脱离自己的控制。足足一年多的时间,已经让他忘记初见恭俭良时疯狂求生的滋味。

他以为自己在温水煮青蛙,他觉得他会成功。

“都杀了,就没有人看见了。”恭俭良露出笑容,歪了歪头,“对吧。禅元~”

作者有话说:

总感觉自己什么也没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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