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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相公

我见美人如名将 羽漱临风 1856 2024-01-05 10:27:32

魏照的挣扎渐渐小了下来, 这位向来不可一世的宁王世子万万没想到自己会死得这样凄惨。

付凌疑居高临下地看着魏照灰败的脸,眼里有一点不明晰的笑意。

终于死了。

若不是徐应白要布置兵马,又加上时机未到, 他早就想杀了这个狗东西。

他松开撕扯着布带的双手, 院子里突然爆发出一阵惊叫!

徐应白猛然转头看过去, 那名与他相像的男宠惊恐万分地看着周围的横尸,见他望过来,转身就要跑,然而徐应白身前的付凌疑比他更快,柳叶刀从付凌疑手中飞出去, 斩断男宠的鬓发, 铮一声嵌入男宠面前的墙壁!

墙面裂痕如蛛网。

可想而知,要是打到人身上, 必死无疑。

“别杀我!”男宠惊慌失措地抱头跪下大哭,“我我我——我只是想来告诉世子妃世子不是个好人!!让他小心一些!我什么也没看到!!别杀我!!!”

徐应白从台阶下走下来, 红布白底的绣花鞋踩在湿滑黏腻,还未干涸的鲜血上。

他身后穿着喜服的新郎死相极惨, 血都流干。而手里拿着长剑, 身穿黑红衣裳的杀手, 一瞬不瞬地盯着新娘。

场面十足诡异, 男宠一边哭喊, 一边偷偷看了一眼, 登时快被吓尿了。

救命!!!

大红灯笼底下,喜冠珠钗摇晃, 金凤染血, 徐应白抬手抹了一下自己脸上沾染的血迹。他一边走一边将头上那沉重又碍事的龙凤观给拿下,扔在了一边。

沉重的龙凤冠撞在地上, 被血染红。

他走到男宠身边,伸手拍了拍那哭哭啼啼的男宠。

男宠看见眼前的绣花鞋,又被拍了一下肩膀,吓得差点蹦起来,直接尿了裤子:“别杀我!!!我我真的什么也没看见!!!”

“马厩在哪?”徐应白温声问。

“不要杀我!”男宠根本没听清徐应白的话,浑身颤抖惊慌答道,“不要杀我!!”

软剑破空而来,男宠惨叫了一声。

预想中的疼痛并未袭来,那剑悬停在他的脖颈,男宠看着那剑上残留的血迹,被吓得发不出声音,瑟缩着往后退了一点。

付凌疑将剑逼近,面无表情地问:“马厩在哪?”

这下男宠总算听清了,他着急忙慌地指着一处道:“就在王府西院!”

那要命的软剑从他的脖颈那退下来,徐应白温和地向男宠点头道谢,而后竖起食指在唇边,要男宠噤声。男宠拼命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而后男宠看着这新来的世子妃被人揽住了腰,越上了石墙,不一会儿就消失不见。

男宠深吸一口气,小心地抬眼看向院子里面。

整个院子到处都是尸体和飞溅的血,连花坛里面的泥土都变成血红色。曾经不可一世,手段多端,幼时杀过自己兄长,长大了害过无数人命的宁王世子死不瞑目地躺在地上,一只胳膊没了,身上留下一个大窟窿。

那精致繁复的龙凤冠躺在血泊里面。

男宠吞咽了一下口水,连滚带爬向那龙凤冠跑过去,把那龙凤冠抱在了自己怀里面,撒丫子跑出了院子。

有王晖内应,短短半刻钟的时间,灵州城西门就快要陷落,城外冯安山以骑兵和大刀开道,击碎了埋伏,士兵在弓箭和盾牌的掩护下推着冲车狠狠撞在灵州城门上!

“快不行了!!!”

“增援呢!不是说增援要到了吗!”

前来增援的灵州西门的将士被城内突然出现的武装拦在了道上。

这些人穿着百姓的衣裳,手里拿着的却是砍刀长剑和狼牙棒。

在这群武装前面,赫然是今日刚刚与他们世子成亲的世子妃。

这群武装,是那几日里面一个一个被王晖放进来的,他们或装作运送粮草的农夫,或装作进城买卖的小商户,进城之后就被徐应白安排在各方活动,就等着这一刻。

而仰啸堂的酒,虽下有药,却只是麻痹魏照的幌子,徐应白知道魏照会怀疑,见魏照对自己将计就计,便抢先一步下棋。

马上的徐应白静静地看着这群人,他散着长发,苍白修长的手指勒着缰绳,嫁衣在影影绰绰的火光下红得像血。

敌军冲杀过来,骏马身前,付凌疑抽出长剑,横在徐应白身前,一个绝对保护的姿势。

“摆鸳鸯阵,”徐应白斩钉截铁道,“杀。”

话音落下,两方人马瞬间撕咬在一起。

这一夜,灵州城喊杀声震天,徐应白带的兵马以摧枯拉朽之势杀穿了灵州的武装。

第二日清早,灵州城已然改换新天。

灵州粮草库被徐应白的玄甲卫与暗部全盘收入。

谢静微和玄清子总算进了城,一进来就着急忙慌往徐应白在的地方赶。

玄清子一边走一边骂骂咧咧:“这小兔崽子!看我不骂死他!殪崋”

谢静微在一边给自己师父求情:“师祖不能骂师父,师父会难过的!”

两个人说着就掀开了营帐的帘子。

刚掀开,谢静微大叫了一声捂住了眼睛:“啊!非礼勿视!”

说完把手指挪出一个缝隙,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着。

营帐里面,还未换下嫁衣的徐应白背对着自家师父和弟子,被吻得有些喘不过气,站也站不稳,勉强撑着付凌疑的肩膀才没栽下去,营帐闯进人的一瞬间,付凌疑把徐应白的脑袋按往自己的肩膀,目光危险得像是要吃人。

玄清子:“……”

他捏着帘子,放下也不是,掀开也不是。

并且有了一种自家辛辛苦养的知书达理大白菜被人偷了的感觉。

缓了好一会儿,徐应白如蝴蝶一般从付凌疑的怀里面挣脱出来,温声道:“师父,静微。”

玄清子脸色难看得像是吃了苍蝇,谢静微朝自家师父甜甜地笑了一下:“师父!”说完扑过去抱住徐应白的腰,“师父想静微了吗?”

徐应白摸摸谢静微的小脑袋:“嗯。”

“师父穿这个真好看,以后静微可以穿这个娶娘子吗?”谢静微捏着徐应白的嫁衣,好奇地摸着上面的金线,又指着付凌疑磕巴了一下,问:“师父……师父的新相公不会是他吧?”

“………”徐应白顿了一下,有些不自然地移开了眼,“算是吧。”

付凌疑的眼眸动了动,呼吸重了几分。

玄清子:“……”

他骂骂咧咧地把谢静微拎到一边去。

这些话到底是从哪学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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