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倒转到十分钟前。
准确来说，是倒转到林染在另外一个星球上的十分钟前。
视线里是一片荒芜，这里是一片平原，天空是猩红色的，倒是有氧气的存在，只是视线里什么都没有，什么都看不见，他稍微感知了一下，好吧，这里已经是另一个位面了。
倒是很有趣的能力，林染试图在这片位面里狂奔，瞬间移动，但是却仍旧没有找到边际，也没有任何一个生灵回应，无可奈何之下，他保存了自己的记忆，然后……自杀了。
一只没人能看见的光翼蝴蝶在这个世界穿行，蝴蝶穿越了位面，穿越了光线，穿越了时间，再一次的回到了那家酒馆里，骤然出现了玫瑰的身边。
林染现在就站在玫瑰的身边，玫瑰这件深V的礼服裙，衬的她胸脯挺翘而酥软，从林染的视线里能瞥见大片的雪白，林染还嗅到了玫瑰的花香味，他也就偷偷的瞄了这一眼，然后就坐回了他的位置上，苏霓生早就被玫瑰催眠的睡着了，倒是不用担心。
“你是怎么回来的？”
“你猜呢？”
“怎么可能……那片空间没有尽头，没有文明，你怎么可能从那里活着回来？！”
“我倒是在那看到了一堆尸骨，都是你之前传送过去的？”林染笑了笑，抿了一口杯子里的酒，却没有与她碰杯。
玫瑰深呼吸了一口气，站了起来。
“现在看来，我只有最后一次机会了。”
她握紧了手上的拳头，歪了歪脑袋。
“你不会想打我一顿泄愤吧？”林染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聪明。”
“你打我一拳我就死给你看。”林染无赖般的看着她，“那也算你输。”
“我不认账了。”
“你开心就好。”林染耸了耸肩，玫瑰倒是意料之外的违背了赌约，他也没什么所谓，继续安心的喝酒，苏霓生躺在他的腿上，乖乖的睡着了。
“杀不死你，那杀死所有与你亲近的人，你还会想再活着吗？”玫瑰的声音很浅，她只是想找回一些面子。
林染放下了手上的酒杯。
玫瑰视线里的一切忽然发生了变化，她面前的酒馆里，出现了无数在飞舞着的蝴蝶，那些蝴蝶挥动着翅膀，只是在下一个瞬间，那些蝴蝶摇身一变，变成了漆黑的，宛若墨色般的乌鸦。
“如果你不畏惧死亡，你可以这么做试试看。”
他的话语有不可抗拒的威严，气势也不再如同之前那般柔软，宛若黑暗中的君王，眼瞳像是烛火一般通明，玫瑰往后缩了缩，明明她觉得她的能力阶位，应该只有荆棘那个坏女人才能与她比拟才对，可为什么现在，她却从灵魂上感受到了恐惧。
“你究竟是谁？”
“你已经猜到了，不是吗？”
林染朝着她微笑。
……
“那个下位神？死了？”
“逃了，以后也不会再来了。”林染随口回答着。
“这就是你现在这么虚弱的原因？”
“是这样。”
“那你有获取什么情报吗？”玫瑰追问道。
“情报是共享的，你得先分享给我你们五个人的情报。”林染很认真的说道。
“你先说。”玫瑰将裙摆下的双腿放了下来，这下她不再抱着玩味的姿态了，抬起手上的酒杯，与林染轻轻的碰了一下。
林染想了想，“我们五个都在孤儿院长大，被一个叫做院长的人带大，每个人被灌输的念头，养成的性格，下达的禁锢，目标都是毁灭世界，荆棘和我挣脱了禁锢，蔷薇现在已经被捕了，魔女现在也不好过，灾厄我不知道，或许他现在过的还好，或许他现在……正在疯狂的边缘。”
玫瑰将酒杯递到唇边，饮下一口，“我们五个人，是从小的时候，脑袋里就有了估计是代行者的指引，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她让我们五个人拥有了能力，然后汇聚到了一起，我是我们组织的首领，我们五个人被赋予的目标，是维持秩序，在出现世界将要毁灭的灾难之时，挺身而出，维护安定。”
林染与她喝下了一杯酒，“秩序现在很稳定，只是稍微有些失衡，过些时间，我会调整回来。”
“我也不想和你们对战，但你也感觉到了吧，脑袋里很早就被下达了心理暗示，迟早有一天，我们彼此是要厮杀的。”
林染不接受这一点。
“那你就理应接受吗？”所以他如此问道。
“我有反抗的勇气，可反抗的力量呢？”玫瑰静默的反问。
“会有机会的，按照那个下位神的话语来说，这是至高神的赌局，而不是养殖场，等你的能力再强一些，你就会挖掘到，你的能力究竟是来源于哪位消亡的神灵，你就会明白了。”
“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或许真的只是一场赌局？”林染无奈的摇了摇头，“我也不清楚，但起码，我们现在还没到要厮杀的时候，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我也会努力避免，厮杀还未开启，很显然，因为条件还没有达到，不是吗？”
“那么条件是什么？”
“时间？还是对等的力量？”
“力量难道不对等吗？”她问。
“全盛时期的我，能杀一个半你，而你用尽全力也杀不死我，你要试试看吗？”
于是玫瑰便闭上了嘴。
她心底仍有不甘，可先前她望见的那些黑色乌鸦，让她现在仍旧有些心悸，她的能力是精神，以精神改变世界，而林染的能力显然不同。
“你的能力是什么？告诉我。”
“这是秘密。”
“我履行之前赌输的约定，你告诉我。”
"那不行，那是你原本就输给我的，除非……再给我摸摸。"
“你做梦。”
“那免谈。”
话题忽然就又转到奇怪的地方去了。
“舌吻。”
“可以接受。”
于是林染凑到了她的耳边，轻声的说了几个字，玫瑰瞪大了眼睛，她的脑袋有些晕眩，看着他的眼睛，“怎么可能……这，这，这根本就是耍赖！这要怎么打？！”
“可我也没有对你动手的兴趣，不是吗？”林染笑了笑，已经坐在了她的身边，在她猝不及防的瞬间，把她给拉到了怀里面。
这下玫瑰的脸颊就在他的面前，眼眸里藏着几分小兔般的惊慌。
“害怕了？”
“才没有。”玫瑰轻哼了一声，“别是你害怕了？在这说话掩饰自己心慌呢。”
“我怎么会怕？”
“少废话！”玫瑰已经伸出手搂住了他的脖颈，她凑上来的动作很快，却不愿意闭上眼睛，她的嘴唇粉嫩柔软，舌尖小巧滑腻，身上散发着馥郁甜美的香气，林染轻轻的搂住了她的肩膀，手却开始不安分了起来。
大概是因为拥吻让玫瑰的脑袋发热，她好几次想拍打开林染的手，但是却没有了力气，她的眼瞳微微瞪大，因为被林染给拿捏了。
诶，拿捏住了。
她在林染的嘴唇狠狠的咬了一口，然后一把把他给推开了，整理了一下衣裙，羞愤的凝视着他的眼睛，可面前的人很无辜的看着她，过了几秒钟，玫瑰伸出手抓住了他的衣领，“你很嚣张诶。”
“所以呢？”
“再来赌一盘？”
“赌什么。”林染看着她。
蔷薇站起身，将长发全部捋到了脑后，坐在了林染的身上，搂住了他的脖子，朝着他笑，“继续接吻啊，你顶到我的话，我就给你那里一拳，不准用任何能力。”
“嘶……”
“你怕了？”
林染犹豫了一下下，这个女人的胜负心果然和他想的一样强。
“这对我不公平，那你呢？”
“我要是没力气了，那就算我输。”
“来咯。”
苏霓生仍旧在昏睡着。
面前的两个人缱绻的亲吻着。
“你输了。”
几分钟以后，玫瑰松开搂着林染的手，她已经捏起了拳头，仿佛正要准备一拳砸下去，林染看着她的眸子，“拳头都捏不紧了，还坐在我身上呢，站的起来吗？”
“你……”
“别装傻。”林染耸了耸肩，视线望向她的裙摆。
玫瑰就在这片微光的黑暗里和他对视，最后冷哼了一声，“最多算平局。”
“反正我不亏。”
玫瑰缓缓的从他身上起来了，坐在了他的身边，林染给她的杯子里倒了一杯酒，“好了，我要走了，要留个联系方式吗？”
玫瑰把手机拿出来，林染扫了她一下，好友通过成功，接着他走到了苏霓生的身边，轻轻的拍了拍苏霓生的肩膀，玫瑰的眼眸里红光一闪，苏霓生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我怎么睡着了？”苏霓生揉了揉眼睛，刚睡醒的少女意外的可爱。
“估计喝多了，最近太累了吧，我和这个姐姐喝了几杯，好了，我们该回家了，趁现在还有出租车。”林染朝着她伸出手，抓着她的手站了起来，苏霓生依偎在了他的身边，刚走出一步，到了视线光亮的地方，她忽然停下脚步，看向林染，“你嘴唇边怎么有口红印？”
林染一愣。
他下意识的看向玫瑰，那个女人再度恢复的了高贵优雅的慵懒姿态，朝着他暧昧的笑。
笑容的背后是幸灾乐祸。
林染嘴角抽搐了一下，还没来得及解释，苏霓生已经一脚踩在了他的脚上，“我才睡着一会儿，你又去勾搭别的女人？”
“……”
“怪不得你说出租车，就想着赶紧把我送回去，你好春宵一刻是吧？！”苏霓生咬着嘴唇，眸子死死的盯着他看。
“哪有啊……”林染无辜的看着她。
“你就是个人渣！”
“刚才看你睡着偷偷亲了你一下嘛。”林染的表情还是那么无辜，表情又有一点点的小窘迫，“被发现惹。”
苏霓生抬起腿，看着他的眸子，狐疑的盯着他，“我错怪你了？”
“不然呢？我再厉害也不可能勾搭一会儿就亲上了吧？拜托，你也太看得起我了。”林染的眸子满满的纯真。
苏霓生轻哼了一声，“疼不疼？”
“还真有一点。”
苏霓生抓住了他的肩膀，“那就再给你亲一下。”
林染轻轻的搂住苏霓生的肩膀，亲吻她的嘴唇。
顺便给玫瑰竖了一个中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