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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穿成炮灰太子之后 一捧秋凉 5796 2024-01-05 10:05:56

“别看他。”

简寻好似从这句话里无师自通地听懂了宁修云的意思。

宁修云在意自己与尉迟风相似的长相,在意简寻放在尉迟风身上的目光,更在意简寻对尉迟风的态度。

宁修云在醉风楼时的所做作为,都打着“云公子”的旗号,当尉迟风这位真正的“云公子”出现在眼前时,他们之间的关系,在这一刻蒙上了另一个人的阴影。

简寻站起身,把宁修云拉入怀中,他解释道:“他的字和你的不一样。有点糟糕,原来那才是醉风楼里的正常水平。”

见过宁修云那一手好字后,简寻其实察觉到了违和感,但他当时一颗心都被绑在宁修云身上,什么违和之处到他这里都能自动补全达成自我说服。

“你有好多好多破绽。一手好字,笔墨丹青也是绝佳,身边那个管茂实的小厮对你也有些过度恭敬。”

“你随口说着醉风楼有多灰暗,实际却完全没有将之放在眼里。你恣意潇洒,完全不像困在楼中的人,你不将江城世家放在眼里,甚至天横贵胄在你口中不过是寻常草芥。”

“我早该知道你的与众不同,但我并未细想。”

“我只想到你,只想要你,在那段时间里,除此之外,我没有其他的念想。”

简寻第一次如此挖空心思地极力表达自己内心的想法,他长篇大论却不得要领,只能笨拙又紧张地用手一下一下轻抚宁修云披散的长发。

宁修云从简寻怀中抬头,向来运筹帷幄的人,唯有如今在简寻面前,才会表现出那一丝惶恐不安。

宁修云扬唇浅笑,话语中带着嘲意,以及自虐式的自我贬低,他说:“若上元夜你身中情毒,遇到的是尉迟风,他也会救你,或许你们也会有一段以后,就像现在的我们一样。”

“我用尽手段,与你相处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思索如何让你为我沦陷,我自私又卑劣,和尉迟风在本质上没有什么不同,都以自身利益危险,会在你身处险境时搭救,挟恩图报,让你自己走进算计之中。”

简寻低声问:“那你告诉我,你算计的是什么?和尉迟风会做的事又有什么不同?”

他的声音里带着安抚和诱导之意,将面前这个妒火中烧的人困在怀中,让对方短暂失去引以为傲的理智和冷静。

宁修云挣扎无果,冲着简寻的脖颈狠狠咬了一口,齿间弥漫着少许血腥味,他恨不得将面前的人吞吃入腹,“当然是你,你这个人,你的心,都要是我的,你所经历的情爱一词,也必须都与我有关。”

简寻根本不知道,那个时候的他在宁修云面前就是一张纯白的纸,宁修云迫不及待地想在上面染上属于自己的颜色。

让一个不懂情爱的人为他疯狂为他痴迷,这该会是多么有趣的一件事,只不过那时,向来游戏人间的宁修云没有想过,自己也会有在这场算计中沦陷的一天。

简寻叹息一声,说:“这便是现实。你不是尉迟风,那夜,我神志不清,但确实没到……非要解毒的地步。”

宁修云走进了一个误区。

如果当夜是尉迟风,这个能在醉风楼明哲保身那么多年的云公子,或许会直接向江家举报简寻的行踪,而不是和他有什么春风一度的想法。

情爱二字,对尉迟风来说太过寻常,就像是吃饭喝水一样简单,轻贱得甚至比不过一点银钱。

从对方坦荡地谈及用身体交换自由,想嫁给宁修云然后一起生活这些想法,都能看出这兄弟两人最大的不同。

宁修云只会嘴上说说那些调笑的戏言,实际上他对感情的态度慎之又慎,就像他会在茫茫人海中选中从未沾染分毫情爱的简寻一样。

简寻可以笃定地说,若非当夜三楼雅间里的人是宁修云,也不会有后来种种了。

简寻不是傅景、裴延那种脑力派,但他有超乎常人的直觉,在被宁修云算计落入情网这件事上,他心甘情愿。

宁修云一拧眉,不太满意:“那你还是看上这张脸了?”

简寻急忙打断他的发散思维,说:“你若没有主动我也不会……咳……”

他面皮薄,脸上热意上涌,模糊地把后边的那一夜掠过,又说:“如果你没有再和我接触我也不会……”

这话说得模棱两可,宁修云却听明白了,简寻一直都是那个简寻,一个不会与人主动来往的木讷之人,唯有不畏惧他冷硬的表象,尝试软化他,才会让简寻慢慢敞开心扉。

但这个过程很漫长也很耗费心力,大多数人都会觉得简寻不值得他们如此付出,简寻的同僚不会,仅仅几面之缘的路人不会,唯利益至上的尉迟风更不会。

唯有宁修云觉得,值得,甚至他对简寻的用心比任何人都多。

宁修云顿时觉得豁然开朗,他双手抬起捧住简寻的脸,纳罕道:“怪了,今天怎么这么会说话?”

见他情绪稳定下来,简寻松了一口气,“你不高兴,我会心疼,会着急。”

宁修云觉得鼻头一酸,他表情紧绷起来,把简寻扯到床边坐下,他要趁热打铁,将两人之间没有消解的误会都在今天说清楚。

宁修云隐去前世今生这个耸人听闻的事实,将自己的太子身份,皇室秘辛,以及入江城后对简寻的所作所为和盘托出。

过程中他直面自己当初的那些小手段,觉得有些羞耻,但简寻却听得非常专注,两人相对而坐。

“我去玄青观本来就是看看有没有什么有趣的事发生,没想到你正好撞上来。你不知道自己当时是什么样子,一身是血,杀气四溢,黑夜里一双眼眸锐利得让人心尖战栗。”

说到玄青观一见就对简寻上了心,简寻满目笑意,分明没有其他意思,宁修云却差点恼羞成怒地把简寻的眼睛遮住。

简寻听完这些过往,沉默片刻,有些忐忑地问:“如果上元夜我们没有相遇,你还会再来找我吗?”

即便玄青观惊鸿一面,但太子这般人物,什么惊才艳艳的人没见过,真的会因为一时兴起,就想要和他有后续吗?

宁修云轻哼一声,下巴微抬,对自己很有自信,他说:“如果没有上元夜的意外,我会找其他方法和你偶遇,让你与我相识,有玄青观那夜的纠葛在,我抓着你的把柄,你还不乖乖上钩。”

简寻闷闷地笑出了声,胸膛鼓噪,眼尾眉梢都在展示这个人的喜悦,“殿下聪明绝顶,我自然不敌。”

宁修云笑骂道:“怪人。都知道我是在算计你了,还一副很开心的样子。”

“从结果上来说,难道不是我占便宜吗?”简寻理所当然地说着。

他终于忍不住了,将宁修云拉入怀中,轻轻舔吻爱人饱受折磨的唇瓣,果不其然被宁修云吃痛地推拒。

简寻无奈地换成颈侧,片刻之后,他停了下来,两人额头抵着额头,清晰地感受到了彼此的变化,简寻有些急躁地额头向前轻顶。

宁修云叹息一声,伸手向下,“我教你。”

简寻在这方面天赋惊人,宁修云只做了一次示范,简寻便无师自通。

宁修云骨节分明的手紧紧攥住简寻的外衫,死咬着下唇不肯发出声音。

宁修云被揉碎在他怀里。

“混蛋……”他哑着声骂道。

简寻只当没听见,他第一次这样光明正大的在一方榻上将爱人拥入怀中,内心的满足感无以言表。

“殿下教得好。”简寻低声在宁修云耳边推卸责任。

他拉过一旁的被子给两人盖上,在床榻上相拥温存,简寻重伤未愈,醒来的这半天又耗费了太多精力,最终先一步合上眼睛,在宁修云身侧沉沉睡去。

宁修云侧头盯着简寻的睡颜看了许久,又伸手在他五官的轮廓上描摹。

现在他知道了,简寻面对他难以启齿的真相时是什么表情。

没有底线也没有理由的包容,甚至连宁修云的居心叵测,都被简寻看做是他对他的爱意。

这天底下怎么会有简寻这么傻的人?

但也幸好,这样的简寻是他先遇见了,任何人都夺不走。

宁修云极轻地在简寻唇边印下一吻。

*

确认简寻身体无碍之后,宁修云逐渐繁忙了起来。

和南疆官员扯皮,划入版图的西南地区如何治理,后续的收尾工作都需要宁修云这位太子殿下参与。

宁修云倒是有意放权给宁楚卿,但对方义正严词地表示了拒绝。

这个时间节点上,全天下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南疆,毕竟扩张大启版图一事,是值得载入史册的千载功绩。

西南的捷报一传来,立刻就有人将消息送往国都,简寻昏迷、宁修云不理会外界事务,裴延重伤卧病,南疆在这一段时间里几乎是宁楚卿的一言堂。

然而这样的情况对宁楚卿来说绝对不是一件好事,他本就锋芒太盛,如今这泼天的军功都落到他头上,国都那位首先感觉到的并不是对大启版图扩张的喜悦,而是无法宣之于口的忌惮。

传去捷报的小将硬生生在国都停留了三日,才拿到嘉兴帝表彰庆贺的诏书,还是裴相代笔。

虽然诏书上句句溢美之词,可半点不提封赏之事,就差把“不情愿”三个字写明白了。

返程之日小将还听说,嘉兴帝如今身体抱恙,关于对镇远将军的封赏恐怕要容后再议。

这种情况在宁楚卿的意料之中,他没想过凭借这次的南征从嘉兴帝手里把生母讨回。

他能力越出众,嘉兴帝就越不肯放人,同时,文贵妃在国都也会越安全。

从前嘉兴帝将文贵妃看做一把锁,锁住宁楚卿和徐家对权势地位的贪念,但现在文贵妃已经成了随时会反刺他一刀的兵器。

宁楚卿早把希望寄托在了另一个人身上,以太子的心性,决计不会和嘉兴帝一样做个不忠不义之君。

在听传信的小将说了嘉兴帝的确重病之后,宁楚卿越发庆幸了自己的选择。

因此在太子在南疆应该有的权利上,宁楚卿连一点都不会疏忽。

绝不踏雷池一步。

这一日的南疆军主营帐里。

在选定好将要前去西南赴任的百余位文武官员之后,宁修云坐在主位上揉了揉太阳穴,觉得有些头昏脑涨。

宁楚卿生生让他看了七百多份人员档案,他在里面选出了品行皆宜的人作为安定西南局势的先遣队。

虽说有宁楚卿的南疆军在,就算西南内部有什么反抗势力也会被顷刻剿灭,但对一个刚刚划入版图的地区,要做的不仅仅只有武力镇压。

宁楚卿手下也有不少幕僚,但他却把这部分派人前去实际控制西南的权利送到了宁修云手上。

宁修云有些感慨,宁楚卿这人的确小心谨慎,做事也很认真,他在营帐中看档案看到什么时候,宁楚卿就工作到了什么时候。

这人文武皆通,和他生父先太子宁鸿朝一样,是个全才。

嘉兴帝放着这种人才不要,偏要追求血缘,要自己的亲生儿子来当太子,实在是嘉兴帝眼瞎。

宁修云打了个哈欠,站起身,准备

结束今天的忙碌,他还要回营帐看看简寻的伤恢复得怎么样了,哪有时间留在这里和宁楚卿熬着。

谁会像宁楚卿一样有了公务就忘记顾家。宁修云在心里替宁喧表达自己的谴责。

发现宁修云想要离开,宁楚卿放下手里的公文,叫住了他,“殿下,先前殿下的承诺,可还作数?”

宁修云转身看他,“自然,五哥但说无妨。”

宁修云目光平静,他知道宁楚卿这半个月以来对他的恭维忍让是为了什么。

果然,宁楚卿并不掩饰,开口道:“殿下应该知道,我无意于储位之争,外祖父将南疆交给我,我毕生的心愿便是守好南疆。”

“就算知道了你父亲的身份,也一样吗?”宁修云玩味地问道。

宁修云很好奇。

从前宁楚卿表现得对皇位毫无兴趣,是在他不知道自己的生父是先太子宁鸿朝的情况下,若是知道这太子之位本来应该属于他,宁楚卿还会无动于衷吗?

宁楚卿沉默片刻,说:“前去国都送捷报的是我的亲信,我让他给母妃带了一封信,询问此事。”

亲信给他带回了一封文贵妃亲笔的信函,信中原原本本、将当年嘉兴帝毒杀先太子宁鸿朝一事说明,文贵妃为保下宁鸿朝唯一的血脉,不得不对嘉兴帝卑躬屈膝。

“母亲说,若我想恢复身份,不必顾忌她,随心便可。”

宁楚卿说出这句话时声音颤抖,他明白,他面前的宁修云也明白,文贵妃是想告诉宁楚卿,若他想为父亲报仇,拿回属于宁鸿朝的皇位,文贵妃绝不会拖累他。

如何不拖累?

只要文贵妃提前于国都暴毙,嘉兴帝不但没了拿捏宁楚卿的把柄,宁楚卿还师出有名,给嘉兴帝扣上一顶听信奸臣残害忠良的帽子,打着清君侧的旗号,就能把嘉兴帝和其心腹裴相一网打尽。

谋反一事,虽说风险重重,但宁楚卿的胜算很大。

宁修云一挑眉,没想到宁楚卿这么信任他,连这种说了可能会危机自身性命的事都敢对他和盘托出。

“所以五哥的意思是……?”

宁楚卿双手环胸,道:“父亲的事我很遗憾,但逝者已逝,如果殿下能让我父亲沉冤昭雪,放我母亲回南疆,我将是西南的第一道防线,人在,大启西南便在。”

宁楚卿已经在这件事上退让了一步,他与嘉兴帝之间是杀父之仇,父亲过世多年,他不能让母亲也含恨而死,仅仅为了他并不感兴趣的帝王之位。

宁楚卿可以不反,或者说为了文贵妃,他不能反。

优柔寡断,慈父心肠。宁修云心里窜出这样一个念头。

但换个思路想,如果把他放在宁楚卿的位置上,把文贵妃换成简寻,或许他也会选择迂回折中的办法,毕竟,他也不想要什么帝王之位。

两人虽然不是亲兄弟,可在这一点上,却是很有相似之处。

嘉兴帝若是知道自己杀父杀兄,罪孽深重得来的帝位,被人弃之如敝履,不知道会不会干脆气死在龙椅上。

世间因果皆有报偿。

原身本会在南巡途中病逝,嘉兴帝不仁不义之举本就有了报应,宁修云的出现不过是将时间推后了些。

宁修云沉吟一声,轻笑道:“为先太子正名,救文贵妃出国都,五哥,你太贪心了,这可是两个大难题。”

宁楚卿并未动摇,他意味深长地说:“殿下并不在乎今上的名誉,也不在乎今上的生死,既然我们有这种共识,那我提出的两个条件,也不是不能答应的吧?”

“很不错的说法。”宁修云抬手为他鼓了鼓掌,提议道:“但我有更好的解决方案,不知道五哥可愿意一听?”

放文贵妃回南疆等同于放虎归山,无论坐在龙椅上的是嘉兴帝还是宁修云,为了自身的性命,都不会做这种自杀行径。

宁楚卿此时或许真的不想要那至高权柄,但人心易变,若是以后想了呢?

宁修云才刚刚决定好好活着要和简寻相守一生,不会将轻易兵行险着。

况且宁修云如果真的行此举,裴延那个疯子恐怕会第一个应激。

不如折中一下更好,只看宁楚卿是否舍得。

两人四目相对片刻,宁楚卿紧锁着眉,在这两件事上,他不愿退步,但太子也不是个软柿子,不会任由他摆布。

但宁楚卿知道,自己才是被动的那一个,文贵妃甘愿为他而死,他却不能不顾着母亲。

宁楚卿咬牙道:“愿闻其详。”

“既然我们兄弟二人,都不想要这皇位,不如换个人来坐。”宁修云轻声道:“只有‘皇帝’觉得,让文贵妃回南疆不会威胁到他的生命,文贵妃才有离开国都的可能。”

宁楚卿初时没听懂宁修云这番弯弯绕绕的话,但当宁修云将桌边的棋罐拿起,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宁楚卿猛地从座位上起身,好像被宁修云的举动激怒了,他冷声道:“此事殿下莫要再提,我与夫人承诺过,不会拿喧儿的人生开玩笑。”

“是吗?”宁修云有些遗憾地喃喃,他将这件事抛诸脑后,好像完全不在意宁楚卿的反应,转身离开了营帐,只留下意味不明的一句:“希望如此。”

*

另一边,宁修云接连几天早出晚归,简寻徒然生出了一种独守空房的寂寞感。

好在他身体的康复速度喜人,背上原本深可见骨的刀伤此刻也完全结痂了,近几日偶尔会泛痒。

不少之前的同僚听说他苏醒都想来探望他,但太子的护卫营把这里把守得密不透风,除了傅景能带着慰问品进来,其他人都只能站在营帐外,若是简寻想见,再出营帐和对方交谈,若是不想,护卫会将来人都赶走。

傅景每次来都要暗戳戳地在这一点上给太子上眼药,提醒简寻注意太子的行事作风,不能随随便便就把自己卖到这种位高权重的人手里,日后怕是连一点自由都没了。

简寻总是嘴上应声,实际完全不在意这点小事。

他甚至暗自松了一口气,对他这种不擅长与人交谈的人来说,真让一堆人来探望,很可能直接冷场,宁修云颇具占有欲的举动,反而让简寻省了不少事。

更重要的是,营帐里现在不仅有简寻一个人,宁修云几乎是搬到了简寻这边住。

宁修云天性不喜拘束,在简寻面前暴露身份后,便再也没有戴过假面,一直以真实的面孔示人。

简寻无法想象宁修云不戴帷帽顶着昳丽的真实面容在全是单身汉的军营里走一圈,他会凭空多出多少个情敌。

光是想想简寻就恼火得要发疯。

只能说在占有欲这一条上,两人彼此彼此,天生一对了。

顺便,简寻还发现了另一桩趣事。

或许是因为宁修云忙得连轴转,小孔雀没人照顾,就自己飞到了简寻的营帐里来。

起初简寻以为蓝羽鸽子只是瞎溜达,但自从简寻喂了他一次粟米之后,小孔雀就好像被打开了奇怪的开关,简寻喂一次,它都会从不知名的地方叼个信函回来。

信函上的字迹很熟悉,就是宁修云写的。

前几封明显还是“云公子”的口吻,说了一些简寻不在时的趣事。

等从某一封开始,对方就卸下了所有伪装,太子的身份显露无疑。

简寻逐个数过,信函一共五十三封,应当是被宁修云放在哪里按照时间顺序存放,却被小孔雀挖了出来。

简寻将五十三封信函一一看过,信函的内容越来越简短,好像写信的人已经没有什么快乐可以分享,简寻心里也逐渐从甜蜜转变为了苦涩。

“我让沈三给你带去孟氏的腰牌,孟氏门客遍天下,说不定会有用……将军夫人说那枚腰牌是她幼弟所有,都只有一个‘孟’字,他们是怎么分辨腰牌属于谁的?”

“喧儿让我教他下棋,他简直就是个小大人,看事情比我都透彻……哈,棋艺上,喧儿比你聪明太多,如今都能赢我几招了。”

“听说南征的队伍已经到了土司本寨附近,形势大好,你应该快凯旋了吧?”

“……他们没找到你,你去哪里了?”

“你何时回来?你说过功成名就就会回来找我的。”

“简寻,我想你。”

“萧郎,别丢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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