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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穿成炮灰太子之后 一捧秋凉 5557 2024-01-05 10:05:56

这家客栈生意好也是有原因的,住店价格稍贵、不是一般百姓能承担得起的,但服务水平一流,环境也很好,连走廊上都纤尘不染。

到了预定的房间,小二推开门,屋里一股清淡的熏香味扑鼻而来。

宁修云要的这间房地方很宽敞,唯一的问题是屋子里只有一张床,睡两个人刚刚好,但要放个小孩在中间,就显得太过拥挤了。

简寻眉头一皱,自觉地把自己的位置分配到了桌边的几把椅子上。

小二也发现了这略显尴尬的情况,十分善解人意:“需要额外拿一套被子吗?只要三十文一晚。”

简寻摸出了钱袋子付账,宁修云抱着宁喧到床榻边,单手展开被褥、放好软枕,把宁喧放到榻上。

小孩沾了床之后总算睡安稳了,宁修云得以把自己的袖口从他手中解救出来。

宁修云给宁喧盖好被子,转头便见简寻已经抱着新租的一床棉被走进来,暂时放在了椅子上。

宁修云走到窗边,开了个缝隙,这扇窗正对着街道,往下一望便能看到装备精良的南疆士兵在街上,为首的士兵长手里拿着一张画像,正挨个摊位询问是否有人见过。

他估摸着这群士兵不太可能地毯式搜索整个云芜镇,第一是因为这个镇子颇大,是南疆向江城进发的关窍,江城繁华,在两地之间来往的行人众多,一一盘查恐怕会引起恐慌。

第二则是因为时间不够,江城和南疆之间距离不远,太子南巡的车队不日便会抵达这里,甚至用不上一天时间,南疆军不可能为了不能明说的缘由,将南巡车队堵在南疆之外不允入内。

那等同于抗旨不遵,除非宁楚卿不要命了,真想做这种谋反的行径。

最有可能的是,南疆军会选择一些地方重点排查,比如客栈、医馆、车马铺子等等。

那两个贼人驾着马车,其中一人又受了伤,很有可能去过这些地方。

边上传来一阵脚步声,简寻走到了他身侧。

宁修云问:“能看得清楚吗?”

距离有点远,宁修云从这个视角看过去,画上的人脸很模糊。

简寻只瞥了一眼,便认出了画像上的人:“是那个马车里的女人。”

“看来南疆军的确是来找宁喧的。”宁修云笃定道。

简寻回头看了一眼床榻上熟睡的宁喧,问:“公子是打算直接送他回将军府?”

宁修云睨他一眼,笑道:“嗯?我像是那种很有温情的叔叔吗,皇室中人,彼此忌惮厮杀才是常有的吧,说不定我就是想拿宁喧做筹码呢?”

“宁楚卿应该很在意他这个儿子吧。”

“这么说来,我和那两个贼人也没什么不同,都是不仁不义之辈。”

简寻越听越觉得不快,这番自我贬低的话真是熟悉得让人牙根痒痒,他恍惚之中还以为自己是在月余之前的醉风楼上,而不是在云芜镇的一个小小客栈。

看着面前人喋喋不休,非常想以下犯上把这人的嘴捂住,以免他继续说这些口不应心的话。

真要是厌烦宁喧,就不会一路上为了缓解宁喧的慌乱恐惧而和他交谈,简寻待在太子身边这么久了,还是第一次见太子这般迁就他人。

宁修云对这个小侄子明显有着偏爱,可惜这人不愿承认。为了确保宁喧的安全,除非宁楚卿亲自来,否则宁修云不会随便把宁喧交给别人。

简寻叹了口气,干脆不接茬,转而说:“饿了。吃饭吧。”

宁修云失笑,发觉简寻真的是有长进,如今自己随口说的戏言已然骗不过他了。

再过些时日,怕不是连他的小心思简寻都能猜透。

宁修云在简寻面前不会遮掩自己,除了身份问题,他在这人面前总是怎么舒坦怎么来,包括许多不太正经的调侃,和人前不怒自威的太子大相径庭。

宁修云拍了拍简寻的肩膀,大发慈悲:“去点餐吧。我随意,宁喧的话,来份清淡点的粥。”

“我记下了。”简寻应了一句,转身下楼点餐。

宁修云则是走到桌边坐下,骑马走了一路,他也有些倦了,心里想着再从这里去往南疆主城,一定要买一辆马车,继续带着宁喧同骑,能要他半条命。

宁修云把一身骑装换掉,挑了一套宽松的长衫穿上,拆了绑高马尾的发带,长发披散下来,宁修云折腾了两下,左右规整不好,干脆松松束上。

他随意用单手支着头,本来打算闭目养神,却不小心陷入了浅眠。

宁修云隐约听见了脚步声,但熟悉的感觉让他没有第一时间清醒过来。

简寻端着饭食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画面,青年一身月牙白的云纹长衫,衣服宽大舒适,黑发如瀑垂落,他单手支着脑袋,袖口滑落一截,露出伶仃一截手腕。

很眼熟,眼熟到让简寻心跳都开始加快了。

他脚下动作慢下来,脚步声几乎消失在屋子里,他从桌子边上绕过,看到太子平静的睡颜,那张脸瞬间就把他的所有幻想和奢望都击碎,越看越觉得违和,就好像太子不该长这样似的。

而且还和床上那小崽子很像,简寻觉得别扭极了。

简寻把餐盘放下,宁修云被鼻尖饭菜的香味惊扰,迷蒙着睁开眼睛。

“回来了?”宁修云声音嘶哑,短暂的浅眠没能驱散身上的疲惫,反而觉得身体更沉重了。

他垂眸一看,餐盘里两碗蔬菜粥,一大海碗糙米饭,两个素菜小炒,一份鱼汤,一盘酱肉,三菜一汤荤素搭配,在量上很有沈

三的风范,势要把宁修云喂胖。

宁修云看着就饱了。好在简寻胃口大,也不用担心浪费。

宁喧估计是被蔬菜粥的香味给馋醒了,从榻上坐起身,睁开眼睛之后目光就被桌上的饭食吸引了。

他折腾被子的细碎声响吸引了宁修云的视线,宁修云向他招了招手,“来,吃饭吧。”

宁喧自理能力一流,把盖着的被子叠好,跳下床,自己穿好鞋子,啪嗒啪嗒走到了餐桌边。

椅子对他来说有些高了,简寻两手伸到宁喧腋下,向上一提,像放摆件一样安置在了椅子上。

宁喧一双猫眼都瞪大了,好像被简寻这个举动惊到了。

简寻一脸郁闷,宁修云乐不可支,把一碗蔬菜粥推到宁喧面前,温的,不烫。

“谢谢叔叔。”宁喧礼貌地道谢。

宁修云撑着下巴懒洋洋地没有动作,却见对面的一大一小都盯着自己没有动筷,只好拿起勺子吃了两口蔬菜粥。

入口软糯,咸味很淡,非常适合宁修云这种口味清淡的人,他不知不觉便用了小半碗,随后放下勺子旁观。

宁喧吃相很好,握着勺子的手非常稳,一口接一口,宁修云很快发现自己的饭量比不上一个四岁小孩,同样分量的一碗粥,宁喧喝完了还眼巴巴地瞅着大海碗里的糙米饭和炒菜。

宁修云面色复杂,给宁喧又分了小半碗饭,炒菜盘子也推得离宁喧近些。

“咳咳。”边上的简寻捂着嘴轻咳了两声,宁修云疑惑地看去,才发现简寻面前整个都空了。

宁修云瞬间有些心虚,欲掩弥彰:“唔。他吃得不多。”

不多?简寻一挑眉,视线落到宁修云还剩大半碗的蔬菜粥上。

一本正经地重复了一边:“嗯,他吃得不多。”

宁修云:“……”感觉被嘲讽了,但没有证据。

宁修云一气之下离开了饭桌,从两人的行李里翻出那本看了一半的大启律,靠在榻边看书。

简寻和宁喧解决了剩下的饭食,除了那碗被宁修云抛弃的蔬菜粥。

两人可能在吃饭过程中混熟了,简寻饭后在屋子里打拳,宁喧跟着有样学样,简寻还能指点两句。

只有待机模式下的宁修云靠在榻边不想动弹。

一直到入夜,宁修云才从书本的世界里抽身,起身活动了一下酸胀的胳膊,才发现简寻把四个椅子拼在了一起,褥子都已经放好了。

“我睡这里。”宁喧说着,用手比了比自己的身高,又比了比椅子拼好后的长度,很巧,椅子的宽度睡他这一个小孩绰绰有余,如果两两对齐,刚好就是张儿童床。

但自己眼前两个大启皇室,简寻觉得让宁喧睡这不合适,更重要的是,他不太想和太子同塌而眠。

简寻和宁喧互不相让,站在椅子边上大眼瞪小眼,好像那椅子拼成的短床是什么好去处似的。

宁修云额角的青筋一跳,伸手一指宁喧:“你睡中间。”

再一指简寻:“你睡外边。”

说完他自顾自脱了鞋子和外衫,躺在了床榻最里面。

条件有限,没办法仔细洗漱,宁修云决定先将就一晚。

宁喧看了看椅子,又看了看简寻,最终还是决定听叔叔的话。

他往床榻边走去,走了两步才发现简寻还站在原地没动。

简寻表情纠结,一边是太子的命令一边是自己的意愿,他内心天人交战。

其实有宁喧在,同榻也不会有什么旖旎的氛围……

简寻正想着,宁喧又走了回来。

“乖孩子要听话。”宁喧扯住简寻的衣袖,试探着走了几步,发现简寻没有抗拒,便带着他来到榻边。

宁修云侧躺在榻上,睨他,“嫌弃我。”

“属下不敢。”简寻硬邦邦地说了一句。

宁修云不信,就这么盯着他瞧。

简寻被那揶揄的目光看得头皮发麻,转身回去拿了椅子上的被子,拿到榻上铺好,僵硬地躺下来。

宁修云和宁喧枕一个枕头,宁喧缩在被子里,悄悄抬眼看他,笑脸红扑扑的。

宁修云乐了,“怎么?害羞了?”

宁喧点点头,又摇摇头,“我没有和爹爹一起睡过,爹爹说我要独立,但是一个人会害怕。”

“现在不怕了。”宁修云抬手指了指边上的简寻,说:“他很厉害,会把坏人都赶跑。”

宁修云看简寻一眼,又补充道:“比你爹爹厉害。”

简寻正竖起耳朵偷听,冷不丁地听到这么一句,耳朵“唰”地就红了。

宁喧的父亲是谁,闻名大启的战神,宁修云现在却说他比宁楚卿更厉害。

这多半是句玩笑话,简寻心里却不争气地觉得欢喜。

他郁闷地一抬眼,正撞进宁修云沉静的眼中。

简寻微愣,发现这人好像是认真的。

然而宁喧不懂那话里的弯弯绕绕,他小声说:“我觉得爹爹厉害。”

宁修云笑道:“在喧喧心里,你爹爹最厉害。在我心里,他最厉害。”

他说这话时,一直注视着简寻,让那原本盘踞在脖颈处的薄红迅速向上窜去。

“唔。”宁喧嘟囔一声,嘴上好像抹了蜜,“叔叔也厉害。”

宁修云一愣,伸手点了下宁喧的额头,“数你嘴甜。”

“睡吧。”宁修云柔声说。

宁喧乖乖闭上眼睛。

他年岁还小,觉多,下午睡了一段,这会儿闭了眼很快便有困意。

室内一片安静,直到宁喧的呼吸绵长起来,宁修云才感到乏累。

他打量一眼宁喧安静的睡颜,懒洋洋地轻声开口:“比你可爱多了。”

简寻哑然,心说自己一个成年男人当然不可能和一个小孩比可爱了。

简寻正要反驳,抬眼看去才发现宁修云已经阖上了眼睛。

他沉默地注视着那人,两人之间隔着一条手臂的距离,隔着一个宁喧,的确没有什么旖旎的氛围,但是却很温馨。

就好像陪着孩子入睡的老夫老妻,有种家的感觉。

简寻出生时丧母,年幼丧父,孤身一人野蛮生长,此刻看着望着床榻顶端,有一种莫名的安心。

如果某个人能对他多一点真诚就更好了。

简寻起身吹灭了烛火,屋子里徒留一声叹息。

*

夜半时分,宁修云在深眠中只觉得怀里一片炙热,温度高得让他不适地皱眉,挣扎着从睡梦中醒来。

宁修云迷茫地睁眼,这才发现宁喧不知道什么时候挤进了他的怀中,被子被踢飞,男孩浑身滚烫,像个火炭似的。

宁修云伸手一摸他的额头,这才发现宁喧发了高热。

他直起身,推了推另一边的简寻,“简寻!他好像生病了。”

简寻猛地睁眼,眼里一片红血丝,被吵醒的戾气又瞬间收敛,下意识地伸手试了下宁喧的体温。

“去医馆吧。”简寻下床穿衣,宁修云则把用被子把宁喧包裹住。

深夜里外面温度低,宁修云怕一吹风,宁喧的病症还会加重。

两人收拾了一下,急急忙忙地下楼,和守夜的店小二问了医馆的位置。

巧合的是,二更天了,镇上的医馆居然还开着,值班的学徒正在前台打盹,连有人进门都没发觉。

简寻大力地拍了拍柜台,巨响让青年猛地惊醒,看到有病人来,强迫自己瞪大了眼睛。

“怎么了怎么了?”

“大夫,这孩子突发高热。”宁修云抱着宁喧,一路跑过来,他略微有些气喘。

青年试了下宁喧的体温,让宁喧张嘴看了看舌苔,见宁喧有些发抖:“应该是风寒。该不会是踢被子了吧?季节交替的时候容易生病,你们怎么养孩子的。”

青年抱怨几句,又问:“以前用过什么药吗?有没有什么忌用的?用湿帕子给他降过体温吗?”

一连串的问题把两人问蒙了,简寻干巴巴地说出一句:“不知道。”

随即收到了青年狐疑的视线,要不是宁修云和宁喧长得有几分相似,他估计会以为这两人是拐卖小孩的。

青年指了个临时床铺让宁喧躺下,

使唤着两人熬药、给宁喧擦身、喂药,一直到天蒙蒙亮,宁喧的体热才退。

宁修云终于松了一口气。

简寻坐在椅子上,又试了下宁喧的体温,这才安心。

他看向宁修云,纠结地问:“你们家的人,是不是都体弱?”

宁修云诧异道:“我很弱吗?”

简寻没说话,此时无声胜有声。单看宁修云那个饭量,就不像是多么身强体健的人。

宁修云差点气笑了:“你还有精力想这个,等会儿恐怕要撞上搜城的南疆军,你不如想想怎么办。”

简寻面色骤然严肃起来。

太子身边现在只有他一个护卫,如果是南疆军倾巢出动,简寻也没有把握能带着太子全身而退。

昨夜事发突然,救人要紧,两人都没考虑过来医馆可能造成的后果,此时只能尽力补救。

“先回客栈吧。”宁修云揉了揉眉心。

简寻却骤然起身,凝重道:“来不及了。”

无需他解释,宁修云也马上听到了逐渐接近的脚步声,人很多,应该是昨天见到的那队南疆军。

他转身向医馆外看去,这个时间医馆刚好开张,大门敞着,昨夜值守的青年医师正在值最后一班岗,有一搭没一搭地打扫门前的落叶。

不远处一队穿戴着铁甲的士兵朝着医馆走来,为首的换了个人,一身骑装的蓝衣青年步子很快,目标明确地向着医馆而来,好像知道自己要找的人就在这里。

青年长相俊朗,但此刻风尘仆仆,下巴上胡茬很明显,眼底一片乌青,应该是许久没有好好休息过了。

从五官轮廓上来看,宁喧和这人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这位大概便是宁喧的父亲,当朝五皇子、镇远将军宁楚卿。

眼见宁楚卿快要进医馆正门,宁修云一挑眉,低声道:“等会儿不必和他多说,直接动手。”

*

宁楚卿和门口的青年医师交谈几句,面露喜色,再次确认道:“昨夜真的有人带着一个男孩过来?那孩子怎么样?是不是染了风寒?现在在哪?”

医师打了个哈欠,逐个答道:“是,不严重,体热已经退了,现在在屋里。”

那医师看了宁楚卿一眼,了然道:“你是那孩子的生父吧?那孩子体弱,怎么交给亲戚带也不把注意事项说清楚,幸好昨夜来得早,不然恐怕要留下病根。”

宁楚卿松了一口气,心中一块大石落地。

宁楚卿自从儿子被人劫走之后心急如焚,他反应已经够快了,几乎是宁喧一消失便下令封锁南疆,派南疆军四处搜查。但没想到最先传来消息的是派到南疆外准备迎接太子顺便拖延时间的一队人马。

他们在官道上发现了劫匪的尸体,废弃的马车之中还落下了宁喧从不离身的平安锁。

宁喧不见踪影,距离马车遗弃处最近的城镇就是云芜镇,那两个劫匪赶在封锁令之前就离开南疆境内了,差一点宁喧就要被带走了,但有人横插一脚,将宁喧救了下来。

紧接着宁楚卿就收到了云芜镇的消息,说是有宁喧的踪迹了。

他星夜兼程从南疆主城一路赶来,把政务都推给了副将,就为了第一时间见到宁喧,现在见医师一眼就认为自己是那孩子的父亲,说明医馆内的就是宁喧无疑了。

但是转念他再琢磨医师那句话,又有了些许茫然。

亲戚?难不成救走宁喧的是她妻子母家孟家的人?

可若是孟家的人,一定能认得出宁喧,知道宁喧体弱,为什么不直接把宁喧送回将军府呢?

宁楚卿将心里的疑惑压下,抬步进了医馆内,一眼便看到了躺在榻上熟睡的宁喧,面色红润,呼吸平稳,明显已经大好了。

一个白衣青年坐在塌边,伸手试了试宁喧的体温,青年背对着他,看不到正脸,但背影十分陌生,宁楚卿确信自己没见过他,不明白那医师为什么会认为这是他的亲戚。

另一个玄衣青年气质沉郁,站在榻边,看他的眼神不是很友善,宁楚卿骤然有一种自己被猛兽盯上的错觉。

宁楚卿快步上前,“两位好心人,谢谢你们救了喧儿,我是……”这孩子的父亲。

他这句话还没说完,玄衣青年上前拦住了他。

来者不善,宁楚卿眸光一冷,两人立刻动起手来,短短几息便过了十几招。

宁楚卿是在战场上摸爬滚打出来的人,堂堂镇远将军,武艺自然不必说,此时出手狠辣,招招都是冲着要害去的,带着一股凌厉的杀气。

不过考虑到这两位都是宁喧的救命恩人,宁楚卿有意留手,结果一个不察,差点被一拳打在脸上,宁楚卿呼吸一滞,不敢再轻敌。

两人就快打出了火气,白衣青年突然道:“简寻,停手。”

两人几乎同时停手,那白衣青年转过身,宁楚卿抬目望去,看清楚了白衣青年的真容。

四目相对,宁修云看到这位便宜兄长眼里掩饰不住的震惊,好像见了鬼了。

宁楚卿不知道自己有个长相与他十分相似的弟弟,或者说他确信自己没有一个这样的血亲,所以在医师提到“亲戚”的时候,第一反应是孟家的人;所以在见到宁修云这张假脸时,才如此不可置信。

——宁楚卿知道自己不是嘉兴帝的亲生儿子。

宁修云了然,他道:“十几年没见,五哥好像不记得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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