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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大结局(中)

无名火 岿白 3632 2024-01-01 09:14:09

三天前的晚上,两人没憋住,做得昏天黑地,最后秦炽连他那好得都快差不多的伤口都因此崩开了。

即便是因为这样,到了第二晚,秦炽又蠢蠢欲动,裴宴时被他挑弄得自己也受不住,但又不想重蹈昨晚覆辙,便把人轰到了客卧,之后两晚都是如此。

直到今天早上,裴宴时去公司前,两人一起吃早餐的时候,秦炽提出今晚一起睡,并保证拆线前,甚至拆线后几天都一定素睡,裴宴时才松了口。

现在,裴宴时给了他一个意会的眼神,秦炽几乎是立马就反应过来,裴宴时说的“他会遭殃”,指的是今晚继续让他睡客卧。

有能抱着亲着睡的对象,谁愿意自己一个人睡?

秦炽于是立刻对贺眠眠说:“你还是别叫了,他还真有法子让我遭殃。”

贺眠眠嘟囔:“不是你让我叫的嘛!”

“我收回我刚才的话。”

贺眠眠一脸哀其不幸地说:“你是怕老婆吧,哥?”

“……”

“老婆”这词儿可别又触着他家这位特别在乎在外人眼中,自己是上位还是下位的祖宗的逆鳞了,秦炽觎了裴宴时一眼,果然,他家祖宗脸色又不太好了。

秦炽连忙转了话题,继续交代贺眠眠在国外要注意的事项。

他越说,爹味越浓,都快中午的光景,听得贺眠眠直打哈欠。

直到机场的广播播报贺眠眠这趟航班开始登机了,秦炽才止了话,把这最后一点时间留给贺眠眠和她爸。

“那哥哥再见,我会想你的。”贺眠眠说完,转身要走去贺远东那边,走了两步,又回过身来。

秦炽问:“怎么了?”

贺眠眠的视线停留在裴宴时身上。

裴宴时挑了下眉:“看我干什么?”

贺眠眠一开始没说话,过了会儿,突然飞快地来了句:“嫂子也再见!”然后迅速转身,跑了。

裴宴时:“……”

秦炽:“……”

秦炽偏头一看,裴宴时刚才稍有缓和的脸色又阴沉了几分。

秦炽非常克制地憋住了笑,问:“裴总,这不怪我吧?不至于让我遭殃吧?”

裴宴时抬眸睨他一眼。

“刚才你不自己还提小姑子么,这也不见你在意啊,偏就这么……”在意媳妇儿、嫂子、老婆这样的称呼。

后半句秦炽没说出来。

不过秦炽大概也能猜到,裴宴时说什么小姨子、小姑子的,重在调侃贺眠眠,而且小姨子、小姑子这样的称呼也不比媳妇儿、嫂子、老婆这样的叫法,更能体现恋人之间的1、0属性。

裴宴时没回答秦炽的问题,而是说:“你让我睡一次,我随你怎么叫。”

秦炽放低声音,直白地问:“是我做得让你不舒服吗?你怎么还在想这个?”

两人在机场这样的公众场合聊这类话题,半点不脸红,虽然声音也不大,仅限他俩能听到。

裴宴时虽没不好意思,却跟被戳了痛脚似的,有些恼怒。

他总不能告诉秦炽,就是因为太舒服了,舒服到他都快忘记自己曾经是个top了。然而这种遗忘、这种被快感腐蚀的放纵,是堕落的、可耻的,是有失尊严的,他不能从此沦陷,否则他作为一个男人,雄风何在。

“我睡你,我舒服,也能让你舒服,我为什么不想?”裴宴时驳回去。

“你可以想,但你能不能就想想?”

“你什么意思?”

秦炽顺他的毛:“我相信裴总很厉害,但我真的不行。”

也不管两人是在人来人往的机场了,秦炽拉过裴宴时的手:“裴总体谅一下我这个直男吧。”

裴宴时轻呵一声:“你现在还直男?”

“嗯,我不喜欢男人,除了你。”

“那你还喜欢女的咯?”

“也不喜欢,只喜欢你。”

“……”

见裴宴时一副一脸鄙薄的油盐不进的样子,秦炽添上一句重磅的:“我爱你。”

照理说,这种话裴宴时应付起来不在话下,但这三个字从秦炽嘴里说出来,让他有种不舍得用轻挑言语破坏掉的谨慎感。

裴宴时索性就没说话,他扯了下不自觉想要提起的嘴角,然后微微偏头,发出一声带笑的轻哼。

又过了几天,裴宴时跟着秦炽去医院拆了线,医生叮嘱之后三天伤口别碰水,最好也避免出汗让汗液沾到伤口,以致于秦队长素睡的日子比他原本以为的多了好些个白天黑夜。

同一天,秦炽也陪着裴宴时去看了心理医生,裴宴时面对大火的应激反应始终是个问题。心理医生给他做了个现场测试,结果还算理想,裴宴时对大火的应激并不是很严重。

几种情况结合下,他的应激才会达到一个巅值——严重的火情,置身火场,强烈的情绪起伏。

这些对于一个寻常人来说,并不容易在某一个时刻同时集齐。上次在冷库,也只是人生中的一个偶发事件。

医生说,裴宴时对火的应激,对他的生活影响不大。只要定期过来做一些心理疏导,再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地,这道隐形的心理伤口早晚会被抚平。

医生还提到了裴宴时父亲的那封信,说这封信在当年事故中对裴宴时起到了十分积极正面的影响,如果没有这封信,裴宴时可能这辈子都会困在那场火里。

十八年的时间,到底是能冲淡很多悲伤,也能让一个人在世事的磋磨中变得足够强大。也许对于裴宴时来说,二十八岁时知道真相,比十岁时直面事实,更算得上是来自岁月的温柔以待。

而他始终自责的,当年任性挪席子的事,也终将在未来的时间长河里,被他放下,经他释怀。

就像扎在身体里找不到踪迹的小小木刺,终有一天,会和人的血肉融为一体,再不能激起痛感。

天气越来越冷,津州街上金黄的叶子,似乎在不知不觉中早已落尽。

腊月到了,也是在这一年岁末,田梦梨案子的一审判决结果下来了,死刑,缓期执行。

田梦梨服从了一审判决结果,没有提出上诉。

裴宴时那天没有去法庭,他收到判决书时,刚开完会回到办公室。他给自己倒了杯水,站在落地窗前慢慢喝着。

喝到一半,秦炽打来了电话。

裴宴时抿了口茶,悠悠道:“不是死刑立即执行,她表现好的话,死缓改无期,无期改有期,指不定哪天还能出来,秦队长,高兴吗?”

秦炽略微沉默,开口时语气很平静:“我没有高兴,也没有不高兴。你呢?会不高兴吗?”

“我和你一样,心情不好不坏。也许在她当初被警方带走的那一刻,这件事对我而言,就落定大半了,之后的走向,大差不差吧。”裴宴时举杯又想喝茶,入嘴却干涸,他垂眸一看,杯中茶已见底,他单手转着杯子,问秦炽,“你以为呢?觉得我会不服,想继续上诉?”

“你有上诉的自由,而我也不会阻止你。”

“呵,少冠冕堂皇了。”

秦炽没接话。

裴宴时走到办公桌边,将杯子放下:“好了,田梦梨之后怎么样,就看她自己改造的造化了,我懒得再管。”

他倚着办公桌,在一声轻笑中,转了话题:“我们快一周没见了,秦队长,你不想我吗?”

秦炽毫不犹豫:“想。”

“那我今晚?”

“过来。”

下了班,裴宴时直接去了京口区消防大队。他到的时候恰好赶上秦炽他们的晚饭时间,于是跟着官兵们一起在队里的食堂吃饭。

大队里伙食很好,纵是裴宴时吃东西一贯嘴挑,在这儿也能比平时多干半碗白米饭。

食堂里有个大电视,有时候会放些时下在播的热剧给大伙儿当电子榨菜。

这会儿正在放一个悬疑轻喜剧,官兵们看得都还挺上头,一边扒饭,一边讨论剧情。

秦炽和裴宴时原本对看电视没什么兴趣,但他们坐的那张桌子,除了他俩,还有周凭、林锐豪、赵梓翔、邹超他们,这几位边看边聊,聊得很是火热。

“这剧拍得真不错,据说就是之前给咱们导那个宣传片的导演导的。”

“廖劲吗?”

“对,就是他,他导的片子没有太拉胯的,都还不错。”

“有部电影《逆行者》,导演是不是也是他来着??”

“是他是他,我记得咱们当时在电影院看这个电影,看到一半出火警去了。”

“哈哈哈哈操!”

……

过了会儿,赵梓翔突然插了句话:“欸,这个演员,就穿条纹T恤那个,怎么这么眼熟?”

周凭看着电视机屏幕,也说:“还真是,好像在哪儿见过。”他揪着眉毛回忆,片刻后,忽然一拍大腿,“我想起来了!就今年五月,有个女的因为男朋友劈腿在家泄露燃气自杀,门反锁了我们进不去又不敢强拆门,秦队就借了隔壁邻居家阳台翻过去。当时给开门的那个邻居,就是这个演员。”

裴宴时和秦炽双双抬起头来,两人对视了一眼。

周凭兴致勃勃地看向裴宴时:“裴总,我记得当时你也在来着,这个小鲜肉是你朋……”他问到一半,想起来秦炽早在他面前出过柜了……靠!他家队长正跟裴宴时谈恋爱呢。

既然裴宴时是个同性恋,那他当时大清早的穿着浴袍在这个演员家里……是……是因为这个演员那会儿是裴宴时的男朋友?

额滴神啊!

周凭没问完的问题顿时不敢问了。

嘴唇抖了抖,周凭刚想说句什么转移这个话题,秦炽却突然开口,看着裴宴时,帮他问完了:“裴总,所以这个小鲜肉是你朋友吗?”

周凭:“……”他默默地往赵梓翔的方向挪了挪屁股。

裴宴时挑了挑眉,直面秦炽的问题:“是我朋友,有什么问题么?”

秦炽看似面无表情,其实煞有介事地点点头:“那是什么样的朋友?”

裴宴时看一眼周围:“你确定要我说?”

同桌有六只眼睛不明所以地盯着他俩,只有了解个大概情况的周凭抬起一只手默默地挡住了眼睛。

秦炽一口扒完碗中的饭,筷子和碗壁叮当碰撞,他淡道:“不用说了。”

两人最快吃完,也撤得最快。一回到秦炽宿舍,门刚关上,裴宴时就听到身后传来咔哒的反锁声,紧接着他就被秦炽抵在门板上摁着亲。

他搂着秦炽的脖子,热烈地回吻,两人交换着彼此的唾液,唇舌抵死纠缠。

秦炽边吻边脱他的衣服,裴宴时身上很快便不着一物。

这一次的前奏格外长,秦炽哪儿哪儿都挑逗了,就是不触碰裴宴时下边那两处最需要被安抚的地方。

裴宴时被他弄得要疯了。

这他妈故意的呢。

他想自己动手,手刚往下伸,就被秦炽扣住了,然后两只手被双双攥住,举高到头顶。

裴宴时啧了声,不满道:“秦炽你这是玩什么花样呢?”

“什么样的朋友?嗯?你说了我就帮你。”

果然还在这儿醋着……

裴宴时眼下只想行乐,多余的步骤最好都给他快速略过,于是,他用哄人的口吻实话实说:“过去是什么关系,你也知道。现在不联系了,我和他早说清楚了。”

秦炽啄了一下他的嘴唇:“现在只有我吗?”

“我倒是想有别人。”说完,嘴唇被咬了下,“嘶……秦炽你……唔……”

秦炽一边吻着裴宴时,一边终于在他最爱的风景处停留:“那这儿呢,只有我能进去吗?”

“你还有脸说这个,礼尚往来知不知道?有来有往懂不懂?”

“回答我的问题。”

秦炽的嘴唇贴在他右侧锁骨下方的那枚小月牙上。

小月牙被秦炽用牙尖磨了磨,裴宴时忍不住发出一声轻喘。

秦炽说每一句话时,都伴随着诸如此类的恶劣的动作,他逼迫着裴宴时说出他想听的答案,否则裴宴时想要的及时行乐,他绝不给彻底。

就像你面前有着一汪热腾腾的温泉,但你怎么也无法踏入,拦在你面前的人,还不停地往你身上浇着温泉水,让你始终停步于欲望开闸之前。

裴宴时现在只想踏进那汪温泉池里,他也不想和秦炽犟嘴了,便一句一句地应和:“嗯,只有你。”

“一辈子只有我?”

“一辈子只有你。”

“再没有别人?”

“再没有。”

“说爱我,裴宴时。”

“我爱你。”

“加我的名字。”

“我爱你,秦炽。”

“再说一次。”

“我爱……”

这句话没说完——温泉水浇到一半,拿瓢舀水的人终于结束了这场恩威并施的利诱。

他也终于,踏进了那汪温泉池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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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了一天脑阔疼……还有一章在八点之前~

感谢在2023-08-03 22:54:04~2023-08-06 17:21:5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AreU 1个;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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