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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非惯性依赖 西荧星 3409 2023-12-31 09:35:29

嘈杂的音乐混着人群的喧闹声,见缝插针般地从没完全合死的门边挤进了室内,屋里光线昏暗,两人交错着的影子被模模糊糊地描摹在墙上,走廊中凌乱的脚步由远及近,大概是醉得辨不清方向的客人误闯到了办公区域。

“放松点啊。”景程嗓音荡着性/感的哑,手掌拢着身前人的下颚,不顾对方因可能被陌生人发现的突然紧绷,反而更加亢奋了似的加了些力道,迫使对方喉口张得更开,半强迫性地迎合着他,“今晚恢复营业第一天,走的是邀请制,来的都是熟客,没人敢随便进我办公室。”

“再说了……”景程慵懒地拍拍宋临景的脸,呼吸不太均匀地按住了对方的后脑勺,又往前攒着劲儿似的送了送,“你不是想要名分么?”

“让别人看到多好。”

“不出一个小时,半个圈子就都能知道你跟我混到床上去了。”景程笑得漫不经心,他指尖缓慢下移,轻轻搭在对方的后脖颈上,逗弄宠物般地捏了两下,算不上温柔的安抚,反而有种挑衅的意味,“宋总……”

“这不就是你想要的么。”

“嗯?”

“唔!”话音都还没落地,景程原本的从容态度却猝然被凿出了几丝裂痕,他不满地砸了宋临景肩膀一下,力度不轻不重,说不出到底是抗拒还是鼓励。

牙齿若有似无的研磨以及舌尖的钻探配合默契,形势调转,主动权顿时被默不作声“吞吞吐吐”的那人抢夺。

随着走廊有些尖锐的笑骂声在门外徘徊,站着的景程脊柱瞬间绷直,头向后猛地仰了过去,颈部线条被抻得不能更漂亮了,喉结在一阵难以抑制的颤动后停驻,一声悠长的喟叹从他唇瓣间漫出。

缓了良久后,景程才回过神来,他向前微弓着身子,抱着宋临景的脖颈,低头亲吻着对方的发顶,直到对方拍了拍他的后背示意,紧盯着宋临景用舌尖将唇角溢出的粘稠也乖巧温顺地尽数吞咽后,景程才像是终于欣赏够分了,满意地扯过一旁搭在椅背上浴巾围在自己腰间。

他向后退了几步,将自己扔到柔软的沙发上,一边把额前的碎发随手向后捋着,一边示意站起身的宋临景把桌上的烟盒扔给他,宋临景一向足够体贴,他缓步走到桌前,随手弹出了一根烟咬在自己的齿间,待点着了火,才用手指捻着,微微弯腰,递给景程(晋江审核标准有成年人不能抽烟么?再锁这段我会直接留存证据诉讼)。

“我之前还以为你是耍我。”景程靠在沙发背上,表情餍足地抬头看着宋临景调侃道,“现在我算是看明白了……”

“你不爱穿衣服发自真心。”

宋临景不置可否,眉梢微抬,开玩笑地对着景程呼出浅淡的雾,表情里荡着几分仍未完全从纠缠中彻底脱离的侵略感。

“恢复营业第一天,你不需要去顾着点客人么?”宋临景扯了几张抽纸,擦拭着脸上的痕迹,“留在这里陪我……”

宋临景的话语稍一停顿,再开口时,语气已经被他压得极尽柔软,每个音调都能漾出股若隐若现的酸味儿,他用居高临下的姿态,眯了眯眼睛,撒娇讨巧般地问道:“会不会有人不高兴啊?”

景程被宋临景这副“恶人先告状”的做派气笑了,经过这段时间的厮混,他基本已经摸清了对方的惯用路数——

包括但不限于“茶言茶语”、“以退为进”、“打个巴掌赏个甜枣”、“用最委屈的祈求试图掩饰不断掠夺的强硬行动”。

但摸清了也没用。

景程淡然中还带了几分破罐子破摔的随遇而安。

不抵抗了。

他就是吃这套。

景程笑着抬起胳膊,牵着宋临景的手,就把对方拽到了自己身侧坐下:“我三个小时前可就收拾利落坐在前厅了,是谁例会都没开完就早退,火急火燎地赶过来,连个拒绝的机会都没给我,就把我拉进办公室开始亲了啊?”

宋临景浅笑着弯了弯眼睛,承认得直截了当,颇有种被美色误事的昏聩君主作风:“是我。”

“又好些天没见,想你了。”

自打上次在同一地点胡闹了一通后,宋临景又不见人影了小半周。

大概是前阵子陪景程去南半球,积下来了太多工作要处理,而明晚两人又要一起赶往宋家的私人小岛,踩着点儿地给催促了好多遍的宋惟庆生,所以难免要努努力提前把该处理的事情安排利索,才能放心“休假”。

不过景程过去的几天也没闲着,按照大师算出来的日子给许子晨下葬后,他一直在忙创建基金会的事情——

用许子晨的名字命名,以资助与对方家庭情况相似的青少年继续完成学业为主要方向。

两人还没分开的时候,许子晨对于高二就辍学打工常说后悔,景程当时曾将他拥在怀里,一下一下轻抚着对方细软的发丝,真诚地允诺着,愿意支持对方重回校园,不过分开后,许子晨却没再提过这件事,就连景程请的私教他都婉拒了,当时景程以为是对方改了主意,现在想想,大概对方那时候就已经知道了自己不可逆转的身体状况。

景程思来想去,觉得这算是两人之间许多个遗憾中,为数不多他能做出些弥补的了。

虽然当事人已经离世,做什么现实意义都不大,但起码能给景程带来点聊胜于无的慰藉。

想起许子晨,景程心里难免有些发闷,在惯性地推动下,他再次环抱上了宋临景,想再次靠原始的底层欲望来将胸腔中蒸腾着的烦躁驱逐。

但宋临景显然发现了他的意图:“景程。”

他眉心微蹙,不轻不重地捏了捏景程的腕骨以作阻止:“我们上次聊过这点,你怎么答应我的?”

景程这才如梦初醒般地一怔,不情不愿地的将试探着下抚的手收了回来,他撇了撇嘴,嘟囔道:“坏习惯,要试着去改。”

宋临景奖励般地捏了捏对方的脸颊,用哄小朋友的语气夸奖道:“真听话。”

“嘿,卖你个面子你还来劲了是吧?”景程眉尾一挑,那几根总是喜欢和宋临景逆着来的反骨又难以自制地开始要发作,他按着对方的后脖颈,半扯半咬地与对方接了个杂着一丝血腥味的吻,待稍微缓解了那股难捱的躁动后,才弹了弹宋临景的耳廓,带着点戏谑地再次出声道,“宋临景,你得重新洗澡了。”

他的鼻尖贴着宋临景的鬓角向下,缓慢地挪移到脸侧,又凑到唇角,景程一寸一寸地嗅着,又用灼热的呼吸燃点着对方天生敏感的皮肤,直到宋临景的脖颈又泛起大片粉红,才用漾着轻浮笑意的语气,耳鬓厮磨般评价道:“你身上全是我的味道,真奇怪,你不是咽下去了么?”

宋临景也不羞恼,只是在景程看不见的角度下眸色一沉,他若有所思地揉着景程的后腰,态度如进行商务报告般地认真严谨:“今天最开始的那次忙着帮你解衬衫扣子,没留意,不小心弄到头发里了。”

景程喜欢听宋临景用这副姿态说这种话,总有种将高不可攀、难染凡尘的人扯进自己那摊泥沼里的快/感。

没混到一起前,景程对这个念头敬谢不敏,只觉得对方永远干干净净才好,现在嘛……

景程吸了口烟,带着几分捉弄的意图,趁其不备地与宋临景接吻,呛得对方咳嗽了几声,原本就被情/欲染上稀薄色彩的眼尾这下更红了。

现在,他希望每天都能用自己来将宋临景涂抹得更浑浊些。

不过……虽然在荒岛上借着酒劲儿把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但在那之后,两人回宁城的这十来天,手和嘴换着帮忙,却再也没尝试过全套。

各自忙各自的事情鲜少见面是一方面,但主要是景程心里还没太拧过那个劲儿来。

上次那荒唐的一天两夜,主要还是因为他被酒精麻痹到几乎没有判断和反抗的能力,虽说算是心甘情愿,体验也出乎意料的还不错,但景程从没在完全清醒的状态时尝试过,又是浪荡多年才在宋临景这栽了跟头,或多或少会有点想在对方身上找回场子的执着。

所以这几次,宋临景好像很容易满足似的没多加试探,景程就也没主动提。

宋临景毕竟之前没有过经验,所以对于对方来说可能别的方式也同样快乐,可景程却不同了,这之间的区别,没谁比他更清楚了。

两人现在的互相安抚对他来说和望梅止渴没什么区别,随着次数的增多、时间的推移、两人之间羁绊缠绕得更紧密,景程想要更过激的亲昵的念头就日渐浓厚。

经过上次,他虽然也隐约意识到,这种崭新的尝试似乎也挺值当,甚至微妙的感觉持续得都更剧烈绵长,但……

景程还是有点不甘心。

他目光淡淡地扫视着宋临景几乎可以用完美来形容的躯体,只觉得愈发口干舌燥起来。

等宋惟生日宴结束,一定得找机会哄宋临景补偿给自己一次,大不了以后两人换着来呗。

景程心里默默做出决定,只觉得做出最大让步的自己简直善解人意得不行。

他掐灭了烟,偏过脸再次与宋临景接了个短暂的吻,这才终于舍得站起身,一件一件将两人扔了满地的衣物捡起来,并从中挑出自己的,快速地往身上套:“行了,你去洗澡,我得先去露个脸。”

“不一起洗么?”宋临景语气淡然地抛出了邀请。

意志力本来就不怎么坚定的景程,犹豫了好一会,最终还是极为不舍地拒绝了对方:“一起洗估计又得至少一小时打底,今天来的都是熟人,至少得去喝几杯意思一下。”

还没等宋临景露出半点失望的表情,景程便笑盈盈地做出了补充:“结束我跟你回家,明天咱俩正好直接一起去机场,怎么样?”

“我早上还要去临市开会。”宋临景面色如常地答道。

景程一愣,但倒也没多遗憾:“噢,没事儿,反正接下来的几天我们都有时间在一起。”

宋临景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扯过一旁的浴袍,便往浴室走去,可他才刚碰到门把手,却被人从身后拽了个踉跄。

“别不高兴。”景程一边单手系扣子,一边弯着眼睛耐心哄道,“你不是惦记着公开么,待会儿满足你。”

“哦?”宋临景挑了挑眉,字里行间藏着几分阴阳怪气,“怎么突然不怕我耽误你行情了?”

“嘶,讨打是吧?”景程装模作样的瞪了瞪眼睛,威胁的架势却没能维持几秒就破了功,他笑嘻嘻地耸了耸肩,“我对之前那些人,在长期关系确定后也会带出来让大家认认脸啊。”

他勾了勾唇角,表情玩味地扫了宋临景一眼,态度轻佻地调侃道:“一视同仁,省得有些人天天污蔑我对他不够公平。”

宋临景不置可否,但脸上倒是浮出一丝浅淡的笑意来。

景程从不否认宋临景长得好看,不绷出冷漠表情时则出众得更晃人眼了,想到对方刚刚心甘情愿为自己做的事情,景程心里十分没出息地漾出阵阵满足。

“行了,去吧。”景程不老实地在宋临景这耍了几下流氓,又依依不舍地盯着对方看了好些眼,才摆了摆手,笑着说道,“快点洗。”

“我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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