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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5章 “南海号”

青囊尸衣 鲁班尺 2777 2024-03-26 18:29:34

我黯然回过头来。

“鲁先生,你可曾听说过‘蛊人’么?”朱寒生问道。

“嗯,”我点点头,“蛊人自从在明永冰川被黄小建吸去了全部功力之后,身体内脏器官日渐衰朽,现躺在301医院里,估计已是命不久矣。”

“那您还知道黄万里先生的情况么?”有良关切的询问着。

“黄万里已于十七年前(2001年)去世,教授临终时仍念叨着‘三峡大坝永不可建’,世间都说‘忠言逆耳’,殊不知那是利益集团的奶酪,区区一学者又焉能撼动?只要他们中饱私囊,哪儿还管日后洪水滔天,此事也就唯有留与后世评说了。”我不禁长叹了一声。

“那么大坝呢?”有良接着问道。

“6年前正式建成投产,原来讲可抵御万年一遇的洪水,后来改为千年一遇,再改成百年一遇,最近又说防洪不能全指望三峡大坝,反正老百姓是越听越糊涂了。”我回答。

这时,听得不远处龙天兕怒道:“不是说有睾氏长老能复活么?他人在哪儿呢?可恶的客栈老板竟敢蒙骗老夫……”

姜南洲快步走过来说:“尺子大巫医,方才老夫发出神识探查了一下,我们目前所在的位置,三面皆为沙漠,只有继续前行数十里可见大海,而且还有一条三桅帆船停泊在那里。”

“帆船?”我疑惑道。

“不错,是‘南海号’。”姜南洲微笑着。

我闻言心中暗道,上古大能果然是厉害啊,“南海号”竟也被其搬来了阵法之中。

“姜宗主,那就请你们几位元婴期修士先行登船查看一番,瞧瞧是否设置了机关啥的,尺子与这些尘世的朋友们随后就到。”我对其说道。

“老夫也正是此意。”姜南洲点点头,与众元婴老怪原地腾空飞升而起,衣袂猎猎,裸露着两条大腿,潇洒至极,直奔海边而去。

“哇,好厉害啊,像‘钻天猴’似的……”墨墨仰脸望着夜空,羡慕的说着。

“他们怎么不穿裤衩呢?”沈才华感到迷惑不解。

“嘻嘻嘻,你们俩就是鬼婴和皱皮女婴啊,和书中描述的一样,果然是长不大耶……”小曼打量着他俩,嘴里啧啧称奇。

“哼,你才长不大呢。”嘟嘟站在沈才华的肩上,气呼呼的回怼着。

我望着这些《青囊尸衣》里面的人物,活生生的站在自己的面前,心中别是一番滋味儿,口中不由得怅然说道:“唉,要是刘今墨还活着就好了……”

“鲁先生知道刘今墨?”朱寒生惊讶道。

“是啊,还有耶老与老翠花,可惜他俩前不久为‘千年老尸’所杀。”我回答。

“耶老和老翠花死了?”朱寒生闻言愕然。

“走吧,我们一路上再聊,有的是时间。”我说。

天明时分,人们疲惫不堪的登上一座小山包,眼前赫然出现了一望无际的蔚蓝色大海。

海湾里停泊着一艘旧的三桅帆船,可见有巨大的船首斜桅和中桅,那上面还张开着数张横帆。后桅杆上竖立着一面三角帆,看上去与美国电影《加勒比海盗》中的帆船相同。

果然是‘南海号’,我一眼便认出来了。

帆船与岸礁之间搭着几条并拢着的跳板,一个黝黑的中年男人匆匆跑了下来,上前激动的抓着我的手:“哎呀,尺子大巫医,终于又见到你了……”

“姜老大,你怎么会在这个偏僻的海湾里呢?”我疑惑的问道。

“前几天,南海上起风暴,我们是被吹到了这处海湾的,想不到竟然会遇见叔叔和你。”姜老大高兴的闭不拢嘴。

“你父亲身体恢复的怎样?”我问。

“已经彻底痊愈了,”他呵呵的笑道:“这不,他老人家非要跟着我一起上船出海,说是躺在床上憋闷了两百多年,想出来兜兜风。”

“你叔叔呢?”我目光瞥向了帆船。

“他们都在船舱里睡觉,你们走了大半夜,赶紧上船洗漱歇息吧。房间都已拾掇打扫完,黄酒也都为你准备好了。”姜老大说罢,热情的挥挥手,招呼大家登船。

既来之,则安之,我心里寻思着,上古大能既然都已经设置好了,躲是躲不掉的。

我扭头吩咐马队长,房间先可着妇孺和大毛子安排,多出来的人就去底层货舱打通铺。

“大毛子?为什么?”马队长不解道。

“国际友人嘛,理应照顾一下。”我淡淡说道。

“是,长官。”马队长应道,随即引领着众人登船。

起航了,“南海号”缓缓离开港湾,驶入了浩瀚的大海。

我负手而立于船头,微咸湿润的海风吹拂着自己蓬乱的发丝,几只白色的海鸥,掠过了蔚蓝色的海面,正在自由自在的翱翔。

“笼鸡有食汤锅近,野鹤无粮天地宽”,自由是多么的难能可贵……

“上古大能”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高维度生命呢?竟然能够随意的剪裁和复制时空,这能力恐怕连当今世界三大宗教的头儿,耶稣基督、真主安拉和佛主释迦牟尼也都望尘莫及。

姜老大与“南海号”的出现,显而易见就是针对自己而设置的。其实,上古大能若真想要杀掉闯关者,则易如反掌,设置阵法关卡的目的只是为了淘汰。

孟子曰:“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将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意思是说,上天要把重任降临到某人的身上,必定要先令其内心痛苦,筋骨劳累,经受饥饿,饱尝贫穷之苦,扰乱其人已有的行为。目的是用这些艰难困苦来触动其心灵,坚韧其性格,增加其原本没有的能力。

上古大能为此总共设置了七道关卡,淘汰掉不合格的人,朱寒生一行人里面,品性修为参差不齐,若想大家一股脑儿的全都进入炁界,看来是难以如愿了。而淘汰下来的人,恐怕也就只有死路一条,或变成石像,亦或如同枋长老等人,成为了一具被抽取了三魂的行尸走肉。

唉,可苦了莫残……

因此,自己得设法找漏洞,钻空子,甚至直接对抗上古大能。而对付上古大能,只靠自己的9mm自卫手枪和82式手雷是绝对不行的,唯有大毛子的那枚红汞核弹……

上船时,自己曾留意到伯爵是两手空空的,而清道夫则拖着一只沉重的旅行箱。

正寻思之间,天色骤然间暗了下来,紧接着月亮升起,满天的星斗……

姜老大匆匆来到了船首,嘴里不无诧异地说道:“真的是奇怪了,又没有风暴,怎么白昼一下子就变成了黑夜?”

我思忖着如何回答,口中问:“这里是否还是南海?”

姜老大摇了摇头:“风暴来临前,‘南海号’正在镇南关到南洲的航线上,这是没有错的,可现在就……”

“那就顺其自然好了。”我接过了话茬,心想这是上古大能设置好了的,所以即便姜老大的航海经验再丰富,也是无能为力。

“鲁班尺,怎么回事儿?这里又不是极地,白昼竟然会如此的短暂。”伊万医生走上前来,面现疑惑之色。

“黑夜也不错啊,正好可以喝完小酒睡大觉。”我耸耸肩。

“嘿嘿,是这样,俄国人要我来问问你,还有没有高度烧酒了?”伊万医生换上了一副笑脸,表情似有尴尬。

“喏,20斤60度土烧,都拿去喝吧。”我意念到处,手里递给了他两只塑料桶。

“哎呀,鲁班尺,你可真是太慷慨了……”伊万医生大喜过望。

“饮酒嘛,当然是要尽兴了。”我微笑着说道,心里则计算着,一斤酒精的体积大约是0.625升,60度即60%是酒精体积与总体积的比值,故可勾兑出约一升(约2斤)的六十度白酒。这两桶共20斤的60度土烧,相当于10斤酒精,大毛子不喝趴下才怪呢。

我望着伊万医生屁颠屁颠的离去背影,心想今夜就行动,盗出红汞核弹后收于储物囊里,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觉”,然后再设法套出引爆密码就OK了。

餐厅内,声音吵杂,酒气熏天,乱糟糟的。

大毛子那桌喝得正欢,伯爵与清道夫面色通红,两人醉醺醺硬拽着娜佳和叶列娜,唱起了前苏联解体时的那首忧伤的歌曲《莫斯科没有眼泪》:

“зимнее расставание,

ночью в москве。

ряд армий,

на улице осторожно。

здесь никто не заметил,

кто опять в кого влюблен。

Потому что беды не дают человеку развалиться。

если по чувству привыкнули остерегаться,

одинокий по ряду стен。

любовь расплывчатно,

Напомни мне об этом,

если всё не обнять,то грех,

москва слезам не верит。

снег валит。

Ты холодная,как чахлая。

одинокий я,

первоначально казалось,

за никем можно не следолать。

нет слёз в москве,

Но я слезилась。

не могу не прославлять плача,

твая армия,пусть я платил и не боялась горести。

Это твоя лучшая красота。

любовь в древней стране,

Я больше не хочу отступать от всего тела……

(冬天的离别,

在莫斯科的深夜。

一列列军队,

在街上森严戒备。

这里没人察觉,

谁又爱上了谁。

因为苦难不许人崩溃。

感情上若习惯防备,

寂寞就多一道墙围。

爱情隐隐约约,

提醒我这一回,

再不拥抱就是罪,

莫斯科没有眼泪。

大雪纷飞,

你冷的好憔悴。

单身的我,

原本以为,

可以一辈子不跟谁,

莫斯科没有眼泪,

我却流泪。

不住哭的赞美,

让我付出不怕心碎,

是你最好的美。

爱在最古老的国界,

再不求能全身而退……)”

“噗通,噗通……”歌声未落,伯爵和清道夫两人已经扑倒在了桌上,终于喝趴下了。

伊万医生与娜佳、叶列娜和女巫克拉娃几个人将他俩架回了舱房。

所谓的“战斗民族”,酒量也不过如此,我心中冷笑道。

深夜,无风,“南海号”随波逐流的漂泊在茫茫大海之中。

船舱内漆黑一片,我蹑手蹑脚的来到了伯爵与清道夫的舱房前,竖耳聆听屋内的呼吸声。但闻一人鼾声里间杂着磨牙放屁嘎嗒嘴儿,简直粗鄙之极,当是清道夫无疑。而另一个人的喘息则优雅矜持,其音质高贵并隐含着一种淡淡的莫名忧伤,应该就是伯爵了。

我轻轻的推门而入……

“唗!大胆蟊贼,竟敢夜闯本提督内宅……”黑暗中蓦地响起了炸雷似的一声暴喝,五道凌厉的指风闪电般抓向了我的面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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