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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7章 马兰峪

青囊尸衣 鲁班尺 2515 2024-03-26 18:29:34

“鲁班尺果然爽快,”小曼面色甚是得意,“我们现在赶往西昌机场,那里有一架专机正在奉命等候。”

我转过身来,对红二说:“师叔要进京一趟,你和赖老前辈先回鸡足山草庵吧。”

“鲁先生,贫道已多年未去京城,很想故地重游,就陪你同行如何?”赖卜沉吟道。

“也好,”我点点头,然后转身对小曼歉意的笑笑,伸出三根手指捻动着,“小曼姑娘,这个嘛……”

“干啥?”小曼面现疑惑之色。

“嘿嘿,进京城嘛,总会有些开销,尺子最近手头有些紧……”我脸皮厚的可以,不要白不要。

小曼鼻子“哼哼”,脸色颇为不屑,伸出小手冲着一黑衣保镖勾勾食指。

保镖从挎包里掏出几摞百元大钞,我乜了一眼,一万元一沓。

小曼抓起一沓递给了我。

“红二,你也没钱了吧?”我接过那沓钱转手便扔给了红二。

“有钱与没钱又有何分别?”红二嘴里说着,手里却迅速的将钞票塞进了怀中。

我再次摊开手掌,目光望着小曼。

小曼只得无奈的抓起了两万元甩给我,口中冷冰冰地说道:“我们走。”

在凉山州西昌市青山机场,我与赖卜随同小曼等人登上了一架商务专机,于日暮时分抵达京城。一辆遮着深色窗帘的面包车接机后,一路向东疾驶而去。

“小曼姑娘,这不是进城的方向啊?”我感觉到有些不对劲儿。

“京城里各方势力耳目众多,我们需要一处隐蔽的地方。”小曼表情有些得意。

既来之,则安之,我无所谓的耸耸肩。

一个时辰不到,天就已经完全黑下来了,面包车驶入一个小镇,停在了一座四合院前。

我跳下车,仔细打量着这座破旧的明清建筑,心中一乐。多年前在京畿一带流浪时,曾经在马兰峪住过一段时间,这栋古色古香的四合院就是雍正年间,十四阿哥允褆驻守清东陵时的王府。

马兰峪,故称“兰阳”。古时相邻的蓟县称“渔阳”,丰润县称“浭阳”,同属于北疆边塞重镇,其北靠长城马兰关口,因而为历来兵家必争之地。清康熙二年,昌瑞山始建清东陵,此地才逐渐繁荣起来。兰阳城于是变成了皇亲国戚往来落脚,文官武将留守,官商巨贾交易以及三教九流汇聚之所。至今,马兰峪人仍操着正宗的京城口音,与周边的老呔儿话截然不同。

“鲁班尺,请吧。”小曼一摆手,四名黑衣保镖押着我和赖卜走进了四合院。

正厅内,一个高挑白皙的中年男人迎上前来,张开双臂口中兴奋地叫道:“товарищ鲁班尺!”

我怔怔的望着他,口中疑惑地说道:“伊万医生?”

“哈哈,三十年期已到,我们又见面了。”伊万医生热烈的拥抱了我,并贴了贴左右面颊。

“等等,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我迷惑不解的望着他,其实心里揣着明白装糊涂。

“我们边吃饭边谈,好吧。”伊万医生热情的拉着我进了正厅。厅中间摆放着一张八仙桌,上面满是菜肴,阵阵香气迎面扑来,此刻才感觉到自己肚子里“咕咕”作响,是真的饿了。

赖卜怀抱拂尘你在一旁冷眼旁观。

“鲁班尺,伊万医生就是《青囊尸衣》研究团队的负责人。”小曼在一旁嘻嘻说道。

“我看看都些有什么菜?”我兀自探过脑袋,鼻子嗅嗅,嘴里念叨着,“嗯,马二把羊杂,戴老二烧鸡,郝家烧卖,不错不错。哇,马兰峪饹炸,多少年没吃过了,这可是慈禧太后来这儿谒陵时赐名的呢。”

赖卜实在是忍不下去了,于是附耳悄声问:“这都是些什么人啊?”

“妖孽。”我说道。

“鲁班尺,”伊万医生歪着脑袋仔细打量着我,似乎有些疑惑,踌躇着说道:“不过才三十年,你的头发斑白,怎么会老了这么多呢?”

我望着他,伊万医生的容貌几乎没变,还是当年记忆中的模样,看来蠕头蛮果然抗衰老,异界的生物遗传与尘世有所不同。

“有酒吗?”我望着桌上的佳肴垂涎欲滴,但“无酒不成席”,古训还是有道理的。

“当然,”伊万医生呵呵笑道,随即去取来了两瓶俄国酒,“водка。”

开瓶后,一股冲鼻的辣气,远不如中国白酒醇厚柔和。伊万端起了酒杯,我依旧坐着没动,口中问道:“南山老者呢?”

伊万目光与小曼对视了一下,然后嘿嘿一笑:“鲁班尺请放心,未找到你之前,我们是不会对南山老者怎么样的,明日一早,便可带你去见他。”

我点点头,从目前的情形看,伊万医生和小曼似乎对自己消除了敌意。大概以为三十年前种下的双头蛮幼虫正在尺子体内生长,虽然发育得显然有些迟缓,但毕竟与他们已经属于同一物种了。

我于是耸耸肩,也端起了酒杯,先吃饱喝足再说。

“贫道食素。”赖卜淡淡说道。

伊万呵呵笑道:“хорошо,若不介意的话,这位道姑请先入房内休息,素餐随后送至房内。”

赖卜站起身来,语气依旧是冷冰冰的:“贫道不介意。”

有黑衣人引他转入后宅,我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心想人家三百多年前就已经是大名鼎鼎的风水宗师了,心高气傲,难免看不惯尸鬼妖邪。岂不知闭关时间太久,脱离社会现实,如今尘世间哪儿没有妖邪呢?从京城到民间,达官贵人至贩夫走卒,人面兽心者比比皆是。

伏特加酒虽烈,但也不会超过六十度,尽管品不出个子午卯酉来,总归是略胜于无。三杯落肚,我便已经干掉了那只“戴老二烧鸡”身上的全部鸡肋。

“中国有句俗话说,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想不到鲁班尺却对此物情有独钟。”伊万撕扯着鸡胸肉调侃道。

小曼胖胖的小手则捧着一只鸡腿津津有味的啃着。

“此话大谬,乃属误传,”我嘿嘿一笑,“这是出自于《三国志。魏志。武帝纪》裴松之注引《九州春秋》中的典故,‘夫鸡肋,弃之如可惜,食之无所得,以比汉中,知王欲还也。’说的是,当年曹操与刘备对垒于汉中,两军相持不下。连日阴雨,粮草将尽,又无法取胜,曹操心情烦恼不已。这时有军士前来问夜间口令,曹操正呆呆的看着碗内的鸡肋思想进退之策,于是便顺口答道,‘鸡肋。’当这个口令传到主簿杨修那里,这小子自作聪明,怂恿兵士们收拾行装准备撤兵。兵问其故,杨修说,‘鸡肋鸡肋,食之无肉,弃之有味,今丞相进不能胜,恐人耻笑,明日必令退兵。’于是大家都相信了,随即私下收拾行装。曹操知道后,便以蛊惑军心之名砍了杨修的头,这便是鸡肋典故之来历。”

“哦。”伊万咽下干巴巴的鸡胸肉应了声。

“其实烧鸡呢,最难吃的就是鸡胸肉,啥味儿都没有。而鸡肋乃是佐酒极佳之物,虽肉少但入味儿,塞入齿唇之间往来吮吸,齿剥其肉,摩擦牙龈,不但有助于消除牙菌斑,而且极易产生快感。洋人不食鸡肋与猪肋骨,认为那是‘刺’,实乃是不懂我大中华美食矣……”我将最后一根光溜溜的鸡肋从齿间缓缓的拖出,轻轻放在了桌子上,不无惬意的说道。

“鲁班尺,你有没有觉得在这些年里,你的身体发生了某种生理上的变化?”伊万医生试探着问道。

来了,开始谈到正题了,我心想。

“某种生理上的变化?”我耸耸肩,“就是越战时候的旧伤,时常会犯。”

“除此而外,还有其他的么?”伊万医生循循善诱。

“哦,对了,”我决定跟进,“可能是写书多了,脖子处感觉到有点异常,可能是颈椎增生之类的吧。”

伊万医生眼睛一亮,口中忙说:“颈椎有问题可是要牵涉到中枢神经和脑部供血的颈动脉,绝不可忽视啊。来,先给你检查一下。”他说罢,从口袋里掏出了听诊器,不由分说的起身来到我跟前。

我无所谓的伸长了脖子,任由其将圆盘形的谐振器在脖颈周围揉来按去。

一会儿,伊万医生缓缓的放下了听诊器,目光迷惑不解的盯着我,表情显得很不自然。

“怎么,有问题么?”我问。

小曼缓缓的放下了鸡腿,神情随即警觉了起来。

“奇怪,真的是令人费解啊……”伊万医生眉头紧蹙,口中喃喃自语道:“怎么才刚刚开始发育呢?”

“你是说……”小曼双眸冷若冰霜。

“只相当于婴儿一岁左右,但发育良好,十分的健康。”伊万医生回答说。

“喂,你们在说啥呢?”我故意装作听不懂。

伊万医生和小曼对视了一眼,似乎还拿不定主意是否告诉我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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