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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伪装断袖撩弯宿敌 桑奈 5346 2023-12-30 09:47:32

嘉和帝与贤妃、淑妃是同一天落葬皇陵。

举国默哀七日。

祁丹椹将当年抛尸苏家的乱葬岗买了下来,在那处乱葬岗建了一座陵园,叫做苏氏陵园。

那处乱葬岗虽处荒山,但景致秀丽,山环水绕,远离都城喧嚣,是个不错的埋骨之地。

他将苏玉的墓也立在了这里。

等到将来找到那位为他外祖父收敛尸体的老童生,也可将外祖父的墓地迁到此处。

届时苏家人就团聚了。

苏氏陵园开始动工时,太子派了工部的人来,参与谋划建设。

并以朝堂的名义拨了一笔钱财,用以修建苏氏陵园,还将周围的一整片山划分陵园范围内。

祁丹椹没有拒绝。

太子这一举动,无疑是想昭告天下,苏氏满门是被冤枉的。

有了朝堂的参与,这座陵园将会万古长存的传承下去。

不知不觉间,已经入秋。

晚间散衙没一会儿,夜色就笼罩下来。

现在宣瑛几乎将大理寺所有的事情,都交给祁丹椹。

他忙着帮宣帆处理军务、官员职位变更,以及各地方急奏之事。

其中还包括苍山县大坝坍塌的紧急补救之策。

先帝在位时,宣瑛与祁丹椹被派去修筑堤坝,因京都事变,修筑堤坝与赈灾之事被耽搁。

现在秋汛即将到来,抢修堤坝已经来不及了。

所以他们得提前做好预防事项,尽量避免苍西河中下游百姓的损失。

两人这段时日都太忙了,几乎脚不离地。

但无论多忙,宣瑛总会在祁丹椹散衙之后,来接他回府。

今日也不例外。

宣瑛早就到大理寺外等着。

祁丹椹一走出天工门,就看到宣瑛立在桥头等着他。

他走了上去。

两人沿着京华大街走着。

这段时日两人虽敞开了心扉,可从没越过雷池。

一是恰逢国丧,两人各自都失去了至亲至爱之人,没有那个心。

二是两人都太忙了,回到王府,几乎随便吃几口东西,到头就能睡。

三是祁丹椹发现宣瑛突然变得很纯情。

他之前没意识到自己喜欢宣瑛,因为心结拒绝宣瑛时,宣瑛总会隔三差五的往他跟前凑。

甚至在苍山县,宣瑛假借迷惑楚习,对他又亲又抱,逼着他叫他七郎小心肝儿。

现在什么都说开了,宣瑛反而变得纯情起来。

仿佛祁丹椹不越过雷池,宣瑛就能一辈子与他是只聊天的关系。

祁丹椹并不是什么扭捏造作的人。

他既然接受了这份感情,就该对这份感情负责。

他伸出一根手指去勾宣瑛的手指。

宣瑛整个人宛若被雷劈。

他感受着祁丹椹边走边勾他的手指,勾空了两次。

他在内心里默默告诫自己要忍住。

俗话说,太容易得到就不珍惜了。

他追祁丹椹追得多么辛苦?

他也要让祁丹椹追追他。

他不能立刻就范。

卢骁与沈雁行都同他说过,有一个词叫做欲擒故纵。

这个词在感情里屡试不爽。

只有让一个人觉得你太难得到,才会珍惜你。

他现在用力的忍住,那么未来就会地久天长。

就因为这段时日两人保持着纯聊天的关系,祁丹椹就按捺不住了。

但他也不能太远离,否则万一祁丹椹本来意志不坚定,一远离不就跑了吗?

所以他同他保持距离,却也日日来接祁丹椹散衙。

他要的就是这种若即若离的状态。

祁丹椹又勾空了。

然后,他小拇指就勾住了祁丹椹再次勾空的手指。

宣瑛:“……”

他难以置信的看向自己的小拇指。

这小拇指竟然有了自己的思想了?

祁丹椹见宣瑛勾住了他的手,顺势五指握住宣瑛的手。

宣瑛也握紧祁丹椹的手。

宣瑛惊恐的看向自己紧紧握住祁丹椹手的手掌。

这只手也成精了?

祁丹椹见宣瑛盯着自己的手看,不解道:“怎么了?”

宣瑛目光正好落在祁丹椹一张一合苍白薄唇上。

他突然想到这张微凉薄唇的触感。

他觉得自己的嘴好像也有自己的想法。

不,他的嘴没有自己的思想。

他的嘴就是个只靠着下半身左右的叛徒。

这时,他脑子里突然冒出个声音。

——亲吧,又不是没亲过。

——反正亲了那么多次,也不在乎这一次。

——卢骁说的话能当真吗?能当真的话,他不早就成亲了吗?你看他现在都没人要。

——沈雁行就算有一房亲事,那也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未来妻子又不是自己靠自己努力得到的。

等他反应过来,他已经亲在祁丹椹的唇上了。

还强迫摁着对方的头,借着墙角死角,无人看过来,他将对方嘴里舔了个透。

如果不是祁丹椹制止住他,他怕是要当街干点什么事儿。

他的脑子也叛变了。

宣瑛望着祁丹椹那因他吻得太用力,而微微红肿的嘴唇,嘴角不由得上扬起来。

他拼命的压住自己上扬的嘴角,装出一副“就那样,又没有多好吃”“又不是没吻过,我不在意”“我吻你是你的荣幸”的模样。

虽然卢骁与沈雁行没人爱,说的话没什么依据。

但是欲擒故纵这个策略他懂啊。

这招能吃遍天下。

至少祁丹椹就很吃这一套。

以往他亲他,他都非得咬他两三口。

现在,祁丹椹都舍不得咬他了,还非常主动的亲吻他。(难道不是因为以前都是耍流氓?)

果然做任何事都要讲究方式方法。

没想到祁丹椹这种聪明至极的人,竟然也会上套。

难怪写孙子兵法的孙武有老婆。

繁华大街重回昔日的热闹,街道上灯火璀璨,人来人往。

祁丹椹也不在意宣瑛的小表情,道:“上次我看到炸鱼饼的摊位好像就在这附近,我们去找找吧。”

宣瑛点头:“好。”

两人就这样牵着手往街道上走去。

宣瑛也没有因为要实行“欲擒故纵”的策略,放开祁丹椹的手。

他不能太作了,他得给祁丹椹一点希望、一点甜头。

这样祁丹椹才会慢慢的上钩,爱他爱的要死要活今生非他不可。

路上,宣瑛看到卖小糖人的。

有个牛郎糖人在最左边,织女糖人在最右边下面一排。

看着倒像是一对恋人被分割两地。

他能牵着祁丹椹的手,走过繁华热闹的街头,去找祁丹椹爱吃的那个糊糊的烤鱼饼。

而牛郎织女一年只能见一次面,做成糖人都被放置的那么远。

太可怜了。

一想到自己不能天天见到祁丹椹。

那简直太恐怖了。

于是,他将小糖人架子上牛郎织女面朝面摆放在一起。

两人几乎都贴一块去了。

不仅如此,他看到其他几个也形单影只,就想着好事做到底,全都让对方找到另一半了。

卖糖人的小摊贩:“……”

若不是看对方牵着的那个人腰上别着大理寺的腰牌,他早就怒吼了。

这人多多少少脑子有点不正常。

把许仙与祝英台摆放在一起,几乎面对面站着,看上去两人像是含情脉脉的一对也就算了。

他把马文才与梁山伯摆放在一起,面对面站着,贴那么近干什么?

难不成还指望两人冰释前嫌?

再一看对方两个大男人牵着手,他就明白了。

搞南风搞上瘾了。

连小糖人都不放过。

宣瑛一路走过去,看到满大街都是形单影只。

汤面铺子桌子上没收的碗是单独一个。

蒸笼里卖的包子只剩下最后一个……

远处汾河飞跃起的野鹜也是孤零零的。

就连他先前看到的耳鬓厮磨的两棵歪脖子柳树,不知道被谁剪掉了相交的枝丫。

现在那两棵树之间泾渭分明,像是老死不相往来般。

街道上来来往往的男男女女各走各的。

店面里招呼的客人的老板娘被人喊着寡妇。

走在糕点铺外的小情侣疑似在吵架,女孩说回去就让父亲退亲,男孩说退就退……

就连路边的野狗也是对着吼,仿佛要撕了对方一般。

全世界都是孤零零的。

只有他与祁丹椹是十指紧扣。

并且,他们还有非常美好的未来。

他们是最懂彼此的人,共患难过、共经历生死……

怎么想,他都觉得祁丹椹不爱他爱到天荒地老都说不过去。

哎,全世界人怎么就不能像他一样好命呢?

祁丹椹也不知道宣瑛脑子里在想啥,对着岸边那两棵歪脖子树都能露出怜悯之色。

接着,更离谱的事情出现了。

他执意的将街道上的东西两两凑对。

烤鱼饼的摊子烤的鱼饼若是单数,他一定会从没烤的鱼饼里,拿出一个跟那单数凑成一对。

若不是他们买了几个烤鱼饼。

那烤鱼饼的商贩怕是要赶人了。

他让卖包子的老大爷将蒸笼里最后一个豆沙馅儿的,摆放到鲜肉蒸笼里。

这样鲜肉蒸笼里就是双数……

若不是那老大爷记得他曾经给过他们许多买包子的钱,那老大爷绝不会理他们。

他看到卖鸡鸭狗的小商贩只剩下最后一只鸡与一条狗。

他在小商贩殷切的目光中,没有掏钱买下他的鸡狗,而是将鸡狗关在同一个笼子里。

还说别让他们太寂寞。

那小商贩当场就裂开了。

祁丹椹觉得宣瑛这段时日可能太累了。

竟然想出这种方式缓解压力。

他以前在刑部接触过一类案子,有的男人压力太大,老婆嫌弃他,不让他上床。

他就去绸缎庄里悄悄的撕裂别人的绸缎与裙裳。

那段时间,京都所有的绸缎、衣裳都被撕裂了许多裂纹,金额高达几千两。

也有些男人压力太大,又没法正确缓解,最后疯癫抑郁猝死。

更有些人,不是伤害自己,而是伤害鸡鸭狗,最后伤害别人。

宣瑛这症状太像了。

更何况宣瑛处理的都是国家大事,连吃饭都没有时间,能不压力大吗?

他拉着宣瑛的手说:“我们回去吧。”

宣瑛点点头:“好。”

他的目光落在绸缎庄里那对吵架的情侣身上,女的说要让男的退亲,但她眼里都是泪。男方说回去就退亲,但他脚步都是不舍。

他好想上去帮这两人一把,但祁丹椹要他回去。

他只能依依不舍的往回走。

这两人也是天生一对,掰不了。

祁丹椹:“……”

这人不会是要去撕绸缎吧?

他赶紧把宣瑛拉回去了。

锦王府就在京华大街上。

他们没走一会儿就到家了。

宣瑛如往常一样送祁丹椹回院子。

走到两人院落中间的游廊时,祁丹椹突然顿住脚步,下定决心般,吻上宣瑛的唇。

宣瑛也回以亲吻。

不冷不淡,热烈又不失克制的吻。

他这次控制的很好,只亲吻了一遍就松开了祁丹椹。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细水才能长流。

他可不能一次性将事情全干了,否则将来就没有新鲜感了。

他特别佩服自己的毅力。

祁丹椹就住在他隔壁的院落,他都能忍住不翻墙偷看他洗澡,不悄默默溜进房间干点事儿……

甚至从没有越矩的举动。

就连此时此刻,他都能把握好这个度。

他现在坚信只要将“欲擒故纵”这一策略贯彻到底,牛车就能变成马车,一夜七次就能变成一夜七十次!

祁丹椹喘息着道:“要不,我今夜去你的院子里?”

说完这句话,他苍白的脸没空,耳根却红得滴血。

他并不是什么矫揉做作的人。

感情不都这么一回事吗?

感情到了有些事自然而然水到渠成。

宣瑛:“……”

这人怎么这么有魅力?

声音好听。

长得好看。

红红的耳根充满魅惑。

想。

太想了。

不,要细水长流,要欲情故纵。

细什么来着。

今夜去你的院子里。

什么长流?

今夜去你的院子里。

欲什么纵?

今夜去你的院子里。

什么情故什么?

今夜去你的院子里。

祁丹椹见宣瑛半晌没吭声,便道:“如果你不方便……”

然后就被宣瑛抱起来往院子跑,那架势跑出了人贩子当街抢女人的架势。

至于两人是如何从游廊一路半走半抱半吻到宣瑛院落的。

祁丹椹也不知道。

等他反应过来,宣瑛已经将他压在院门上又是亲又是抱,衣衫褪下来大半,胸前脖前锁骨上被亲了大大小小的痕迹,环佩叮当扔了满地。

他看得出来,宣瑛的压力不是一般大。

两人衣衫都来不及脱,直接撕。

整个院外一片狼藉。

快要进院门,他陡然回神,抵着宣瑛胸膛,喘息道:“你院子里的……”

宣瑛知道祁丹椹想说什么,道:“我院子里一般没人,晚上除了黄橙子不留人,这会儿黄橙子在皇宫里。”

说完,他又认认真真去亲祁丹椹。

两人忘情的在院门上亲着,门被压得吱吱呀呀作响。

咔哒一声。

门开了。

宣瑛顺势将祁丹椹抵在院墙上,舔着他锁骨上的疤痕。

这时,祁丹椹拍了拍宣瑛的肩膀。

宣瑛顺势握住祁丹椹的手。

祁丹椹哑然道:“有人。”

宣瑛反应过来什么,回头看去。

只见院门内七个人面前烧着古董羹(火锅),锅里咕咚咕咚冒着热气,牛羊肉在里面炖的色泽鲜艳。

雷鸣端着一盘绿油油的小青菜准备倒锅里,他被定格了,张大嘴巴望着他们。

沈雁行端起的一杯酒酒杯掉了,他都没反应过来,保留着那个姿势。

云旗双手拿着一根大棒骨啃着,啃得满嘴油,此刻因为太震惊,他忘了吞嘴里软烂的肉。

就连左夏右一冬也一左一右拿着长筷看着两人……

卢骁倒酒的手也顿住,半壶酒哗啦啦倒没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烈的酒香味。

众人:“……”

祁丹椹:“……”

宣瑛:“……”

一个时辰之前。

沈雁行命雷鸣找卢骁,来锦王府上烫古董羹。

他这段时间因为身受重伤,在府邸只能清淡饮食。

整个人都快清淡得化成水了。

再这样下去,他不用被重伤折磨死,而是解开裤腰带悬梁自尽。

长远侯因为帮太子逃出京都,整个侯府都被魏家投入牢狱中。

沈雁行是宣瑛的伴读兼朋友,魏家首先拿他开刀,十八种酷刑连番上阵。

他几乎被折磨得快要死了。

太子带兵打回京都,京都城被攻破,雷鸣第一时间就去牢狱找到了他。

找到他时,他已经奄奄一息,浑身上下没一处好肉。

若雷鸣再晚一步,沈雁行定会一命呜呼。

他好不容易从鬼门关回来,想要好好享受人生,却被他爹他娘告知,他在伤没好全之前,只能清淡饮食。

他喝了那么长时间的药,连吃个甜糕都不让。

他快被逼疯了。

情急之下他找个理由来到锦王府。

之后就通知雷鸣找卢骁来,大家一起热闹热闹。

他今天非要好好开开荤。

他爹娘是不敢上锦王府问罪的。

所以他乐得逍遥。

恰好云旗与钟毅也住在锦王府,索性就叫左夏右一冬一起,大家讲讲战场上发生的事情。

整个锦王府,就宣瑛的院里景色最宜人。

他们往日兄弟间相聚,都是在宣瑛的院落中。

因此这次来,他们也没将自己当外人,就在宣瑛院里煮了古董羹。

他们本想等祁丹椹与宣瑛回来一起吃。

等着等着就饿了。

于是打算先吃。

沈雁行抿了一口酒,感慨道:“当时被折磨得半死,我以为自己要死了,看魏家人那残暴的手段,怕是连断头饭都不会给我吃,我当时在想死前能喝一杯醉琉璃的桂花酒,我也满足了。后来见到雷鸣,我还以为自己在做梦……被救出去之后,御医看到我的伤,一筹莫展,我以为自己会死呢,就找御医要桂花酒,我爹娘非不给……这一口想死我了……今天谁都不能跟我抢……”

雷鸣附和道:“看你重伤成那样,我也以为你要死,我连帮你冲喜的人都找到了。”

沈雁行品味着杯中酒:“冲喜?”

雷鸣点点头:“是啊,殿下在战场上身受重伤,九死一生。祁少卿亲了他,答应跟他在一起,在他昏迷时,祁少卿说什么要陪他过以后的日子,无微不至的照顾他……反正就是祁少卿答应殿下陪他走以后的人生,之后殿下就好起来了。你看他恢复的多快。所以我给你找的冲喜的人是按照祁少卿的生辰八字找得,也是个男的……”

沈雁行一脚踹在雷鸣的腿上:“滚犊子。”

雷鸣的腿没事,他被打断又接上的腿疼得不行。

就在这时,他们听到祁丹椹与宣瑛回来的声音。

不等他们将提前备好的碗筷给两人摆上来,就听到极其难以言喻的亲吻声,衣服稀疏摩擦声,以及两人说话的喘气声。

这声音怎么听,怎么奇怪。

咯吱咯吱——

不堪重负的门开了。

他们看到两人衣衫不整耳鬓厮磨。

两人也惊愕的看向他们。

云旗惊呆了下巴,半晌才道:“他们……男的跟男的……”

钟毅立刻捂住他的嘴,然后捂住他的眼睛:“你还小,闭嘴。”

祁丹椹连忙掩好衣衫,只是他身上衣服早就被撕的七零八碎,外裳也被扔在院落外的花圃上。

现在他只穿着被撕得破破烂烂的里衣。

宣瑛也没好到哪里去。

他身上的衣服被撕成一条条挂在身上。

两人身上、颈脖处都有奢|靡的红痕。

沈雁行尴尬咳嗽道:“不行了,我伤得太重了,我要回去躺着。”

卢骁连忙道:“我送他回去。”

雷鸣怨怒瞪着卢骁。

这应该是他的词儿吧。

雷鸣:“我娘喊我回去吃饭,我也回去。”

钟毅站起身要走。

云旗好奇看着祁丹椹与宣瑛,一动不动。

钟毅推了推云旗。

云旗连忙反应过来:“奥,我娘也喊我回家吃饭。”

钟毅:“……”

你娘都死了多少年了?

更何况现在住在锦王府,哪有你娘喊你回家吃饭?

这孩子打开了新世界大门。

云旗依依不舍走出院落,继而又小声问钟毅:“我可以翻墙来看吗……啊啊啊啊……”

他被钟毅踹了一脚。

钟毅回头冲着两人笑笑:“殿下,少卿大人,我们就先回去了。”

左夏右一冬面面相觑。

须臾,两人整齐划一一左一右跃上锦王府的院墙。

再出现时,两人已经在院落外,从外面一左一右拉上了锦王府的大门。

祁丹椹:“……”

宣瑛:“现在没人了!”

说完,他就抱起祁丹椹走到房间里,将门窗彻底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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