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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伪装断袖撩弯宿敌 桑奈 5668 2023-12-30 09:47:32

平宁郡公府。

府邸门窗紧闭,室内漆黑幽暗,只有正堂点着一盏幽若烛火。

宣环坐在那盏烛火下,望着天幕彻夜不息的璀璨烟火,他油然而生出一股愤恨不甘。

他堂堂皇子,连出府门都难,外面那些贱民却能享受这一场盛世烟火,在这个特殊节日载歌载舞,阖家欢乐。

凭什么。

父皇凭什么如此对他?

说是将他贬为平宁郡公,不过是将他关在府邸,连个伺候的小厮都没有。

现在他没有俸禄,没有爵位相对应的奴婢侍从封地禄米,更无任何进向。

他的平宁郡公只不过是个名头,他带着这个名头在这座府邸坐牢。

现在,他若是不省吃俭用,怕是会活活饿死在府邸。

是祁丹椹那个贱民害他成这样的。

宣瑛那个贱种也难逃干系……

还有宣瑜!

宣瑜那个疯子也是罪魁祸首。

他们统统都该死。

砰的一声。

烟花升空。

那朵炸开的烟花在他的眼底转换成谁的脑袋炸成四分五裂,脑浆血花溅得满地……

他要先把谁的脑袋炸成这朵烟花呢?

宣瑛吧。

那个贱种自从他被关在府邸不许出去后,就隔三差五的差人来恶心他。

不是大半夜的乘着他熟睡时,往他房子里扔一窝老鼠蛇,就是半夜将他套麻袋打一顿。

宣瑛甚至找了一窝乞丐,时不时的从院墙外扔点垃圾狗屎进来,给他制造各种麻烦。

那个贱种要将他幼年时在他身上做过的事情,变本加利的报复给他。

那贱种说宣其那个孤魂野鬼不会想看到他手足相残。

所以他不能杀他。

但他又不想他余生过得太舒服,所以他要折磨他,让他余生都在痛苦中度过,直到他死。

宣环想,等到将来有机会,他一定要将宣瑛碎尸万段。

那个贱种不杀他,他要杀了那个贱种。

唰——

他听到有什么东西翻入院墙的声音。

一定是宣瑛那个贱种又派人来恶心他了。

平宁郡公府邸外有宗正寺的侍卫看守。

不让他随便出入府邸。

宣瑛为了避免自找麻烦,经常派些梁上君子故意恶心针对他。

导致他哑巴吃黄连,有苦无处诉。

他没想到宣瑛竟大过年都不让他安生几日。

多日来的愤恨屈辱不甘让他恼怒不已。

他拔出悬挂在正堂上的利剑,步入院落中。

院落中漆黑,他看到人影闪过,也不管是谁,直接一剑刺过去。

不管是谁,一定是宣瑛派来恶心他的走狗。

他今夜一定要杀了他。

他要让宗正寺的人看看,究竟是不是他污蔑宣瑛。

那人影侧身躲开,一闷棍砸在他的肩背,疼得他眼泪都快流出来了,整个手臂又疼又麻,几乎动弹不得。

砰砰砰——

几道火光升空。

借着璀璨烟花的光,他看清了那人。

是宣瑜。

他并没收剑。

现在不光宣瑛想将他折磨到死,就连宣瑜也不想放过他。

他们都该死。

他扬起剑,刺向宣瑜。

要是放在以往,他虽不能轻而易举的将宣瑜这个残废拿下。但这个残废哪儿是他这个魁梧挺拔、爱舞刀弄枪、身手矫捷之人的对手?

他在他手里讨不得好。

但这段时日,他被宣瑛折磨得心力交瘁,交手间,他有几分迟缓。

因而没两下,他就被宣瑜制服了。

宣瑜用他那残废的腿脚狠狠踩在宣环的脸上,疼痛让宣环呲牙裂齿痛哭出声。

宣瑜阴狠道:“你清醒了吗?”

宣环怒喝:“你个残废,有种你杀了我?”

宣瑜又狠狠地用脚碾着宣环的脸,踩得那张古铜色的脸都变了形。

他道:“杀你不是很容易的事情吗?别说杀你,就算把你活活折磨死,怕是也不会有人察觉吧,宣瑛不就这么干的吗?”

宣环怒目圆睁,额头青筋暴起,任他使出吃奶的劲儿,他还是不能在宣瑜手底下挣脱。

他暴怒呵斥:“所以你要学宣瑛那个贱种?他折磨我,不过是因为我害死了宣其,你呢,你为什么?难不成是为了祁丹椹那贱民?”

他并不知道祁丹椹与宣瑛宣瑜的关系。

但他知道宣瑜私下里找过无数次祁丹椹,祁丹椹对他视而不见,却转投向太子党。

他虽不知道祁丹椹那村夫有什么好争抢的,但他不介意拿这件事刺激宣瑜。

他狡黠着双眸,道:“你说你隔三差五找那贱民干什么?人家根本看不上你,人家看上的是宣瑛,你看你哪点比得上宣瑛?他走路是稳当当的,身姿矫健,又长得好看,你再看看你,祁丹椹看不上你不是很正常……”

“啊啊——”宣环惨叫一声。

宣瑜用尽全力碾着他的脸,这次疼得宣环连话都说不出来,只感到脸在地面上被无情的摩|擦。

他毫不怀疑这疯子想将他整颗头踩爆。

他想到了空中那朵朵炸开的烟花。

宣瑜冰冷着脸:“你说够了吗?说够了可以谈条件了吧?”

若非他留着这个废物有用,就凭他刚刚说的几句话,他就该将他碎尸万段扔去喂野狗。

宣环不解疑惑:“什么条件?”

宣瑜松开宣环:“杀宣瑛的条件。”

砰砰——

又烟花炸响,照得宣瑜阴狠冷漠的脸上一片光怪陆离,璀璨的烟火无法驱散他身上的冷意,那仿佛是百尺寒冰冻结千年,冷得宣环一个激灵。

宣环从地上爬起来,也不顾自己身上的疼痛,道:“你什么意思?你想杀宣瑛?”

宣瑜反问:“你不想吗?”

宣环拍拍手:“我一生都这样了,他死不死对我又没有什么影响,倒是你们,他若死了,太子不是断了左膀右臂了?”

宣瑜冷嘲:“他若不死,你会被他活活折磨致死的。”

宣环知道宣瑜此刻找他,必定是比他还急切希望宣瑛死。

他佯装无所谓道:“反正不被他折磨死,我也会在这院墙里痛苦过完下半生,所以……”

他嘲弄宣瑜:“所以他爱死不死,随你们的便。”

宣瑜知道宣环打得什么主意,他不想跟这头猪拐弯抹角,说明白道:“如果你能帮本王杀了他,本王帮你官复原爵,以后只要你不与本王作对,你可以做一世富贵王爷,而不是被关在院墙里等死。”

宣环蹙眉:“我怎么知道你不是在利用我?”

宣瑜冷嘲:“本王就是在利用你,你得庆幸你还有这点利用价值,否则你此生都无法翻身。当然,你可以不同意,但你已经知道了本王的谋算,你若不同意,本王就只能杀人灭口了,哦,还有你母妃,她现在受你连累,在后宫的日子不好过,本王不介意一并帮她解决痛苦。”

提到王昭仪,宣环眸子暗了暗,沉声道:“别动我母妃。”

宣瑜:“这事在你,不在本王。”

宣环狐疑:“你要怎么做?我现在连府邸都出不了,怎么帮你?”

宣瑜:“过几日南阳皇叔会邀宗室一起狩猎,他邀请诸位宗室,自然也不会避开你。那时本王会协助你岳父向父皇谏言,允许你出府,在进山谷狩猎时,本王的人与你的人联合,我们一起杀了他。”

南阳郡王是嘉和帝的堂弟,平时酷爱狩猎,尤其是爱冬猎。

冬去春来之际,山中大熊、豺狼等凶猛猛兽冬眠一季,都会出来觅食,狩猎凶兽猛兽远比春夏两季狩猎獐鹿狐兔刺激得多。

宣环也酷爱此类狩猎,因而他与南阳郡王交情不错。

宣环听完,道:“你有把握吗?”

宣瑜嗤笑:“就看你有没有能力杀了他,你知道我的腿无法长久骑马,在冬季寒冷天气根本不受冻,无法进入深山峡谷,只能让你跟随杀了他。如果你有把握,本王自然有。”

宣环再三确认道:“你许的那些条件……”

宣瑜:“本王没必要骗你,只要你不挡了本王的路,我们也就没有利益冲突。说不定将来,你还能成为本王的臂膀呢!”

宣环点头道:“好,我答应你。众位兄弟也只有我的马背功夫略胜宣瑛一筹,这次我绝不会放过他。”

宣瑜道:“那你这几天可得养好精神,他可不是那么容易杀的。”

=

年节过后,又下了一场小雪。

南阳郡王在宫宴后就将名帖下发出去,邀请诸宗室与一些京都勋爵去燕山狩猎。

诸位宗室知道他有冬猎的爱好,每一年的冬猎都是他发起的。

因南阳郡王在宗室中的名望极高,宗室们都不愿意驳了他的颜面,便在年后将回帖送到南阳郡王府。

燕山是京都西北方的山脉,山脉地势极高,连绵百里。

这条山脉能阻挡冬季来自西北地区的寒冷空气,因而京都冬季并没有那么冷。

该山脉深处有一条深深的峡谷,每到冬去春来之际,峡谷里面的熊与狼都会出来觅食。

燕山的丛林里,亦有不少丛林动物,包括凶猛的老虎与棕熊。

宣瑛为了这次狩猎,专门跑到雷府,问雷鸣借了他的弓箭来用。

雷鸣乃武将世家出身,他的弓箭是雷家专门为他打造的,弓弦采用上好的材料,轻重适益,羽箭锐利,可以用最轻的力发射出最猛的箭。

宣瑛与雷鸣身量相当,那弓|弩也适配他。

这次宣瑛可以带一人前往,他本想带祁丹椹,但他想燕山天寒地冻的,祁丹椹除了会骑马以外,怕是弓弩都举不起,带他过去不是遭罪吗?

于是他带了雷鸣。

他要进燕山峡谷猎一头大白熊,为祁丹椹做皮褥子。

这样,来年的冬季他就不会冷了。

雷鸣见宣瑛愿意带他前往,还是去燕山峡谷猎白熊,激动地拍胸脯表示以自己百步穿杨的功夫,一定可以多猎几头。

到时候送两头给沈雁行,让他拿着白熊毛皮回家去。

长远侯看到那珍贵的白熊毛皮,一定会原谅沈雁行,让他回家去。

宣瑛听到这里,道:“沈雁行过年都没回去呢?”

雷鸣点点头,愤懑:“是啊,他现在天天赖在我家里,别提把我的父母兄长哄得多开心,好像我是多余的,所以我要多猎几头白熊,好让他拿去给长远侯,长远侯一开心,就让他滚回去,不然,我爹娘肯定要跟长远侯换儿子。”

罪魁祸首宣瑛默默鼓励雷鸣道:“加油。”

很快,便到了狩猎日。

山脚下扎起一个个帐篷,侍卫守在帐篷营地,皇室宗亲们在出发时检查各自的弓|箭马匹。

宣瑛身着一身玄黑色骑装,背着弓箭,腰上悬挂着他常用的利剑。

那身骑装如同墨笔,将他劲瘦笔直的身材勾勒得分毫毕现。

他骑在红褐色骢马上,长发高束,黑衣飒踏,如同一柄刚出鞘的利剑,锋芒四射。

这四射的锋芒来自于他自内而外散发的气质,并非他不懂收敛而让锋芒外泄。

有些人就是如此,他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往那一站,只需要一个眼神,就能让周遭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

他生来就是与众不同的。

宣瑛就是这样的人。

他在一众宗室子弟里,太过耀眼了。

就连高悬在空中的暖阳都不自由自主追随着他的身影,将一束束光打在他的身上……

这时,南阳郡王派人将羽箭端来给各位宗室的侍卫。

宣瑛吩咐那人道:“你手上的两筐羽箭,本王都要了。”

那分发羽箭的侍卫不解为何宣瑛要了三人的量,但他不敢忤逆宣瑛,便行礼放下羽箭走了。

此刻骑在白色骏马上的宣瑜瞥了眼身侧的宣瑛,冷冷道:“老七你用得了那么多羽箭吗?霸占这么多,届时带不回来这么多猎物,别让人笑掉大牙。”

宣瑛听到讽刺,也不恼,笑道:“本王可不是为了猎物来的,本王要为丹椹弄点上好的毛皮回去,他身体不好,又怕冷……想来六哥是没有这种烦恼的。”

宣瑜没有被激怒,反而道:“你知道祁少卿是谁吗?”

宣瑛听出宣瑜话中有话,他知道宣瑜已经知道祁丹椹是谁。

他们两人皆心知肚明。

他不甘示弱道:“比六哥知道的早。”

宣瑜淡淡道:“那你知不知道我们幼年时曾经相遇过,他为我养了一窝青鸟,还说要同本王一起放飞……他与本王度过了一个非常愉快的时日,他说要做我的朋友,什么人都无法替代。”

什么人都无法替代这句是宣瑜自己加的,但他不介意刺激刺激宣瑛。

若是知道自己喜欢的人有事瞒着他,宣瑛必定会发怒。

他不留情面道:“若非有些特殊原因不愿意认我,此刻他身边的人是谁还不一定呢?”

这些事情祁丹椹没有告诉宣瑛。

宣瑛想,难怪宣瑜缠着祁丹椹。

若不是魏信是害死苏泰的元凶之一,此刻祁丹椹怕是会与宣瑜相认吧。

那祁丹椹还会喜欢自己吗?

不管因果如何,现在祁丹椹喜欢他了。

他们都在一起了,宣瑜那可怜巴巴的幼年时光早就是过去。

宣瑜就是想恶心他。

宣瑛为差点中了情敌奸计而恼怒,并在心里默默对祁丹椹道了歉。

对方想恶心他,他也不能认输。

论阴阳怪气,没有人能阴阳怪气得过宣瑛。

他道:“谁会关注那么久远的事情呢?他不说要么是忘记了,要么是太在乎身边人。既然他都不在乎了,劝六哥还是别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既然六哥同丹椹是朋友,又与本王是兄弟,我们这是亲上加亲,待会儿小弟去猎熊做皮褥子时,顺便帮六哥猎头小的,毕竟六哥一个人躺着也不需要多大的熊皮,本王送给丹椹的就不一样了,得大一点才够两人躺。”

宣瑜冷冷瞪着宣瑛。

宣瑛还不忘记挖苦道:“六哥这么大年龄还是找个知心人吧,有个知心人相伴到底是不一样的。要找就应该找丹椹那样的,聪明好看,又善解人意,哦,他自己做的馄饨很好吃……只可惜这么好的人,惦记的人贼多,防不胜防!”

宣瑜:“那你可得防好……”

宣瑛微笑:“自然得牢牢看住,不然谁知道将来会不会又从哪个犄角疙瘩里冒出个幼年玩伴,拿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企图勾起那所剩无几的童年情谊呢!”

宣瑜懒得同宣瑛打嘴炮。

这时,宣瑛看到宣环穿着银色铠甲,驱马走了过来。

他有一瞬间的讶异,但很快他恢复如初。

南阳郡王酷爱狩猎,在这方面,老四是他的知音,他肯定得想办法把老四弄出来陪他狩猎。

宣环也看到了宣瑛宣瑜。

他看宣瑜那脸色,想必是同宣瑛打嘴炮落了下风。

宣瑛喜欢阴阳怪气挖苦人,他懒得自找没趣跑过来让宣瑛骂,便驱马往南阳郡王所在方向去。

随着一声声号角响起,一行行队伍如同离弦的箭般汇入燕山山林中。

宣瑛紧实有力的双腿一夹马腹,骏马嘶鸣一声,径直与其他队伍区分开。

他的目标很明确,他要去燕山山谷猎熊。

他要猎头大的在肃王府门前绕三十圈再抬回锦王府。

他与雷鸣带着众侍卫走在峡谷深处。

峡谷两边夹道白雪未化,暖阳照在雪上,折射出橘色的光。

忽然一声振聋发聩的白熊嘶吼声传来,不一会儿,一头比人还高的白熊怒吼着,如泰山飞奔朝着宣瑛一行人冲过来。

那白熊异常暴怒,见人就扑,宽大熊掌上锐利爪子堪比刀刃。

侍卫们连忙躲开。

那熊扑了空,又愤怒转向人群,它张开血盆大口嘶吼着,仿佛对眼前踏入它领地的人类极其恼怒,恨不得撕碎嚼烂了。

熊扑向近前的两个侍卫,两侍卫猛地闪身逃脱,但还是被熊爪拍到。

一个人大腿上,被锐利熊掌撕下几条血肉,三道深可见骨的伤疤冒着血,那侍卫疼得摔倒在地,痛苦声不断。

因侍卫倒地,白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向那人。

宣瑛立刻搭弓射箭,锐利的箭正好射中白熊的腹部。

白熊痛得嘶吼一声,因中箭动作迟缓。

受了伤的侍卫慌张就地一滚,偏开了白熊的攻击。

宣瑛再次射出第二箭,正中白熊的腿。

雷鸣乘着这个空档,将那侍卫救了出来。

熊皮糙肉厚,虽然被射中了,但它对眼前这些不速之客恼恨不已,冲着人群吼叫,蓄势待发又扑了上去。

雷鸣立刻抽出绑在小腿上的刀刃,也扑了上去。

这头熊实在是太大了。

弓箭虽利,但熊皮糙肉厚,那箭也只是射中它的脂肪层,伤害不了要害。

宣瑛似乎也知道这个问题,也抽出长剑,飞身下马,从白熊的斜后方攻击。

如此,他与雷鸣形成了前后包抄之势。

侍卫们见状,也纷纷抽出刀剑,阻断这头熊的后路。

他们知道,白熊彻底被他们惹怒了。

若是不早点结果这头熊,他们中还会有人受伤。

锦王殿下与雷小将军以身相搏,他们也不能干等着被人救。

熊爪扑下来,雷鸣双手握着匕首,插入熊掌中,而他的右手也被尖锐的熊爪子刺破。

坚硬的护臂在熊爪下像个朽木般不堪一击。

熊爪被他的匕首刺中,它疼得嘶吼,吼声响彻深谷。

它开始无差别胡乱攻击,不少侍卫都被它甩了出去,就连雷鸣也没有幸免。

宣瑛乘着这个空档,从熊背攀爬,飞身到熊脖子上,一剑刺向熊脖子,但因熊皮太厚,他只刺破血肉,就被那熊疼得乱甩乱撞,给甩了出去。

雷鸣见状,立刻飞身爬上熊脖子,抽出匕首,对着宣瑛刺中的伤口,再次插下去。

熊撕心裂肺吼叫一声。

雷鸣被甩了下去,宣瑛在他身后挡了他一下,他才没有被摔向岩石堆。

白熊身上多处受伤,疼痛让他有了退意,它一瘸一拐的往来时路跑去。

宣瑛见状,立刻飞扑追了上去。

这头熊毛发均匀漂亮,被阳光下一照,反射着微光,根根分明。

一看就是做褥子的上等材料。

连他母妃那里父皇赏赐的熊皮褥子都没有这个好。

那还是擅长捕猎的北夷国进贡来的上等货色。

他想,祁丹椹冬天垫着它睡觉,肯定不冷了。

若是以后他能抱着祁丹椹睡在上面,那可是人生最享受的事情。

所以他一定要拿下。

雷鸣也爬了起来,喊道:“殿下,危险。”

他立刻追上去。

宣瑛快要追上那熊,那熊反扑过来,扑向宣瑛,仿佛要将他撕碎。

宣瑛反应极快,立刻侧身从熊爪下逃脱,飞身又爬上了熊背。

白熊支起两条后腿,前爪拍向自己颈脖后的宣瑛,仿佛要将他用两爪拍碎。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雷鸣搭弓射箭,唰的一声。

两枚羽箭正中熊的两颗眼睛。

他百步穿杨的功夫是雷家祖传的,可在百米开外射穿敌方将领首级。

这力道之重,让熊疼得踉跄倒地。

宣瑛抓着这一瞬间,从他与雷鸣刺中的伤口再次刺下去,利剑尽数没入,从熊喉咙穿出去。

熊悲鸣吼叫一声,摔倒在地。

它痛苦挣扎了几下,最终咽了气。

雷鸣心有余悸道:“我这辈子都没猎过这么大的玩意儿,不,我爹都没有猎过。”

宣瑛累得喘|息道:“雷大将军杀过几个敌军将领,那比这熊可怕多了。”

唰唰唰——

数支羽箭飞来。

宣瑛抽剑横挡,将那些羽箭斩断,他立刻拽着雷鸣躲在白熊巨大身躯后。

这时,峡谷里涌进来一批蒙面的黑衣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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