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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伪装断袖撩弯宿敌 桑奈 3514 2023-12-30 09:47:32

因为有了云旗的帮助,宣瑛与祁丹椹一路畅通无阻来到西南。

他们在路上还打听到了宣帆的消息。

宣帆在易国公雷将军等人的保护下,有惊无险逃出京都。

易国公卢饶帮宣帆拖住禁军,后战死。

现在太子宣帆被魏临带人围困在吴州,雷将军带着一万巡防营的兵马驻扎在吴州。

雷鸣、沈雁行、卢骁等人都跟随太子到了吴州。

这期间,宣瑛没有探听到贤妃娘娘的任何消息。

到了西南驻防军的军营,不等人通报,梁将军就快步出来,将他们迎进去。

梁文华这些天也在到处探听太子等人的消息。

在祁丹椹宣瑛到了西南驻防军军营范围内,他就知道了。

两方人马交接得来的消息,最后他们得到的消息都是大差不差的。

梁大人多出来的一条消息是:那晚发生动乱,贤妃娘娘为了稳住后宫,帮太子争取逃跑的时间,留在了皇宫里。

宣瑛听到这条消息时,顿时心下一沉。

但他知道,现在没有他担忧伤感的时间。

魏临率领了四五万精锐将他皇兄围困在吴州,若他不赶紧想办法解他皇兄的燃眉之急,那他皇兄撑不过几天。

巡防营那一万多人他知道,平时巡视京都,捉拿些小毛贼,完全没问题,但真上了战场,那全都是不够看的。

尤其是他们面对的是魏临率领的精锐部队。

若非有雷将军领兵,怕是那一万人早就被踩成肉泥了。

宣瑛望向梁文华:“梁将军,你现在这里有多少屯兵?眼下最重要的是解皇兄的燃眉之急。”

梁文华点头道:“末将正有此意,我那个妹夫我了解,他向来激进,若非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他不会只死守吴州。他这是在向末将传信,要早点调兵过去。”

梁文华的妹夫是雷鸣的父亲,雷将军雷晨。

早些年两人在北方抗击北夷认识,但两人素来不合,见面就打架,作战方略也南辕北辙。

梁文华作战保守,向来都采取能不战就不战,就算是战,也会从减少最小损失的角度出发。

而雷晨激进,向来都是北夷人只要敢进犯,他就能打得对方喊祖宗。

说白了就是,一个能动口绝不动手,一个能动手绝不动口。

因此两人没少互相针对。

后来雷晨阴差阳错之下被梁文华的妹妹看中,又阴差阳错之下娶了梁文华的妹妹。

洞房花烛夜那晚,雷晨与梁文华也因性格问题,大打一架。

最后被当年的梁小姐现在的雷夫人一人赏了三脚,把两人扔到湖里冻了一个时辰,两人才冷静下来。

当年的新婚宴,满座宾客开怀,尽欢而散,只有新郎与新娘的哥哥不开心,差点没冻死两人。

因此梁文华比谁都了解,若非逼不得已,雷晨绝不会死守吴州。

他早就拿起自己一杆长戟在战场上活动筋骨了。

其实梁文华也知道,现在雷晨是因为要保护太子,被迫顾全大局。

否则若只有他一个,他早带着那一万人杀个欢快。

梁文华沉思片刻道:“目前这里驻军只有两万不到,还有五万人在丰州,但那五万人没有圣上虎符,是无法调动的,只有末将亲自去。此地到丰州,最快也得五天。”

宣瑛蹙眉:“来不及,多等一天就多一天危险。”

他沉思良久,道:“不若这样,本王带着两万人马前往吴州,去解皇兄的燃眉之急,梁将军去丰州调军。”

祁丹椹也赞同道:“目前只有此法,太子被围困吴州,我们往吴州而去,就会对魏临实现前后夹击,就算他兵精马锐,在这样前后夹击的状态,也会疲于应付,那么就能让太子殿下缓口气,之后梁将军带着兵马与我们汇合。”

梁文华点头道:“其实末将也是这个意思,之前是因为西南驻防军需要末将出马,那么此地兵马就无人领军,现在殿下来了,又有太子殿下的虎符,那么末将就能放心交给您。”

很快,一行人就商量出行军路线,作战方略等。

当天晚上,大家好好修整一天,第二日就启程前往吴州。

本来将人送到,钟毅与云旗就要回去。

但钟毅见局势严重,祁丹椹不会武,他主动要求留下来保护祁丹椹。

还有一方面是,他有自己的算计。

若他也能为营救太子殿下出一份力,将来是不是可以求太子殿下给个恩典。

就算无法赦免他的罪,至少能让他带着他父亲回故乡落葬。

因此,他决定留下来后,命人将云旗送回幽州。

云旗死活抱着他的大腿不肯回去。

云旗这是第一次出远门,还参与到这样能被载入史册的大事中,别提有多惊险刺激了。

最主要的是他还没有封侯拜相,他怎么能回去呢?

更何况,钟毅没回幽州,那他回去得多无聊。

他死活赖着不肯走。

宣瑛也极其赞同将云旗留下。

只要云旗在,云吉就不敢轻举妄动。

虽然云吉保持中立,但难保他不会看到局势的倾斜而选择站在更有力的世家那一方。

只要云吉不敢轻举妄动,那么也能对西北驻防军形成威慑。

因而,他道:“既然如此,云小将军就留下吧,十五岁的孩子怎么能一直活在父母的羽翼下呢?自古英雄出少年,像云小将军这样的才能,一直待在幽州上山捉鸟,下河摸鱼多浪费?”

“本王十五岁就入了朝堂,担任大理寺卿,当时前任大理寺卿还没退位,父皇让他看着本王,那老东西看本王哪哪都不顺眼,一年后本王就把他干趴下了。祁少卿十五岁就殿试成为探花,是目前史上最年轻的探花郎,也是最年轻的三甲及第,你比我们都幸运,掺和到这种改朝换代的事情里,说不定你十五岁就能名垂青史万古流芳……”

云旗被忽悠得飘飘然,他仿佛看到了不少诗篇都在歌颂他,后世人为他立祠祭拜。

他从未有一刻这么被人理解过。

殿下不愧是殿下,果然是最懂他的人。

此刻,宣瑛是他第二崇拜的人,已经超过了他爹在他心中的分量,与第一崇拜者钟毅不相伯仲。

他自幼被保护得很好,在宠爱中无忧无虑的长大。

这个年纪正是自我意识过剩的时候,给他一根木棍,他觉得自己能撬动整个王朝。

而宣瑛给他的何止是一根木棍,而是画好画得惟妙惟肖的铁棍。

因而,在宣瑛的一通忽悠下,他更不想走了,道:“殿下说得对,我都这么大了,应该出去见见世面了,每次我爹说带我出去历练,都是他在前面打,我在后面跟着玩。现在,我也要建功立业,光耀门楣,让他看看什么叫虎父无犬子。正所谓时势造英雄,我觉得我很有可能就是这个时事造出来的少年英雄……”

宣瑛无不赞同道:“绝有可能。看你骨骼惊奇、天圆地方、额前饱满,自古少年英雄都这个面相。”

右一冬蹙眉:这话怎么听着很耳熟。

对于云旗要留下这件事,祁丹椹也没有意见。

钟毅知道云旗绝不会乖乖回去。

云旗之前缠着他非要学拳法,他不教,云旗不惜身陷险境也要跟着他。

这个年纪正是好奇心旺盛的时候。

不满足云旗,他只会想出各种方式达成目的。

云旗的父亲云吉都没办法,他们这些人能有什么办法?

最后,他也没了意见。

就这样,云旗留了下来。

云旗不愧是将门出来的少年。

虽然是个十五岁的孩子,但他的刀法剑法赶得上右一冬了,他的暗杀功夫赶得上左夏。

他的功夫功底甚至还在宣瑛之上。

可见云吉虽然溺爱这个儿子,但也没有彻底溺爱到不愿意他吃一点儿苦。

大家当夜好好修整了一番,第二日便踏上了征途。

他们在行军入越州时,在越水河下游就遭到了拦阻。

自古吴越不分家,吴州在越州的东北方位。

楚习与魏知带着一万人马直接拦在了他们的前方。

两方人马在越水平原相遇。

对方一看就是有备而来,提前将整个越水平原摆放了几十架行马,设置好了路障,将他们的前路彻底堵死。

楚习与魏知的目的很明确,就是阻挡他们去救宣帆,好让魏临将宣帆耗死在吴州。

只要太子一死,世家就再无后顾之忧。

之后,他们会让嘉和帝颁布禅位诏书,将皇位传给宣海,整个天下都将在魏家的掌控范围内。

楚习骑着枣红色高头大马立在行马后,望着风尘仆仆带兵前来的宣瑛与祁丹椹,道:“又见面礼,殿下,祁大人,别来无恙啊,看来你们的伤好全了。”

宣瑛睥了楚习一眼,嘲讽道:“你以为你们带几个小碎催,就能拦住本王的去路?”

魏知怒喝道:“无知小儿,我们征战四方,收服大琅王朝国土,教训蛮夷的时候,你还在阎罗殿喝孟婆汤呢?”

宣瑛噗嗤一声笑了,阴阳怪气道:“那你怎会被六哥打得像狗一样在地上爬?当夜你爬出华熙宫时,不少宫人看着呢,那姿势,真像皇宫墙根下断腿的野狗。”

宣瑛阴阳怪气嘲讽人的时候,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面容。

给人一种仿佛全世界都在戳脊梁骨的感觉。

因而被他嘲讽的人,没一个不跳脚的。

只不过大家都惧怕皇室或因为局势,都在心里憋着。

譬如祁丹椹。

当年祁丹椹与宣瑛是朝堂对手时,每次被宣瑛阴阳怪气一番。

他都想拔了对方的舌头。

像他这么能忍耐的人都无法忍受宣瑛,更何况是魏知?

魏知唰的一下,脸色青白交加,怒喝道:“闭嘴,你知道什么?”

那是魏知最不堪回首的事。

他这辈子都风光无限,从未被打得那般凄惨过。

他顿时怒上心头,想与宣瑛一决高下,被楚习阻止了。

楚习淡淡道:“我们不跟你耍嘴皮子,你们无非就是要赶去替太子解围,既然如此,你们来吧。”

说着,一人被推了出来。

那人蓬头垢面,双手被绳索紧紧反绑在身后。

他的腿似乎被打瘸了,一瘸一拐的被强壮高大的士兵推了出来。

那人被推出来的一刹那,祁丹椹就看清楚了。

那是安昌侯。

魏知微笑的看着对面的祁丹椹。

当时他们以最快的速度控制京都,后来开始进行清算。

齐家的人,他们全都给关进天牢里。

打算等这场动乱彻底平息后,当着众士族的面,将整个齐家斩首示众。

他要告诉所有士族,与魏家作对是没有好下场的。

这次,他来阻拦宣瑛时,知道祁丹椹也在行军之列,就将安昌侯也带上。

经过五皇子宣海的点播,他终于知道当初他与魏临为什么会挨宣瑜的毒打。

全都是因为这姓祁的。

就连他这次来这里,宣瑜都交代他要留祁丹椹的命。

他不知道祁丹椹究竟有什么魔力,竟然能让宣瑜那个疯子为他要死要活。

现在,他的目的就是拖住宣瑛,好让魏临速战速决。

所以,杀祁丹椹不在他的计划范围内。

因此,他只对宣瑜保证他不会杀祁丹椹,至于祁丹椹最后结果如何,那就不关他的事情。

毕竟战场上刀剑无眼,一个不会武功的病秧子,缺胳膊少腿什么的都是常有的事情。

现在他还没有忘记宣瑜冷嘲热讽的嘴脸。

他说:“杀他?你有那个能耐吗?”

魏知真想斩断祁丹椹的一只手给宣瑜送去。

告诉他,什么叫能耐。

他望着对面的两人,道:“你要你们敢进攻,往前迈一步,我就拿安昌侯祭旗。”

安昌侯像是听到一个什么好笑的笑话,道:“我的儿子恨我,恨不得杀了我,安昌侯府能有今天,全拜他所赐,你拿本侯威胁他,有用吗?”

魏知缓缓道:“无所谓,反正我只是想看一场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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