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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3章 学一手

A装O是要做校花的 金船刻月 3815 2024-04-06 11:02:23

方渡燃浇完花快速地冲了澡, 换上睡衣去郁月城的房间。

房门是关着的,方渡燃有礼节地敲了三下, 里面没人回应,他又敲了敲,再等上一分钟,还是没回应。

想着他动作快,郁月城可能还没洗完,虽然现在跟以前的关系差距还大着,应该也不会就突然不理他了吧。

方渡燃低着头琢磨, 干脆就原地等着。

房门就在这时忽然打开, 方渡燃抬眼看到郁月城的黑发凌乱垂搭,还在滴水,睡衣的衣襟只扣上中间两颗。

搭配上郁月城深邃立体的五官, 有种带着野性的美。

郁月城真的······太好看了。

方渡燃完全词穷,眼看他鬓角滴落的水珠从侧脸滑下来,积在下巴上砸下去,掉进锁骨中间的清晰凹陷里。

然后朝下蔓延,滑进胸口里消失在没扣上变成深v衣襟里。

墨黑色的光面丝绸高贵典雅, 融进他的气质里, 还更加彰显出他仿佛会完全透明的冷白肌肤,比上好的丝绸还要迷人。

这样的郁月城,好看的很有攻击性, 让人不敢直视。

但是方渡燃敢,他的目光被夺走, 定定地放在郁月城身上, 直到对方把他叫醒。

“不进来吗?”郁月城问。

“嗯?”方渡燃收回视线,抬眼:“奥, 进来。”

好像是有点明显了······

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嘴角,咽了咽,还好刚才没流口水。

郁月城好看的事实一直存在,都认识这么久了,猛然看一眼,还是会惊艳。

没穿好衣服,还刚洗完澡没擦干,这也没见过几次,不怪他美色误人。

“你要不先把头发吹吹?”方渡燃心生邪念,想到一边去了,也没好意思再看。

脑海里还能描摹出那滴水珠滑过郁月城胸前的样子,所以站在房间里,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郁月城:“嗯。”

然后大白猫就去擦头发了,浴室的门没有关,方渡燃一眼就可以看到郁月城站在镜子前,拿毛巾裹住头发搓揉的动作。

都洗完了,确实没有关门的必要了。

这是不是也说明,他不排斥让自己看到?

愿意跟他交流?

毕竟都让他进屋了。

方渡燃自己心里想七想八,看郁月城就总觉得是不是不应该。

大白猫低着头在擦头发,服帖柔软的睡衣会根据他的动作时不时贴在身体上,若隐若现勾勒他漂亮的腰身。

······不行!

方渡燃再欣赏下去,怕他自己等会儿都没脸站在郁月城面前了。

他是个男的,想歪了这不是很容易被发现吗!

他低头看一眼,他还换了睡衣,啧。

真有事遮不了一点。

“我给你吹吧。”他自告奋勇找点事来分散精力。

他也是真的想给郁月城吹头发。

郁月城听到话往后看了一眼,没回应。

方渡燃起身过去,并排站在镜子前面,问他:“在想什么?不愿意吗?”

郁月城的黑发打湿过后更黑了,一张脸简直动人心魄。

“在想我要是说不用了,你是不是还会耍赖。”他放下毛巾说。

方渡燃在镜子里跟他对视,冲他眨了眨眼:“很可能。说不定我就坐在你的浴缸里不走了。”

郁月城的目光从镜子里转到现实,看向他的侧脸,顿了顿,往后退了一步。

“你来吧。”他说。

方渡燃的喜悦是挂在脸上的,唇角扬起来把吹风机拿过来。

他们以前就相差无几,现在又都长高了,身高更像了,打眼看不错分毫。

他拿着吹风机背靠洗手台,踮起脚一蹦,整个人坐在洗手台上,面朝郁月城把膝盖分开。

“你站进来。”他朝自己面前示意。

大白猫温驯地站在他双腿之间,方渡燃打开吹风机拉远试了试温度和风力,调整好了再关掉。

“你习惯用梳子还是手抓?”他问。

郁月城:“手抓。”

“好嘞。看看燃哥的手艺。”方渡燃直接上手先把他的头发大致拨弄个朝向出来,打开吹风机将后面整个吹了一遍,把湿答答的多余水分先清掉。

男生经常自己打理头发的,多少都会点,但是方渡燃一出手,郁月城还是稍微诧异了一下。

只能说直接让他想到在理发店的感受到的专业手法。

他给自己吹头发,也有规律,但没这劲头。

方渡燃就跟要开张营业似的,不管是方向,风力,还是摆动的手法,郁月城毫不怀疑他是不是特意关注过。

“我之前就想过,有机会要好好给你弄头发。”

方渡燃在停下来摆弄发丝的间隙说:“不过今晚是要睡觉,不是出门,所以就不做造型了。”

“吹干就好。”郁月城相信以方渡燃现在的劲头,给他弄十个造型出来也很正常。

他是很少去做自己没把握的事情,都上手了,基本都是能做到最好的。

“我也这么想。下次去有机会,我再给你弄造型。”方渡燃说:“你这么好看,什么造型都能弄好看,我闭着眼都能想出来十几个。”

······郁月城感觉自己的预料还确实没错。

“你学过?”他问出声。

“学过啊。”方渡燃干脆道:“每次去剪头发的时候,让理发师教我两手,我再注意注意他的手法。剪头发不简单,吹头发还不简单?”

“别小看你燃哥嗷。”他最后说。

“没小看。”郁月城说。

方渡燃打开吹风机,郁月城在风声里轻声道:“从来没小看过。”

太轻了,方渡燃正全神贯注,一手遮在他的额头上。

“闭上眼。”他低下头说。

郁月城听话地闭上眼,任由他来打理。

方渡燃的手心暖暖的,有热风吹出来的干燥,盖上来的力道也非常小心。

“其实不应该吹得太干,伤头发。”他转身在台面上找到护发精油,倒在手上搓热了给郁月城打上,再仔细的一缕缕的都涂抹均匀。

就像是在给洗完澡的大白猫打理他蓬松柔软的长毛,他不嫌麻烦,他做得心满意足。

“但是有潮气睡觉会头疼。”他耐心地给大白猫解释:“所以我等会用小风给你烘一烘,加上精油,损伤我会减到最小的。”

郁月城还没说话,他就直接行动起来,长指穿进郁月城柔顺的发丝间,用自己的手心贴上头皮,把多余的热风都吹在自己手上。

风力变小,他说话也方便,就闲聊起来。

“烫的话跟我说。”方渡燃提醒。

“不烫。”从头到尾郁月城都没有一丝不适,方渡燃手法干脆利落,细节上又特别注意,比他自己来还要周到。

他是不会这么小心的。

“转过来点。”方渡燃说这话时,为了提醒他方向,一条腿的膝盖拿来拨弄郁月城的手臂。

郁月城跟着转个身,站近一些,他跟着方渡燃的手抬起头,视线无意落在镜子上。

方渡燃已经遮住了很大一部分的画面,但是眼睛还能行剩下的那一点看到——方渡燃正跨开腿,坐在洗手台的台面上,低下头的走势带着腰身微微弯下去,像是在拥抱他。

两条腿恰好因为靠近,视觉误差上仿佛是在夹住他的上身······

郁月城看着镜子里方渡燃的背影,目光停顿片刻,再度移开。

方渡燃正在他身边说:“你还记不记得,之前那次······”

话到一半,他垂眼去看大白猫的神情,好像没有什么不对,他才继续开口:“那次我们在榕城逛除夕的商业步行街。”

他停了一下,在等大白猫的反应。

那第二天,他们就分手了。

还是他提起来的,他之后还没有遵守那次的约定。

但是这件事,总要面对,不提也不代表就不存在了,方渡燃挺不想因为那一件让郁月城伤心的事,就把很多美好的东西都磨灭掉。

那个新年,除了他们分手,其他的一切,真的是他活了这么多年以来,第一次那么地盼望新春。

盼望新的一年。

因为郁月城在他的身边。

他那会儿是开心到忍不住在饭桌底下跟大白猫说“爱你”的,他从来没说过这句话。

他也知道这个字有多重。

是那时的心,那时的氛围,他怎么也觉得不够,只感觉这个无比郑重的字眼才足够表述,所以他还偷偷地在大白猫的手心里画下来。

“嗯。那天买了棉花糖和百香果的果茶。”郁月城说。

等到他的话,方渡燃似乎才有了面对那时的勇气。

接着,他口吻随性道:“对,就是那个棉花糖。那会儿有个像云朵一样可以很大的棉花糖摊位,一对情侣在买。”

“嗯。”郁月城应。

“有个男生,忘了是Beta还是Alpha,但他的伴侣女孩子应该是个Omega,很娇小,长长的头发,一看就是精心打扮出来约会的。”

“是个Omega。”郁月城说。

“棉花糖的糖丝粘在那个Omega的头发上,男生手忙脚乱地去擦,结果把头发和衣服都粘上了。”方渡燃放下吹风机,用手去挨个摸一摸大白猫的毛发是不是全部都干了。

然后再打上两泵另外一个轻薄型的护发精油,在手里狠狠搓热,把手指都沾均匀,快要半干的时候才上手给大白猫涂抹。

他一边有条不紊的做这些,也在继续讲下去:“我那会儿一直在看,心里就在想这个Alpha真不会做事,约会都搞得这么毛手毛脚的。虽然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Alpha,但他很潦草。”

“嗯,你提过。”郁月城说:“你说你不会。”

“我当然不会了。”方渡燃打理好他的头发,左看右看,都非常满意。

“我还想着,我得学一手,我男朋友的头发,我也得亲手打理。还不能输给专业造型师,得做出来精致又帅死人。”

方渡燃笑了下:“不过我男朋友长成这样,就算不吹头发,也帅得我走不动道了。”

郁月城抬眼看他:“如愿了?”

“那肯定!”说完方渡燃就收敛起来,放低声音道:“我就过过嘴瘾,我知道现在不是我男朋友了。······但我真的是那么想的。”

他看着郁月城被他吹干,打理蓬松的头发,随手拨弄了一下,就是个不一样的凌乱感觉。

“不然我学这手,不是白学了吗。”他忍不住说。

郁月城握住他的手腕拉下来,关掉吹风机,两人之间快要贴在一起的距离才暴露出来。

方渡燃看着近在咫尺的郁月城,已经关掉的热风似乎留在他的身边不走了。

这间浴室里,还有郁月城身上自带的、清新舒适的草木冷香,随处漂浮。

方渡燃感觉那热风是不是还吹到他身上了,被郁月城握住的手腕,那一点点皮肤,都在细细密密的偷偷发痒。

郁月城偏偏还继续往近凑了一下,方渡燃条件反射夹住他的腰。

实打实把大白猫囊括在自己的两次膝盖中间,很难说自己是在留住他,还是在让他别靠近了。

“我吹得不好吗?”他没话找话地心虚道。

尽管让他心虚的完全不是吹头发的手艺。

“很好。”郁月城说。

“那你······”方渡燃就快要把别再靠过来说出来了。

他也很想跟大白猫在一起,郁月城再这样,他这个本来就对大白猫的美貌没抵抗力的没出息东西,真的要在这里丢死人了。

郁月城把他的手腕拉近,方渡燃跟着往前一步还略微弯下腰,郁月城错开他的脸颊,呼吸只在他的侧脸上擦过去。

方渡燃愣怔过后,说不上来的失落。

郁月城对着他的耳畔,看着镜子姿势暧昧的两个人说:“下次不要这样给人吹头发了。”

“嗯?”方渡燃转头看他,然后跟随视线往镜子里看,为了稳住身体,还拿另一只手撑在洗手台的边缘,后仰着上身去看。

充满激.情,引人遐想的画面入眼,方渡燃整个人都僵住了。

好半天过去,方才在空气里撺掇他的热意这回全部贴耳朵上了,耳根面颊都在发热,镜子里□□坐着的青年耳廓都肉眼可见地变红了。

现在怎么办?

方渡燃脑子宕机,尴尬都顾不上了。

他想要转过身,一动,就牵一发而动全身,双腿下意识跟着收紧把上半身偏离的重心拉回来。

靠······!

更不对劲了!

他发誓,他本来,真的没想这么多的。

方渡燃单手撑在洗手台边缘,一瞬间没脸到心如死灰,他吹头发的这么长时间,郁月城看到的都是这样?

双腿跟没知觉一样,动一下现在都得把脸面直接摘出去。

“······我不会给别人吹的。”方渡燃低声反驳。

再不能好意思地装作平常心了。

因为他绝望地意识到,就在这种境地下,他居然因为郁月城那举止和靠近他,硬了······

他怎么就······

啊——!

方渡燃在心里都快抓狂了,这显得他像个满脑子急色的恶鬼。

他真不是。

他本来没想······

一抬眼,看看镜子里命悬一线夹住郁月城的腰不敢动的那两条腿。

方渡燃都没勇气往自己裤子上看一眼。

行吧。就当他不做人了。

郁月城这么好看,他色迷心窍也是情理之中的······

“嗯?”郁月城正好没听清楚。

方渡燃放弃抵抗,最后为自己无力地拉回来一点原则,小声、没脸、心虚,却又无比坚持道:“我说我不会给别人吹的,我只给你吹。”

语毕他脑子暂停片刻,加了一句:“吹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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