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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 冒犯

A装O是要做校花的 金船刻月 3063 2024-04-06 11:02:23

昏暗的房间, 红的绿的刺目的数值在深夜里悄无声息地闪烁。

郁月城没有回应,似乎只在睡梦间隙里拥住了来到怀里的少年。

方渡燃却在这刻感到无与伦比地安宁。

身边有温暖的身躯, 熟悉怡人的冷香,抵得过一切噩梦,足够掀翻他曾经的一路走过来的黑暗。

郁月城把他整个世界都照亮了。

从深渊里屹立的引灯,牵动他往前走,到陪伴他爬过峭壁悬崖,最后又回到自己身边。

方渡燃总把自己跟郁月城分得太清,到后来他们根本分不清, 他打心底里不太确定郁月城能为他这个跟以往完全不同的样子付诸感情。

他总认为自己只是身上借了一层皮而已。

怕他凶恶残忍的模样被放在善良的大白猫眼前, 怕那些还未来得及见光的纯粹情愫里面掺杂上感激和复杂。

时至今日,他仍然分不清他跟郁月城之间究竟是哪一种牵绊,还是什么都在其中。

但怀抱里面的人, 他是一点也不想松开。

压在心里的想念在暗夜里翻腾,充盈,在郁月城从榕城回来的那晚无疾而终,又在这个夜晚再次如潮水一股脑地涌回来。

方渡燃觉得怎么拥抱都不够紧密。

贴上对方温暖的身体也弥补不了这段日子的空隙。

他想把什么都补偿给大白猫。

郁月城半梦半醒还不忘的想念,能让他回味儿好一阵子了。

是他来得太晚了。

方渡燃用力搂紧, 听到耳边传来低低地闷声, 他想起来郁月城带着一身的伤,立刻放开。

好像回到了刚认识郁月城的时候,他皮肤白得晃眼, 轻轻捏一下都怕弄疼他,擦破一点皮就着急地想捧在手心里。

郁月城又成了他可以圈在怀里的大白猫。

方渡燃骨血里还在浑身作痛, 暖暖的热意却把胸腔填满, 薄荷味的草木香伴随情意,把四肢百骸舒展开。

少年的牵绊会泛起一点青果的酸, 因为他们复杂的纠缠,再蒙上一层绵延不断层层叠叠的藤蔓。

相遇时在方渡燃心里扎根的菟丝花,总是挠得他心痒,最终长出来柔软的枝蔓遍布他荒废掉的城堡,然后将他破败的废墟重新装点出新的、明亮的模样。

这一觉睡得太好,很沉很沉。

方渡燃感觉自己带着一束盛开的蔷薇花在山林幽谷里行走,白的、红的、粉的,艳的、素的,大朵大朵的,扎扎实实地包起来满满一束。

早晨的薄雾把前方谷地落上寒霜,他丝毫感觉不到寒意,反而在走进幽静的山谷时,闻到伴随而来的清新的草木香倍感舒适,身心通透。

他想就地找块石头坐下来,合上眼,一觉睡到再也不用醒来。

天不遂人愿,他睡得正好,有冰冷刺骨的东西钻进手臂里,把他从舒适的梦里拉回来。

一身的感官也被叫醒了,体感比之前要好得多,只是关节处还在钝痛。

方渡燃活动手臂想要把钻进身体的东西挥开,有温热的手心按住他,冰冷的手臂舒服多了。

“很快就好了。”

少年干净的声线响在耳边,有一丝哑,像感冒没痊愈似的。

方渡燃不情不愿地从梦里被唤醒,眼皮黏在一起,沉重撑开一道细缝,脑袋和眼前一同模糊掉,什么也看不清。

“你把他按住,还有两针。”方天泽对郁月城说。

一旁的仪器明确显示出实验项目体已经苏醒,他对方渡燃的武力值有所忌惮。

郁月城换了个姿势,把方渡燃的手臂放进被子里,拿暖热的保温毯盖住,只露出来打针的位置:“他会有问题吗?”

“现在看,没有。”

方天泽注射得足够慢,刺激性药品严格按照要求进行,要精确到毫秒。

看看方渡燃,再看一看显示屏,他皱眉道:“这些药都还在实验范围内,他会出现一些不确定的并发症,你要注意及时记录和反应。数据能反应生命体征,记录不了他的体感,最好能让他说出来。”

郁月城等他打完及时把手臂包好:“好。”

方渡燃明明在场,改成了局外人,想出声喊一声,嗓子堵着说不出话。

睁开眼,还是浑浑噩噩的。

耳边的脚步声走远了,方渡燃希望郁月城做点什么,他的反应系统似乎一时卡住了,被梦压住醒不过来。

郁月城只是走回来,过了半分钟,有吸管喂给他嘴边。

方渡燃就着叼住喝掉几口水,能动的瞬间浑身一个激灵,好像被人从梦里拽出来。

“好些了吗?”郁月城摸摸他的头。

方渡燃不明所以,转头看他,视线里还是一团模糊,只有郁月城隐隐绰绰的轮廓:“我······咳!!我很好。”

松了口气,终于说出来,他做上好几次深呼吸,跟重新透过气一样。

郁月城把吸管再递给他,方渡燃喝到见底,这会儿声音才正常起来:“怎么了?你什么时候醒的?”

郁月城给他测量体温,三十九度五,已经比之前要低了不少。

“一个半小时之前,你该打针了,这次的药不能睡着的时候打,让我叫醒你。”

他看着方渡燃说:“你一直叫不醒,研究所来了一个组围诊,直到检测仪发出苏醒的信号,他们才走。”

“啊?”

方渡燃没想到能有这么严重,他就只是做了一个美梦,纯粹不想醒过来。

就在郁月城的信息素里一直睡下去,也不错。

“他们说,你可能是深度睡眠,或者脑电波絮乱而已。”

郁月城坐在他旁边,脸颊离近方渡燃问:“所以,你是梦到了什么?”

“我是做了个梦。”

方渡燃现在看不清,就不能那么顺利地逗大白猫玩,说话也老实起来。

郁月城:“什么梦?”

郁月城的体温好像离他很近,面前也有东西动了一下,方渡燃随手往前一抓,按在郁月城身上:“美梦,懒得醒。”

郁月城对他抓在自己脖子上的行为有点奇怪,不过更担心他的安危:“你目前的状态,陷入昏迷醒不过来很危险。包括你注射的药,都是新药,没有做过人体实验。”

方渡燃很想得通:“也没人能帮我试药啊。他们还能找出来一个跟我一样的实验品吗,可不得我自己来。”

郁月城不做声,方渡燃笑了下:“郁月城同学,我还以为我们睡醒怎么也得温存一会儿,不说让你主动抱我一下,至少也有个早安吻吧,你怎么苦着一张脸。”

“你是不是视觉出问题了。”郁月城定定看着他,用肯定的口吻问。

方渡燃知道瞒不住,点点头:“之前也有过,正常,过几天就好了。”

“什么程度。”郁月城问。

方渡燃简短概括道:“看不清,有雾。”

郁月城立即在通讯器上记下来,同步到方渡燃的档案里面去。

“燃哥命硬,死不了。”

方渡燃感觉得到自己按到的是脖子,顺手拿手指尖挠挠郁月城的下巴逗他:“昨晚上你挺热情的,怎么突然这么冷漠。”

郁月城睡了一觉睁开眼,就面临差点以为方渡燃醒不过来的状况,这一刻心才被带偏了一点。

他的易感期,他知道。

不过他已经打过抑制剂了,对方渡燃的说法持怀疑态度。

“我昨晚,信息素影响到你了?”郁月城问。

“那当然影响了。”方渡燃信誓旦旦:“不是我说,你的信息素也太冲了。”

“因为我的关系,所以你今天才差点没醒过来······”

郁月城被骗到,Alpha的信息素对另一个Alpha有天生的不友善,没有哪个易感期的Alpha在同类里能没影响,他的评级还是S。

“因为你的关系,所以我昨天睡得那么好。”方渡燃扭转他说。

郁月城不理解:“为什么?”

“没有原因,就是闻着舒服,喜欢这味儿。”方渡燃说着还往他脖子里面凑。

深呼吸一下,那股引人犯罪的意味已经消失了,只剩下郁月城很轻薄的一丝冷香。

方渡燃有些惋惜:“跟昨晚不一样了。”

“你闻到了?”郁月城好像知道了什么。

方渡燃是不是也知道他的易感期了?

“如果你是说那种让人闻了想把你全身亲一遍的信息素,那我确实有幸尝了那么一点。”方渡燃说得脸不红心不跳,用手指比了一下,食指和拇指都快捏得看不见。

“就一点点。”他强调。

郁月城有点不好意思,这有伤教养,也不礼貌,对方还是个病人。

“我以为抑制剂没问题,吊瓶有安宁成分,我睡着了。”他解释道:“不是有意冒犯的。”

方渡燃眼睛看不清,只能凭感觉往前怼,一不小心就怼过界,正对在郁月城的面前。

“你在道歉什么?”他问。

“这不合适。”郁月城说。

“你还有哪里是我没有看过,没有碰过的?”方渡燃压低声音,说得干脆。

“······没有。”郁月城直直看向他琥珀色的瞳仁。

“那信息素有什么不可以?”方渡燃问。

郁月城思维清晰:“易感期,不一样。”

“我的易感期都可以,你的怎么不行?”

方渡燃步步推近,把他先前忽悠自己跟着走的手法全学上了。

郁月城果然没话了,好半天才回应:“我们······”

方渡燃突然有不好的预感,接下来的话一定会让他回答不了,也会让他们之间暖和起来的氛围多一点不合时宜。

他好不容易能把郁月城重新圈在自己的怀里,不能允许这种意外发生。

于是他率先抓住大白猫,脱口而出:“你冒犯我吧。”

郁月城微怔:“什么?”

“我说,下一次,如果再让我碰上,你就冒犯我吧。”

方渡燃说:“我知道现在不合适,你的皮肤被我咬破了,沾了我的信息素,要跟着我一起被观察,大概很长时间里我都不能碰你了。”

他神情坦荡:“这玩意儿跟有毒一样,我肯定不会让你再沾上。”

郁月城没作声,安静听着。

方渡燃看他没反对,接着道:“但是等我好了,再让我碰上,我给你做抑制剂。”

郁月城的眼睛微微睁大,他们······

他们不是还没有在一起吗?

他是无比重视承诺的人,也不会去为了一时的痛快就打破可以约定终生的东西。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郁月城问。

“我知道。”方渡燃说:“我在邀请一个Alpha在易感期的时候可以跟我一起过。”

“他特别好,我愿意做他的抑制剂。”他诚恳道。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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