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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2章 用心感受你

A装O是要做校花的 金船刻月 4857 2024-04-06 11:02:23

“他的情况已经超出我们预期太多了, 干性发热期是必经阶段,可以进行辅助手段, 不能强加干预,只能靠他自己去适应······”郁闻礼的声音在房间里若影若现。

“可是他从来没经历过一次正常的生理期,他的情况应该是有办法缓解症状的。”郁月城对此不太满意。

“那不是最优选。你既然也参与了基因工程方面的项目,就该知道有些东西不能全靠人为左右,眼下的艰苦这也是无法避免的。”郁闻礼说。

郁月城:“不涉及根本,至少可以让他好过一些,他很排斥干性发热期。”

“你要知道, 方渡燃他现在已经超过十九周岁, 绝大多数的Alpha和Omega到了这个年龄会停止发育。根据小燃的骨骺线来看,二十一岁就是是他的骨骼闭合期,非常幸运, 他现在还处于发育阶段,正是激发他腺体再次生长的最后机会,情况乐观的话,他甚至可以延长发育期,就能争取到更多时间。”

郁闻礼无奈道:“我知道你们很久没见面, 你是心疼, 但是小燃自己都可以接受这件事。”

“他不是接受,他是从来都没有其他选择。”郁月城说:“他才十九岁,就受了很多折磨, 我没见过他有一次正常的生理期,纯天然的安慰剂是可以办到的。”

“他本身的身体就不够纯天然。”郁闻礼直言道:“既然你要和他打交道, 那你就要做好准备, 他可能这辈子都无法有正常的生理期。他的体内随时都有异变的可能,这是场持久战。目前的状态已经是超出项目组预期的最好发展方向了。”

郁月城卸了口气, 道:“······他很累。”

“你知道?”郁闻礼问:“小燃他告诉你的?”

对实验对象的人际关系和心理探索也属于研究的一部分。

郁闻礼是从来没听方渡燃说过一句累,这也说明在方渡燃的认知里,对人的信任很低,以及自己的防御很高,在情感方面是有所缺失的。

能正确表达自己的感受,也是一个交友方面的积极体现。

“没有。我感觉到的。”郁月城说:“他的信息素很矛盾,有绝望的意味,很烦躁,也很极端。”

“他毕竟是以Alpha的社会身份和自我认知成长的,突然接纳自己腺体产出的Omega信息素,会有矛盾也是正常的。”郁闻礼轻轻叹息:“小燃有时候,太要强了。要强是好事,但发展到极端就不一定是好事了。”

“还有我不知道的事。”郁月城问:“是不是?”

郁闻礼:“这个你自己跟小燃沟通,我不便多说。”

郁月城大约猜到几分:“明白了。”

从方渡燃无法恢复他本身的Omega身份,只能做一个Alpha,他应该就想到这点。

“其实他能撑到现在,或者说能活到现在,我也没想到,麒麟研究所的几个老人都没想到。”郁闻礼说:“心理因素的影响到达一定程度,会对身体机能和行为产生具象化的改变,小燃靠这个熬过不少的坎。你了解他的部分情况,知道你的信息素在他戒断期是相斥的,但是居然能安抚他的情绪,这非常令人吃惊。我和研究所的人,在那段时期里,是24小时观测你们的,要不是亲眼所见,估计没人会相信。”

“他干性发热的时候,说我的信息素会让他好受一些。”郁月城说。

“他感知不到你散发的指向性信息素,你对应的接收对象是Omega,他的生理已经产生缺陷,产生不了Omega的指向性信息素去接收。”郁闻礼严谨道。

“我没有怀疑这个。”郁月城说:“我也觉得难以置信,但是在他身上发生,好像又很合理。”

“他特殊的体质,总是能带来很多意外。有坏的,也有好的。”郁闻礼说:“你就是他好的那部分意料之外,他对你的信息素有感觉,纯粹是心理因素。”

郁月城猜到过,但仍然不敢确认。

“你在戒断期陪他的时候,他下手重的时候多得去了,你可以控制你的信息素不攻击他,卸掉防御本能,他现在也在为你违背他的天性,用心去感受你的信息素,而不是用生理反应,用身体。”郁闻礼说:“这从科学角度来说,算是一件动人心魄的事了。”

郁月城若有所思。

“你以前从来不会注重方渡燃的信息素选择。”郁闻礼在他缄默时说。

“我只是有些事不明白。”郁月城垂下眼:“现在我明白了。”

“小燃能感受你的信息素,是在用心,跟他的腺体无关。”郁闻礼说。

“我知道了。”郁月城难得跟大伯说了几句有关感情方面的交心话:“我有时候会觉得是不是绑住了他,他想要的是一段自由的关系,或者,他其实更需要的是我的信息素。”

稍作停顿,他接着道:“现在我明白了。”

“你们小孩儿家的感情事,分分合合的,你不自在是正常的。不会有人对经常若即若离,或者长时间分离的伴侣还毫不介意,自我怀疑也是有缘由的。”郁闻礼当然不会向着外人,但是介于方渡燃的状况特殊,他还是愿意换个角度去看。

因此,他把这两年方渡燃作为他的研究对象产生的结论大概讲述:“小燃的性格使然,大概率不会像你一样,直接说出来他的负面感受,但是他从方家家破人亡那一天开始,肯定经历过你和我都想象不到的黑暗,包括你们分开的这一年多。这些点你都可以想到,你也为他竭尽全力了。对小燃自身来说,他现在还能保持初心,没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活得也光光彩彩的,全靠他的本心和他所受到的影响。这个影响,很大一部分,就是来自于跟他走得最近的你。”

郁月城点点头,道:“他很好。”

方渡燃是个多么坚强勇敢的人,他和郁闻礼一样清楚。

他也非常的善良。骨子里的温柔和善良。

虽然他经常看起来是凶悍的,但不影响他是个非常温柔仔细的人。

他甚至在干性发热刚爆发第一轮结束之后,捧起他的手亲吻手背,都会擦干净自己的手指和嘴唇。

他也在尽力让自己带给方渡燃好的影响。

他知道方渡燃怕黑,他有在以自己的能力给他光亮。

“虽然站在郁家长辈的身份上,他的身体条件,的确不是可以作为你伴侣的人选,这个你父母也都明白。”

郁闻礼放低音量道:“但他这一年也过得不容易,你能感知他信息素的具体信息,对他来说是很难得的。你能猜到,他只是看起来年轻,心智和情绪长期处于透支和爆发的状态,对自身性别和社会认知还会因为每次身体的变异接受全新的内容,他的心理方面早已经不能跟寻常人相提并论,会疲惫会苍老是应当的。会情绪不稳定,也是其中之一。”

“他备考的时候,很忙。”郁月城说:“我不怪他。我是不想再接受他突然失踪。”

郁闻礼说:“他还能通过心理因素亲近你的信息素,就说明他在用心来认你。感情上,我不会希望我的小侄子吃亏,但是科学角度来说,他亲近完全无法感知的属于你的信息素,还能从中获得安慰,那你就是他的心之所向。”

方渡燃曾经说过“不管是肉.体还是心灵,我都只有一个方向,就是你在的方向。”

郁月城从未忘记过他的每句话,同时,也从未想过,这句话,最终有一天,会以实体化的样子呈现在他面前。

方渡燃在这件事上,没有骗过他。

“我能做点什么。”郁月城问。

“我也不知道,我们对他的心理研究止步在研究器械上和行为检测、社会关系调查上,数据可视化上面显示,他的精神压力非常大,长期处于紧绷状态。”

郁闻礼想了想说:“他可能吃过别人几辈子都吃不到的苦,无论你们今后选择以什么样的关系相处,我想他需要的都是作为一个正常的人类被对待。你是我最心疼的小侄子,我肯定不希望你做什么勉为其难的事情,小燃一直想要做个正常人,肯定也不希望得到的是你的同情或者怜悯。”

方渡燃在走廊里闭上眼,郁月城似乎说了句什么,刚好一旁的走廊有人推着医药器械走过去,他没听清。

其实郁闻礼作为一个研究人员,他作为被他做主导的研究项目的研究对象,对方说得几乎没错。

方渡燃是觉得自己很累,也不屑于讲给谁听。

他还没死呢,只要还有一口气,他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就够了。

郁月城就是出现在他黑暗世界里的一束光,他再也不需要去思考别的,只需要跟着光走就好了。

只要站在光束的身边,余光照在他身上,也是暖洋洋的。

郁月城就是这样,一点点晒干他腐烂的伤疤,一点点用行为为他上药,给他无与伦比的纯净的心意。

再小心爱护着他,为他保驾护航,从带他学习,到带走近一个温暖的家庭,带给他他缺失的亲情,带他走出方正海的实验室,再到为他做不那么符合他身份的事情,为他走近灰色地带去打官司报仇。

他也确实不希望得到郁月城的怜悯,他这么用力地往前追赶,不过就是想要跟郁月城并肩而立。

能够走在一条路上。

这么看,他真觉得干性发热期不错,能让他撒开了对郁月城表明自己的态度。

这些话,如果不是因为脆弱成那副德行的自己开了闸口,他这辈子都不一定能说出口。

郁月城当场拒绝了一个应该出现的会议。

来的路上也对他百般照顾,好像他还在生理期似的。

方渡燃估计是自己那番表白起了作用,但是因为他不好过的生理期,所以让郁月城对他报以同情,那不是他想要的。

也肯定不是郁月城想要的。

在此之前,方渡燃是很少看到郁月城用同情来对“方渡燃”的。

今天吃饭那会儿······也不应该出现。

而且他才注意到,他光知道他让他的大白猫受伤难过,要和大白猫之间重新建立信任,还有个矛盾是大白猫被他丢过,骗过,猫猫也会没有安全感。

他发现很多他作为男朋友应该做到的事情,都没有办到。

还给忘了。

他只是在郁月城的身边心慌了一会儿,都那么难受,郁月城一个人在这么遥远的地方被丢弃,完全没有安全感,该有多难过。

方渡燃感觉自己学习真的把脑子学得生锈了,谈恋爱的技巧是半点不点。

能不能让他赶快恢复到刚认识郁月城那会儿,他现在想把郁月城捧在手心里,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很想很想轻轻抚摸大白猫雪白的长毛,都不知道怎么去伸手才好,会不会摸一下他也会伤到他?

他好久没有这种紧张感了,就像第一次在十二中的医务室里,看见郁月城白到透明的肌肤,会怀疑自己是不是碰一下都会弄碎他一样。

现在可比那会儿,更不是个东西了!

一想到要面对郁月城,也更紧张了。

房间里沉默了一会儿,方渡燃正想离开,突然听到让他意外的话。

“······他还没供出来?”郁月城在问。

“没有。他坚持自己当初就是集资,跟方家其他人没有关系。”郁闻礼说。

“不可能。”郁月城说:“以他当时的背景资料,绝不会是空手起步。投资人和那些违法参与的家庭,给的是真金白银,不会随随便便投资给一个连初始化阶段都不算的项目。他至少必须有可以让人掏钱的资本。”郁月城说。

“道理是这样,可是他咬死没有,资金往来查不到,别说你了,警察都没办法。”郁闻礼问:“我知道这件事的真相对你很重要,你想给小燃一个交代,为他做点事,假如查到最后,方家的人真的参与了,你也没有办法。”

“那我就要知道,还有谁参与过,还活着。”郁月城淡淡地说。

郁闻礼看向他的神色变得凝重。

“你是要跟这件事斗到底了。”郁闻礼问:“账上的钱还够吗?”

“资金不用担心,也不用告诉我爸爸。我要把当年的事都调查清楚,究竟是什么。”郁月城说:“这是改变他一生的事,他有权知道真相。他未来还有很多年要走。”

“这确实对他的安全也是个威胁,方正海的嘴很硬,不排除方渡燃的资料还有备份留给别人。”

郁闻礼重重地叹了口气:“但是太难了。你也得注意你的身体了。”

“我能追到的当年制药厂的人,资料很杂,整合之后能发现在方正业死前就已经有百分之八十的资产变现,应该是转移走了,所以当初才会出现资金链断裂。”

郁月城暂时顾不上他对身体的关怀,只提出道:“这些钱会不会是方正海实验室的启动资金?”

“当初方正海正在国外,转移财产是个好去处,但是你没有证据。”郁闻礼说:“警察也没有。如果有的话,账面上早就查出来了。你查了这件事这么久,方家十年前的账目应该早就翻遍了。”

郁月城的声音停顿了好一会儿,似乎在思考。

方渡燃在门外,心跟他们一句句的对话渐渐被提起来。

比起他们嘴里棘手的进度,他还发现了让他心脏快要拧成一团的事实。

郁闻礼说郁月城查了这么久。

是从他当初走出实验室就开始查了吗?

他从来没放弃过?

翻遍了方家十年前的账目,追查了十年前方家制药厂的每一个员工?

那这里面肯定还涉及当年办案的人,采访的人,发新闻报新闻的节目组,以及当年在各大银行和交易所经手的每一笔账目······

方渡燃单凭这几点,就能想到很难完成的巨大工作量。

郁月城还一直在学习,出国留学,半夜都要赶去实验室观测······

他那么忙,那么多的事要去亲自做,但是他们口中的这些事情,他仍然是不会甩手交给别人的。

有关方家的一切,他一定是亲力亲为地过目每一个细节的,甚至还已经不远万里奔赴过全国各地,乃至国外的一些地方。

就为了去追查这件事。

方渡燃想到之前郁月城为了把他从方正海的实验室救出来,为了让他离开,不再受到方正海的掌控,为了给他报仇,毁了方正海和他所有的项目,在打官司之前,跑了整整几个月去收集资料。

他那会儿早出晚归,自己在青苗基地,都很少能见到他。

只知道他有时间就立刻来看自己。

要查方家接近十年前那场事故,他得累成什么样?

郁月城,他没好好珍惜的男朋友,他的大白猫,到底过得是个什么日子啊?

他是郁家的独子啊,是评级S的Alpha,是个应该为国争光的天之骄子,是应该去做最有价值的事的人。

他现在一天天的都在做什么?

在自己压根不在他身边的日子里,郁月城从来没有停下来过一刻,把能拿出来的精力和时间都挤出来在为他的事情奔波。

方渡燃对方家的确是一天比一天恨,也一天比一天对方正业这个父亲倍感恶心。

但是他还在忙着备考,忙着检查身体,忙着往前走,他目前的力量也没有去追究的途径和力量。

这些郁月城都没有忘。

郁月城知道他未曾提及嘴边的恨,也用自己的所有在为他的人生清扫。

方渡燃是眼眶酸得很,他怕自己的呼吸会惊动到里面的人,伸手捂住自己的口鼻,把热气都一口口压在喉咙里。

郁月城没有义务花这么多的精力和代价、人脉、资金,去做这些事。

他完全没义务的。

自己丢掉大白猫,把大猫一个人隔离在自己外面的时候,大白猫也从来没有放弃过他。

乃至没放过他深埋在心底的恨,没放过对他而言,他应该得到的真相。

“这件事,查无可查了,你已经投入太多了。再次翻盘推倒,重新查一次,也不会有新的资料。”郁闻礼打破沉默道。

“不对。”郁月城说:“有蹊跷。”

“我倒是也觉得很蹊跷,但是死无对证,方正海也不松口,很难推进。”郁闻礼说。

“万一他没死呢?”郁月城说。

一句话让门里门外的人都怔在原地。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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