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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8章 从未有过的坚定

A装O是要做校花的 金船刻月 4217 2024-04-06 11:02:23

方渡燃自己是不在意什么第二性别, 但是有人在乎。

有人在乎得疯了,恨不能自己来和他生孩子, 沾沾所谓被他们人工改造出来的数据完美的Alpha。

还有人在乎得活的像只过街老鼠,时时刻刻收好自己的手脚,唯恐被人发现自己是个什么下等东西。

“我有想过。”方渡燃自愿就方正业的事沟通,郁月城也没有保留。

“魏杨登记的特定条件下信息素类别,如果我和你都没有闻错,而且他的确释放到信息素明确的地步了,那他的Alpha信息素最多只能达到B+的程度。”他说。

这些内容已经属于不在书本和社会流通的知识范畴了, 信息素评级的相关内容是网上也无法搜索到准确信息的, 只剩下些神叨叨的传闻。

方渡燃听完,此刻没有再多的波澜。

他对这件事的情绪,都在那封闭起来的几个小时里, 被冰冻起来,然后化成一地碎渣,没有再值得他因为听到方正业和魏杨的名字,就值得拿出来的。

方渡燃还明白郁月城和他想到了一起去,他们都在思考方正业和魏杨的信息素是怎么回事。

“B+很常见吧。”方渡燃说。

郁月城:“比评级B要少一部分, 但也很常见。大部分人都在评级B左右和数据刚过线的评级C。”

“那应该很好找到合适的皮来换上。”方渡燃发现他再说出来这句话, 嘴里是木然的,脑子里却已经没有先前因为震撼、恐惧、和被极致的残酷凌虐而带来的麻木。

他只是还不适应,这个即将被印证的推测。

郁月城担忧地靠近他, 额头轻轻贴着他的。

方渡燃看他一眼,继续道:“他们能处心积虑十几年, 甚至更长时间, 这对他们来说,是很小的一件事。”

这在郁月城的判断里, 有的选择的话,他不希望方渡燃会对这种事设身处地去判断。

“你昨天做检查的途中,去找我们了。”郁月城问。

“嗯。”方渡燃坦白回应。

“······听到了多少?”郁月城说。

“没多少。我刚去,你们就关门了,我只知道你在查这件事,还怀疑方正业没死。”方渡燃如实说。

想到那会儿,最让他难受的并不是郁月城在房间里推测,万一方正业没有死,而是他的大白猫在他不知道的所有的时间里,一刻未停地在为他奔波,投入巨大的代价。

他可以面无表情地让残酷的过去在他的身体里无数次凌迟,他可能掉了泪,但他的心是凉的,冷得像放在无间地狱里被捶打。

可是大白猫不一样。

跟他有关的事情,他做的一切,是在把他碎成残渣的,长满刺,还会割破人手指的心,一块块,一点点地拼凑起来。

他会酸楚,会热得湿掉眼眶,会被强大的温柔覆盖,他死掉的躯壳会重新感受到呼吸和温暖。

这才是最致命的。

最让他难受的。

他的大白猫在为他牺牲掉很多很多,就连生命、时间,都在他的身上花光了一年又一年。

“我没有想瞒着你,只是还没水落石出,不想影响到你的情绪。”郁月城在被子里伸手拉住他的手指,轻轻地捏了捏,对这一堆的事,全部一笔带过。

方渡燃那天听到了最不该听到的,今晚又知道了最不应该让他知道的,特意就此来解释一番,郁月城觉得只会让他心情更糟。

所以他接着轻声安慰道:“一切以你的身体健康为准。”

这声音,和他在被窝里的小动作一样轻,一样温柔而小心。

方渡燃能看出来,郁月城不多说一句都是为了不刺激到他。

就连这会儿,大白猫都在安抚他的情绪。

方渡燃不想显得自己太弱了,然而又忍不住在郁月城身上,为他感到无尽的委屈和酸楚。

他没有拉住郁月城递上来的手,直接抬起手臂,再次抱紧他的大猫。

“我没什么,我好得很。”方渡燃这回干脆道:“真的。我会很配合你的,不用瞒着我,我可以接受。”

你都能接受这么多日日夜夜不计辛苦,默默倾尽心血地付出,我不过是无意看到了跟我自己有关的进展,看到了我的身世,我的过去,我那些所谓的、亲人,有什么不能接受的?

方渡燃在心里想,也抱着郁月城在开口说:“我现在,此时此刻,我想的不是他们,我是在想你。”

他垂下眼:“你很辛苦,你到现在还在安抚我。郁月城,我以前以为我是会说情话的,但是我发现在你面前,跟你做的事相比,什么话都无法拿来衡量你。我形容不来,我有好多好多的话想告诉你,太多了,可也抵不过你千万分之一。我也想做好多好多的事来弥补你,可我总是犯错,让你难过。”

“你是天底下最好最好最好的Alpha,可我不是个好男朋友。”他热乎乎的气息贴在大白猫的脖颈上。

郁月城拿双臂环抱住他的腰身,这一次完完整整地拥在怀里。

“你在心疼我吗?”他问。

方渡燃点点头:“心疼。我好心疼你!”

每每想到这些事,想到他曾经对大白猫的亏欠,方渡燃真切感受到胸口沉闷着在被刀割。

沉默片刻,郁月城像是思考过后,才在他耳边说:“你一声不响地消失掉,一封回信也不给我,把我放在这里很多天,从来没有联系过我······”

他顿了顿,道:“这些时候,你会心疼我吗?”

“我记得。”方渡燃立刻道。

他恨自己没出息,还恨自己不够当初坚定。

方渡燃曾经以为他们分手才是大事,是最重要的事,没想到对郁月城而言,对方已经把自己的需求降到了最低,只希望可以保留通信的联系。

在他发过来的每一封的邮件里,字里行间甚至都不曾有一点逾越,没有给自己增加任何一点负担。

就这样,他还被自己丢弃了。

石沉大海的单向邮件,他发了很多封,每个周都按时,没有停过。

方渡燃从来没有这么悔恨过,郁月城在所有情况下,哪怕他消失了,哪怕他放弃了,哪怕去无比降低自己的需求,以至于降低到回到朋友,没有电话,没有消息,只用邮件简单地保持联系······

把自己降低到都可以用卑微来形容,也都从来没有放弃过自己。

他绅士,克制,隐忍,总是不声不响地就在那里。

被丢掉也不会跑,会站在原地等他,从未打扰他,只乖乖地信守承诺。

等不到他,也只会在准备回国的时候打一通电话,问问要不要来接机······

郁月城把感情上的忍耐和持久,放任和纵容,全部都给自己了。

方渡燃觉得自己不管对他多残忍,对方永远都只会对他好,无论他做任何决定,即便是分手,是另寻新欢,郁月城大概都会尊重他。

郁月城太尊重他了。

他把自己压抑地很低很低。

他喜欢一个人,喜欢地那么深沉,又百般呵护。他连喜欢一个人都喜欢得那么完美。

大白猫可以比所有人都自信从容,他有无上的资本,正因为如此,当他一次次隐忍自己的任性和错误,方渡燃就更难受。

怎么去对待他,欺负他,郁月城都没有放弃过他。

但是他自己,他明明也喜欢郁月城,却很多时候都没有对郁月城,对他们之间的感情坚定过。

总是因为有郁月城拉着那条线,他就肆无忌惮,就为所欲为。

就忽略掉大白猫的心也是肉长的,他很在乎方渡燃,他从小就在乎,但是他也会因为方渡燃难过。

他是最强大的Alpha,他很厉害,他强悍又聪明,但是他也会因为方渡燃的一次次拒绝怀疑自己。

是他没有照顾好他的猫。

“五百五十九天。”方渡燃抵着郁月城被他弄得湿哒哒的侧颈,细数到:“从你出国,到我来看你那天,一共五百五十九天。”

他不想让声音哽咽,顺顺气,清楚道:“我在你之后的第三个月就没有再回信给你了。到我来看你那天,一共四百五十八天。”

“四百五十八天。”郁月城摩挲他后脑上的发丝,低言道:“好像也不是很久。”

“我不想撒谎。”方渡燃被愧疚淹没,言语里带着喉咙里涌上来的热气:“我之前没想到,我没有心疼。······对不起,郁月城。”

“我来找你之前,都没有那么心疼过。我太自私了,我只想到了我自己。”方渡燃边说边掉眼泪:“我只顾着逃避,我好不自信,我害怕,我还胆怯,我没有心疼你。”

他不知道问谁才能有答案,反复道:“我怎么没有心疼你呢?我为什么不去心疼你?······我应该是最心疼你的。我真的、郁月城,我是最想要心疼你的。”

方渡燃说到后面,自己也忍不住。

方家的事情再怎么残忍,他都不会满含热泪,他的恨意都用不完。

但是郁月城的事,每一笔,他都好心疼。

大白猫愿意跟他说这些,他珍惜得不得了,他怎么抱着都嫌不够,他想跟郁月城贴得最近最近。

“我以为你那天,是生理期,所以情绪太激动了。”郁月城将信息素释放地更加清晰,让薄荷味的冷香抚慰怀里言语逐渐模糊的青年。

他好像少年时,也没有流露过这么慌张无措的样子。

方渡燃咽了下翻涌的气息:“不是。是因为你。因为我看到你,我很想你,我很愧疚,非常地、惭愧。”

“我的对不起,是借了干性发热期说出来,但都是真的,是我想说的。”他一句句地,生怕说得不够清楚。

他知道那天他在干性发热期,身心变得脆弱无比,他一遍遍地悔恨。

那也是他事后回想,第一次感谢这种不正常的生理期,不然他可能一辈子都无法说出口。

有了那个起点,他后来才能真切表达自己的感情,承认自己的怯弱。

而现在,在知道郁月城这些年都在过什么日子之后,无论有没有过那个干性发热期,他都无法抑制自己的感情。

他不要再任性,他想要让自己显出听话的样子,想要让郁月城高兴,让他安心,让他开心,想要能给他很多的安全感。

让他知道自己的坚定,自己也会很坚定了。

方渡燃从不认为自己是什么好人,但是他想把他的感情变得好一些,要打磨得无坚不摧,拿给郁月城。

他会尽量往最好的方向去努力。

他不幼稚了,表达自己的感受也不可耻。

“我刚认识你的时候,就喜欢看你高兴。”方渡燃说:“那会儿我跟你每次单独相处,我都想做到很细心,把你照顾好。结果,一直以来都是你照顾我,你把我照顾得很好很好,有你才会有我现在。你为我付出了所有心血,包括你的健康、你的身体,都被我伤过很多次······我没有忘记过,我会比你还记得清。是我没能让你高兴,也没有好好心疼你。”

他抬起头,抹掉自己乱七八糟的泪水,跟郁月城四目相对:“对不起。我知道你今天愿意跟我提这个,是在给我机会,我会好好珍惜的。”

郁月城看着他,好一会儿没有出声。

乌黑纯净的瞳仁在昏暗的房间里,有细微莹莹的反光,是悠远深邃的宇宙星辰。

方渡燃看着他,也不出声。

就让他这样打量,目光没有一丝犹豫和迟疑,带着把心亮出来的坦诚,现在的他有从未有过的坚定。

郁月城贴近他,微微抬起头,在他濡湿的睫毛上轻轻落了一个吻。

他说得很小声,像是悄悄话,只讲给方渡燃一个人听。

他说:“要心疼我。”

方渡燃刚擦掉的眼泪瞬间涌出来,把大白猫漂亮的唇线也打湿。

对方耐心地一一吻去他的泪水,方渡燃也小声地去应:“我会、我会很心疼,很心疼你。”

安抚的吻从眼睫到鼻梁,再到沾着泪水的鼻尖,萦绕的清透冷香丝丝缕缕缠绕彼此的呼吸间,郁月城把他脸上热乎乎的湿痕也一并吻去。

像是在给受伤的小兽舔舐伤口,可是被伤的人明明是他自己。

方渡燃不知如何是好,怎么才是最好的回应,他怎么做都不够似的,是他伤害了大白猫,大白猫现在还要反过来抚慰他。

他像是回到两年前,那会儿会有急急匆匆,不知道怎么对待郁月城才好的少年心思。

一着急,他泪水淌得更多。

郁月城一边抚摸他的后背,一边耐心地把眼睫上沾满的水汽再度吻掉。

“有好点吗?”大白猫问。

方渡燃没出息地在嘴里狠狠咬了自己舌尖一口,惩罚似的把血腥味都咬出来,才勉强忍住止不住心疼和愧疚的眼泪。

这好像让郁月城发现了。

因为随即,大白猫凑上他的唇瓣,双唇相贴,方渡燃闭上眼把带着草木冷香的信息素含进嘴里。

郁月城尝到了血腥味,稍作迟疑,默然抚上方渡燃的后颈。

细腻指腹在他的腺体周围适度按压,一手搂抱青年的身体一刻未停地抚摸安抚。

方渡燃骤然僵住一瞬,立刻会意,卸去身体的力道,跟随郁月城的抚慰放松下来。

腺体有温热的感觉,持续的一点点酥麻让他神经也跟着放松下来,伴随薄荷味的冷香填满他的呼吸,方才止不住的情绪渐渐平缓起来。

起唇接纳熟悉的信息素味道融化在口腔,没到那么浓度的时候是舒适的薄荷的清爽味道,把他嘴里的血腥味一步步地褪去,然后全部换上清透的、能驱除一切浊气的冷香。

方渡燃感觉自己的全部都沉浸在这种让他上瘾的信息素里,他从来不喜欢被人左右和操控的感觉,但是他喜欢沉溺在郁月城的气息里。

甘之如饴。

他认真地品尝,细细地用唇舌厮磨郁月城的唇瓣,含住对方抵过来的舌尖吮.吸,再一点点地反过去侵入齿关,陷进湿.滑的软.肉里。

欲.望会被挑起来,但是他没有一点邪念,就专心致志地和他的大白猫接吻,去承接郁月城渡给他的信息素。

尤嫌不够,方渡燃也是耐心搜刮对方口腔里的每一寸,不急不慌,唇齿间有轻微的水渍声会响起来,全部都被他汲取咽下去。

“你从十岁就开始等我,我也不怕等。”方渡燃贴着他的唇说:“我会最心疼你。还会无限期地等你,等我们真正地重新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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