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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文案剧情(二更)

在劫难逃 久陆 4481 2023-12-25 10:19:00

许如青知道林漫现在跟林在野住在一起,之前每晚睡前的视频电话都改成了语音,毕竟有姐姐在,两个人都挺低调,每天晚上压着声音说几句话就挂,然后再发信息。

林漫经常给学校领导打电话,问她的事有没有调查清楚,她什么时候能回学校上课,这一问就是一个半月,学校只说让她继续休息几天,过段时间再说。

天气越来越冷,悄悄地入了冬,姐弟俩的生活很平静,他们不确定林漫学校的事是不是肖泽俊做的,肖泽俊也并没在他们的生活里出现过。

一天村里有人突然给林在野打电话,说他们家房子着火了,好在有人发现得及时,火虽然灭了,但还是烧了院子跟大半间仓房,让他回来看看有没有烧坏重要东西。

林漫学校里的事已经够她闹心的,林在野怕她再上火,没把家里着火的事跟他说,周末拍完最新的平面,下午自己坐上大巴车回了老家。

离家还很远,林在野就闻到了空气里一股浓浓的刺鼻焦糊味,天已经黑透了,他走到门口才看出来,院子里之前堆放的东西都已经烧没了,仓房烧得漆黑,外墙皮脱落,红砖也变成了黑砖,一片狼藉。

季南没了之后,除了上坟,他跟林漫都没再回来过,院子里的东西不重要,仓库里面也只有一些杂物,但是季南生前的东西还有一些老照片都在屋子里放着,林在野怕烧到正屋所以回来看看。

风一吹,地上还带着火烟味儿的木片碎屑飘在空气里,扑在林在野脸上,呛得他咳嗽好几声。林在野把高领毛衣往上一扯,捂着鼻子跟嘴,踩着一地灰烬进了院子。

他先四处检查了一下,仓房旁边的墙根烧得最严重,应该是火势中心,村里给他打电话的时候就已经说了,是几个淘孩子在他们家院墙边玩儿火,不小心点着了杂草堆烧了房子,好在正屋好好的。

晚上没有回去的车,林在野只能先住下,第二天早上再回去。

收拾好床铺,林在野出来想把院门锁好睡觉,结果刚走到院门边,就看到黑乎乎墙角边冲出来几个黑影,二话不说,一个麻袋套在林在野身上,紧接着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对方人太多,变故也太快,林在野根本来不及抵抗跟逃跑,甚至都没看清对方的长相,几个人对着麻袋不停踹着。

林在野疼得双眼发黑,耳朵里跟被水泥糊住了一样,他只能尽量用手臂护着头,身体紧绷着蜷缩着身体,缓冲那些落在身上的力量,但没有用,林在野只觉得喉咙里一阵腥咸,每一口呼吸都是艰难的,有那么一瞬间,他以为自己会被直接打死,后来不知道是谁一脚踢在他颈后,林在野直接昏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林在野是疼醒的,缩在麻袋里的身体挣扎了半天,痛苦的呻口今声随着空气里的碎屑不停地打着旋儿。

那些人已经走了,还把麻袋口扎了条绳子,林在野废了不少力气才扯开麻袋口从里面钻出来。

四肢又疼又麻,都不像是自己的了,林在野一动,每一寸皮肉都在叫嚣着,他大喘几口气,头顶的汗珠不停往下滴,动了几下胳膊疼得他不敢再挪,整个人仰面躺在地上,每咳一声都有一阵血气顺着喉咙往上涌,胃里翻腾几下,最后他撑起胳膊,一下子吐了出来。

医院里检查完,林在野脑震荡,还有胃出血,几处骨裂,医生出具了伤情鉴定报告。

一旁的警察问他看没看清是几个人打的他,林在野捂着头,说可能是五六个,不确定是几个,警察又问他知不知道是谁打的他,看没看清对方的长相,林在野还是摇头。

林在野一问三不知,警察也很无奈,做了笔录立了案,又问林在野最近得没得罪人,林在野说了肖泽俊的名字,警察说他们会去调查,有了结果会跟他说。

林在野这个模样不敢回去,在医院里躺了几天,只给林漫打了个电话,说自己临时出差,去了外地拍摄。

出院之后林在野拎着一大兜子药,直接去了陶小淘那。

他这个模样也吓了陶小淘一大跳,拽着他问了半天,知道他是被人打了,又跟着林在野骂了半天,又让秦枫去收拾客房。

“这几天就麻烦你们了,我等好点儿之后再回去,要不然我姐肯定担心。”

“说啥麻烦不麻烦的,你先住着,好了之后再说。”

陶小淘还是不敢看林在野这一脸又一身的伤,脸都揪着,一看就倒抽冷气,浑身汗毛直立,想碰又不敢碰,隔空摸摸他胳膊,“你这一身的伤,没一个好地方了,这得多久才能好?”

林在野想笑,嘴角刚咧开,扯到伤口疼得他皱着鼻子嘶了口气,最后彻底笑不出来了:“希望能快点儿好。”

这几天晚上,林在野跟许如青都是发信息,他说自己这几天晚上有拍摄,许如青信了,今天晚上是林在野主动给许如青打的电话,话尾是明显带着鼻音的动静,许如青的耳朵很灵,一下子就抓住了。

“在野?”许如青压着声音喊他名字。

上一次林在野是额头上的伤,他不敢让许如青知道,不敢接他视频,每天都扯一堆理由。

这一次他浑身是伤,电话里许如青叫他那一声,像是从听筒里抽过来无数根细线,紧紧捆着他。

林在野一听,鼻根开始发酸,把脸埋在被子里,说了声“疼”,他说他浑身上下都在疼。

林在野的声音埋在被子里,闷闷的,但许如青还是听见了,很清楚。

“你哪里疼?”

林在野再翻过身,眼睛都红了,除了在枕头上憋的,还有一点儿原因是枕头蹭着他脸上头上的伤口,他疼。

“疼得不行了,也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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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在野只在陶小淘那住了一晚,第二天天还不亮,主卧房门还紧紧关着,林在野又拎着那一兜子药直接去了机场,买了一张最早的到许如青那里的机票。

昨晚那通电话,林在野原本就是想撒个娇,晚上他发现他根本等不到元旦。

这是林在野第一次坐飞机,两个半小时落地,许如青之前给他发过公寓的地址,林在野按照地址找过去,下车,上楼,找到门牌号,站在那,敲门。

每一个动作都在他心里演练过无数遍,像是已经在他大脑里设定好的程序一样。

许如青拖着行李箱走到门口就听到了敲门声,握着门把手给开了门。

浑身裹着冷气,戴着帽子,毛衣衣领把自己的脸捂得严严实实的林在野,他三个小时后要去见的人,现在就站在他家门口。

林在野看着许如青笑了,眼睛眯着,眼尾往上翘,然后又注意到许如青手上的行李箱,他摘了帽子,把衣领往下一扯,布料摩擦着下巴上的淤青,疼得他又是一抽气。

许如青穿戴整齐,明显是要出门的打扮,林在野指了指许如青的行李箱,又看看他:“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你要出门吗?”

许如青松开行李箱,用脚尖把行李箱往后踢了踢,轮子摩擦着地板,咕噜噜滚出去几米远。

许如青一把拽过门外的人把他扯进来,两只手紧紧抱着他。

房门被林在野轻轻带上,林在野撞上许如青的胸口,疼得他闷哼一声,手心拍了拍许如青后背:“轻点儿,轻点儿,你这么抱着我,我身上疼。”

许如青一下子又松了力道,但没放开林在野,半拉半拽把他带进卧室,又拉上窗帘。

公寓里暖气很足,林在野已经暖和了,许如青直接扒了他身上的衣服,前前后后上上下下检查了一遍。

除了脸上的淤青,他身上也都是大片的痕迹,看着就触目惊心的红跟青紫,后背还有几处破了皮的擦伤,出了血,边缘已经结了痂。

林在野浑身上下几乎没有一处好地方,盘腿坐在床上,只穿了一条内裤,老老实实任人支配。

许如青手里拿着药,一点点给他擦,他不敢太用力,拿着棉球轻轻点着,感觉到林在野疼得绷紧了肌肉,他就停下来,低头对着吹一吹。

两个人花了半个多小时才弄好,林在野最后换上许如青的睡衣,又宽松又长,很舒服,整个人惬意地在许如青公寓里转了一圈儿,每一寸地方都不落,看什么都觉得稀罕,拿起来摸摸碰碰,最后站在窗边,俯看这座城市。

这是他第一次来,那些横竖交错的街道跟高耸的建筑,就连天空的颜色都是陌生的,可是因为这里有许如青,所有的一切他好像已经梦到了无数次一样,是有温度的,就连当天夜里的雪都是温和的。

在许如青这里,林在野的身体恢复得很快,只是身上的淤青却没那么容易消下去,看着还是吓人。

白天他送许如青去学校,晚上再去接他,然后踩着雪一起往回走。

冬至那天是周末,许如青放假,林在野坐在沙发上给林漫打电话,林漫刚吃过午饭,问他什么时候回去,林在野随手拍了一张许如青在厨房里调饺子馅儿的照片发过去,说突然来了许如青这里,可能要过几天才回去。

林漫一开始还担心,看他在许如青那也就放心了,还让他们好好玩。

许如青在厨房里鼓捣了半天,因为吃什么馅儿,俩人早上还掰扯了半天,林在野想吃芹菜馅儿的,许如青不吃芹菜,他想吃鲜肉虾仁跟牛肉的,后来他准备了三种馅儿,调起来用了不少时间。

客厅里在放电影,林在野仗着自己是病号,悠哉悠哉坐在沙发上,是一部爱情片,又纯又欲。

包饺子的时候林在野加入了,俩人一起所以很快,许如青又叫了一家餐厅的外送,他们饺子刚煮好,菜也到了,许如青还特意叫了一瓶酒。

林在野吃了一口饺子,又举着酒杯跟许如青碰碰:“饺子就酒,越喝越有。”

“有什么?”许如青问。

“什么都有,钱,平安,快乐,”林在野看着许如青,“还有你。”

突然被林在野的眼神勾了一下,许如青嘴里的饺子艰难地咽下去。

吃过晚饭,喝了酒,两个人都是晕乎乎的,许如青从次卧找出画板跟画笔,还有颜料盘,手指熟练地在调色盘上调着颜色。

窗外的太阳在下沉,室内一片昏黄,一切都是暗淡清浅的色调,但许如青手下的调色盘却绚丽极了。

“很久没画过你了,我想画一次。”许如青调好颜色,用命令的口吻看着林在野,“把你衣服脱了。”

林在野虽然喝得有点多,但还有点理智:“可我身上都是伤。”

许如青并没有理他的话,语气比刚刚还强势:“脱了,要不我帮你脱。”

林在野听话地把衣服都脱了,刚想找个地方坐好,许如青端着调色盘,握着画笔一转身,他画笔上的沾着的蓝色颜料没落在准备好的白色画布上,而是直接落在林在野的身体上。

冰凉粘稠的液体贴着腰侧的皮肤游走,林在野浑身一颤,身体一下子就紧绷了起来,他很想躲,但看着许如青认真的眼又不动了。

“先画你,再画你。”许如青手上的画笔不停动着,声音沙哑,含着沙尘,眼睛里的颜色越来越丰盈。

这个时候,他们心里都没想别的,许如青的手腕握着笔杆,顺着林在野的皮肤纹理,那些蓝色的颜料,把他身上的淤青很快遮得干干净净,缠上他身体的桔梗花突然间盛放,一朵簇着一朵。

那些蓝色的花瓣,好像都是从林在野身体里长出来的一样,原本紫青的淤痕,奇迹般都幻化成了最迷人的花朵,幽幽地往外散着花香。

画完林在野身体上的花,许如青呆呆地看着他,眼睛很直:“如花在野,这回花真的长在你身上了。”

许如青又把这个模样的林在野刻在了画布上。

落日漫漫,晚霞遮天角。

电视里的爱情片又换了一部,这一部尺度好像比刚刚的还大,男女主尽情地拥吻翻滚。

淡淡的酒精跟桔梗花的香气在两个人鼻子上勾勾缠缠,陷进林在野身体里,又掉进许如青身体里,气氛恰到好处,所有的一切都是顺其自然发生的。

少年的火气旺,最后直接旺到了床上。

“做吗?”林在野身上的颜料蹭到了床单上,但他们谁都没管。

“做。”许如青说。

林在野撑着胳膊又问:“你之前做过吗?”

许如青掐着他胳膊的手很用力,眼睛也黑了:“没有,所以不会。”

“那我教你,”林在野说,又重复,“我教你。”

许如青一听,想继续往下的手一下子就停了,手指蹭着林在野胸口那几朵桔梗花,指甲在那片深色的花蕊上刮了刮,他手指上蹭到了不少颜料,又把那点儿颜料都抹到了林在野下巴上,低哑着声音说了声“好”:“你教我,所以我接下来该怎么做。”

林在野也不会,但他知道下面应该是什么样的,他曾经想过很多次,也知道除了那里,没有别的地方可以接受跟容纳。

他又想到,许如青以前是喜欢女孩子的,可能……他是得教教他才行。

关于上下的问题,林在野曾经纠结过,雄性的本能是攻击,但此刻的林在野很甘愿,而且许如青现在这个模样,明显不是能在下的人,所以他也只是想了一下就接受了这个问题,哪怕是在他的引导下。

“如青,接吻要闭眼。”林在野在许如青嘴唇上碰了碰,哪怕他们接过吻,做过更多,但他还是一步步说着。

林在野温热的气息喷在许如青耳后,暗哑的声音烧着他的皮肤跟理智,林在野说:“不要往前看。”

许如青听话地闭上眼,火星在燎着他的身体。

“如青,把手伸给我。”林在野又说。

许如青伸手了,林在野一把握住,十指交缠,林在野握着许如青的手,搭在自己腰上。

少年之间的感情火热,横冲直撞,没有任何技巧,甚至让人很疼,他们都疼,林在野疼,许如青也在疼。

但心里的极致快乐更高于一切,许如青的掌心从后面扣着林在野的喉结,又描摹着他仰着脖子时挺起来的线条。

他们的心跳有力,沉甸甸的,快要跳出胸膛,所以需要彼此都捧着双手,好好地接住了才行。

深夜有风,窗外都是回响。

林在野腰上的桔梗花在空气里浮沉,窗外的月光拖着他们的身体。

半夜过去了,许如青叼着林在野的耳垂,那些能遮住淤青的深空蓝桔梗花一开始的时候还开得热烈,现在已经被蹂躏得不成样儿了,重新露出里面的淤青。

林在野浑身上下只有手指是白的,白得跟外面的白雪一样,白到让许如青看一眼就受不住。

那个下午跟夜晚,他们沉溺在眼前人,还有那些绽开又破碎的花瓣里。

林在野手指上那抹白月光似的颜色,后来也一直延伸进了许如青的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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