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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六号

我不想和你一起重生 飞鸟印 1903 2024-01-13 11:10:42

当天夜晚,陆离去到首都郊区的马场,想临时抱抱佛脚,却被告知首都马场为准备公主选婿而休业一个月有余了,现在整个首都没有一处马场向公众开放。陆离脑海里盘桓着在网上看到的书面知识,诸如骑马前要摸一摸马儿的脖子,看看马儿是否温顺,再譬如上马后双腿夹紧,左拐要蹬右腿然后左拉绳,右拐要蹬左腿然后右拉绳。他觉得此时自己不是陆离,而是陆括。

御之试如约而至,陆离按照朱熙通知的地点来到首都马场,此处建立在首都郊外的平原上,一望无垠,乍看下宛若置身内陆草原。陆离今个儿换了套正经服装,烫金边黑外套,内里一件绣着牡丹花的白色衬衫,严肃中不失幽默,这还是出发前姑娘们给他挑的衣服。

陆离来得很早,他来时马场内只有朱熙和她的那两位金刚芭比保镖。陆离对她们有极其深刻的印象,他还记得当初自己在山竹村外被这两位当小鸡似地绑走,此番见面,对方居然挤弄脸上的横肉,露出一个说不上好看的笑容。

朱熙瞥了他一眼,上下打量了好一会,瞅得陆离有些毛骨悚然:“你老盯着我干嘛?”

朱熙撇了撇嘴:“穿这么骚包干嘛?”

“这不上次被你教训了吗,说我穿的吊儿郎当的。”

“还算有点人样。”朱熙好像笑了,又好像没笑,“去,去那边等着去,今个儿别给我丢脸。”

什么叫别给我丢脸?陆离品味着这句话,如朱熙所言坐在遮阳伞下。如今他有求于朱十四,暂且乖乖听她的便是。他和朱熙好像进入一场循环,当初在北疆,是他肆无忌惮摆弄着朱熙,如今在首都,则是朱熙肆无忌惮地指挥起他陆离。

这就是因果报应吗?

陆离喝着热姜茶,耳边传来细碎的脚步声,侧目一望,果然是候选者大部队来了。说来也有趣,朱熙为了保送他,将入选条件定得极为苛刻,身高、体重、发型都有要求,就差把身份证号也写入条件了,饶是如此,整个神州依然能找出七个符合条件的男子。

陆离放下杯子,看到那七人依次向朱熙鞠躬问好,朱熙连眼皮都没抬一下,淡淡地嗯了一声便算作回应了。这娘们好大的架子。陆离想。

那七人看到陆离,先是齐齐一愣,然后挤出一张笑脸:“陆兄,诶,这不是陆兄吗?哎呀,之前是我等孤陋寡闻,昨日一打听,才知道陆兄居然是以川海状元的身份考入木兰大学,名下还有一家大公司……”

这七人像是换了一张脸,谄媚至极。陆离知道,这都只是假象,这群人便是如此,见风使舵,倘若他们当中某人真的成了驸马,恐怕立马就会变脸,对陆离颐指气使,

陆离心中只觉得悲哀,世人都敬风骨,可风骨在生计面前连屁都不算,衣食足生风节,连有尊严地活下去都做不到,谈何风骨呢?他收拾心情,朝七人也微微躬身:“客气了,客气了。”

见候选人到齐,朱熙也不墨迹,她将助手递来的演讲稿随手揉捏成一团:“我也不长篇大论了,规则很简单,各位挑选一匹马场的赛马,在赛道上走完一圈,耗时越短者得分越高。如果有怕死的,可以先换上骑士服,戴好头盔护膝,不过我相信在场的各位没有如此生手。”

什么?陆离一愣,他就是生手啊,可事到如今,他想要戴护具的话却怎么也喊不出口了。他深吸一口气,不就是骑马吗?理论知识他已烂熟于心,只要稍微上手适应一会,总不会走不完一圈吧?他对自己的学习和适应力还是很自信的,毕竟,当初他可是在连电脑都不曾有的情况下生生做出了《夕拾录》的demo版。

马场的工作人员牵来了七匹高头大马——陆离以前在川海见过马,不过川海多丘陵小山,当地的马是黄皮肤的矮脚马,而此时出场的马肤色血红,肌肉鼓起,呼吸都能吹起一阵强风,最高的一匹比陆离都高了一头。

其余七人或许专门练过骑马,但绝对没用汗血宝马作练习,此时他们也面面相觑,一时不敢靠近这些大马。

朱熙看着他们犹豫的模样,冷笑一声:“挑一匹吧。”

陆离忽然举手:“等一下,这里只有七匹马,我们有八个人。六号马哪儿去了?”

朱熙看向驯马师,后者连忙回答:“六号今早出了点小状况,它是从会所那边运过来,初到陌生环境有点应激反应……现在我们的人正在安抚它,很快就会安抚好的,不影响诸位的挑选。”

众人心中了然,默默将六号排除在外。

如若不是祝巧提前嘱咐过,陆离估计也不会选这六号马。他左右看了看,说:“那我就挑六号了。”

驯马师额头开始冒汗:“那个,六号状况还不稳定,先生您要不先挑挑我们其他的赛马?”

“我就喜欢性子烈的。”陆离下意识说,他忽然感觉脖子处仿佛有人拿针在戳他,回头一看,只见是朱熙凶巴巴地盯着他。

“给他六号。”朱熙拍板了,“摔不死他。”

驯马师只能硬着头皮往马厩小跑去,不一会,就牵着一头白马走来。陆离听说过白马,在人类的文娱作品中,白马总是作为美好的意向存在,但当他真正看到一头和他差不多高的纯白大马时,那种让人窒息的压迫感与美感交织在一起,竟让他一时说不出话来。

好俊的马……他有些理解为什么以前北方的骑士总是如此重视自己的马了。

陆离有些忐忑地接过马绳,他本以为这六号是匹烈马,谁知白马只是鼓了鼓硕大的鼻孔,任凭陆离牵住马绳把它往赛道上带。就在陆离平生第一次牵着马遛弯时,其余候选人也陆续选好了自己的坐骑。

八人踏上各自的赛道。

陆离硬着头皮去摸白马的脖子,皮肤很粗糙,很有韧性,还有一股淡淡的臭味。白马微微俯下脖子,陆离悄然松了一口气,他知道这是马儿表示顺从的意思。他踩上脚蹬,利落地坐上马鞍,拿过缰绳,坐得稳稳当当。

陆离长出一口气,还好,骑马也没想象中那么难。

就在陆离放松时,其他赛道却传来各种哀嚎声。

“哎哟,唉哟,别踢我……”

“上不去啊,这脚蹬太高了,能搬个椅子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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