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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晨跑偶遇

我不想和你一起重生 飞鸟印 1826 2024-01-13 11:10:42

早上六点,陆离起床跑步。他其实是没有晨跑的习惯的,可所谓的“代价”依然像一座大山一样压在他心头。虽说些微的锻炼不一定能对抗得了代价,但如果什么也不做坐以待毙也不是陆离的风格。唯一值得欣慰的是,安百璃的代价确实是消失了,她再也没有嗜睡与咳嗽的症状,脸色日渐红润,她每天晚上都会钻进陆离的被窝,嚷嚷着要给陆离生孩子,非得被折腾得肌肤潮红、浑身无力才罢休。到底是十七八岁的少年儿的体魄,每天晚上至少两次,第二天起床也依然是神清气爽。

刚开始的时候陆离还会用套,后来供不应求,索性赤膊上阵,安百璃倒是不介意,小腰扭得跟水蛇乱舞似的,陆离明白她也在享受人生最宝贵的青春。

青春啊……

说起青春,陆离又想起了呆头鹅。小姑娘现在在学校里是越来越对他偏袒了,作业不催、考勤帮填、午饭帮带,还不给他安排值日任务,二人独处时,陆离还会小小地欺负一下傻丫头,这姑娘也是羞羞答答地应承着。她会说:“……学习不能落下哦……”再没有去年那种威风凛凛一言九鼎的气势了。

三人的关系没有向外公开,这是陆离的要求。世俗对女性的评判总是脱不开某些成见,而女孩往往也比男人更在意他人的看法。出于保护两个女孩声誉的目的,陆离选择对此缄口不言。他可以不在乎,可以心安理得地享受齐人之福,但他必须得考虑到女孩们的感受,在恰当的机会到来前,他是不会让他喜爱的女孩成为庸人们口诛笔伐的对象的。

而且,想要真正和呆头鹅走到一起,他真正的“敌人”只有准岳父——楚晓东。只有当他有资格和楚晓东平等对话时,他才能理直气壮地说“我全都要”。

这一天或许会很遥远,但他不会放弃。

邹雅梦也开始回消息了,说明终于找到了“摸鱼”的窍门,开始逐渐习惯国家队的生活节奏了。她说队内的训练强度很大,但生活作息格外地规律,教练特别关心队员们的伙食与睡眠质量,在非训练时间,她甚至不允许队员私自加练。她还诉苦说,她的球技在二队里只能算中下,她还曾经和一队的某位现役交过手,被虐得体无完肤。

晚上睡不着时,雅梦姐还会和陆离打视频电话。刚开始二人电话内容还是正常的交谈,后来不知哪一天起,二人在视频里穿的衣服越来越少,聊的内容也越来越不堪入目,此事倒是不必细表。

跑着跑着,陆离踏入一条干净整洁的街道。这里是川海的“富人区”,大部分川海的富商都是居住在此处。他擦了擦汗,打算原路返回,忽然见到一间别墅的大门打开,一位穿着女仆装、脸上带有雀斑的小女仆唯唯诺诺地走出来,嘴里还在念叨着什么。

什么年代了,还有女仆装?不是二次元里那种被美化的女仆装,而是欧洲老式的朴素土棕色连衣裙。

正好奇着,门内又走出一人,正是温琥珀。她原来是住在这里吗?

他一直觉得温琥珀像个幽灵,轻飘飘的,没有实感。在社团活动时,她永远是孤零零地一个人坐在角落,用那对淡色的眸子观察着他们。温琥珀和他一样,其实都是很怕麻烦的人,只不过温琥珀比他还要不堪,温琥珀不但觉得人际交往是一件累赘事,甚至连做表情都相当麻烦。

温琥珀也看见了他,陆离看见金发少女的嘴角轻微上扬,似笑非笑。

“杰出代表同学,早上好。”温琥珀向他行了个鞠躬礼,柔顺的金发像银河一样垂落,优雅得如同上个世纪的老派贵族。陆离觉得她语气有些雀跃,应该是开心吧?

“早上好,温琥珀同学。”

“为什么杰出代表你每次和我说话,都会一副很紧张的样子呢?”温琥珀走在他身边。

“有吗?”

当然是有的。陆离自己也没发现,他在面对温琥珀时,会下意识地严肃、正经起来,这是因为金发少女在他心中就如同圣洁而高远的明月。敏锐如温琥珀,怎么可能察觉不到呢?

“嗯哼。”少女踮了踮脚,她很少会有如此少女化的小动作,看来她的心情是真的很好。是遇见什么会让她开心的事情了吗?

“你知道最近那个新闻吗?”温琥珀忽然说。

“什么新闻?”

“就是你们神州的皇室向社会公开招纳女婿,嗯,驸马,是这个词吧?”她说,“在我们国家,这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上流社会的女儿的婚姻通常只会在私密的酒宴之间确定,她们连自己未来的丈夫是个什么样的人都不知道。我们生来就是家族的工具罢了。”说到这,温琥珀语气略显凄然。

陆离心里一咯噔:“你订婚了吗?”

“没有。”温琥珀转过头,那对深不见底的眸子直视这陆离,“你又紧张了?”

“我没有。”陆离嘴硬。

他不想看到自己的白月光真的落到人间的沟渠中,不想看到皎洁的月光打在世界上任何一片湖面上。这是一种很自私很卑劣的想法,但这就是他的本心。

“不过我迟早要迎接和她们一样的命运。”温琥珀并未戳穿陆离的谎言,她戚戚然地目视着前方,“等到我成年,或者离开神州时,我就得实现我作为安柏家的女儿的价值。”

“你可以不走,或者拒绝。”

“我没有家。杰出代表同学。我离开了安柏家我就无家可归了。”温琥珀淡淡地留下这么一句话,就再无声息了。

没有家……

哪怕是陆离,都不会说自己没有家。家不一定是某种住所,可以是某个人,某种氛围,某个环境。一个连家都没有的人到底是怎样的人?她难道连可以倾诉真心话的亲人都没有吗?

陆离一时语塞,他发现自己或许早已了解了温琥珀的内心,但从未知晓过她的外在。

一个美丽的女孩,到底在怎样的环境下成长,才会变得这般无欲近乎无情、冷静近乎冷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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