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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反派搞事日常 明小十 5712 2023-12-29 18:04:16

南宫焰清醒地从梦魇死境出来了, 那些跟她同时被梦魇死境带进去的修士也捡回了一条命。

出来后,紫田目含羞愧,自责自己没能帮上小姐, 青山心有余悸。

南宫卫大多还沉浸在梦魇里,但也有几个南宫卫没有出来,所有人都知道他们出不来了。

姚子远眼神迷茫惊慌,出来后直接吐了一口血, 据说在梦魇死境里险些就被覆沙盖住无法呼吸了。

只差一点, 他就跟那些出不来的南宫卫一样了。容夙在心里暗道一声可惜, 但想到劈生掌对修士的深重折磨,便觉得还行。

只是有此一出, 姚子远却不打算再跟南宫焰去东川皇城了。他心有余悸,此时只想回族缓一缓。

他要离开,跟他一起来的段祁自然也不打算再留下, 虽然有一部分是对想撬南宫焰墙角却失败的心虚。

走之前, 段祁忍不住看向容夙。

黑衣的刀修此时衣服和头发都湿漉漉的, 她出来时是被南宫焰揽在怀里的,站在地面上离了南宫焰的怀抱,但还是离南宫焰很近,近到远远看着跟相互依偎一样。

南宫焰以前从来不让无关紧要的人离她太近的。

段祁眼神变了变, 想到容夙那声“你不是段族少主”,手攥紧了一点,跟姚子远一起离开了。

接着南宫焰命紫田记住是哪些南宫卫出不来梦魇死境, 做好简单安排后,便打算继续出发了。

容夙想到出来时南宫焰亲她的事, 刚打算问问南宫焰,抬头却见南宫焰眼神躲闪, 说了声“要闭关感悟此次收获”后就爬上了马车。

容夙一头雾水,想要跟上去,被紫田挡回来了。

“容夙大人,小姐闭关喜静,你坐后面的车吧。”紫田一本正经,只是细看却能看出眼里有几分疑惑。

她疑惑的是小姐向来不喜欢在行路途中闭关,怎么这次例外了?难道梦魇死境里的收获真的很重要?

是么?

容夙眼神不解,接着回眸看看后面空着的两辆华丽马车,觉得一个人坐也挺好的,便挑了段祁先前坐的那辆上去了。

没有别的意思,单纯是厌恶姚子远比厌恶段祁多一点。毕竟段祁那姑娘,说不定以后还有利用的余地。

容夙想着那姑娘离开时看向自己的眼神,唇角扬了扬,继续疗伤和稳固修为了。

接下来再没有别的意外出现,一行人相安无事到了东川皇城。

东川皇城很大很广阔,地理位置放在修行界里是偏僻一隅,宝物不多,修士也不多,但若是放在凡俗里,便是一座颇为壮观的大城池。

甚至在这一片城池里实力最强,进而成了凡俗里的皇权所在地,是周围城池的核心,故能以皇城冠名,建立东川皇朝。

作为凡俗的政权中心,东川皇城的城门修建得颇华丽富贵。

此时早有接了南宫族消息的东川修士组织派修士等候在城外,见到车顶飘扬着那面大气磅礴的南宫族旗帜,忙迎了上来。

或许是巧合,正阳宗由那内门弟子白衣少年带领着的队伍此时也到了。只是跟南宫焰车队的豪华奢侈、从容不迫相比,正阳宗一行人要狼狈很多。

他们都灰头土脸的,有的身上还染了血迹。据说是飞舟在半途受到飞行妖兽攻击坠毁了,虽然有防御阵法死不了,但大宗弟子的风采都荡然无存。

听到一切的容夙沉默,她想到来时南宫焰在凌云峰广场上说的话。现在想来,南宫焰还有未卜先知的本领?

容夙想着,便看向南宫焰。

南宫焰此时掀起车帘,目光正和她看过去的眼神对上,接着她头微昂,扬了扬唇角,虽然没有说话,但容夙偏能从她脸上看出几分得意。

南宫焰在得意什么?

容夙看看白衣少年一行人的模样,很快明白了。

她在得意她的飞艇质量不错,得意自己当时眼光不错,坐的是南宫焰的飞艇,而不是宗门的飞舟,不然现在灰头土脸的人还要再多一个。

所以那得意,大概也能称为邀功?

容夙唇角动了动,迎着不远处南宫焰耀武扬威般的眼神,默默将车帘放下了。

反正有南宫焰在,她出不出面的无所谓。

南宫焰看容夙不说话就把脑袋缩回去的模样,心里情绪一滞,带着几分莫名的不悦命正阳宗的弟子跟在南宫卫后面,一行人在东川修士的迎接里进城了。

东川百姓显然是很少见这种场面的。

容夙哪怕是坐在隔音很好的车内,也能听到一些议论的声音。

那些声音容夙都不熟悉,但她心里却有一种久违的感受。大约是因为很多年前,她也曾经是那些声音的组成之一,也曾满怀欢喜地凑在人群里看热闹。

她的手攥紧了一些,右手摩挲着黑刀的刀柄,身体随马车行走微微摇晃着,沉默很久后还是伸出左手,掀了黑如墨水的车帘一角,探出自己的视线。

目光看到是一张张陌生平凡的脸庞,他们穿着朴素、眼神却很生动,脸上表情丰富多彩,站着的地方是青石板。

容夙侧了侧眸,不由自主地看向了东方,似乎是想看些什么,但东边的方向被一座高耸的古楼挡住,她什么都没有看到。

接着她感到有一道视线在看她,回头一看,是南宫焰坐在她的车上,掀开车帘正看着她,眼神里有探究和思索的意味。

容夙便想到南宫焰会来东川皇城是因为她了。

因为生死结的原因,南宫焰一定早派人查过她的来历和过往,但她只能查到东川皇城。

南宫焰查她做什么?自然是因为生死结了。

容夙想到这里,对南宫焰掀唇笑了一下,皮笑肉不笑那种,然后放下帘子缩回脑袋,再不去看外面是什么模样了。

因为外面的模样如何,都和现在的她没有关系了。

故地重游,容夙心里只有物是人非的感想,她突然有些后悔接了那任务来东川皇城了。

因为她现在还太弱。

弱到想做的事情一件都没有做到。

她其实是没有资格来东川皇城的。

她没有看到南宫焰直面她那一笑,眼神闪了闪,面上神情似乎是有些不自然。

东川修士给他们准备的地方是一座无人居住的王府,据说是皇城内某个向往修仙的王爷斥巨资修建的。

能称为王府,自然一应摆设装饰都属上乘,但在看过正阳宗宫殿和南明峰华丽的容夙眼里,这座王府只能算一般般。

她都这样想了,身为世族大小姐的南宫焰自然也如此。

大小姐此时衣裳华贵耀眼,站在那里,便让人无端觉得这座王府简直寒酸到不堪居住。

东川的修士就很惭愧。

南宫焰没在意,她挥挥手,表示自己很能理解。然后反手摸出一座小型洞府,往王府空地上一丢,洞府外形变成了庭院的规模。

接着她回眸看着东川的修士和正阳宗的弟子,声音懒洋洋:“你们住王府就行,容夙随本小姐住洞府。”

四周一片沉默。

紫田、青山和一众南宫卫是习以为常,东川修士和正阳宗的修士则是震惊到不能言语。

因为那是空间洞府啊!

空间洞府,能缩小能放大,缩小时只有手掌那么大,但开启后就和宫殿没有两样。

虽然从外面看着依然很小,但里面别有洞天,最小的一座空间洞府都有宫殿的宽阔。

关键是空间洞府很难炼制,所需原材料珍贵无比还稀缺就不说了,炼制空间洞府的修士不但要精通炼器道,还要领悟空间法则。

一般有这本事的修士谁有耐心去当炼器师,早自己开宗立派去了。

所以到目前为止,修行界空间洞府的数量绝对不会超过一只手。结果南宫焰就有!

麻了,他们都麻了。

麻完以后,正阳宗的弟子都用一种羡慕到嫉妒的眼神看着容夙——脸上的刀疤。

他们开始想,自己现在模仿着容夙的刀疤给自己脸上来一道,这位大小姐能看上他们不?

大小姐用实际行动回答了他们的疑惑。

她面上浮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声音轻轻,看向容夙的眼神却波光潋滟,说道:“容夙,进来。”

这声调,跟当初凌云峰广场上那声“容夙,上来”一模一样,含着股自得和嚣张,只是似乎比当时柔和了一些。

当然,容夙什么都没有听出来。

她只一抬眸,扫了四周修士一眼,低着头跟南宫焰走了进去,剩紫田和青山应对东川修士,以及商量怎么完成容夙的任务的事情。

容夙现在成为他们的容夙大人了,自然她的任务就是一众南宫卫的任务。

而且,紫田还知道小姐当初会来东川皇城的目的跟解开生死结有关。现在她从自家小姐的眼神里看不到对容夙的杀意了,但以后会怎么发展,她也不知道。

所以她还是做好自己和容夙的任务,小姐和容夙的相处方式由她们去就行了。

洞府里面和外面完全是两个极端,里面修建的华丽程度跟南明大殿不相上下,一应摆设古朴典雅,都是容夙看习惯的。

但容夙对空间洞府还是很好奇的,她左看看右看看,眼睛里有惊叹之色。

南宫焰看着她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心情却不像以前那样不起波澜,她现在心里的情绪还挺复杂的。

看容夙现在的样子,显然早就将梦魇死境出来后原本要问她的那个问题丢到一边了。

这对南宫焰来说是件好事。

毕竟容夙真问了,她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她不知道当时怎么就鬼使神差亲上了容夙的唇,似乎是低头时看见容夙的唇水润水润的,像块糖果,她情不自禁就吻了上去。

从梦魇死境出来后,她叫容夙去坐别的车也是怕容夙继续追问。还有她当时心绪乱糟糟的,她实在不知道怎么面对容夙。虽然现在那些情绪她也没完全搞明白。

但是南宫焰此时看着容夙,确定她真不打算再问了,心里莫名又有几分失落。

容夙对此一无所知,她环顾洞府一圈,接着问南宫焰:“南宫小姐,我睡哪里?”

“你——”南宫焰抬头看看面前几座庭院,最后带容夙进了一座位于洞府正中央、院门上雕着凤凰图案的庭院,指着庭院里一间房间道:“你睡这里。”

容夙抬头看去,发现南宫焰指的那间房间离这座庭院的正房相当近,而从这庭院的饰物和位置来看,南宫焰应该是住在那间正房里的。

也就是说,她和南宫焰几乎是挨着住的,最多就隔了一堵墙。

这跟南明峰上她的小院和南宫焰寝殿的距离差太多了,容夙不由有些排斥。

她本能地不喜欢和人住太近,不喜欢旁人过度掺和她的生活。

南宫焰见容夙沉默不语,侧眸看她,多少能看出一些她的想法。只是以前她不在意容夙的态度,只想压她一头,现在心里莫名却多了股郁意。

她眉微挑,声音凉凉:“容夙,你有意见?”

嘶,伤口不知怎的有些痛。

容夙头一低,抬脚踏进那房间,面容不起波澜:“没有意见,这间房间很好。”

她抬头看看南宫焰的表情,继续道:“只是路上舟车劳顿,我有些累,便先休息了。”

说完,她看南宫焰没有再说什么,将房门一关,留南宫焰一个人在外面了。

这是服从的态度。

自己说让容夙住这里,容夙就住这里了。

明明如她所愿了,怎么她还是不满意呢?

南宫焰抬手揉揉眉心,眼里有迷惑。接着她抬眼看着被容夙关紧的房门,难得有些不知所措。

屋内。

容夙四仰八叉躺在华丽柔软的大床上,脑海里思绪万千。

一会是无忧城前南宫焰的坚定不移、宁死不退,一会是梦魇死境里南宫焰眼含泪光、沾湿眼睫的惹人怜惜,一会是水蓝色光罩里、流光溢彩间,女子熠熠生辉的眼眸。

最后那些画面都消失不见,只剩进城所见的一幕幕。相隔快二十年,东川皇城里的一切对容夙来说陌生到如同初见。

但烟火漫天、繁华夜景,满城如白昼里血染半边天的梦魇在她心里永不褪色。

容夙想到这里,伸手摸摸自己的黑刀,直接在床上盘膝而坐开始修行。

*

天将明,晨曦微露,一座高耸入云、古朴典雅的古楼里,容夙倚窗而坐,面前的桌子上放着一壶茶、一盘糕点。

古楼名唤望江楼,不知存在了多少年,是东川皇城内最高的一座楼,共有二十层,前十层属于凡人,后十层则只有修士能上来。

容夙此时坐着的位置是第十九层靠窗的位置,不上第二十层是因为她还不习惯爬到最高见到太阳。

此时天刚亮,但街上已经有不少人了。

春闱还有几个月,有不少穿长衫一看就是书生的年轻人结伴同行;年关将近,穿锦缎衣服的和穿粗麻衣服的人都忙了起来;还有妇人训斥孩子的声音,孩子哭闹说想吃糖的声音……

修士目力和耳力都不俗,容夙哪怕坐在望江楼十九层,也能看到和听到这座城的烟火繁华。

但那些热闹都是凡俗百姓的,和修士无关。修士能黑夜视物,出门不看早晚只看兴致。此时街上很少有修士。

容夙饮了一杯茶,面无表情,抬头继续去看外面的风景了。

古楼之所以叫做望江楼,据说是因为坐在楼上能望见东川皇城外的护城河。

容夙发现此言不虚,但仅限于修士。凡人没有修为根本看不远,这和站得高不高没关系。

接着她看向了东面。

那里有一整片的房屋。

望江楼太高了,那些房屋太多了,也太低太小,容夙看了一会,什么都没看到。但她恍惚间似乎见到了一座不大不小的房屋。

那座房屋门前放了两只石狮子,其中一只石狮子嘴里含了不少碎石子,是不懂事的小孩塞进去的。

屋前有几颗大柳树,柳树下有一条小河,河里还有许多鱼儿。天热的时候,会有许多小孩在河里捉鱼,摔倒后被水弄湿了衣服,回家后就要被数落一顿。

她都记得很清楚的,那座房屋位于东川皇城东面的永兴坊。但容夙同时也很清楚,东川皇城有很多坊,再没有一座叫永兴的了。

因为从天而降的雷火,永兴两个字成了不祥不吉利的象征。永兴,于是就是永远不兴。

容夙想到这里,唇微扬,脸上那抹笑容却迟迟无法浮现出来。

最后她只将黑刀横在面前的桌子上,手里拿着那块白得像雪的桂花糕,目光深深看着外面。

南宫焰来时见到的就是这样一个容夙。

黑衣的刀修半扬着唇,脸上表情却比哭还难看,日光此时正耀眼灼烈,却没有一缕能照进她的眼里。

南宫焰一看就知道她是在想跟东川皇城有关的事情。

紫田说容夙来自于东川皇城,但再多的却查不到了。东川皇城的人很多,地方太偏,修士太少,自然相关记录也很少。

即便青山有能窥查万千修士、追踪探迹的天眼录,但他现在修为太低,只能发挥出天眼录的一二,还不足以借此知道容夙的所有过往。

不然生死结早就解开了,哪里还会有今天?

南宫焰现在的心情却跟先前不太一样。

她先前只想知道生死结怎么解开,只想杀了这个不知死活敢跟她关联性命的正阳宗小小外门弟子,现在似乎不太一样。

她还是想知道生死结怎么解开,还是想知道容夙怎么会生死结、修唯心道,但她想知道的又不仅仅只是这些,她想知道更多。

比如东川皇城和容夙的关系。她来自于东川皇城,那么她的家人在哪里?东川皇城修士不多,她是什么时候开始修行的?因为什么原因才从东川皇城到了正阳宗?

但这些现在还查不到,容夙大概也不会跟她说。即便她再刺容夙多少剑,容夙不想说就不会说。

南宫焰莫名就有些烦躁,烦躁事情老是脱离她的掌控,但她抬头看着容夙脸上的表情,忽然就很想说些什么来打断她的思绪。

于是南宫焰想了想,看向容夙手里那块白胜雪、一看就很甜的桂花糕,边走上前边出声了:“容夙,你大早上出来洞府不跟本小姐说,就是瞒着本小姐来这里偷吃桂花糕?”

偷吃桂花糕?不是,什么叫偷吃?什么叫瞒着?她吃个桂花糕还要征求大小姐的同意了?

容夙心里情绪一瞬有些难以置信,不知道南宫焰大早上哪根筋搭错了,但她回头,对上南宫焰的眼神就有些发愣。

南宫焰今天穿了一袭墨绿色的长裙,做工、用料什么的自然不用说,世族出手不同凡响,但南宫焰穿来就是多出一种很难形容的高贵感。

此时天光大亮,金灿灿的日光倾泄在十九层高的望江楼上。

南宫焰迎光而立,头顶玉质的步摇反照出温暖的光,衬着那袭墨绿长裙,衬着她精致面容上那缕淡笑,容夙无端想到了春光明媚。

她看着南宫焰,从她那双澄澈明净的眼眸里看到了笑意和若有若无的柔和,鬼使神差般回答道:“又没说不许你吃。”

她说这句话时眉眼微扬,似乎融了一点日光,看着多了些生动。

南宫焰不由一呆,反应过来时,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容夙旁边,并且紧挨着容夙而坐,嘴一张,鬼使神差就咬住容夙手上拿着的那块桂花糕。

南宫焰:“……”怎么回事?她刚才是被什么控制了不成?不然她怎么会做出这些事?

她惊得心一跳,抬眼去看容夙。

容夙面无表情,只是从微微颤抖的手和眼里神情来看,她也震惊不已。

南宫焰迎着她藏不住惊讶的眼神,没来由有些开心和得意,她咬了一口容夙手上的桂花糕,刚要说些什么,尝到味道却噎住,忍不住咳嗽了起来。

半晌,南宫焰才缓过来,看容夙的眼神颇含控诉:“这糕点怎么没有味道?”跟面粉一样。

她不知道她刚才咳嗽得太用力,此时眼尾眉梢都有些红,仰着头看人,眼神控诉,无端像只挨了数落后委屈的猫儿。

容夙看着看着就有些想笑,声音里含了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哦,我不喜欢吃甜的。”

她手上的桂花糕是拿来打算自己吃的,谁知道南宫焰这么不见外,这真不能怪她。

她说着,伸手拿了一只杯子倒了杯茶递给南宫焰,声音轻轻:“喝吧。”

南宫焰接过那茶杯,正要喝,忽然想到什么,眼神警惕:“这茶——不会也没有味道吧?”

“不会。”容夙侧眸看她,表情一本正经。

南宫焰信了,她一饮而尽,接着表情一变,险些没喷出来。

到底还顾及世族大小姐的修养,南宫焰眉皱了皱,最后还是咽下去,才不满地质问容夙:“这茶怎么是苦的?”

容夙抬眸看她,唇角微抿,艰难忍住心里笑意,才面不改色回答道:“对,我喜欢喝苦一点的。”

南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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