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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反派搞事日常 明小十 6095 2023-12-29 18:04:16

容夙没有再说一遍, 她把手上的刀搁在地面上,声音低而缓:“我是正阳宗的弟子,从前是外门弟子, 现在应该是内门弟子。”

所以她说她不会是南宫焰的南宫卫。

“有生死结的关联,你还想着当正阳宗的弟子?”南宫焰皱眉,她以为容夙是个聪明人,该看得清局势才是。

“那南宫小姐会带我回南宫族吗?”容夙反问。

南宫焰一怔。

容夙还在继续提问:“南宫小姐能安排地方给我历练心境、生死厮杀吗?”

“不当正阳宗的弟子, 正阳宗所有秘境、试炼、资源, 我能随意取用吗?”

“南宫小姐说我以后会成为您的南宫卫, 那么属于南宫卫的待遇,我真的能够拥有吗?”

一连四个问题, 问得南宫焰微微皱眉,她看向容夙的目光也变了变,似乎是惊讶容夙能看得这般透彻, 又恼怒容夙太能看得清局势。

她当然不能带容夙回南宫族, 起码现在是绝对不能的。

容夙和她结了生死结, 容夙死了,她也要死,容夙的性命和她的性命相互关联这件事是一定是死死藏住的。

不然那些想杀她的人会冲着容夙去,而容夙的修为太低, 她要保护容夙比自保还要困难。

至于安排地方给容夙修行历练——

南宫族首先排除掉,而她这趟出来是来融合凤凰血脉的,正阳宗虽将正阳鉴借给她, 但前提条件是正阳鉴不能离开正阳宗,那么她也只能留在正阳宗。

正阳宗的那些秘境、洞天福地、试炼, 如果南宫焰真要开口让容夙去,正阳宗想来不会拒绝, 但是——

“我是修唯心道的,只有修行资源是无法提升修为的,我需要历练和厮杀,不然我该怎么修行到踏霄境呢?”容夙目光平静,抬头看着南宫焰。

如果容夙不是正阳宗的弟子,而是打着南宫卫的招牌去,她只能和妖兽打。

而且,南宫焰心里是很想要容夙快些修炼到踏霄境的,因为生死结的解法需要双方修为皆修炼到踏霄境以后。

所以容夙才说她不会有南宫卫的待遇,因为南宫卫效忠于南宫焰,除却迎敌外不会有性命危险。

但容夙不一样,解除生死结后,南宫焰百分之九十九会杀掉她。

容夙只能把握住那百分之一的机会,她不想死,很想活着。

南宫焰自然不知道对面人心里对生命的珍惜,她知道容夙说的都是对的,这说明她很聪明,而聪明人才能活得久些。

容夙和她性命关联,她聪明是好事,比她跟个蠢货性命关联好很多。

虽然蠢货也不会想到拿生死结来束缚住她。

但南宫焰心里在那一刻还是出现了一股不悦的情绪,她不喜欢自己的心思全然被别人拿捏看透,因为从来只有她拿捏别人、掌控别人。

属于世族大小姐的高傲盈上心头,南宫焰皱紧眉,忽然发现一个堪称震惊的地方:“踏霄境?你知道的似乎很多。”

先前她只是命南九去囚牢里把容夙的修为强行提升到踏霄境,南九是不会对容夙多讲的。

而当时她的打算因为容夙修的是唯心道而中断。容夙或许能猜到一些,但不会知道得太详细,详细到踏霄境这个解除生死结的境界限制都知道。

南九、紫田和南宫卫都不会将踏霄境以后、生死结即可解除的消息告诉容夙,那么容夙是怎么知道的呢?

是因为生死结原来的解法就是这样么?显然不是,因为那人是从南疆古书里看到的解法,只有解法而无结法,足见只是偏法。

所以容夙是怎么知道,只要她修到了踏霄境的境界,她就能解开生死结呢?

南宫焰迎着容夙黑沉的眸光,选择直接问出声。

霞光艳丽、日光闪烁中,容夙的唇角似乎扬了扬,然后以柔缓的声音回答道:“天机不可泄露。”

她的声音里甚至含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南宫焰的手瞬间就攥紧了,很想拔剑刺死眼前人。

因为从来没人敢在她面前这般放肆,但是她不行,她不能自/杀。

那么命人将容夙关进囚牢、或者重重折磨上一段时间呢?

似乎是行的,南宫焰刚要扬声喊人。

容夙已经复低了头,声音恭敬:“南宫小姐恕罪,不是夙得意忘形,而是——我很难相信南宫小姐,所以自然无法做到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言外之意,就是她不想说的东西,就算南宫焰把她折磨到半死不活,她也不会说,生死结的解法就是很好的证明。

什么叫打一棍子给一甜枣呢?容夙现在的情况就是。前言后语,都在不遗余力地试探她的底线,拿捏她的心意。

先挑起她的怒火,再低头故作臣服恭敬状,她以此来表明她的底线。

容夙是想告诉自己,不要轻易想着拿捏住她,就算她只是一柄刀,也不会为别人所用。

南宫焰凝眸看容夙很久,笑出了声音:“容夙,你信不信,你有再多的手段,你在正阳宗爬到再高的位置,以后的某一天,你也会丢下那些,乖乖来做本小姐的南宫卫?”

她现在不想用那些折磨肉/体的手段来对付容夙了,她想折磨容夙的意志。

她要让容夙不得不求着做她的南宫卫,然后修炼到踏霄境以后、解开生死结,她再杀掉容夙。

容夙面容不变,知道自己想着靠正阳宗来和南宫族相抗的打算南宫焰轻易能看穿,也并不意外,而是掀了掀唇,回南宫焰道:“那南宫小姐信不信,来日方长,或许我能让南宫小姐弃了杀我的打算呢?”

“你信么?”南宫焰没回答容夙的问题,执意要听到容夙的答案。

“我不信。”容夙沉声。

终此一生,她都不会成为世族的人,她手里的刀只会砍向世族。这一点,她六岁就知道了。

“真巧,本小姐也不信。”南宫焰敛了面上笑意,声音幽幽。

她要杀的人,不管时间还有多久多远,她最后都一定会杀掉。这一点,她从记事起就知道了。

“那么,南宫小姐同意我成为正阳宗的内门弟子了?”容夙将话题拉回最开始。

南宫焰眉向上一挑,声音淡淡:“你要成为正阳宗的内门弟子,你就自己去办啊。你原先不就是正阳宗的外门弟子么?这是你自己的事情。”

“不是我自己的事情。”容夙对这位世族大小姐的性子有了一二分认知,很有耐心地说道:“生死结缔结以后,我的任何事情都和南宫小姐有关。”

“而且——南宫小姐将我从烈阳地窟直接带走,又把我关在囚牢三个多月,正阳宗外门大约没有我的名字了。”

“如果南宫小姐不点头,正阳宗怎么还会收我成为内门弟子?”

她虽然是外门第一,但正阳宗向来不把外门弟子当一回事。南宫焰把她抓起来,正阳宗上下应该没有谁会管。所以正阳宗只会默认她已经是个死人,就算不死也是南宫焰的私有物。

她纵然活着出现,也不能如何,甚至不排除有些修士想讨好这位世族大小姐,再把她抓起来送到南宫焰面前。

南宫焰看着容夙的表情,轻易能知道她的想法,却也不打算将那位陈副宗主前来要过人的事情告诉她。

“所以你的意思是,本小姐不仅要同意你成为内门弟子,还要跟正阳宗打声招呼,让他们收你进内门?”

“有劳南宫小姐了。”容夙低着头,双手轻抬,朝南宫焰行了一个极标准的谢礼。

正阳宗的内门弟子,二十五岁要修炼到通玄境。

正阳宗的真传弟子,四十岁前要修炼到知微境。

而容夙十六岁锻体三重,二十岁开元四重,二十四岁开元九重,一趟烈阳地窟之行,直接跳到了通玄境六重。

按照这种趋势来看,她轻轻松松能在四十岁前突破知微境,成为正阳宗的真传弟子。

所以除了三个多月的折磨外,结这个生死结,对于容夙来说只有利而没有弊。

南宫焰很自然地抛开容夙踏霄境后会被她杀掉的事实,也没有想到她和容夙睡了三次融合的凤凰血脉、以及容夙的血和正阳鉴结合带来的影响,心里很不平衡。

紫田的声音自高台下传了上来,打断了南宫焰心里的不平衡:“小姐,正阳宗少宗主求见。”

正阳宗的少宗主好歹是一宗少主,只要不死,以后就是正阳宗宗主。

纵正阳宗不及南宫族,但对还不是南宫族少主的南宫焰,是无论如何也用不上求见这样的词的。

他那样说,自然是对南宫焰有非分之想,想讨好美人。

南宫焰直接道:“不见。”

她还在想着怎么安排、折腾容夙,哪里有时间见那位看不清局势、自以为是的正阳宗少宗主呢?

但紫田的声音再次传来了:“小姐,正阳宗少宗主说他是来给小姐送一道关于如何使用正阳鉴的法诀的。”

正阳鉴!

南宫焰一下子就坐直了,扬声回道:“请他上来。”

说着,她看了一眼对面低眸敛眉的容夙,眼睛里闪过了一抹暗光,唇角微扬。

“哒哒哒。”

少宗主踩着流光溢彩的阶梯一步一步登上来了。

容夙听到声音后抬了抬头,看清了正阳宗少宗主的模样,是一个看上去约二十多岁的青年。

当然,修行界的修士和凡俗之人不同,修行有成后,岁数一般都不会和年龄成正比,看上去二十多岁的,也很有可能是四五十岁。

容夙以前是正阳宗外门第一,自然知道少宗主的年龄,听说他五岁开始修行,修行至今是第三十个年头,也就是三十五岁。

但这个年龄的正阳宗少宗主跟青州别派的少主相比甚至算很年轻。

三十五岁,知微境三重的修为,这是四个月前王小虎跟她说的。

容夙不禁看向南宫焰,她才二十岁,却已经有了知微境的修为,三十五岁时她会有怎样的风采呢?

一个正阳宗少宗主,一个南宫世族大小姐,都有着天差地别的距离。

那么她呢?她说来日方长,能让南宫焰不再杀她,不过是说说而已,容夙根本不知道怎么去做。

南宫焰是世族大小姐,什么都不缺,而她只有一条命,她不会把命给南宫焰,那么该怎么做才能活呢?

踏霄境修为,生死结。

容夙握紧手里的黑刀,发现南宫焰看着那位正阳宗的少宗主,眼里似乎有笑意。

她喜欢正阳宗的少宗主?容夙一愣,再次看向了少宗主。

二十多岁的青年模样,穿一袭雪白色的月纹长袍,立在云雾缭绕里算得上身姿挺直,五官俊朗,也足以称一声玉面郎君。

只是他面上的神情——明显是带着一股飘飘然的。

容夙知道原因,他刚从阶梯一路登上来,越走越高,看到的风景越广阔,只怕是真将这阶梯当成登天梯,以为自己一步登天了。

而且青年眉宇间有着一股容夙厌恶至极的高高在上、目中无人,她于是大约知道少宗主是怎样一个人物了。

容夙很少会看错人,南宫焰算是第一个。

她重新看向南宫焰,发现南宫焰眼里的笑意变成了别的东西。

似乎是察觉到她的目光,南宫焰对她笑了笑,容夙有些知道她眼里的东西是什么了。似乎是幸灾乐祸,但她在幸灾乐祸什么?

“南宫小姐。”那位少宗主很快走近了,刚要对南宫焰说些什么,但看到南宫焰对面盘膝而坐的容夙,目光一凝,声音沉了些:“这位是——”

他知道南宫族的这位小姐最是骄傲,仆从没资格和她同坐,近卫也是丝毫不敢僭越的。

“见到少宗主来怎么还不知道让座呢?”南宫焰看着容夙,然后拍拍她旁边的位置:“过来,坐这里。”

容夙皱眉,不知道她葫芦里卖什么药,想拒绝时正好迎上南宫焰的眼神,她和自己对视一眼,去看玉案上放着的墨绿玉晶杯了,杯里盛着酒。

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这是南宫焰说过两遍的话。

容夙低头,默默站起走到南宫焰身边,在她刚才用手拍过的地方盘膝而坐,全程没有出声。

“来,少宗主,请坐。”南宫焰对正阳宗的少宗主抬手,邀请他落座,却没有回答他刚才的问题。

少宗主心里有了一丝不满,但南宫焰是世族大小姐,他不敢对南宫焰有任何不满,于是这丝不满顺理成章转移给了容夙。

他想,等他派人查查容夙的身份,如果不足以和南宫族大小姐一样尊贵,那么他少不得要把这丝不满发泄出来。

南宫焰看着他,唇角微弯,等他落座后缓缓开口:“少宗主说要献给本小姐一道关于正阳鉴的法诀,不知那法诀在哪?”

容夙不由看向南宫焰,心说不愧是世族啊。

一个说的是送,一个回的是献,一字之差,其中意味和身份差距已然大有不同。

但少宗主一点没察觉到,只是皱皱眉有些苦恼南宫焰的直接。他原是想打着这个名头多跟美人亲近亲近,如果能哄得美人芳心暗许就更好了。

“少宗主?”南宫焰放柔了声音。

“那法诀我已经带来了。”少宗主迎着南宫焰灼灼的目光,心里一热,直接从怀里摸出一枚玉简,动作诚恳地递给南宫焰。

南宫焰和他是面对面坐着的,先前那里坐的是容夙,南宫焰只要移一移身体就能靠上容夙,此时也只需要一伸手就能接到那玉简。

但南宫焰没有伸手,而是唇角含笑看着容夙,面上表情有些怪异。

容夙一怔,然后无师自通般起身从少宗主手里接过玉简,再由她递给南宫焰,充当了仆从的角色。

南宫焰伸手接过,接的时候甚至捏了捏容夙的指尖,面上带笑看向了少宗主:“多谢少宗主了。”

如果没有南宫焰捏容夙手指的动作,少宗主看了这一抹笑会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毕竟以前的南宫焰对他不苟言笑,但是南宫焰现在身边多了一个容夙——

两相对比,一个是坐在旁边亲密无间,可以随意摸手接触,一个是对面而坐隔着距离,拿了东西也只以笑相对。

少宗主心里的怒火瞬间就被点燃了,但他还是不敢对南宫焰说什么,只能不着痕迹瞥了容夙一眼。

容夙一头雾水,不知道少宗主对南宫焰有意思怎么老看自己,然后听到南宫焰开口了:“少宗主还有别的事情吗?”

用完就丢,果然是世族大小姐,容夙的思绪开始放空。

“还有一事。”少宗主重新看向南宫焰,眼神炽烈:“南宫小姐听说过我正阳宗的望月洞吗?”

南宫焰目光微凝,一瞬间知道了少宗主想做什么了。

正阳宗望月洞是极有名的,但却不是因为它是什么洞天福地,而是因为此地的风景和意境极美。

据说望月洞中有一地,名为月上梢,是一颗参天古树千年不枯的枝干延展出的一座圆台。

立于月上梢,修士能看见月华如水裹挟天地的繁华盛景。四周有流水瀑布、水波粼粼里有七彩鱼儿摆尾跃过瀑布,因而那瀑布也称化龙泉。

除却这些外,修士抬眸可观月,伸手可摘星,举杯可邀月,很能感悟到天地之浩瀚广阔,自己之渺小不值一提,进而冲击到修行的道心。

所以这地方不是一般人能去的。

“那里风景极美,南宫小姐来正阳宗一次,不去看看未免可惜,因而我想邀请南宫小姐同游望月洞,至于月上梢,不登上去也无妨。”

这是激将法,少宗主怕南宫焰拒绝他的邀请,特意搬出了月上梢。

毕竟像南宫焰这样高傲的人,怎么会相信那些月上梢能冲击道心的传闻,那她自然会跟他去游望月洞。

洞中风景无双,美人面容倾世,到时他再小意温情一番,想来有很大可能能俘获美人的心。

他自以为算盘打的精彩,却不知南宫焰只一眼就能看穿。

但南宫焰也没有立即拒绝,她头微侧,看向了容夙:“你想去望月洞、月上梢游玩一番么?”

容夙从放空里被惊醒,直接回道:“无趣,不去。”

少宗主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铁青。

这还没完,南宫焰直接挪了挪身体,靠住容夙的肩膀后收了所有力气,斜斜就要倒进容夙怀里。

容夙一惊,忙伸手扶住南宫焰,手搭住南宫焰的肩膀,看在少宗主眼里就是她主动将南宫焰揽进了怀里。

他忍不住了,声音酸溜溜含着一股压抑的怒火和不满:“南宫小姐,不知这位是——”

容夙的心跳了跳,后知后觉明白过来南宫焰的目的,也知道刚才的幸灾乐祸是因为什么了。

但南宫焰不是世族大小姐吗?这样的手段实在太幼稚了吧?而且,她的性命和南宫焰的性命相关联,正阳宗少宗主这么恨她对南宫焰有什么好处?

南宫焰这次回答了,她靠坐着容夙,声音依然不疾不徐:“她是容夙,是你们正阳宗的内门弟子。”

却没有说她和容夙是什么关系。

仆从和近卫都不像,心上人也不可能,从这态度来看像是南宫大小姐养的一只宠物、情人、玩玩的小玩意?

少宗主若有所思,听到南宫焰继续道:“少宗主如果感兴趣,可以多和她切磋切磋。”

这几乎是明示了。

少宗主的眼神亮了,虽然心里很嫉妒这个叫容夙的内门弟子先他一步上了南宫焰的床,但她现在估计惹恼了南宫焰,不然南宫焰不会示意他可以随意收拾容夙。

切磋切磋?他都知微境了,容夙才通玄境,让她一只手都不是自己的对手。

少宗主目光不屑,同时知道这是南宫焰给的讨好亲近她的机会,兴冲冲告辞了。

容夙看着少宗主走路都透着轻飘飘的背影,眉皱紧,声音低沉:“南宫小姐,我被正阳宗的少宗主弄死对你有什么好处?”

她还想在正阳宗继续混,结果南宫焰直接给她树了少宗主这么个大敌。

“嘘。”南宫焰拿手点了点容夙的唇,笑容灿烂:“有生死结在,本小姐怎么会看着你被别人弄死呢?”

“最多——半死不活而已。”南宫焰唇角含着笑,“而且,你不是要历练么?这是本小姐亲自给你安排的历练,你好好体会,应该很适合你的唯心道。”

“还有,你不是想在正阳宗爬得高一些吗?”南宫焰目光深邃,“既然和本小姐的性命互关联了,那么你就不能太目光短浅。”

“你要爬到高处,那么就要爬到最高处。”

“正阳宗少宗主的位置,对你来说就很高。”

“如果你当上了正阳宗的少宗主,本小姐就不能杀你了。”

“毕竟正阳宗现任宗主是个很厉害的女人,本小姐在还没正式成为南宫族少主之前,是不会轻易得罪她的。”

“所以容夙,本小姐给你留了一条生路,你不该谢谢本小姐么?”

南宫焰说着,笑得璀璨无比,足以跟高台外刚越过地平线的太阳相比,容夙却只感到一股彻骨寒,寒凉到她禁不住按紧手里的刀,死死克制住拔刀出鞘的冲动。

然后南宫焰又笑了,她倒在她怀里,一只手揪住她的衣襟,另一只手往下按住她的右手,一点一点掰开她握紧刀的五指,说:“想拔刀砍人却要忍着的感觉如何?”

“容夙,我刚才也是这样的感觉呢。”南宫焰说完,手直接扯裂了容夙黑衣的衣襟,露出里面大片肌肤。

容夙瞬间就清醒了,她低眸,正迎上南宫焰看上来的眼神,没有笑意,没有玩味,没有幸灾乐祸,只有满满一片呼啸而来的寒凉杀意。

这才是真正的世族子弟,再忍耐蛰伏,再含笑相对,骨子里也是恨她到极致的,恨不能杀她而后快。

“多谢南宫小姐。”容夙说道。

然后她松开扶着南宫焰肩膀的手,南宫焰却没有倒进她怀里,她慢慢坐直了,只是手还扯着容夙的黑衣。

容夙皱眉,“南宫小姐似乎记性不太好,在囚牢里说的话都忘了。”

她指的自然是南宫焰说看不上她,会跟她保持距离的事情。

对此,南宫焰抿唇,说道:“那些话,有第三个人听到吗?”

容夙一怔,南宫焰这话听起来不太对啊,她不会想赖掉吧?世族大小姐还会这么不要脸吗?

“看来是没有的。”

“既然没有,自然不算。”

“况且,你睡了本小姐三次,本小姐只是摸摸你的脸、碰碰你的手,很过分么?”南宫焰理直气壮。

容夙惊呆了,心里只有一个想法:世族大小姐真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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