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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气疯了

娇养病美人夫郎 岁于朝夕 2738 2024-04-13 12:06:22

“现, 现在就走?”张路也有点懵逼。

叶安年却很镇定:“嗯。”

白天他看过了,柳卓带了不少人马,硬碰硬是行不通的, 所以他才会假装答应,然后暗地里做打算。

其实这一路上,他隐隐感觉到了好像是有人跟着他们的。

比如他们有一晚没有借宿到人家, 就露宿在了一间破庙里。

半夜惊醒, 听见有脚步声, 还有粗声谈笑的说话声, 他和张路翻出了随身带着的所有能防身的家伙事,可一阵打斗声过后, 那些脚步声就不见了。

一直到天亮都再没有人靠近过。

再比如,他们穿过一个镇子时遇到了当地的地痞无赖劫道, 对方原本都要动手了,带头的老大却突然平底摔了好几跤,最后也是灰溜溜的跑了。

这些事, 他当时也觉得奇怪,可是没有证据,他也不敢断定是不是真的有人暗中帮他们,就只好暂且按下,只当是自己运气好罢了。

却不想, 柳卓竟然把这事说了出来, 那可不就正中他下怀了。

既说定,三个人立刻动身。

叶安年和张路收拾好了行李,由子末一个一个从窗户悄悄送出去。

他们连马车都没要, 趁着夜色摸到了郸州州府上隶属于白鹤斋的一个接应点。

是个不大的小药铺,老板是个五十来岁的大娘, 帮他们重新备了马车,连夜出发。

……

奔波了这么多天,柳卓终于睡了一个好觉。

可还没等他多回味一下,就被剧烈的敲门声给惊醒了。

“柳大人!柳大人!不好了!”

柳卓猛地被惊醒,吓得一个激灵,气恼的翻身下床去开门。

门外,站着那个昨天去和叶安年搭话的下人。

“出什么事了,一大早吵吵嚷嚷的。”柳卓眉头皱的死死的,不耐烦道。

“是,是昨天大人让我们看着的那个人,他,他跑了!”

“什么?!”

柳卓大惊,连衣裳也顾不得换就冲了出去。

他冲进叶安年的房间,果然已经人去房空,气的浑身都发起抖来。

那下人见状,小心劝道:“柳大人你别急,他就带了个车夫,两人能跑多远?说不定都没出郸州府城呢。”

这话提醒了柳卓,他对那下人道:“你快下楼去看看,他们的马车还在不在!”

下人忙不迭的走了,柳卓自己也往楼下跑去,抓住大堂值夜的伙计,问昨晚有没有听见动静,看见有人跑出去什么的。

伙计连连摇头:“昨晚上大门都关的死死的,根本不可能有人出去。”

正这时,那下人回来了:“柳,柳大人,马车还在!”

柳卓一下子泄了气,他一屁股坐在大堂的长凳上,恍惚间记起自己昨日和叶安年的对话,顿时明白了什么。

“长风,去拿纸笔来。”吩咐那下人道。

待他匆匆写了一封信,交给了长风,才又兀自回了楼上的房间,收拾东西,赶往京都。

既然叶安年和那车夫是趁着半夜跟着江竹派的人跑了,这会儿估计已经快到京都地界了。

……

此时,京都城外不远处的一个凉亭里。

江竹一身天青色的浮光锦长衫,玉簪挽发,手里拿着一柄折扇,垂眸看着官道上往来的行人。

子妤腰间别着配剑,冷着脸站在他身后。

而在两人对面,坐着一个身穿墨色金线织锦长袍的年轻男人,他身上的衣纹华丽大胆,高高竖起的发冠上,戴的是颇有身份象征的紫金冠。

“江声晚,你说你,还跟本宫叫什么劲,只要你劝一劝老头子,咱们不就皆大欢喜了吗?”

江竹不看他,摇头道“不欢喜。”

“怎么?”男人眉心一皱,有些不悦,“只要你能说服老头子,我答应帮你解毒,也会派人把你那小夫郎安然无恙的送回来,咱们之间过往的恩恩怨怨我也都不追究了,你还有什么不欢喜的?”

“你们之间的事,我不参与。”江竹手上的扇子有一搭没一搭的摇着,“况且,太子殿下向来说话不算数,我可不敢信。”

卫之淮“呵呵”冷笑两声:“你现在大可以嘴硬,等会儿你那心肝宝贝落到我手上,我看你还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江竹终于收回视线,瞥了他一眼,笑道:“我能硬到什么时候,就不劳烦太子殿下关心了吧。”

卫之淮:……

他的嘴角抽了抽,毫不客气的朝江竹翻了个白眼。

两人话不投机半句多,对呛了几句就都闭口不言了。

卫之淮一杯接一杯的喝茶,江竹就懒懒地倚靠在栏杆上,望着下面过往的行人。

不多时,一个穿着蓝衣银甲的护卫自下面的石阶匆匆而上。

进了亭子,躬身朝卫之淮行了个礼,道:“启禀殿下,柳客卿那边送了信过来,想必是事成了。”

卫之淮听罢,朝他一伸手,那人就恭敬地将信双手呈上。

卫之淮接过信,看也不看,就丢到了桌上。

朝江竹道:“看看吧,你那小心肝现在恐怕已经在去往月凉城的路上了。”

“你说,等他到了那边,看到了那满目疮痍的废墟,饿殍遍野的破城,还会相信你吗?”

“江声晚……”卫之淮把信封推到江竹面前,倾身靠近过去。

目光里带着一丝阴毒和得意:“你以为你走了几年,就能摆脱我了?你以为你做做义诊,好善乐施就能抵消你做下的恶事了?”

“我告诉你,你永远,都是我拴在身边的一条狗!你永远也洗脱不了你曾经的身份!永远,也见不得光!”

江竹按住他推到自己面前的信封,手指一捻,轻轻抽出来。

他眯起眼睛朝卫之淮笑了一下:“那太子殿下你,又算什么呢?”

“夺嫡失败的废物,断腿的落水狗,还是死死抓着皇位不放的可怜虫?”

“我做的恶,已经遭了报应。那你做的恶呢?想必报应已经在路上了吧。”

他将信封打开,草草瞥了一眼,就随手丢在了桌子上,起身离开。

子妤跟在他身后,朝卫之淮投去一个冰冷的眼神。

卫之淮被骂的狗血喷头,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他看着江竹离开的背影,恨的咬紧了牙:“你去哪?再往前一步,信不信我杀了他!”

“哦~”江竹停下了脚步,回过头朝他眨了眨眼,“我去接我的心肝小宝贝啊,那信上说,他这会儿应该已经到白云山了。”

卫之淮:!

他赶忙捡起桌上扔着的信,只一眼,就气的浑身颤抖起来。

“废物!”

“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哥儿他都看不住!那么多人都是干什么吃的!”

……

由子末赶车,叶安年他们晌午才过就到达了白云山脚下。

白云山位于京郊一处海拔较高的群山之间,离官道还有些距离,山脚下有一个名叫白云的小镇。

此时马车停在路边,三人正在休息。

这一路上因为怕柳卓发现,带人来追,他们几乎是马不停蹄,进了白云镇才慢了下来。

马车颠簸,晃的叶安年有些难受,胃中那种翻涌反酸的感觉又来了。要不是脸上涂了东西,应该能看出他脸色苍白。

白云镇今日大集,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十分热闹,且他们此时就在白云山脚下,也有不少香客往山上去。

张路见他不舒服,就自告奋勇去附近的茶摊买些茶来吃。

子末打开了车帘,陪叶安年坐着。

为以防万一,三人脸上都做了伪装,涂黑了脸、手、还贴了胡子眉毛什么的。

此时两人对视一眼,颇有些滑稽,都笑了起来。

笑着笑着,叶安年却瞥见了子末领口处的一朵绣花。

那是一朵用金线绣的墨菊。

“咦。”他似是想到了什么,轻呼了一声。

“怎么了?”子末不解。

叶安年没有回他,而是打开了他随身带着的包袱,翻出一只香囊来。

那上面赫然绣着一朵好看的墨菊。

“原来那时的小衙役就是你呀。”

子末看着这只样子熟悉的香囊,一拍脑袋也想了起来。

“奥!”他有点不好意思道,“是我那时候拿给你用的。没想到少君你还留着。”

“那是自然。”叶安年将香囊拿在手里端详着,“我对你印象还蛮深刻的,年纪不大,气质却不俗,生的也好看。”

“少君才好看,”子末立刻道,“见了一次,就让人忘不掉了。”

“是么?”叶安年故意朝他眨眨眼。

奈何他现在这张伪装过的脸实在不敢恭维,子末被他搞得嘴角直抽搐。

“少君,你跟主子好像啊。”

叶安年微怔,下意识摸了摸脸:“我和他?哪里像了?”

“不是长相,”子末认真道,“你们都一样聪明,还都喜欢逗人。”

“我……”

叶安年噎住,因为他发现,跟江竹相处久了,自己好像确实变得有点皮起来了。

见了子末这样可爱的孩子就想逗弄一下。

“咳,谁跟他像了。”叶安年嘴硬,“他那样的性子跟我可差远了。”

子末也不戳穿,捂着嘴笑。

两人说笑了一会儿,张路就端着两碗茶走了过来。

“东家,这位小公子,来喝茶,还热乎着。”

茶水澄澈透明,泛着淡淡的橘色,有一股沁人心脾的清香。

赶了半天路,叶安年确实渴了,接过来喝了大半碗,顿时感觉自己活了过来,胃里的不适也消减了不少。

子末很是豪爽,接过碗一饮而尽。

见叶安年歇过来了,问道:“少君,那咱们上山吧。”

叶安年朝山上望了一眼,隐约在树林间看见一座青瓦红墙的古寺。

有点不确定的问道:“是那里吗?”

子末摇摇头:“那里是法源寺,咱们白鹤斋在山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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